第43章 老牛吃嫩草
頂上的花燈，閃爍出光亮，照亮整棟別墅，富麗堂皇的蕭家別墅，權力和金錢的象征。
此刻的書房，被陰贄籠罩。
“結果如何？”厚重的聲音從椅子旁傳出來，眼前的男子，看似溫雅，卻暗藏危機。
吊兒郎當的朔日，沒有以往的嬉皮笑臉，不敢直視眼前的人，乖巧地回答到：“黑狼已經死了，還有她，老毛病發作了。”
至於其他的，不好意思，他不能說。
恐懼嗎？挺直的後背，已經變得僵硬，桃花眼也不在閃爍，深處透露出害怕。
“僅此而已。”被時光帶走的深眸，歲月流露的痕跡，增添了渾厚的氣勢。
“是的。”強大壓力之下的朔日，額頭上冒出緊張的汗水，兩隻緊張不安的眼睛，再次堅定的說到：“僅此而已。”
他不能說，不能，即便後果是他遭受千瘡百孔，他也不能說。
坐在高位的男子，輕蔑得嗤笑，很輕，輕到幾乎都感覺不到，卻無法忽視。
然而朔日繃緊了皮膚，周身的肌肉緊緊的繃著，隨著男子的步法，嗓子幹澀的無法發出任何聲音，後退的腳步，憑借著強大的自製力，不敢有一絲的怯懦，佇立在原地，他承認，眼前的人就是惡魔，惡魔。
“朔日，對我撒謊需要付出什麽代價，你一清二楚。”男子停住了腳步，站在朔日的眼前，捏著他的下巴，話中帶著提醒，不容反駁：“帝冠到底在哪裏？”
即便被威脅，迎著他毒蛇地目光，他依舊不改選擇：“不知道。”
“很好。”用力甩開朔日的下巴，往身後退了一步，靠在身後的桌子上，陰沉到：“脫了。”
玩偶不聽話，他就好好調教一番，畢竟也是玩具。
麵露蒼白的朔日，拚命壓抑著怒火，還有恐懼。
脫掉嗎？又和以往一樣，玩弄他嗎？
雙手抱胸的男子，眯著眼睛說到：“怎麽？想要反抗嗎？”
眼神死盯著眼前的男子，他不能反抗，也做不出反抗：“不敢。”
潔白的手指，慢慢的將外套脫去，掉落在地上，瀑布般的長發，柔軟美麗，身上的白衣，遮蓋不住曼妙的身姿，顫抖的雙手，拉著貼身的衣服，再次說到：“蕭爺，我真的沒有騙你，她在那裏，我真的不知道。”
“繼續。”被稱作蕭爺的男子，拿起放在一旁的紅酒，細細品嚐，幹澀中帶些苦味，入到腸胃，冷然地說到：“朔日，別忘了你的身份。”
“是，蕭爺，朔日一直都知道。”苦澀地笑了，他的身份嗎？明麵上是殺手，暗地裏他算什麽，陪床的怪物嗎？
朔日掀開上衣，幹脆利落的將上衣扔到了地上，站在了蕭爺的麵前，一動不動。
“真聽話。”蕭爺端著酒杯走到了朔日的麵前，慢條斯理地說到：“不管看了多少次，長的依舊如此像。”
被誇獎的朔日，恨不得將他這張臉給毀了，肮髒的心，已經恨不得將所有的摧毀，但是他不能，也不敢。
“咚咚。”蕭歸塵輕輕敲了敲門，打斷了沉迷的蕭爺，喊到：“爸。”
果然，蕭爺伸出將要觸碰的手，停在了半空中，扭過頭，蹙起眉頭：“出去。”
“爸，我找你有事情。”蕭歸塵掃視著眼前的情況，早已經習慣的他，出言譏諷到：“老牛吃嫩草，您也不怕硌到牙齒。”
被戳中真相的蕭遠信，吼道：“滾蛋。”
站在原地的朔日，麵目表情，對於父子二人的對話，他就當作什麽都聽不到。
在他以為這樣一次又逃不了的時候，蕭歸塵出現了。
“爸，您記性不好嗎？我不是說了有事情和您談。”蕭歸塵沒有一絲自覺離開的想法，反而還走了進來。
撇了一眼赤裸著上半身的朔日，嘴角也忍不住的譏諷到：“您可真是老當益壯。”
蕭遠信擺了擺手說到：“朔日，出去。”
對於蕭歸塵，無事不登三寶殿，再說了，朔日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悶聲不吭的朔日，像機器人一樣，光速的套上上衣，穿上外套，壓抑嘴角的鮮血，發出一個字：“是。”
在離開之時依舊給了蕭歸塵一個感謝的眼神，即便他知道原因，依舊還是想要說聲無聲的感謝。
安靜的書房，隻有他們父子二人，蕭遠信再次坐到了椅子上問道：“說，什麽事情？”
收斂心神的蕭歸塵，說到：“何無苣在首都。”
品嚐紅酒的手，稍微有些停頓，隨即再次說到：“是嗎？即便他來首都，也改變不了任何結局。”
“爸，我勸你，還是不要太小瞧他。”蕭歸塵不無譏諷的說到：“他和你一樣，心狠手辣，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放肆。”蕭遠信將酒杯摔到了地上，站了起來，望向蕭歸塵的眼神，他終究還是將怒火平靜：“小塵，你還是太年輕，多和何無苣學學。”
“不需要。”蕭歸塵一口就否絕，手指在掌中響動：“你們兩個屬於一類人，而我做不到，也不想和你們成為一類人。”
蛇蠍的心腸，對於害自己的人，不會留有一絲餘地，會讓他們後悔存活在世界上。
“小塵，聽爸爸一句勸。”蕭遠信從未覺得如此失敗，他怎麽會有這樣的兒子，懦弱。
恨鐵不成鋼的蕭遠信，也不在勸蕭歸塵，尤其是他的眼神，充滿了對他的鄙視，並且眼神中，沒有一絲的溫度，是對他的恨意嗎？
“恨爸爸嗎？”蕭遠信很滿意他看到了東西：“那就記住，隻有恨意，才會讓你變得狠毒。”
“至於帝冠，你想要得到她，隻能比何無苣強。”
“就憑現在的你，什麽都不是，連何無苣的一根頭發都比不上。”蕭遠信的話，就像是惡魔的低語，在他的耳邊不停的回響：“隻有強者，才配得到她。”
微微失去神智的蕭歸塵，狼狽的逃走了，他不想要在聽，不願意。
蕭遠信卻露出邪惡的笑容，眼神盯著蕭遠信離開的背影，陷入了沉默。
至於蕭歸塵，踉蹌的逃出了書房，腦中回想起，被崔綰綰拒絕的一幕，伴隨著他爸爸的低語，一遍又一遍。
“不要，不要。”懦弱的蕭歸塵捂住了耳朵，將內心深處的邪惡鎖緊，不願意它在踏出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