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0章 葉懟懟
寧修羽覺著,自己也好,秦依依也罷,在感情上,都算是個通透的人。
至少,能夠分得清談戀愛和玩一玩的差別。
但是,他麵前的這個小丫頭卻未必能分得清!
她生活得太過於純粹,她的感情也極其的純粹和專一。所以當初,親眼目睹了陳馳出軌之後,她才像是瘋了一樣,直接拎著酒瓶,讓他腦子開瓢--
寧修羽想到這裏,莫名覺得有些諷刺。
他衝著秦依依笑了笑:“一個人?”
秦依依連忙搖了搖頭:“不是的,我約了朋友。他還沒有到,估計是路上堵車了。”
寧修羽哦了聲,低頭繼續吃著自己的甜品。
秦依依是個極其通透之人,沒有在這邊多饒舌,打了聲招呼之後,就充滿離開了。
葉一寧低頭,默默的切著自己的牛肉,一語不發。
寧修羽覺得自己應該說一點什麽,緩解一下這尷尬的氣氛,但是他應該說什麽呢?仿佛無論說什麽,都會勾起她鬧鍾那些不好的記憶,因為她是曾經親眼目睹了自己喝秦依依在一起的。
當他遇到了一個很幹淨,很剔透的女孩子時,才終於明白:原來,曾經的放縱,有朝一日,也是需要全額買單的。
他慢條斯理的吃著碗裏的沙拉,猶豫了好久,才試探著問:“吃完飯想去哪裏玩?看電影好嗎?”
葉一寧專心致誌的切割著自己的牛排,頭也不抬的說:“今天有什麽好片子嗎?”
“有一部青春校園片《致那時的我們》,還有一部古裝權謀片《漢風》……”
寧修羽可是事先做過功課的,所以說起這個來,如數家珍一般:“午夜還有一場恐怖片,不過時間可能會有些晚……”
說完,他默默看著她--
明明隻是在等著她開口,但是也不知道怎麽的,寧修羽莫名覺著自己像是在等著她的判決。
這等待的時間裏,分外的煎熬。
葉一寧切割牛排的雙手漸漸慢了下來,忽然問:“你敢看恐怖片嗎?”
寧修羽:“……我怎麽可能不敢?”
葉一寧想了想,道:“還是算了吧,你剛剛下飛機,應該回家去休息一下,倒倒時差。”
寧修羽聽了,便笑了下,也不知道她此時是在體貼他,還是根本不想跟他一起看電影。
飯後,葉一寧準備直接回家,寧修羽讓司機開車送她。
路程還算是通暢,沒遇上幾個紅燈。到了葉家老宅的門口,葉一寧才拿上了自己的包包:“我回家了,再見。”
寧修羽微笑著點頭,然後照舊幫她打開了車門:“再見。”
葉一寧拎著包包一進家門,就聽到客廳裏傳來陳太太說話的聲音。
她愣了下,連拖鞋都來不及換,便立刻朝廳裏緊走了兩步,果然就看到了陳馳的母親,坐在她家沙發上,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正在和母親聊著什麽。
看到她進來,陳太太也跟著站了起來:“小葉回來了……”
葉一寧的臉色有些沉,她其實和陳太太並不熟。
當初她和陳馳交往的時候,也僅限於小情侶之間的甜蜜,並沒有上升到談婚論嫁的地步,所以他們兩個都沒有見到過對方父母,她對陳太太也是很陌生的。
但是對陳馳的厭惡,卻不可避免的轉移到了她的身上。
對於自己不喜歡的人,葉一寧也沒有虛與委蛇的習慣,臉色仍舊冷冷的:“你怎麽來了?”
葉夫人在一旁嗔怪道:“寧寧,別這麽和長輩說話!”
葉一寧冷笑不語,要是她和陳馳發展順利的話,那麽陳太太的確有可能會成為她的長輩,成為她應該去尊重的人。
但是現在,陳太太對於她而言,就是一路人甲,她幹嘛要去尊重一個路人甲?
更何況,這還是一個生下了渣男的路人甲!
見陳太太一副隱忍的模樣,葉一寧忍不住問:“你今天來到底有什麽事兒?是找我的嗎?”
陳太太深深吸一口氣,說:“小葉,既然你如此坦誠,那我也就有話直說了。你和我們家陳馳談過戀愛,之後又分手--我一直覺得,年輕人分分合合很正常。當然,陳馳這個人,也是從小被慣壞了,有的時候做事情難免會失了分寸,惹你不高興了。你想給他一個教訓,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可不能把事情給做得太過分了!”
葉一寧略微蹙眉:“我做什麽了?”
陳太太:“那八百萬的事兒……”
“那八百萬是陳馳自己犯賤,看到我的手鏈在拍賣,就惡狗撲食一樣的往上衝,這能怪我嗎?”
葉一寧冷笑了聲,不屑之情溢於言表:“我的手鏈留在他手裏,我還嫌惡心呢。”
陳太太歎息了聲:“好,這事兒是他自己的錯,我們做父母的也意識到自己對兒子教育的失敗。也為了不讓他再玷汙了葉小姐的眼睛,所以才把他送去了美國……”
葉一寧看著她,嘴角浮著一絲冷笑:“你們把他送去美國,難道不是擔心他下次再給你們惹出八百萬的大亂子?”
陳太太屢屢被懟,明顯有些不高興了:“葉小姐,就算是陳馳對不住你,可也沒必要這麽咄咄逼人吧?現在陳馳已經身在美國了,你要是再對她做什麽,那就是你的不對了!”
這話一出,弦外音已經很明顯了。
葉一寧就算是再傻,也能聽得懂。
她不由得冷笑:“我希望您能把話說得明白一點!”
“我覺得,我今天坐在這裏,葉小姐就已經大致能猜透我的來意了”,陳太太耐著性子,和她說道:“陳馳在美國,先是被綁架,勒索了我們家五百萬,之後又被人打了一頓,險些連命都沒有了--葉小姐,你隻想知道,這一切跟你究竟有沒有關係!”
直接被問到頭上,莫說是葉一寧,就連一旁的葉夫人都有些不高興了。
這叫什麽事兒?
明明她家女兒一直都沒有離開過帝都,社會關係也簡單得很,怎麽可能把手伸得那麽長?
就算是興師問罪,好歹也得講求點真憑實據。
空口白牙的,怎麽都說不過去,當他們葉家是身噩夢地方?
“我很理解你當一個母親的心,但是陳馳在美國發生的一切事兒,跟我沒有半點關係”,葉一寧一字一句,擲地有聲的說:“你以為誰都願意踩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