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6章 池容的陰謀
從前蔣燦一直以為,自己和姚烈一樣,都是沒人要的人。
現在才發現,竟是自己錯了,隻有他才是被父母遺棄,被姚烈廢掉雙腿,人人見了避之唯恐不及的人。
但是,姚烈卻從來都不是孤單的一個人。
來S市福利院的時候,江晟景一直都在遠程關照著他。眼前的這位江小姐,也在思念著她,給他刻骨銘心的愛情,讓他享受到了愛情的美好……
隻有他,才是真真正正被命運徹底拋棄的人!
江小魚聽了,便笑了下,說:“你覺得姚烈比你有福氣,是因為你從來都沒有像姚烈一樣,去試圖過一個正常人的生活!”
“我本身就不是一個正常人!”
蔣燦說著,伸手拍了拍自己的雙腿:“你看,哪個正常人的雙腿,會像我這樣?”
“失去了雙腿的人還能夠一呼百應,還能夠在道上擁有自己的勢力,這難道不是一種能力嗎?”
江小魚反問,隨後笑:“蔣燦,其實你一直都是個挺了不起的人。隻不過,仇恨讓你蒙蔽了雙眼,你一直都糾結在過去,而從來沒有想過將來。”
蔣燦聽了,神色有些黯淡:“我原本就沒有未來!”
他自打出生以後,就被父母拋棄了,所以福利院裏的小朋友,都喜歡笑話他,說他是孫悟空,無父無母,從石頭裏蹦出來的。
蔣燦從小就是個暴脾氣,誰笑話他,他就喜歡打誰。福利院裏的小朋友很多,保姆可沒有幾個,根本照顧不過來。
再加上有些事情一個巴掌拍不響,所以他也並不是每次都會受到懲罰,所以久而久之,那裏的小朋友們,漸漸的臣服於他,他也算是有了自己的小團體。
這時候的蔣燦,在福利院裏的生活,基本上算是順風順水。
可是,這樣的日子沒持續幾年,姚烈就來了。
那時候的姚烈,整天都冷這一幅麵孔,根本不像其他小朋友那樣對他百依百順,更不會對他阿諛奉承。
蔣燦覺著自己碰到了一個軟釘子,所以處處找姚烈的茬兒,不是在他被子上潑冷水,就是打翻他的餐盤,讓他沒辦法好好吃飯。
姚烈就像是個軟柿子,任憑他怎麽欺負,都不聲不響,看起來軟弱極了。
就在蔣燦以為自己已經將他征服的時候,姚烈卻在某天午後,將他給騙到了一個監控看不到的角落裏,衝他亮出了刀子……
蔣燦承認,那一刻,他是害怕的,也曾經向求繞過,但是,姚烈沒有給他這個機會。
刀子紮在身上很痛,姚烈的眼神裏卻都是快意。
他不知道,姚烈曾經在外麵流浪過,很野狗搶過食物,跟流氓混混打過架。姚烈身手一直都不錯的,隻是沒有完全的把握,輕易不肯出手罷了。
但是,他一出手,就絕對不會給對方反悔的機會。
事情過了之後,姚烈仍舊留在先前的福利院,而蔣燦則被江晟景送進了一家私立醫院。
除此之外,這件事兒,也是江晟景花錢擺平的。
福利院的孩子,本就是無父無母的,哪怕是受了傷,也多半無人問津。
他花錢請最好的醫生來給蔣燦治腿,這本身對蔣燦而言,就是一種恩賜了。
江小魚卻搖了搖頭,說:“不,你之所以沒有未來,是因為你從來就不肯嚐試一下!”
蔣燦聽了,神色忡然道:“可以麽?我還可以重來麽?”
他像是在喃喃自問,目光卻看向了坐在角落裏,同樣被綁住了手腳的池容。
池容也在看著他,神色裏有幾分憎惡和心虛,像是在回避什麽,又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
池宴的事兒,在她心中,其實從來就沒有過去。
一雙腿已經讓蔣燦記恨了小半輩子,而池宴的一條命,應該也會讓池容銘記終生的。
就因為這樣,所以蔣燦才覺著好奇:為什麽池容會選擇跟自己合作?
真的是因為女人的嫉妒心?
他仍舊看著池容,池容也在看著他,眼神像是在對蔣燦暗示著什麽。
蔣燦勾了勾唇,然後吩咐身邊的人:“把江小姐帶出去,我有話想要單獨和池小姐聊一聊。”
手下得令,立即走上來,一左一右的把江小魚從地上攙扶了起來。
江小魚卻忍不住回頭看著池容,又看看蔣燦,心中疑惑不已:她和池容,不全都是逼著姚烈獻身的人質麽?還分什麽高低?
再說,池容和池宴兄妹倆的事兒,她又不是不知道,有什麽課瞞著自己的?
還是說,這其中原本就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
隻是,心中再多的猜測,也改不了江小魚被帶出去的命運。
鐵門被重新關上了,屋子裏隻剩下了池容,還有蔣燦和他身邊的人。
立即有人過來,給池容鬆了綁,拿下了堵在口中的破布。
池容和順勢站了起來,道:“蔣燦,你答應我的事兒,好沒有做吧?”
蔣燦聽了,微微蹙眉:“嗯?我答應你什麽事兒了?”
池容頓時心中咯噔一下,這麽說,是想要賴賬的意思?
她眯了眯眼,道:“蔣燦,既然是做交易,最好彼此講一下誠信。”
蔣燦笑了笑,說:“你說得很對,做人的確是要講誠信。這次合作愉快,才能為下次合作奠定基礎,但是……”
他抬起頭看著池容,嘴角的笑容越發深了:“但是,池小姐,你應該知道的,我這輩子,可能就跟你做一次生意,沒有下次了。所以,失信一次,似乎也不要緊吧?”
“蔣燦!”
池容有些急躁的朝他奔了過來,隻是還沒等接近蔣燦,立即被蔣燦身邊的人攔住,用力向後一搡。
男人的力氣本就大很多,池容一時間站立不穩,整個人都摔倒在地上。而那個男人,卻依然伸腳踩在了池容的後背上,讓她動彈不得。
池容的雙手緊緊握拳,抬起頭對蔣燦道:“蔣燦,你這個背信棄義的小人!”
蔣燦笑了笑:“我不但背信棄義,我還害死了你哥哥——可是那又怎麽樣?你不還是主動跑來跟我合作嗎?”
這天地下,仿佛再沒有比池容更蠢更賤的女人了。
其實原本,蔣燦根本就沒有將池容當一回事兒。
自打蔣燦從日本回國以後,也根本沒有騷擾過池容,他連看都懶得看她一眼。由始至終,都是池容自己,借著害怕蔣燦的名義,來纏著姚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