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2章 被虐得好慘
對於江晟景和於嘉的事兒,譚真隻知道一半。
於嘉喜歡報喜不報憂,所以譚真知道的版本是:她跟江晟景離婚了,但是得到了一大筆贍養費,足夠她支付阿姨的醫藥費,並且下半生衣食無憂。
而且,她現在在娛樂圈裏當製片人,也做得風生水起。
甚至於嘉還特意把刊登自己采訪的雜誌拿給阿姨看,讓她對自己的狀況深信不疑。
殊不知,她的每一個合作夥伴,都會受到江晟景的關照,把她的價格壓到最低,低到之後幾千塊。
除了每個月的房租,江晟景仿佛也就隻給她留了吃飯的錢。
有飯吃,不被餓死,她才能夠有力氣經受江晟景的折磨。
“就算是工作忙,也不能不顧自己的身體!”
譚真說:“萬一身體垮了,可就什麽也沒有了。”
於嘉點了點頭:“嗯,下不為例,以後我經常來看望阿姨!”
從譚真的病房裏離開,於嘉下樓去了自動繳費處,查了下阿姨的住院卡餘額,裏麵隻剩下兩位數了。
江晟景說得不錯:阿姨住院的醫藥費,他算計得比於嘉都清楚!
這當然不是為了於嘉,更不是為了阿姨,而是變相提醒於嘉:該想個法子去討他開心,也該主動送上門去被她折磨了。
站在醫院門口,於嘉深深吸一口氣,隨即拿出電話來,撥通了江晟景的手機:“我從醫院出來了,你現在在哪裏?”
江晟景頗有閑情逸致的刁難她:“幹什麽?”
“阿姨的醫藥費,你知道的”,於嘉說著,語氣竟是出奇的平靜:“我出院了,現在就可以去找你,你在哪兒?在別墅裏嗎?”
“於嘉,我現在不想見到你!”
說完,電話被掛斷了。
於嘉有些無奈,隨即又給他撥了過去。
而這次,顯示的是通話中,江晟景將她的號碼給拉黑了。
於嘉隻能去了地鐵站,準備去江晟景的別墅裏去守株待兔。
江晟景現在正在生她的氣,她不可能一見到江晟景,就順利拿到錢,而阿姨的醫藥費又脫不了那麽久,所以她隻能先找到人,再軟磨硬泡。
沒有了阿姨,江晟景就沒有了可以拿捏她的軟肋,所以他應該也是不希望阿姨死的。
他想要的,無非就是自己再卑微一點,再多受一點折磨罷了!
這些,於嘉可以滿足他!
江晟景平時並不跟家人住在一起,他自己在山水人間買了獨棟別墅,平時一個人住,獨來獨往。
於嘉換成了兩班地鐵,終於在傍晚的時候,到了他家。
江晟景在家,他的車子也停在院子裏。
管家沒有給她開門,隻是隔著可視門鈴道:“江先生說:她沒有看到於小姐想要見他的誠意!”
誠意……
於嘉就忍不住苦笑了下:“我明白了!”
隨即,她走到了別墅的院子當中,雙膝跪了下來。
這樣的話,應該足夠有誠意了吧?
她知道江晟景心情不好,不光是因為她鬧著割腕,更因為奶奶的生日快到了。
而她初次見到奶奶,就是在老人家的壽宴上,江晟景拉著她的手,親自將她帶到了奶奶跟前,滿麵春風的說:“奶奶,這是我女朋友,於嘉!”
那時候,她的黑料還沒有爆出來,就是一個不溫不火的小明星,演技還不錯,在圈子裏也並不招人討厭。
奶奶很喜歡她,誇她長得一臉福相!
但是,那麽好的奶奶,卻被她給害死了。
是他們的婚禮出了岔子,鬧得很難堪,奶奶有心髒病,一時間經受不住這樣的打擊,倒下去之後,就再也沒有起來過。
奶奶驟然離世,是她和江晟景都不能釋懷的。
於嘉知道,一切都是自己活該!
老天爺似乎也在懲罰她,幾聲響雷之後,豆大的雨點落下來,頃刻間便將於嘉的身上澆透了。
冷!
渾身都冷!
這仿佛是這個秋天的最後一場雨了。
於嘉彎腰下去,雙臂緊緊抱住了自己。
路燈亮了起來,照得她那張慘白的臉,越發形同鬼魅。
屋內,壁爐已經燒了起來,室內暖烘烘的,還養著一隻名叫小嘉的寵物狗,和幾盆水仙花。
當然,小嘉最初名叫寶寶,兩人分開後,江晟景才給狗狗更名為小嘉。
江晟景坐在沙發上,一邊抽著一支煙,一邊翻看著一本法文書。
時不時地,他也抬起頭,看一眼外麵的女人。
夜已經深了,於嘉蜷縮著跪地,真像一隻流浪狗,還不如小嘉,起碼可以趴在溫暖的羊絨地毯上。
“管家”,江晟景終於開口,道:“讓她滾吧,就說我今天沒興趣!”
管家:“……”
好吧,這位江先生在折磨於小姐的事情上,一向頗具想象力。
他隻好撐著傘,走到庭院裏:“於小姐,江先生說:讓您先回去……”
看著於嘉可憐兮兮的樣子,管家的嘴上還是很留有情麵的:“江先生今天心情也不太好,要不您先回去吧,等哪天他心情好了,您再來?”
於嘉的嘴唇哆嗦了下,卻什麽也沒有說出口,隻扯出了一抹苦笑。
嗯,看來在江總眼中,自己的確不算是有誠意。
她應該往自己身上插幾刀,不致命,卻能夠疼死的那種!
“謝謝……”
她有些費力的站起身,準備離開了。
管家有些不忍,將手裏的雨傘給她:“您帶著傘走吧?”
於嘉顫抖著伸手,剛想接過來,就看到江晟景站在別墅的落地窗前,單手摸著下巴,饒有興致的看她。
伸到一半的小手頓時縮了回來,於嘉衝管家笑笑:“不用了,謝謝!”
說完,她轉過身來。
隻是,還沒等走到門口,便因為體力不支,倒了下去。
“於小姐,於小姐……”
於嘉又開始發高燒了,比上次更嚴重,燒得小臉通紅,私人醫生冒雨過來給她掛水。
“要是明天早上再不退燒的話,就送醫院吧,可能是染上肺炎了。”
囑咐完這句話,私人醫生才拎著藥箱離開了。
江晟景吩咐管家去送人,然後才回過頭,有些神色複雜的看著床上躺著的女人。
她看起來的確很慘,身上的試衣服雖然被換了下來,但頭發還是濕的,沒有吹幹,一張臉白得近乎於透明。
隨後,江晟景的視線落到了她的手腕上,那道長長的疤痕,略顯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