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9章 “你就是不正經!”
剛剛,餘卿卿可是當著眾人,親口說她不認識傅君年的。
約翰也在現場,他理所應當的認為:眼前這兩個人,是沒什麽關係的。
既然這樣,那凡事都得有個先來後到,傅君年的確沒有資格在這個時候橫插一腳。
傅君年轉而去看餘卿卿,餘卿卿也在看著他,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樣。
剛剛她喝了不少的酒,洋酒後勁兒大,跳了一支舞以後,才有些上頭。
此時她的臉頰通紅,甚至連眼睛都有點紅,整個人雙腿交疊著,依偎在一張意式沙發裏。
肌膚勝雪,長裙火紅,迤邐拖在地上,像一個妖精。
她看著他,依舊不說話,選擇了裝聾作啞。
今天中午她才下了飛機,都沒來得及倒時差,便迫不及待的來參加這個party了。
她有點累,有點困倦,對傅君年的怨懟,也在此時達到了頂峰。
索性,她也學會了傅君年那一套:
仗著失憶,就否決了他們的關係
她沒失憶,但可以仗著酒醉,就裝聾作啞。
傅君年看著她,忽而輕笑了聲,隨即將手裏的那張名片,扔進了餘卿卿放在一旁的酒杯裏,道:“好,那就不跟先生開玩笑了!”
說著,他伸手將餘卿卿從沙發上提了起來,一把打橫抱了起來,快步朝外走去。
身後的約翰先生目瞪口呆:“……”
大庭廣眾之下,將女人給擄走,這人怕不是個流氓吧?
到嘴的肥肉,不幸被人搶走,約翰心裏恨得壓根兒癢癢,拿出手機,準備報警。
這時,溫妤卻朝著他走過來,十分熱絡的打招呼:“約翰先生,您之前不是讓我介紹兩個投行的人給你嗎,剛好今天有這方麵的人才,請跟我來……”
約翰聽說有投行的人,又想到自己手上的那筆款子,頓時喜笑顏開,隨著溫妤去了。
“你鬧夠了沒有?”
傅君年抱著餘卿卿,一直走到了酒店樓頂的天台上,才將她給放了下來。
餘卿卿喝得有點醉,被風一吹,整個人頓時精神了不少。
她看著跟前怒不可遏的男人,忽而一笑:“我沒鬧啊,溫家的酒會,又不是你的專屬,憑什麽你可以來,我就不可以來?”
“我來,是過來參加酒會的。但是你呢?”
傅君年伸手,狠狠攥住餘卿卿的手腕,語氣森然的說道:“你是來勾三搭四,招蜂引蝶的!”
嘴上說是他的老婆,可是卻在明麵上跟別的男人搭訕。
要不是他及時製止,今晚上的餘卿卿,是不是就要出現在那個約翰的床上了?
傅君年一想到這個,就更是怒不可遏。
可是,對方偏偏是個女人,又是他名義上的妻子,他不好意思對她動手,便狠狠戳了一下她的額頭:“你就是不正經!”
說完,他有些憤憤然的轉身,走到露台的欄杆旁邊,伸手從口袋裏摸出一盒煙,準備抽一支,緩解一下。
這時,一盒嶄新的,包裝完整的煙盒,遞到了他的跟前:“抽這個!”
傅君年低頭,看了看煙盒,又看了看遞煙盒的女人:“我為什麽要詳細你?”
鬼才知道,她是否會在香煙裏,透著放一起不好的東西!
餘卿卿沒有辯解,隻是伸手拆開了那包香煙,親自抽出一支來點燃,放入自己的口中,緩緩吸了一口。
以前她不會吸煙,但是,這個牌子的香煙,是傅君年從前最喜歡的,味道很獨特。
以前,她還不知道他還活著,每次想念他的時候,就點上一支煙。煙香嫋嫋中,仿佛他還在自己身邊一樣。
後來漸漸的,餘卿卿也就學會吸煙了。
這個牌子的香煙,隻有桐城的一家店裏有賣,而且不網購。
所以她這次回桐城,特意抽時間去幫他買了幾盒,費了好大的力氣,才通過了海關的檢查,運到了波士頓。
想到這其中的波折,餘卿卿不由歎了口氣。
一團煙霧,也從她的紅唇中,緩緩飄了出來,像一幅香豔動人的抽象畫。
傅君年看著她,不由得有些愣神。
她很美,也很媚,輕輕鬆鬆便能撞開男人的心扉——
而這樣一個尤物,曾經竟然是他的妻子。
這種感覺,很奇妙,很不可思議!
傅君年看著她落寞,失魂落魄的樣子,一時間難以回神。
突然,口中有異樣感覺——
傅君年愣了下,稍微吸氣,一股濃煙直衝肺腑,嗆得他劇烈咳嗽起來,咳得都彎下了腰。
最可惡的是,餘卿卿這廝,竟然在一旁笑得花枝亂顫。
剛剛,就是她趁他走神的時候,將自己吸了兩口的煙,塞進了他的口中。
傅君年猝不及防,就被嗆了一口。
他有些惱羞成怒的吐掉那支煙,伸手將餘卿卿抓過來,緊緊按在她身後的鐵欄杆上:“姓餘的,你特麽的找死是不是?”
餘卿卿還在咯咯笑個不停,片刻之後,才強行忍住了笑:“你看,你現在不是沒怎麽樣嘛,這煙是沒毒的,我可以吸!”
傅君年被她的惡作劇氣到了,也第N次惱恨:這廝為什麽不是一個男人?
要是個男人,傅君年今晚上一定要狠狠揍他一頓!
偏偏她是一個女人,而且還是一個千嬌百媚的女人!
傅君年隻能伸手,又一次惡狠狠的戳上了她的額頭:“以後不許強行往我嘴裏塞煙!”
餘卿卿不介意他凶她,反而緊緊抱住了他的腰身:“這個煙的味道好嗎?”
傅君年敷衍她:“還不錯?”
“那你有沒有想起我是誰?”
餘卿卿一邊說,一邊往他懷裏蹭了蹭,像是撒嬌似的道:“傅君年,你到底對我有沒有印象?我是餘卿卿,喜歡你好多年的餘卿卿……”
她越說,語氣越低落下去,越顯得委屈巴巴的——
像一隻嬌軟的貓,讓人心生憐惜。
隻是,傅君年也不曉得,她的委屈背後,到底會不會有下一個惡作劇。
他生怕她會得寸進尺,緊繃著的臉孔不敢有半分鬆懈,依舊冷漠道:“沒想起來!”
餘卿卿哼唧了一聲,小臉埋進他的懷裏:“你你要什麽時候,才能夠想起我來啊?”
聲音裏,帶著無盡的委屈和失望,甚至還有一絲——哭腔!
她哭了?
傅君年也不知道怎麽的,心裏大大震撼了下。
原本無處安放的雙手,猶豫了下,便不由自主的放在了她的後背上,一下一下,輕輕*著,語氣生硬而別扭:“遲早會想起來的,你急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