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0章 一石二鳥,一舉兩得!
送走了江臨,唐安暖輕舒口氣。
轉過身,就看到了站在樹下的某人,正在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
她下意識的握了握手裏的紙袋子,隨後抬起頭看著華森,並向一旁的小花廳裏努努嘴!
之後,便轉身向花廳裏走去。
傅君年不會來了,她不用繼續等了!
不過,但是她的正事兒,卻不能不辦!
幾分鍾後,身後果然想起了腳步聲:“唐小姐……”
華森還是一如既往的客氣,在門口不遠的地方站定:“您找我有事兒?”
唐安暖回過頭,看著這個闊別多年的男人,淡淡道:“華森,我們好些年沒見了,你變了許多!”
華森扯了扯嘴角,心裏有些不耐,卻仍舊按部就班的問道:“你想說什麽?”
“好!”
唐安暖說:“我明著跟你說:你從美國回來,是為了給爺爺報仇的,是不是?”
當年,福利院有那麽多的孩子,其中,華森是最懂得知恩圖報的一個——
這恰恰也是最讓傅明禮感到滿意的地方,所以對待華森的生活和教育,他總是格外用心。
若是沒有當年的那件事兒,華森不會離開傅家。
同樣,現在若不是因為傅明禮的死,華森大概也不會加盟到傅氏集團來。
他除了想要守護傅清寧,更想給爺爺報仇。
所以,他在董事會上,一直在孜孜不倦的跟傅君年作對。
傅君年現在在事業上不怎麽上心,有點得過且過,所以兩人之間的矛盾才不那麽明顯。
但是,這其中的問題,別人看不出來,唐安暖卻還是心知肚明的!
這兩個男人,她都太了解!
“我受過老先生的大恩,現在替老先生報仇,難道不應該嗎?老先生的一條人命,還沒有廉價到四年的牢獄之災就可以抵償的地步!”
華森說著,隱隱有些激動,看向她的眼神裏,也多了幾分不屑:“但是,你似乎對傅君年這個賤種情有獨鍾呢——這我倒是很意外!”
唐安暖在沙發上坐下來,眸色沉靜熱水,道:“那如果我告訴你:爺爺不是被君年殺死的,君年隻是替人受過……”
華森的眉頭倏然一跳:“什麽?替人受過?替誰?”
“餘卿卿!”
唐安暖毫不猶豫的曝出了這個名字。
早在四年前,她就希望把這個黑鍋給扣到餘卿卿的頭上。
即便不被判死刑,起碼也要讓她把牢底兒坐穿。
但是,她終究還是低估了傅君年對餘卿卿的愛。
這一切,傅君年都幫她扛了下來。
她等了傅君年,整整四年,再也容不下一個餘卿卿來跟自己爭了。
傅明禮的死,沒有整垮餘卿卿,讓唐安暖不甘心,卻又無可奈何。
但是這次,華森對於她而言,是一個絕好的契機,她不打算再放過了。
把傅明禮的死扣到餘卿卿頭上,不但傅君年省卻了許多麻煩,還能接著華森的手除掉餘卿卿——
這是一石二鳥,一舉兩得的好事兒!
華森看著他,神色錯愕:“你說的,都是真的嗎?”
“是不是真的,你調查一下就知道!”
唐安暖看著男人的眉眼,坦然無懼的道:“隻要你托關係,查看一下當年的卷宗,你就會知道:其實早在案發之初,第一個被帶走調查的,根本不是傅君年,而是餘卿卿!那時候證據充分,原本都已經要定案了,結果卻是君年去自首——而所有人都明白:君年根本沒有必要那麽做……”
說到此處,唐安暖很適時的打斷自己:“算了,我說再多都沒有用。你自己去查查看,就可以知道了!”
華森抬起頭,深深望著女人的眉眼。
許久,也沒有找到半分破綻!
殊不知,唐安暖已經學習了三年多心理學,並學會了嚴格把控自己的肢體語言和真實情緒。
曾經她被霍錚給看穿過一次,霍錚也意識到了,傅明禮可能會死在自己手裏,隻不過是沒有利益糾葛,所以他懶得去查證罷了!
自那之後,唐安暖便格外注意自己的一言一行,絕不會被人看出任何破綻!
華森抿了抿唇,道:“謝謝告知!”
說完,便朝著外麵走去。
留下唐安暖一個人,花廳裏頓時安靜下來。
她回過頭,看著身邊茶幾上放著的禮盒,猶豫了下,還是打開了。
裏麵是一對兒羊脂玉雕成的花瓶,觸手溫潤,做工細致,質感極好,一看就是好東西——
然而,比起這一對兒價值連城的花瓶,她寧願傅君年送給她的,是一條項鏈,或者是一條裙子。
這樣,她就可以在自己的身上,裝飾上他送給自己的禮物,再走到他跟前去,問他好不好看……
可惜,他就是不肯給自己這個機會!
唐安暖緊緊握著手裏的一隻玉瓶,眉眼變得無比堅毅起來:
他不給,自己也要搶!-
夜晚,餘卿卿從浴室裏出來的時候,臥室裏已經空無一人。
前幾分鍾還呆在臥室裏,甚至去浴室的門,揚言要闖進去跟她一起洗澡的男人,已經不知所蹤。
平時他每次離開,即便她很不關心,他也會跟她報備一下的,這回倒還是頭一回不辭而別。
餘卿卿走到窗前,看到樓下原本聽著的那輛邁巴赫也不見了,應該是被開走了。
夜風襲來,吹得餘卿卿皮膚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她縮了縮脖子,關了窗子,隨即走到鏡子前,摘了幹發帽,自己給自己吹頭發。
然後,看了會兒書,上床睡覺,沒有理會這個男人!
後半夜的時候,才隱約聽到了熟悉的引擎聲,似乎是傅君年回來了。
餘卿卿沒有在意,翻過身去繼續睡。
第二天早上一睜眼,果然就看到男人側躺在自己身邊睡著。
他還沒醒,一頭亂蓬蓬的頭發下,是緊閉的雙眼,英挺的鼻梁,還有微微抿起的薄唇——
大約是每次在一起,基本上都是他先醒來的緣故,餘卿卿倒是頭一回見到男人的睡顏,安詳得像一個嬰兒。
她靜靜望著他,未經修飾的肉粉色菱唇向上微微挑起,隨後掀開被子,準備起身。
這時才發現,男人的一條手臂還橫在她的腰上。
她執意動,傅君年也隨之醒了過來。他翻了個身,也鬆開了自己的手,口中含混不清的說了句:“卿卿,早啊……”
“嗯,早。”
餘卿卿淡笑著回應,她伸手從床尾凳上拿起自己的睡衣外搭穿在身上。
回過頭,便觸及到男人有些熱辣的目光:“卿卿,昨晚睡得好麽?”
“挺好的”,餘卿卿回過頭整理一下自己的長卷發,猶豫了會兒,還是輕聲問道:“你昨晚上去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