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 所以,傅君年恨透了她!
深夜,傅君年回來的時候,已然有了些醉意。
倒也沒有喝多少,隻是入獄之後,整整四年滴酒不沾,仿佛連酒量都變差了,兩杯紅酒便醉了。
何嫂叫人扶著他到沙發上坐下來,自己去廚房做醒酒湯。
結果,醒酒湯做好端出來的時候,傅君年已經不見了,茶幾上隻放著他的車鑰匙。
樓上,傅君年推開門進臥室的時候,就看到餘卿卿正在收拾房間。
她已經換上了傭人穿的製服,窈窕的腰身微微彎著,正在窗邊收拾被褥。
聽到門口有動靜,她回過頭去,看著他的時候,微笑了下,道:“傅先生,馬上就收拾好了!”
說完,繼續將手邊的床單鋪平。
傅君年沒有作聲,隻是朝著她走過去,從身後摟住了她的纖腰,薄唇輕吻著她的臉頰。
他雖然喝了酒,也的確有些醉了,但腦筋還沒有到了昏聵的地步。
他很清楚的記得,她在自己替她坐牢的時候,跟自己離了婚,偷偷生下了自己的孩子,跟容與藕斷絲連。
而且,她現在的身份,是他家裏的傭人!
隻是,她剛剛彎腰整理床鋪的樣子,倒是很容易讓傅君年想起以前,兩人在這間臥室裏,如膠似漆的樣子。
他不喜歡臥室裏亂七八糟的樣子,又不喜歡讓傭人上來整理,所以他們的臥室,一直都是她在整理,每天都收拾得井井有條。
想到這兒,傅君年微微眯著的眸子裏,閃過了一絲陰狠:
沒錯,這女人就是賤,放著好好的傅太太不當,一定要自己作踐自己,把自己給作踐到塵埃裏。
“傅先生……”
餘卿卿有一瞬間的失神,隨即別開頭去,伸手推搡著他:“傅先生,不要這樣……”
她是傭人,但工作內容僅限於做飯做家務,不包括暖床。
“不要怎樣?嗯?”
傅君年扳過她的身子來,將她壓倒在身下,帶著幾分曖昧似的,伸手*著她的小耳垂:“這樣不好麽?”
耳垂,是她最敏感的部位。
跟她在一起上床那麽多次,傅君年心知肚明。
餘卿卿的小臉上,瞬間染上了一層紅暈,有些赧然別過臉去:“我們離婚了……”
“是呢,你現在已經不是傅太太了”,傅君年輕笑了聲,伸手捏起她的下巴,迫使她抬頭看向自己:“所以現在,你已經自己把自己給降格成了情婦,傭人,對不對?”
餘卿卿沒有再說什麽,甚至有些討好似的抱住了他的腰身:“你什麽時候才能讓我見童童?他是跟我一起長大的,長時間見不到我,他會想我的……”
“男孩子,總找媽媽像什麽話?”
他有些不耐煩的打斷了她,隨即伸手,一點點扯開了她身上的傭人製服,道:“該見的時候,我自然就讓你見了!”
夜,很深沉。
傅君年精疲力盡之後,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餘卿卿卻絲毫睡不著,她下床,撿起被傅君年扔到了地上的西裝,從一袋裏翻出他的手機來。
手機上是出獄後新買的,有開機密碼。
而且,隻有五次輸入機會。
餘卿卿深吸口氣,拿著手機,悄悄爬到隔壁的小花廳裏,試到了第五個密碼的時候,手機竟然開了。
雙手有些顫抖起來,她強壓下內心的激動,在傅君年的手機通訊錄裏翻找著。
這部手機,是傅君年的私人手機,通訊錄裏的人並不多,隻有唐安暖和家裏的宅電,就隻有一些助理和秘書的手機號碼。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沒有備注名稱的手機號。
估計,應該是這個吧!
餘卿卿想了想,便將這個號碼撥了出去。
許久之後,電話才被接起來,是一個中年女人的聲音,帶著幾分含混和沙啞,估計是在睡夢中,被電話叫醒的。
此時,已經快要淩晨一點了。
“喂,傅先生……”
“是傅先生讓我給您打電話的”,餘卿卿溫聲說:“童童呢?睡著了嗎?”
照顧童童的保姆蓉姐略微坐起身來,看了眼牆上的掛鍾,道:“童童——他當然已經睡著了,您找他有事情嗎?”
餘卿卿哦了聲,又道:“他今天都做什麽了?”
“他——就是每天一日三餐,家教按時過來給他上課,陪著他做做遊戲,然後就沒什麽了。”
餘卿卿又問:“你們還住在原來的地方嗎?”
蓉姐有些詫異:“我們不是一直都住在榮華府嗎?”
榮華府!
餘卿卿默默記下了這個地名,隨即將電話掛斷了。
果然,傅君年為了分離開他們母子倆,竟然將童童養在別的地方。
有了住址,就好辦了!
餘卿卿刪掉了手機裏的那個通話記錄,準備將手機給傅君年放回去。
結果,花廳的門卻在此時從外頭推開了。
傅君年站在門口,靜靜望著她!
觸及到他深邃的目光,餘卿卿的眼神,既驚恐,且尷尬。
她默默的按了下鎖屏鍵,露出一個比哭好看不了多少的笑容來:“我——我想跟童童通個電話……”
“餘卿卿,我看你是皮癢癢了吧?”
傅君年一邊說著,一邊朝著她走過來。
四年時間不見,他看起來,倒似乎比四年前更加暴戾了,整個人身上的氣場,也比四年前更加駭人。
餘卿卿本能的向後退了一步,傅君年卻手快了一步,直接揪住了她的衣領,將她整個人往一旁的沙發上一扔。
隨即,整個人便壓了過來。
餘卿卿真的快哭了。
他差不多四年沒接觸到什麽女人了,可是出獄之後,第一個壓榨的女人,就是她。
而且,還不止一次!
如果他現在還要霸王硬上弓的話,餘卿卿估計自己會死在這裏。
顧南風卻絲毫不肯理會她,自顧自的扯開了她的領口,微涼的雙手輕車熟路的滑了進去。
觸及到她溫熱的肌膚,餘卿卿瞬間打了個冷戰,眼裏閃過一抹驚慌:“不要,傅君年——很痛的,你已經弄得我破皮了,不要……”
“你現在沒資格跟我談條件!”
傅君年有些失控的伸手捏住她的下頷,有些陰鷙的盯著她的臉,咬著牙,一字一句的道:“當初,是你主動來招惹的我,又是你主動說的井水不犯河水。再然後,你又為了沈家的事情,自薦枕席來求我。而在我為你入獄的時候,你卻給我帶來了一紙離婚書……”
所以,他恨她,恨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