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別亂摸!
等到若幹年後,餘卿卿再一次想到那天在民政局外,傅君年發的那個毒誓時,都會忍不住苦笑,甚至是羨慕:
果然,任何時候,老天爺對待這個男人,都是極其慈悲的!
而對她,卻是一次比一次更殘忍!
殘忍得令她發指!-
領取結婚證,並不是件多麽繁瑣的事情。
前前後後,也就半個小時左右。
從民政局出來之後,兩個人的手上,各自多了一個紅本本。
昨晚雖然失眠,但兩人的證件照卻照得不錯,穿著情侶款的白襯衫,臉上沒有黑眼圈,隻有燦爛的笑容,邊角處還蓋著民政局的鋼印。
又一次結婚,兩人都有些興奮,特意跑到外麵的西餐廳裏去大吃了一頓。
之後,傅君年帶著她回了一趟老宅。
結婚可不是件小事情,他應該把這個好消息通知老頭子一聲。
至於他高興與否,傅君年並不在意,隻是見家長的這個流程,該走還是要走的。
老宅寬敞空曠,平時隻住著傅明禮和傅清寧祖孫兩個人,傭人比主人還要多幾倍,別墅裏卻依然顯得十分空曠。
隻不過今天,兩人進門的時候,卻感到家裏的氛圍明顯有些不對勁。
家裏的老傭人將他們請到沙發上,一邊給他們準備茶水和水果,一邊小聲道:“老爺子跟大小姐剛剛吵起來了,這會兒正慪氣呢!”
傅君年聽了,不由蹙眉:“他們又吵什麽?”
印象中,傅明禮很是疼愛他這唯一的寶貝孫女,平時連一句重話都不舍得說。
再說,傅清寧喜歡霍錚,執意要嫁給他,傅明禮也答應了,也給他們舉辦了十分隆重的訂婚宴,傅清寧也該知足了,這兩人還有什麽可吵的?閑的嗎?
老傭人正要開口,頭頂已經傳來一聲幹咳。
兩人抬起頭來,就看到穿著一身家居常服的傅明禮,拄著一根烏木鑲金拐棍,從樓梯上走下來。
那張略顯蒼老的麵孔上,倒也看不出喜怒來,隻是衝著他們淡淡道:“你們回來了!”
傅君年嗯了聲,隨即伸手將餘卿卿放在膝頭的小手抓過來,握在掌心裏:“剛剛,我跟卿卿已經領證結婚了!”
一瞬間,餘卿卿有些緊張起來。
她看著一臉錯愕的傅明禮,勉強扯出一個微笑來:“是啊,爺爺,我們……”
傅明禮卻輕笑了聲:“這麽說來,你們兩個是都想好了?”
“是的,想好了!”
傅君年說著,握著餘卿卿的小手略微用了用力,隨後含笑道:“所以特意把這個好消息來告訴祖父,而且,我們也商量好了,選在盛夏的時節辦婚禮!那時候花開得最好,桐城的景致也最美。祖父這段時間若是有空的話,不如也幫我們選一個良辰吉日!”
傅明禮聽了,卻隻是輕笑了聲:“你們兩個,要是婚後可以相親相愛,不再胡鬧的話,哪天結婚,都是良辰吉日!”
不同於對傅清寧的額外關照,傅明禮對傅君年的婚事,早就放任不管了。
他無力改變這個結局,隻希望他們能過得好一點。
他曾經看好的唐安暖,沒有坐穩傅太太的寶座,有今天這個結局,也是她咎由自取。
而傅君年,也再也不是他可以控製的那個年輕人。
他若是一意孤行,傅明禮也不好強行將他們拆散,所以他能夠做的,也隻有向他妥協!
不然,若是逼得他將對自己的不滿,發泄到傅清寧身上,那恐怕就得不償失了。
該放手的時候,就得學會放手!
“多謝祖父教導!”
傅君年對他的表現略覺得意外,卻還是向他表示了感謝,同時向他承諾道:“您放心,我會跟卿卿好好在一起,爭取讓您——盡早抱上重孫!”
他一邊說,一邊回頭看了餘卿卿一眼。
她的小臉一直紅到了耳根,像是一枚熟透了的蜜桃,散發著誘人的香甜!
晚上,傅明禮象征性地留了他們在家吃了頓團圓飯。
隻是,傅清寧依舊沒有下樓來。
據傭人說,她在樓上鬧絕食!
傅明禮吩咐人給她送上去一些飯菜,又有些無奈的笑笑:“這個小姐脾氣,恐怕這輩子是改不掉了!”
說著,又看向餐桌上的另外兩人,溫聲道:“要是將來我不在了,你們兩個是做哥嫂的,多多擔待。俗話說,長兄為父,清寧除了脾氣大點之外,心眼兒不壞,你們多多照顧她一些!”
言語之間,頗有些托孤的意味兒。
他畢竟老了,最近半年跑醫院的頻率也明顯增高。
人的身體一旦垮了下來,許多事情,也就身不由己了。
他是個行將就木之人,但是傅君年還年輕,他不得不向年輕人屈服,向命運屈服!
傅君年握著筷子的那雙手,也變得有些遲緩了下,隨即鄭重道:“我知道了,祖父,您放心吧!”
傅明禮這才點了點頭:“嗯,吃飯吧!”
一頓晚餐,吃得還算是風平浪靜!
晚飯後,已經是傍晚了,傅君年開車載著餘卿卿離開了老宅。
清涼的夜風從窗外灌了進來,吹在皮膚上,讓人有種心曠神怡的感覺。
新婚第一天,傅君年別出心裁的帶著她去了酒店,堂而皇之的拿出了兩人的身份證和結婚證,要求開一間豪華套房。
那副自豪而滿足的樣子,仿佛自己擁有了全世界!
兩人雖然在一起同居依舊,但是領了證來酒店開房,還是格外有刺激感和新鮮感,令人流連忘返。
事畢之後,餘卿卿身上已經出了一層汗水,黏膩膩的難受。
傅君年抱著她去洗澡,兩人幹幹淨淨的回到床上,已經過了十二點了。
餘卿卿卻依然興奮得很,絲毫沒有睡意。
她轉過頭看著傅君年,忽然想起那年,她曾經在他的腹部留下一個傷口。
經年過去,不知道那道傷疤怎麽樣了,是否還留在他的身上。
心裏想著,小手便忍不住的伸了過去,在他平滑的小腹上摸索著。
“別亂摸!
傅君年頓時有些警惕地緊握住她的手腕,要是再任由著她的小手亂摸下去,恐怕這一晚上,她就別想睡覺了。
他是無所謂的,就怕她明天早上腰酸背痛,連床都下不了。
看著她錯愕的小眼神,傅君年忍不住勾唇:“餘卿卿,我以前怎麽就沒看出來,你是這麽個欲壑難平的女人呢?剛剛那麽長時間,那麽多花樣兒,難道還不夠麽?確定還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