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傅君年,依舊讓她望而生怯!
深夜,別墅內外安靜如許。
幽暗的臥室裏,傅君年緩緩從床上坐了起來。
他看了眼昏睡過去的女人,嘴角忍不住上揚了下,俯下頭在她的臉頰上輕吻了下,隨即披衣起身,去了隔壁的小畫室。
這裏平時就是餘卿卿一個人的小天地,放著一整排的石膏人像,還有一些她喜歡的小玩意和畫稿畫具。
傅君年走到畫室中央,彎腰將被餘卿卿撕碎的畫作,一片片的撿回來,放到桌子上,一點一點的重新拚接好,用膠水給粘了起來。
隻是,用膠水粘好的畫作,即便手藝再高超,粘得再天衣無縫,那些裂痕,也能很輕易的躍入眼簾,讓人沒辦法忽略。
就像是他對餘卿卿一樣,再寵著她,也依然改變不了他曾經給她帶來的傷害。
雖然如此,他卻又不能不去做,因為這是他唯一的選擇!
努力爭取一下,或許還會有機會。
但是,如果真的對她放任自流,那恐怕就真的沒有機會了。
把她留在身邊,最壞的結果,也無非就是兩看兩相厭而已,卻不會再有遺憾!
傅君年低頭看著手心裏的畫作,微微歎息了聲,隨即朝著書房走去。
第二天,餘卿卿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快中午了。
窗簾沒有拉,初夏的陽光從窗外照進來,在柚木地板上灑下一片燦爛光影。
大約是昨晚上傅君年太過於冶浪和放縱,到現在餘卿卿還覺得身上還有些累,頭也有些疼,但是耐不住肚子餓,不得不下樓來找吃的。
何嫂給她熱了牛奶,煎了雞蛋,隨後道:“餘小姐,中午傅先生也會回來陪著您一起吃飯。您先簡單的墊一墊肚子,等下他就回來了。”
餘卿卿聽了,小臉頓時沉了沉:“他中午怎麽也回來?這麽閑嗎?”
何嫂笑了笑:“您每天一個人在家吃早餐和午餐,不無聊嗎,多一個人吃飯才熱鬧嘛!”
餘卿卿:“……”
大約所有大戶人家裏的傭人,都有勸和不勸散的傳統。
所以何嫂似乎從來不關心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麽,有什麽過節,隻要他們能夠和和氣氣的在一起,她就高興!
餘卿卿緩緩吐出一口濁氣,仿佛口中的食物都變了味道。
她放下牛奶杯,正準備上樓去休息的時候,門外已經響起了無比熟悉的引擎聲。
餘卿卿往外一看,就瞧見男人從那輛無比張揚的邁巴赫上下來了。
這個時節的晌午已經很熱了,所以傅君年將那件黑色的西裝外套搭在手臂上,襯衫的袖口也給挽了起來,露出結實的小臂。將鑰匙扔給一旁的保安,自己則快步朝著別墅裏走來。
“傅先生回來了……”
第一個迎上去的又是何嫂,這是她工作多年的本能,和禮節性動作。
傅君年嗯了聲,將手中的外套遞給了何嫂,大步往別墅裏走來,隨後就看到了隻穿著一身吊帶睡衣,站在餐廳裏,進也不是,退也不是的餘卿卿!
“卿卿……”
他起身朝著她走過去,很隨性的打了聲招呼:“中午吃什麽?”
餘卿卿笑了下,不無諷刺的來了句:“傅總回來,當然是吃滿漢全席咯!”
雖然沒去廚房,但從那裏一走一過,聞著那裏飄出來的味道,餘卿卿也能猜得到:今天中午這頓午餐,廚師們都拿出了看家本領,來為傅君年燉煮了。
說完,她起身朝著樓上走去。
傅君年看著她的背影,輕笑了聲,隨後也跟了上去。
哄女人,尤其是哄自己喜歡的女人,任何時候都是一種樂趣!
他跟在她身後進了屋子:“怎麽不高興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對不起啊,我昨晚上有些點太沒輕沒重了,是不是傷到你哪裏了?”
傅君年一邊說著,一邊拉過她的手來,把她往床上帶:“過來,給我看看……”
餘卿卿有些惱羞成怒似的推開了他:“傅君年,你大白天的說這種話,你惡不惡心?”
傅君年聽了,脾氣很好的笑了笑:“食色男女,做點如魚得水的事兒,有什麽好惡心的?再說,昨天晚上,某人似乎也很享受吧?怎麽,在床上的時候享受,下了床就罵人惡心?”
他伸手,捏住了餘卿卿的下頷:“小餘老師,做人要厚道,知道嗎?”
餘卿卿聽著他滿口的虎狼之詞,頓時想到了自己昨晚在床上的種種!
她嘴上說著恨他怨他,卻總能輕易的被他帶進,甚至是沉迷於那最極致的歡愉裏,這讓她覺得自己十分低賤,甚至有些惱恨昨晚上的自己!
激怒之下,她忽然猝不及防的朝著他抬起腿去。
傅君年手疾眼快,伸手擋在了她的膝蓋上:“餘卿卿,你下半輩子想要守活寡是不是?”
吃一塹,長一智!
上次在試衣間裏,他就不留神挨了這一下,害得素了好幾天。
所以這回,可不能再犯同樣的錯誤了!
他看著餘卿卿一臉的失望,伸手摟過她來:“走了,陪我一起下去吃飯!”
他冒著酷暑在中午回來,就是為了陪著她一起吃一頓飯。要是她膽敢不陪著他吃,那他就幹脆將她吃幹抹淨算了!
傅君年是這麽想的,到最後,他也的確這麽做了!
因為,餘卿卿不肯乖乖的陪著他下樓去吃飯。
他伏在餘卿卿的身上,看著女人白淨秀氣的小臉上,不知什麽時候染上了一抹潮紅,像是一片雲霞一般,是她看起來嬌豔動人——
像是一隻嫩生生的蜜桃,紅了之後,意味著成熟和甜美,可以采擷食之!
傅君年俯下頭,有些貪婪的在她白皙的肩頭上輕輕吻了下:“卿卿,在想什麽呢?嗯?”
餘卿卿麵朝著落地窗的方向,兩隻眼睛有些失神,半晌才搖了搖頭:“沒想什麽……”
“撒謊!”
傅君年很快打斷了她:“你的心事,不能告訴我麽?”
餘卿卿聞言,小臉上露出一抹自嘲的苦笑。
她年少時的心事,隻有三個字:傅君年!
那時候的她那樣大膽,那樣厚臉皮,敢於將自己的心事廣而告之,甚至每天都追在他的身後,跟他講個無數遍。
哪怕被拒絕,也依然覺得無所謂。
現在,倘若她有那時一半的勇氣,或許也敢嚐試一次,將自己的心重新給交出去。
但是,傅君年,依舊讓她望而生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