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他的死活不重要,容與是否坐牢,才是她最關心的
雖然之前出了車禍,剛剛從急救室裏出來,男人的手勁兒依然大得驚人!
餘卿卿隻覺得自己的下巴都快要給他捏碎了似的,疼痛,讓她敏感的意識到,傅君年在生氣,而且是勃然大怒,恨不得毀天滅地的那種生氣。
她剛剛是太過於心急了,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在他剛從急救室出來的時候,給容與求情。
“說!”
傅君年看著她,捏著她下巴的手勁兒沒有半點放鬆的意思:“我給你機會說,你怎麽反而不說了?”
餘卿卿深深吸一口氣:“對!我的確是想求你放過容與,不要讓你的律師求他……啊……”
原本躺在病床上的男人,在聽到‘容與’的名字時,終於按捺不住,也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力氣,伸手狠狠扼住她的頸項,將她拖到自己身下,死死按在枕頭上。
殷紅的血水,瞬間回流到輸液管裏。他有些焦躁的撤掉了輸液管,整個人身上都散發著駭人的力氣,血紅的眼睛緊緊盯著餘卿卿:“你跑到我麵前來裝出一副溫柔體貼的樣子,就是害怕容與回坐牢,希望我能放過容與對不對?嗯?”
他在急救室裏生死未卜的時候,她沒有在門外多停留半刻,而是跑到看守所裏去看望容與,幫他請律師,給他送東西。
他的死活不重要,容與是否坐牢,才是她最關心的。
他在她眼裏比不上蘇行止,比不上容與,甚至連她曾經豢養過的那條狗都不如!
傅君年隻覺得渾身的氣血都直往腦門上竄,眼前一陣陣發花,甚至連她的容貌也看不清楚,隻是很悲哀的想到了昨天晚上,他把當年跟唐安暖結婚的真相,還有那個孩子的真相,向她和盤托出——
之所以說這些,是希望她不要因為那個孩子的死而愧疚,更希望她能夠感動,留在他身邊。
現在看來,嗬嗬,她連半點觸動都沒有!
仿佛在她眼裏,他從來就不是無辜的,被車撞,被刀捅,甚至被唐安暖欺騙,都是活該,他永遠都那麽的十惡不赦!
餘卿卿看到他勃然大怒的樣子,心中驚駭,雙手胡亂揮舞著,不知怎的,就觸碰到了呼叫護士的電鈴。
很快,兩名穿著粉色製服的護士從外頭走進來,將傅君年從她身上拉扯起來。
身上一鬆,餘卿卿隻覺得自己又重新活過來一次,她立即起身,胡亂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像大逃亡似的,迅速消失在病房裏。
傅君年身上的傷口被繃開了,需要重新包紮,重新吊水給藥,並被護工勸誡:“傅總,您要多注意休息。不然的話,傷口會比較不容易好!”
傅君年平躺在病床上,腦海裏還回蕩著她剛剛飛跑出病房的背影。
他對於她來說,是洪水猛獸,而不是刻意庇護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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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西城國際的時候,何嫂正在廚房裏煲湯。
傅君年從小是在南方長大的,喜歡喝湯,所以何嫂特意給他煲了蓮藕排骨湯。
看到餘卿卿回來,很熱絡的招呼她一聲:“餘小姐回來啦,我在煲湯,等下你嚐嚐,順便給傅先生送去一些。”
“我不喝了,我累了,上樓去休息一下,晚飯不要叫我!”
餘卿卿說完,便朝著樓上走去。
何嫂看著她有些頹然的背影,無奈的搖搖頭,繼續到廚房裏看她的湯鍋去了。
餘卿卿回到樓上,有些無力的撲向了他們的那張大床。
脖子還有點疼,她卻無暇顧及,隻是覺得,自己把事情給辦砸了,不但把傅君年給徹底得罪死了,也沒能救得了容與——她高估了傅君年的度量!
她從口袋裏摸出自己的手機,翻出沈薇安的號碼,猶豫了下,還是沒能鼓起勇氣撥過去,而是將電話打給了容與的律師。
既然找傅君年求情這條路走不通了,那就隻能另尋他策。
結果,律師那邊的情況也並不樂觀。
容與是在傅氏集團大樓附近撞的人,眾目睽睽之下,而且還有監控探頭。
估計現在,傅君年那邊既有人證,又有監控視頻在手。而且,警方也給容與測了酒駕,他根本沒有喝酒,當時也清醒得很,這就是蓄謀殺人!
按照現在的形勢,死罪可免,但是坐幾年牢,是不可避免的!
餘卿卿深深吸一口氣:“就沒別的法子了嗎?隻要不坐牢,我們賠償多少錢都可以……”
話還沒說完,餘卿卿就有些被自己的愚蠢給笑到了。
錢這東西,對於傅君年而言就隻是一個數字而已,他怎麽可能為了那點錢,就放棄了讓折磨容與的機會?
她是太傻,太天真!
之後,餘卿卿就在家裏帶了兩天。
反正跟傅君年也吵翻了,即便她現在去巴結他討好他,也一定來不及了,相反,還有可能會惹他厭煩,甚至激怒他!
在家呆著的第三天,江臨來了。
他是給傅君年拿文件的,順便給餘卿卿帶個話:“傅總最近想見你,希望你能有空過去看看他,不然的話……”
不然會怎麽樣,江臨並沒有說,留給餘卿卿自己體會。
餘卿卿不是傻子,她了解傅君年,所以對江臨說:“那你等一下,我坐你的車子過去!”
一邊說,一邊朝著樓上走去,去衣帽間裏換了身衣服,對著鏡子簡單打理一下自己,然後才接過何嫂遞過來的保溫飯桶,坐上了江臨的車子。
肯見她,說明傅君年的氣已經消得差不多了。
她現在過去的話,容與的事情或許會有轉機!
醫院裏。
傅君年的身體恢複得很快,身上雖然還穿著藍白條紋的病服,但氣色已經好多了,一手打著吊針,另隻手扒拉著筆記本的鍵盤,正在看著最近的股市走向——
在這個位置上坐久了,傅君年已經學會了克製,私人情感歸私人情感,工作歸工作,不會混為一談。
“傅總,餘小姐來了!”
江臨打開門,卻沒有進去,而是側過身,將路讓出來給餘卿卿。
餘卿卿抿了下唇,拎著保溫飯煲,低頭走了進去。
身後,江臨立即將病房的門給關上了,將他們兩個留在同一空間裏。
男人的視線在她身上淡淡掃視一眼,隨後笑了聲:“看來這兩三天時間,你還沒有找到除了來求我之外,其餘的解決辦法!”
不然,餘小姐才不會屈尊降貴,拎著保溫桶來醫院裏看望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