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傅君年,不要……”
傅清寧回頭。
一看到朝著自己走來的女人,小臉上頓時多了幾分戒備:“你——該不會是跟著我出來的吧?”
餘卿卿朝著她走了兩步,說:“我找你有事情!”
“什麽事兒?”
“那個霍錚……”
傅清寧聽了,便忍不住打斷了她:“你是不是也像那個傅君年一樣,想要告訴我:他不是個好人,他居心叵測,不允許我跟他在一起?”
“的確是這個樣子的!”
餘卿卿說:“他最初,曾經拿我做籌碼,要挾過君年。我們都覺得,他對傅家,是有著一股敵意的,所以……”
她一早便知道,傅清寧的本質並不壞,隻是從小到大被親人們給寵壞了,有些小嬌氣和小姐脾氣而已,本性還是不壞的。
她排斥傅君年,是因為他頂替了自己最親愛的父親和哥哥的位置。
但是對她這個外人,傅清寧一直也算是有禮有節。
尤其是上次在夜笙歌,她還曾經幫著自己解了圍,所以她不想看著傅清寧往火坑裏跳!
傅清寧聽了,隻是淡笑了聲:“餘小姐,你一點證據沒有,就這樣紅口白牙的說他是壞人,似乎不好吧?”
“可是他的確……”
“那是你們的事兒!”
傅清寧說:“他或許是因為討厭你,也或許是因為討厭傅君年。但是,我們很相愛!而且,我們的事兒,也根本不用你來操心!”
說完,傅清寧轉身朝著洗手間的方向走去。
走到半路時,她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麽似的,又回過頭來:“我警告你哦,我的事兒,你最好不要到爺爺那裏去亂講。還有傅君年,你告訴他也不要胡說。不然的話,傅君年還跟你攪在一起的這件事兒,我也會告訴爺爺的。到時候你跟傅君年,一定會比我慘的!”
趾高氣揚的威脅了她一通,傅清寧才放心的去洗手間了。
餘卿卿:“……”
說著她跟霍錚的事情呢,到頭來卻轉移到她跟傅君年身上了。
果然,名不正,言不順,走到哪裏都會被人詬病!
餘卿卿苦笑了聲,轉身朝著包房裏走去。
這些天睡眠不太好,今天是元宵節,傅君年又不許她賴床,早早就將她從被子裏拖了出來,導致餘卿卿到現在也沒什麽精神。
傅君年伸手來摟她,她便靠在他懷裏,閉目養神。
周邊的幾個富二代小開,正在跟兩個小明星調笑,其中一個建議那個身材好的女孩子給他們跳一支脫衣舞:“這玩意兒爛俗歸爛俗,可是能流傳這麽多年,足見這玩意兒還是有他獨特的魅力的。你身材這麽好,跳起來應該會很好看吧?”
小明星不肯,有些羞澀的低下頭,一副不太自然的模樣。
其中一個染著紅頭發的年輕男人伸手勾起她的下巴來:“怎麽,不跳啊?”
氣氛,因為這句反問,陡然變得有些緊張起來。
餘卿卿意識到這點,也下意識的睜開眼,光怪陸離的光線裏,隻看到那個長得眉清目秀的女孩子,縮著肩膀坐在沙發上,眼神裏多了幾分警惕:“對不起,我不會跳那個!”
紅頭發的年輕男人笑了聲:“那行,滾吧,以後你也別再娛樂圈裏混了!”
女孩子似乎忍受不住這份奇恥大辱,起身就往外走去。
紅頭發男人被掃了興致,將手中的酒杯也給摔了:“現在混娛樂圈的都這麽不懂規矩了麽?”
其他人也跟著笑了:“是啊,杜少讓她跳拖衣舞,那是她的榮幸,還敢甩臉子——不知好歹,難怪紅不了!”
然而,這種事情,有人不願意,有人卻求之不得!
很快有一個小模特兒頂了上去,聲音婉轉如鶯啼:“杜少,我來給您跳,如何呀?”
杜少點了點頭:“嗯,身材不好,可也還湊活著看!”
小模特兒一聽,很快就在幾張茶幾之間舞開了,就連那邊的音樂,也切換成了比較勁爆的曲目。
她一邊跳著,身上的衣物也越來越少,其中的那條短裙,甚至直接飄到了杜少的懷裏,惹得眾人尖叫連連。
場麵有些——不忍直視!
餘卿卿默默別過頭去,懶得看這副荒唐景象。
杜少的手上勾著她的黑色短裙,有些狂傲的向眾人炫耀著:“那幫記者們經常發通稿,說我交往過的女明星,可以湊成一副撲克牌。可是,一副撲克牌才五十四張,哪兒夠啊?梁山上有一百單八個好漢,我有泡過一百單八個女星!”
有人跟著湊趣兒說笑:“所以,這一百零八個妹子裏,誰的拖衣舞跳的最好?”
“程雪芝!”
杜少連猶豫都沒猶豫一下,脫口便說出了這個名字。
他摸了摸下巴,像是在回味著什麽,隨後又道:“葉悠然也不錯,就是沒學過舞蹈,身子骨硬,基本功忒次…………”
餘卿卿:“……”
原本就昏昏沉沉的腦袋,因為那個名字,變得瞬間清醒過來。
公開場合,將傅君年的白月光跟這些跳拖衣舞的相提並論,這不是在找死麽?
她下意識的轉頭去看身邊的男人,卻見傅君年已經暴起,伸手拿起茶幾上的一隻紅酒瓶子,掄圓了胳膊,朝著杜少臉上砸了下去。
原本其樂融融的場景,一下子變得刀光劍影。
正在跳脫衣舞的小模特兒,被這場麵嚇得雙腿發軟,她胡亂將自己的衣服穿好,底下卻還缺了一件短裙,此時正在杜少的腳底下放著。她看傅君年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又不敢過去,隻能訥訥看著,像是傻掉了一樣!
杜少周圍坐著的人,被濺了一身的血,都出乎本能的向一旁躲避去。
傅君年一隻手扯住了杜少的衣領,手裏的那隻紅酒瓶,瓶身已經破裂,瓶口還牢牢握在他的手裏。
他就拿著那隻破碎的酒瓶,朝著杜少的脖子上劃了下去。
脖子,人的大動脈就在那兒……
餘卿卿被嚇得連心跳仿佛都不複存在了,不假思索的朝著他撲了過去,伸手握住了他手裏那隻破碎的酒瓶,有些驚恐的喚著他的名字:“傅君年,不要,不要啊……”
這麽多人在場,眾目睽睽之下,杜少若是死了,他也活不成!
傅明禮再有本事,也堵不住眾人的悠悠眾口。
況且,杜家在桐城,也是頗有地位的大戶人家,怎麽可能讓杜少白死?
她不能看著傅君年,跟一個人渣同歸於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