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我虐待你了嗎?”
他是她的神,是她的主人。
所以,隻要是他給她的,無論是羞辱,還是折磨,甚至是牢獄之災,她都會喜歡,沒有任何道理可以講。
餘卿卿緩緩挺直了脊背,麵對著容與:“是的,就是這樣的!容與,我就是這樣的人。你覺得我犯賤也好,我無所謂了。”
說完,她轉過頭來看著傅君年,嘴角甚至勾著一抹笑:“君年,我們回家吧。”
傅君年嗯了聲,對她的乖巧和馴服感到滿意,握住她的小手,朝著台階下走去。
容與的一條腿似乎有些骨折,根本動不了。
他眼睜睜看著餘卿卿被男人拉著,從台階上走下來,隻覺得自己的心裏,變成了一片灰白。
他愛她,想給她無憂無慮的生活,可是,此刻的他,又顯得那樣無能為力,他救不了她,隻能眼睜睜看著她被傅君年羞辱。
邁巴赫的副駕駛被打開,餘卿卿剛要上去,身後就被人重重推了一把,使她整個人都摔倒在了座椅上。
隨後,車門被砰的一聲關上了。
傅君年冷沉著一張臉,從另一側車門上了車,似笑非笑道:“餘小姐的異性緣真好,可謂是桃花朵朵開啊,不但有蘇行止那樣的精英,還有容與這樣的熱血少年——我可真是小瞧你了……”
“不是的君年。”
餘卿卿慘白著一張臉跟他解釋:“我是聽你的話,來給沈伯伯送東西,然後我暈倒了,容與就順手送我去打個吊針……”
打吊針時,她恍惚聽到了自己的手機響,但是沒能起身。
等她恢複直覺時,擔心自己出來得太久,傅君年會不高興,所以就拔了針頭出來了。沒想到就在醫院大樓的門口,遇到了這兩個劍拔弩張的男人。
傅君年低下頭,就看到了她的左手手背上,的確貼著一個輸液膠貼。
他也覺得這個關頭,她沒膽量跟自己撒謊,更沒膽量去跟容與勾勾搭搭,但是想到剛剛容與為她出頭的樣子,他就是不高興!
沉默了半晌,傅君年才淡淡開口:“怎麽昏倒了?”
“沒吃早餐”,餘卿卿說:“有些低血糖,所以就……”
“為什麽不吃早餐?”
傅君年蹙眉看著她:“是我虐待你,不給你早飯吃嗎?”
“不,不是……”
餘卿卿在他審視的目光下,越發局促不安起來,小聲囁嚅道:“是我自己胃口不太好,吃不下什麽,所以就沒吃。”
這副乖巧到不行的樣子,讓傅君年緊緊繃著的臉頰,也終於有了一絲緩和:“下次,再讓我發現你和別的男性勾勾搭搭,我會立即收回對沈家的所有幫助!”
“以後不會了!”
餘卿卿趕緊跟他保證:“這是最後一次,以後,我都不單獨出門了,就乖乖的呆在別墅裏等你,什麽都聽你的,好不好?”
傅君年看著她,嘴角露出一抹笑,伸手摸了摸她的頭發:“果然,還是識時務的女孩最可愛!”
說完,在她臉上輕輕吻了下,然後才開車帶著她一起去吃東西。
兩人吃的是淮揚菜,餘卿卿仍舊興致缺缺,吃了幾口菜之後,就吃不下了。
傅君年有些不滿,又往她跟前的碟子裏堆了些食物:“我不想每天抱著你的時候,像抱著一堆骷髏一樣。養胖點,摸起來才舒服。”
這樣的話,聽得餘卿卿眉頭都醋起來,不得不重新拿起筷子,一小口一小口的吃著。
心裏實在堵得慌,眼前的珍饈佳肴,仿佛也變成了毒藥一般難以下咽。
傅君年有些看不下去了,起身道:“不想吃就別吃了,免得浪費糧食!”
一邊說,一邊大步流星的朝外麵走去。
餘卿卿趕緊跟了上去,坐進了他的車子裏:“君年,我們要回家嗎?”
“不”,傅君年看了她一眼,發動了車子,隨口道:“去你跟蘇行止的家,幫你拿點東西,順便把那隻狗給處理一下!”
餘卿卿聽了,頓時心中一突。
蘇行止給她的鑽戒保不住,她的小雪球,也跟著岌岌可危了。
她真怕有一天,蘇行止留給她的全部,包括美好的記憶,全都被傅君年給全部清洗掉。
那個一直深深愛著自己的男人,若是連一點記憶都沒能留給自己——
無論對他還是對自己,都是莫大的悲哀。
傅君年從後視鏡裏看了她一眼,冷笑道:“怎麽?不舍得了?”
“沒有……”
餘卿卿看著他強顏歡笑的樣子,讓人心疼:“隻要你想要,我就會去做的。君年,你高興就好!”
雖然不是真心話,但傅君年的嘴角還是忍不住上揚——
這份愉悅,並非是因為愛與被愛,而是因為征服!
到了半月灣小區門口,餘卿卿下車,傅君年也隨之下來:“我陪你一起。”
餘卿卿嗯了聲,帶著他往別墅裏頭走去。
輸入密碼開了門,熟悉的氣息撲麵而來。
餘卿卿在這裏住久了,東西也多了起來。再加上一個人住,就更隨性了些,客廳沙發上放著她的睡衣,茶幾上還有她的頭繩發卡,和吃到一半的零食。
小雪球聽到動靜,立即朝著他們飛奔而來,圍著他們轉圈圈。
好不容易把小主人給等回來了,這下有人陪著它玩兒了。
餘卿卿剛要去抱它,便意識到了身邊的男人,“我想先給它找點吃的,等它吃飽了,就隨你處置,好不好?”
傅君年揚了揚下巴:“去吧。”
一邊說,一邊朝著客廳裏走來。
他不是第一次來這裏,而上次來的時候,距今已經過去一年多了。
那次,餘卿卿將一把水果刀刺進了他的腹部,要為蘇行止報仇雪恨。
他為了救她免於一場牢獄之災,聽祖父的話,跟唐安暖舉行了一場婚禮……
時間過得這樣快,一晃,她又回到了他的身邊,乖的有些不像話。
他也一樣,壞的有些不像話!
時光荏苒,他們似乎都忘了最初的彼此,是什麽樣子的。
餓了許久的小雪球終於吃上狗糧了,餘卿卿蹲在它的身邊,抬頭看著客廳裏站著的男人,問:“能饒它一命嗎?”
見男人的目光朝著自己看過來,餘卿卿鼓起勇氣,又說:“它隻是一條狗,什麽都不懂……”
傅君年看著她,輕笑了聲:“上次在這棟房子裏,你拿刀刺向我的時候,有沒有想過饒我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