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餘卿卿,你說你賤不賤?”
餘卿卿聽了,笑著搖搖頭:“我——我是有事情求他,所以去機場接的他。”
何嫂哦了聲,隨後又笑道:“餘小姐若是有事兒,傅先生就必然會同意的!”
餘卿卿不以為然,卻也沒有說什麽,隻是握了握手裏的那杯參茶。
過了半個多小時,傅君年才從樓上下來。
他剛剛洗完澡,身上已經換了身寬鬆舒適的家居服,臉上的倦意尚未消退,順著台階一步步走下來的時候,餘卿卿也站了起來:“我……”
一個字吐出口,剩餘的話,便像是卡在了喉嚨裏,再也沒有勇氣說出來。
因為,她不知道說出來的後果,是被他丟出去,還是被他狠狠羞辱!
而她這樣的神態,落到何嫂眼裏,卻成了小女兒的害羞,所以她趕忙道:“你們聊著,我去廚房看看,灶上燉著雞湯呢……”
一邊說,一邊趕緊閃身去廚房了!
餘卿卿定了定神,這才說:“傅君年,我想求你救一救沈家!”
從她上次給他打電話到現在,這段時間裏,傅君年已經叫人將沈家的事情給查了個底兒朝天!
所以,他便明白了,餘卿卿厚著臉皮給他打電話求助的原因。
因為現在還能救沈家的人,真的已經所剩無幾了。
而餘卿卿這個蠢女人,當然不會放棄他這根救命稻草!
他冷笑了聲:“搭救沈家,我能得到什麽好處?”
餘卿卿聽了,小臉頓時變得煞白,心卻像是安穩了下來。他沒有叫人將她從別墅裏給扔出去,似乎意味著還有戲。
她輕抿著唇,挺直了脊背,沉默了會兒,才有些晦澀的開口:“隻要能夠搭救沈家,您讓我做什麽都可以,包括——讓我去死!”
傅君年邁開長腿,走到樓下的意式真皮沙發上坐下來,意態閑閑的審視著她,就像是一個買主,在審視著自己的貨物:“既然連死都不怕,那麽想必,你也不怕留在我身邊,陪著我是不是?”
“是”,餘卿卿說,擲地有聲!
他聽了,卻隻是嗤笑一聲,繼而譏誚道:“昔日我求著你,讓你留下來,你都不肯。現在為了沈家,你倒是像一條狗一樣,灰溜溜的滾到我這裏來搖尾乞憐了。餘卿卿,你說你賤不賤?”
餘卿卿倒吸一口氣,隨即,深深埋下頭:“隻要能夠救一救沈家,我情願留在傅總你身邊。隻要傅總開心,隨便您怎麽玩兒都好!”
是的,一直以來,傅君年給她的定位,就是一個玩具而已!
所以,她豁出去了,隨便他怎麽玩兒,哪怕是直接將她玩兒死了,隻要能夠救沈家,她也可以跟沈家再不相欠,幹幹淨淨的死去!
傅君年聞言,不禁抬眸。
從他的角度來看,餘卿卿的姿勢極盡卑微,像極了一隻向命運低頭,待宰的羔羊。
而屠刀,此刻就掌握在他的手裏。
他輕笑了聲,眼神裏也多了幾分嘲弄:“你有什麽好玩兒的?”
幾日不見,這個男人羞辱人的本事和花樣兒,倒是更上一層樓了。
餘卿卿蹙眉,伸手解開了自己的羽絨服拉鏈,然後,是裏麵的羊絨衫……
像是剝洋蔥一樣,一層又一層,越是到最後幾層,越是讓她想流淚!
大廳裏開著中央空調,恒溫在二十幾度,可是餘卿卿怕冷,尤其是渾身的皮膚直接露在外麵的時候,更讓她打了個冷戰。
不光身上覺著冷,心裏也泛著一陣陣的涼意,仿佛下一秒就要將她凍結了似的。
她朝著男人走了過去,修長的手臂摟住了他的脖子:“君年……”
然而,下一秒,男人已經起身,將跟前大理石茶幾上擺著的茶具和花瓶等雜物,盡數掃落到地上。
嘩啦啦的聲音久久未曾停歇,且分外刺耳。
原本在廚房裏忙著的何嫂,還有其他各處忙碌著的傭人,都以為發生了什麽事兒,趕忙跑了出來,卻看到女子,已經被傅君年扔到了茶幾上,狠狠卡住了脖子。
何嫂在許多有錢人家都做過,這種場麵雖然還是第一次見,卻也沒有覺得奇怪,隻是第一時間給其他傭人們使了個眼色,讓他們趕緊去幹自己的活兒,別打擾了雇主的事兒。
而她自己,,也趕緊跑回了廚房去,充當一個隱形人!
大理石的茶幾又冷又硬,硌得餘卿卿渾身的骨頭隱隱作痛。
她原本就瘦,又怕冷,光裸的後背貼在茶幾上,頓時讓她起了渾身的雞皮疙瘩。
而更讓她驚恐的是,傅君年竟然要在這裏,當著所有傭人的麵羞辱她,是重新在傭人麵前給她做了一個定位:
低賤的玩物,跟一條狗沒什麽區別!
他是存心讓她以後在這棟別墅裏抬不起頭來做人!
餘卿卿有些認命的閉上雙眼,在心裏告誡自己,再忍忍,很快就會過去!
傅君年剛下了飛機,還沒來得及倒時差,應該已經很累了,持續不了太久。
挺過去,沈家就有救了!
隻是,等了好久,意料中的羞辱並沒有到來,反而是頭頂傳來了男人輕輕的笑聲:“平時碰你一下,你都跟我擺出一副三貞九烈的模樣來,今天是怎麽了?像一條死魚一樣,不動彈,也不發聲……”
他說著,伸手拍了拍餘卿卿的臉頰:“雖然你現在視死如歸的樣子,很有一個當玩物的覺悟,但是,一個死氣沉沉的娃娃,一點都不好玩兒,要會跳會叫的那種,活色生香的才有趣兒!”
餘卿卿不禁哆嗦了下,緩緩睜開眼,怔怔看著自己身上的那人,抖抖索索的開口:“傅君年……啊……”
纖細雪白的腰肢,忽然被男人握在手裏,充滿惡意的擰了一把。
劇痛來得太過於突兀,讓餘卿卿忍不住尖叫出聲。
而那一聲尖叫,僅僅是出於本能。
下一秒,她便將痛呼聲鎖在喉嚨裏。
這個時間,傭人們都還沒有休息,或許就在不遠處的房間裏聽著動靜,她不能,也不想讓自己變得太難堪!
忍著,拚命忍著……
“怎麽不叫了?”
傅君年俯下頭,輕吻了一下她的耳際:“卿卿,你這樣子很不敬業哦,我剛剛不是說了麽,我最喜歡會跳會叫,活色生香的,你看你現在的樣子,讓我有點忍不住想要退貨!”
餘卿卿的喉嚨裏,終於進出了一絲哭腔,下意識的嗚咽一聲:“傅君年……”
明明已經做好了準備,但是被當眾羞辱的時候,還是有種萬箭攢心之痛!
不是她沒用,而是傅君年殺人誅心的手段,實在太過於殘酷。
她忍,每次以為再忍一下就能過去的時候,迎來的卻不是真的過去,而是傅君年變本加厲的折磨!
她好痛,痛得她生不如死!
“傅君年,傅君年……”
她喃喃喚著這個名字,卻沒有人知道,她口中念著的,是那個南大校園裏,又帥又酷的傅君年,而不是此刻身上的這個混蛋!
女人的眼淚一串串落下來,被傅君年悉數吻去。
他死死握住她的雙手手腕,按在頭頂,忽然問:“餘卿卿,你知道我為什麽這麽恨你麽?”
“為了——為了你的悠悠……”
“你錯了!”
傅君年說:“因為,你無時無刻不在提醒我:在你心目中,任何人都比我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