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party相遇,被揭傷疤
這是她出獄以來,第一次如此坦白。
她相信這個男人,即便不理解她的想法,可起碼也不會去傷害和取笑她。
餘卿卿不敢去麵對昔日的那群人,因為他們不但知道自己曾經在婚禮現場,被傅君年送進了監獄,更知道,在三年後刑滿釋放之後,被傅君年當成一個下賤的妓女一樣,在牌桌上輸給了另外一個男人!
這些事兒,或許隻是某些人茶餘飯後的笑談,但是對於她來說,卻是奇恥大辱,不是一時半刻就可以忘掉的。
餘卿卿終究還是一個愛麵子的人,哪怕已經被傅君年給踩進了淤泥裏,她卻還在很努力的維持著自己那可憐又可笑的自尊!
她才不要去,不要去見那些人!
“蘇行止,我害怕,害怕會被人指指點點——就像是小時候去動物園,那些被關在籠子裏的猴子和老虎一樣,被人當成笑話,和一個取樂用的工具!”
“蘇行止,我已經什麽都沒有了,現在我想維護住我的麵子,你能理解我的,對不對?”
“蘇行止,我真的很害怕……”
另一邊,蘇行止沉默了好久,才道:“卿卿,我很理解。但是,這樣對你不公平!”
明明她什麽都沒有做錯,卻要無端坐了三年的牢,出獄後像過街老鼠一樣,連門都不敢出,憑什麽?
該抱愧蒙羞的,怎麽著也不該是餘卿卿,為什麽她要受這樣的委屈?
“卿卿,我可以理解你,但是,你不能一輩子都這樣,遲早都是要走出來,麵對這個社會的”,頓了下,蘇行止又說:“既然我們什麽都沒有做錯,那就挺起腰杆來,堂堂正正的做人,時間會證明一切的,不是嗎?”
“卿卿,就算是所有人都認為你有罪,認為你罪該萬死,可是,你自己總不該忘記,你是清白的!”
“卿卿,你沒有做錯過什麽,從來都沒有!”
如果連她自己都忘記了自己是被陷害的,那麽誰還會記得她曾經受過的委屈呢?那些加在她身上的罪名,豈不也就成了真的?
餘卿卿有些煩惱的抓了抓自己的頭發,她也不知道該怎麽辦。
蘇行止總是說她沒有錯,可是這世界上就隻有一個蘇行止,就隻有他一個人會這麽認為。絕大部分人,還是會用異樣的眼神看她,還是會回憶起她那些不堪的過往……
一想到這些,餘卿卿就忍不住有些崩潰!
她忽然很痛恨傅君年,更加痛恨那個曾經愛他愛得轟轟烈烈的自己!
千錯萬錯,錯在她當初不該愛上他!
“卿卿,我們一起去好不好?”
蘇行止的聲音,聽起來異常溫柔,又帶著某種誘哄的意味:“我陪著你呢,你放心,有我在,我會保護你,沒有人敢取笑你,也沒有人敢舊事重提,好不好?”
餘卿卿有些頭疼的掛斷了電話,向後倒在自己的小床上,用被子蒙住了自己的頭,恨不得一輩子都將自己陷在黑暗裏!
走出來……
這三個字說來容易,可是對她來說,又是何其的難?
之後,蘇行止卻並沒有死心,之後又給她發了幾條短信,各種遊說。
再加上沈薇安的勸說,餘卿卿還是動搖了。
她想,蘇行止的話還是有些道理的:就算別人不知道,可自己卻不能忘記,自己是清白的。
活了二十三年,除了愛錯了傅君年,她並沒有做過什麽十惡不赦的事兒,不應該一輩子活在陰影中!-
在沈鬆鶴生日的前一天,沈薇安就就悄悄回家去住了,準備給早上醒來的爸爸一個驚喜。
餘卿卿一個人在房間裏,看著自己收到的兩件禮服,有些苦惱,以前她怎麽就不知道,原來女孩子衣服多,也是件棘手的事兒呢?
最後還是蘇行止給她出了主意:“裙子穿沈薇安給你買的,鞋子穿我給你買的!”
餘卿卿被他說得豁然開朗,她怎麽就沒有想到呢?
沈薇安隻給她買了件淺粉色禮服,沒有搭配相應的鞋子和首飾,但是蘇行止給她買的鞋子,卻是百搭的款式,配在一起穿剛剛好。
她看著鏡子裏的自己,默默鼓勵了一句:
餘卿卿,加油,你可以的!
沈鬆鶴的生日宴,是在沈家花園裏舉辦的。
沈家住在近郊的獨棟別墅裏,花園很寬敞,可以容納上百人,足以舉辦一場盛大大party。剛好時節也好,不冷不熱的季節,百花盛開,很適合辦一場盛會。
傅君年臨時開了個會,所以來得比較晚,等他到的時候花園裏已經是名流雲集,衣香鬢影。
在人群中,他一眼就看到了餘卿卿。
她穿著一身淺粉色小紗裙,白淨清秀的麵孔,像一枝嫩生生的新荷,一手舉著香檳杯,另隻手挽在蘇行止的臂彎上,關係看起來是典型的男女朋友關係。
此時他們正在壽星沈鬆鶴麵前暢聊,沈鬆鶴對這個老部下的女兒十分照顧,沈夫人也是,一直在笑著跟她說些什麽,時而還伸手拍拍她的肩膀,像是在鼓勵她。
餘卿卿在他們麵前,笑得有些羞澀,但看起來卻比平時開心多了。
傅君年輕抿了一下薄唇,便起身朝他們走去。
跟在一旁的唐安暖微微怔了一下,隨即也趕緊起身跟了過去:“君年……”
雖然今天party上的主角是沈鬆鶴,他們理應先跟沈鬆鶴去打聲招呼,但是女人的直覺卻告訴唐安暖:傅君年是衝著餘卿卿去的!
果然,傅君年走過去,連裏都沒有理會沈鬆鶴,隻是向一旁的蘇行止道:“蘇總,倒是第一次見到你帶著女伴出席這種場合!”
說著,他的目光轉向了餘卿卿,看著她臉上的血色漸漸褪去,才淡漠一笑:“蘇總之前的牌局,贏得可真是值得啊!”
因為這句話,餘卿卿抑製不住的顫抖起來。
她害怕被人揭傷疤,但是卻無論如何也沒想到,當眾提起這件事情的,會是他傅君年!
記憶仿佛又回到了那天晚上,在那個大包房裏,傅君年將她的手,放到了一堆籌碼上,嘴角掛著惡毒的微笑,說:“你剛剛輸的所有錢,再加上美人春宵一度,賭麽……”
那件事,在場那麽多人,大概早就已經在他們的圈子裏傳遍了。
他不說則已,他說出來,恐怕不光是她,就連蘇行止,都要成為眾人的笑柄:撿了一個別人不要的女人,還當成寶貝,帶出來招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