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據目擊者說,死狀極其淒慘可怖!
其實不是不會,而是不敢!
她是真的再也不敢去招惹這個劇毒無比的男人了。
如果當初不是愛上他,哪怕是坐了牢,失去了清白,最起碼也可以守住自己的心,不至於像現在這樣輸得狼狽不堪!
是她自己認錯了人,沒什麽可抱怨的!
但是以後,她會努力守住自己的心!
傅君年掐了掐眉心,看來這三年,她在監獄裏,倒是學聰明了不少,至少能意識到,曾經的她是如此可笑了。
那時候的餘卿卿,除了上課學畫畫,其餘的時間就跟在傅君年的身後跑,像一顆永遠不知疲憊的行星,永遠都圍繞著傅君年這個太陽轉悠。
他吼她,嗬斥她,給她甩臉色,她會衝他做個鬼臉,然後跑開了。
兩三天之後,周而複始——
仿佛她的整個大學生涯,就隻剩下了自己!
他不應該去報複一個曾經深愛過自己的女人,但是,如果她是餘桓的女兒,那就另當別論了。
傅君年跟葉悠然的事情,原本是沒有任何人知道的。
畢竟那時候,他隻是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大學生。剛好離大學所在地不遠的市級城市,就有一個影視城,常年有影視劇組在那裏駐紮拍戲。
每到寒暑假的時候,傅君年會去那裏兼職群演,賺取生活費和學費。因為出色的外貌,導演才給了他一個跟葉悠然近距離搭戲的機會。
而那時候,葉悠然已經在圈子裏有了些水花,起碼也算是三線了。
他們偷偷交往,避開了所有媒體營銷號的鏡頭,卻唯獨沒有避開餘桓的眼睛。
餘桓曾經是劇組裏的金牌武術替身,哪怕是後來被沈鬆鶴聘為私人司機和保鏢,等他閑暇的時候,也會到熟悉的劇組去轉轉,幫忙指導一下武術動作。
那天,他去劇組找悠悠,是因為爺爺派人來接他回家,要求他接管傅氏。
他跟傅家人沒什麽感情,對傅家的財產也沒什麽興趣。但是如果成為傅氏集團的接班人,他就可以娶悠悠,讓她每天都有穿不完的漂亮衣服,背不完的大牌包包,塗不完的高檔護膚品——
少年人的喜歡,總是那麽簡單,隻想給她最好的。
為了悠悠,他什麽都願意去做,包括回到傅家。
所以他迫不及待的去劇組找悠悠,告訴她這個好消息,甚至還輕吻了她——
也就是這一吻,不幸被出來接打電話的餘桓看到了。
那個麵貌看起來溫和忠厚的男人,在看到他們這對小情侶在一起親熱的時候,表情有一瞬間的不自然,隨即轉過身,朝著更遠的地方走去。
葉悠然的小臉變得慘白:“君年,他——他該不會說出去吧?”
她的經紀合約規定:在簽約期內,她是不能搞出任何不好的負麵緋聞的,否則等待她的,差不多就是被冷藏的下場——這對於一個上升期的女藝人來說,幾乎是知名的!
傅君年安慰她:“沒關係,等我回了傅家,我就娶你,不讓你再辛苦拍戲了!”
葉悠然聽了,心下稍安。
沒想到,一周之後,葉悠然在回桐城參加某時尚品牌慶典的時候,被撞死在通海大廈的地下停車場裏。
據目擊者說,死狀極其淒慘可怖!
那天,通海大廈的監控錄像被人為破壞,沒有留下任何影像。
但葉悠然是當紅小花,這件事情被社會廣泛關注,所以注定不可能被時光埋沒。網友們猜測紛紛,警方也幾乎調查了所有跟葉悠然有關的人。
三天後,餘桓給警局打電話自首!
等警方來抓人的時候,餘桓已經吞安眠藥自殺了!
那個聰明又自私的男人,自己選擇了一種最舒服的死法,用一瓶白色藥片,來替換了那顆正義的子彈。
所以,把他隻以為可以逃避過去的那些苦難,加在餘卿卿的身上,似乎也沒什麽不對!
父債女償,況且,餘桓那麽做,也是為了餘卿卿,她作為既得利益者,從來就沒有資格置身事外!
他看樣子是不打算走了,餘卿卿轉身去洗手間。
小戶型的洗手間,沒有別墅那樣寬敞豪華的浴缸,隻有淋浴。她把水燒上,從浴室裏出來的時候,看到傅君年還在沙發上坐著,目光卻已經投向了櫃子上擺著的父親餘桓的遺像。
她瞬時一慌,害怕他會一怒之下,對爸爸的遺像做出什麽,就趕緊走了過去:“傅總……”
傅君年轉過臉來,伸手扯過她的手臂,一把將她甩在沙發上。
這一係列動作又狠又疾,餘卿卿有些承受不住,隻覺得頭昏眼花,一時間連話都說不出來。傅君年卻已經傾身壓了上來,空氣裏多了幾分曖昧氣息,以及布帛撕裂聲。
小雪球似乎受驚了,一骨碌從墊子上爬起來,衝他們嗷了幾聲,卻沒人理會。
胸口的肌膚接觸到微涼的空氣,激得餘卿卿渾身顫抖了下:“傅君年,不要——不要在這裏,我們回臥室裏去……”
“為什麽回臥室?這裏難道不好麽?”
傅君年一邊說著,一邊惡意滿滿的扳過她的臉,讓她看著餘桓的遺像,冷笑道:“我覺得這裏挺好的,你爸爸的在天之靈看到你這樣,應該也會很欣慰吧……”
“你以為現在在看著我們的,僅僅隻是我爸爸嗎?”
餘卿卿終於忍不住打斷他,小臉因為過於激憤,而變得通紅:“不光是我爸爸,還有悠悠,你的悠悠也在天上看著你——她看到你執著於過去的仇恨沒辦法釋懷,渾身充滿戾氣,跟另一個女人糾纏不清……呃……”
喉頭驟然一緊,餘卿卿接下來的話,也被迫吞了回去。
其實她還想說:他失去了夢中女神葉悠然,她也同樣失去了年少時一心愛慕著的翩翩少年。
傅君年的大手冰涼,像一隻鐵鉗一般,緊緊卡著她的脖子:“餘卿卿,你少拿悠悠當擋箭牌!你根本就不配提她!”
他俯下頭,越發湊近餘卿卿那張通紅的小臉,嘴角的笑容變得越發凜冽:“到如今,你該不會以為,我屢次來找你,並且願意碰你,是因為我喜歡你,愛著你吧?”
餘卿卿慘淡一笑:“傅總,我沒有自作多情到這種地步——你說過:她很可愛,我很好玩兒。所以,我隻是你的玩物而已,不配被愛,更不配有尊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