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因為他的一句話,她吃盡苦頭
在自己家裏,躺在自己的床上,果然會睡得格外香甜。
餘卿卿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外麵的天已經黑了。臥室裏拉著厚重的窗簾,一絲光也透不進來。
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裏,讓餘卿卿有了瞬間的恍惚,仿佛又回到了之前在監獄裏,被關禁閉的時候。
傅君年送她入監的時候,曾經打點過的,讓那裏的人好好兒‘照應’她。
為了他的一句話,她吃盡了苦頭:吃飯的時候,她的餐具經常會被打翻;做手工紙袋的時候,她裁好的紙板也會被弄得亂七八糟——
之後,獄友們幾乎異口同聲的指控她:還惦記著監外的少奶奶生活,出東西挑三揀四,也不肯好好兒幹活!
人多勢眾,她爭辯不過,結果就是被獄警用電棍打,被餓著肚子關禁閉,在又濕又冷,暗無天日的小黑屋裏,一關就是24小時,出來還要一遍一遍地寫檢討書——
但是,再淒慘,也不過三年之期而已。熬一熬,總有出獄之時。
而真正出來之後,她才知道:原來傅君年的打擊報複,才剛剛開始,並且遙遙無期!
餘卿卿苦笑了下,從床上坐起身來,伸手拉開床頭上的燈掣,準備起來弄點吃的。
結果,燈卻並沒有亮起來——這棟房子已經荒廢三年了,欠了物業各種費用一大筆,水電自然早就給停掉了,估計她連給自己燒一壺熱水都做不到!
餘卿卿隻好摸黑下床,拉開窗簾,借著外頭的朦朧月色,打開了衣櫃的拉門。她的所有舊衣服都還在,隨便拿了條長裙出來,把身穿的夜店風裙子換下來。
記得家裏還有點現金,她準備出去買點吃的。
衣服剛剛換到一半兒,就聽得外麵客廳裏有動靜。
頓時,餘卿卿嚇得汗毛都豎起來了。餘家的房子原本就不大,臥室與客廳僅有一牆之隔,她很清晰的聽到皮鞋踩在地板上的聲音漸行漸近,在門口停頓了下。
隨即,臥室門被推開。
餘卿卿看到門口打著手機手電的男人,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
不知道他什麽時候來的,又在這裏呆了多久,但是一看到傅君年站在門口,餘卿卿隻覺得心裏有些後怕——原來在她睡得正香的時候,也沒能脫離傅君年的掌控。
之前因為回家,而自以為重新找回來的安全感,不過是她的自欺欺人罷了!
而且,她竟然一直睡得很安穩,都沒有聽到破門的聲音,傅君年大概率是輸入正確密碼進來的:
0416……
這四位阿拉伯數字,讓她瞬間覺得尊嚴盡失!
哪怕她現在衣冠楚楚的站在她麵前,她也依舊覺得羞赧,無地自容,仿佛自己根本沒有穿衣服一般。
以前,她追在他後頭跑的時候,從未想過,她對他的愛,有朝一日,會化成一把刺向自己的利刃!
“終於醒了!”
傅君年的臉籠罩在半明半昧的光影裏,嘴角浮起一絲消沉而風流的笑,動身朝她走了過來:“看來昨晚,跟蘇總在一起,累壞了吧?”
餘卿卿一直被他逼退到牆上:“傅君年,你又要幹什麽?”
昨晚上才將她刻意送到別的男人床上,總不至於現在連喘口氣的機會都不肯給她吧?
傅君年沒做聲,隻是將手機手電筒的光亮對準了她。她下意識的別過臉去,他卻一把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仰起頭來看著自己。
兩人離得近,彼此的呼吸聲交纏在一起,他看到她被長睫毛遮住的眼底,滿滿都是恐懼與掙紮。
半晌,傅君年才輕聲道:“早上從蘇行止那裏離開,怎麽沒有回去找我?誰允許你偷偷跑回來了?”
明明已經熬到了刑滿釋放,可是餘卿卿被他的手電筒燈光照著,覺得自己仍舊像個犯人一樣,總是有種自慚形穢之感。
其實無論是從前,還是現在,她都從來沒有了解過傅君年!
尤其在出獄之後的這幾天裏,傅君年一次又一次突破底線的行為,已經讓她對他的恐懼,深入骨髓!
她硬著頭皮,半晌才支吾道:“我……我有點想家了,所以回來看看……唔……”
話音未落,傅君年已經俯下頭,在她略有些幹裂的唇瓣上狠狠吻了下去。
男人身軀高大,大手緊緊扣在她的腦後,迫使她*上自己的吻,另隻手卻已經箍起她的纖腰,一直將她往床邊帶。
這並不是他第一次這樣吻著她,跟她上床,隻是從他的動作和氣息裏,餘卿卿感受不到一丁點兒的愛意。她在他的掌中,像是一個簡單的床上用品,被他摶來弄去。
男人的手機滑落到地上,臥室裏唯一的光源瞬間熄滅。
黑暗裏,隻有男人身上的荷爾蒙氣息,兜頭兜腦的罩了上來,讓餘卿卿幾乎有些喘不過氣來。
似乎是黑暗給了她勇氣,她像是著了魔似的,不斷地伸手推搡著他,不肯給她碰:“別碰我,傅君年……”
甚至,餘卿卿寧願他像昨晚上那樣,把自己送給別的男人,也不願意在這張床上,跟他翻雲覆雨!
因為他不愛她,從來沒有,所以他現在所做的,是對她的侮辱,更是對她曾經對他的愛的褻瀆!
傅君年啞聲笑了下,將她的雙手反剪在身後,微涼的大手撕裂了她的裙裝。
甚至,他伸手摸上了她沾染了一絲潮紅的臉頰,揶揄著問:“為什麽不呢?昨晚上你跟蘇總,不也是這麽過來的麽?”
說著,有些頑劣的笑著:“昨晚上,我還是頭一回看到蘇總為了一個女人,這麽出風頭——餘卿卿,蘇總滿足你了麽?”
餘卿卿咬著唇,半晌才輕聲道:“他是個正人君子,不像你!所以,我們之間什麽都沒有發生!”
傅君年微微一愕,隨即嗤笑:“怎麽可能?卿卿這麽漂亮,蘇總怎麽可能不動心?”
“傅總說笑了!”
黑暗裏,餘卿卿漸漸放棄了掙紮,眸子裏閃爍著一絲黯淡和自嘲:“我原本就不是什麽惹人喜歡的女孩子,不是麽?”
當年她追他的時候,追得轟轟烈烈,追得熱情似火,早上幫他帶早餐,雨天幫他拿雨傘。他的每一場球賽,她都會給他準備好紙巾和脈動,喊破了嗓子去給他助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