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淪為傅君年的玩物!
“傅君年,你拽什麽拽?你喜歡我一下會死嗎?會少塊肉嗎?”
夕陽下,一身淺藍色球衣的翩翩少年,抱著懷裏的籃球,有些懶散的答:“比死還難受!”
餘卿卿有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嘁’了一聲:“你不是沒有女朋友嗎,我們交往一下試試唄?沒準你會喜歡我呢?”
少年終於回過頭來,神態傲慢的看了她一眼,然後才說:“抱歉,我即便餓死,也不會選擇吃屎!”
“哎,你怎麽這麽說話?你媽媽沒有教過你要尊重別人啊?”
一向以厚臉皮著稱的餘卿卿終於被他給氣到了,轉身頭也不會的離開,嬌小的背影寫滿了不高興……
傅君年坐在樓下的沙發上,腦子裏始終又那麽一個背影橫在那裏,揮之不去,像是烙在那裏的。
他有些煩躁,丟開手裏的紅酒杯,從茶幾上的香煙盒裏拿了支煙出來,點燃狠狠吸了一口。吸得有點猛,氣息也明顯不對,傅君年被狠狠嗆了一口,佝僂著身子劇烈咳嗽了起來。
連他自己都沒有想到,剛剛在抽煙的時候,他腦子裏想著的,竟然是餘卿卿沾染著血跡的唇瓣,還有在床上時失控尖叫的樣子……
不應該,不應該這樣的,他們之間早在三年前就已經結束了。
尤其是在餘桓開車撞向悠悠的那一刻,他們之間,這輩子都沒什麽可能了!
他,是屬於悠悠的,永遠都不會屬於餘卿卿!
傅君年深深吸一口氣,扔下手裏的煙頭,轉身向樓上走去。
天很快亮了,窗簾被拉開,一束耀眼的太陽光打在餘卿卿的臉上,照得女人雪白的肌膚纖毫畢現,幾乎有些透明——
有點經驗的人都看得出來,那並不是天生的好皮膚,而是在監獄裏,長時間見不到陽光,而養成的一種病態的蒼白!
臉頰被陽光照得久了,有些不太舒服,餘卿卿緩緩睜開眼睛,看著落地窗外的陽光,和別墅區的綠樹蔥蔥,恍然還以為自己回到了三年前。
在一切真相都沒有揭開的時候,她還仍舊是被傅君年寵到了骨子裏的女孩,不食人間愁滋味!
可惜,昨天的一幕,像是深深刻在了腦海裏,時時刻刻提醒著她:現在的餘卿卿,是個有汙點的女人,一無所有,一無是處,隻能淪為傅君年的玩物!
合眼歇了會兒,餘卿卿才從床上爬起來,到浴室裏去洗漱。
別墅裏明顯不經常住人,所以浴室裏也空蕩蕩的,什麽都沒有,餘卿卿也沒在意。坐了三年牢的女人,對各種洗護用品早就沒什麽奢求了,能做到最基本的幹淨就好。
她洗了把臉,又衝了個澡。洗完準備出去的時候,才發現自己沒有衣服穿。
從監獄裏出來後,她所有的東西都在自己的行李袋裏,現在那隻行李袋已經不知道被傅君年給弄到哪裏去了。
餘卿卿無奈之下,隻能從床上拿起一條床單,裹在自己身上,下樓去找自己的行李袋。
別墅裏安靜得很,光腳才在樓梯上的聲音微不可聞,就在餘卿卿以為傅君年已經走了的時候,抬頭就看到站在落地窗邊,正在細心侍弄著一盆香雪蘭的男人!
她嚇得倒吸一口涼氣,一手抓緊了身上的床單,另隻手握著樓梯扶手,警惕而戒備的看著他。
傅君年穿著條純黑色西裝褲,褲線挺括,上身搭配著淺灰色襯衣,袖口卷起來,露出緊實精壯的小臂。他的手裏還拿著一個澆花用的水壺,看上去一副溫潤如玉的居家暖男模樣。
餘卿卿抿了抿唇,知道躲不過,索性硬著頭皮開口:“我的行李袋在哪裏?”
男人淡淡看了她一眼,道:“扔了!”
那種從監獄裏帶出來的晦氣東西,不能髒了悠悠的地方!
餘卿卿蹙眉,耐著性子跟他講道理:“那是我的東西……”
“你再不閉嘴,我把你也扔出去!”
傅君年說著,繼續背過身去,侍弄著花架子上的香雪蘭,狀似無意的道:“晚上陪我出去玩玩兒!”
餘卿卿咬著唇,轉身向樓上走去。半路上的時候,忽然被傅君年給叫住:“不要以為有沈鬆鶴給你撐腰,你就敢給我甩臉子。我告訴你,他現在也自顧不暇,你休想等他來救你!”
她愣了下,回過頭,跟傅君年對視,眼裏帶著些不可思議!
沈鬆鶴,沈伯伯——
以前餘卿卿的父親餘桓是劇組裏的武術替身,某次因為偶然救了地產大亨沈鬆鶴的女兒沈清漪,所以就成了沈鬆鶴的司機兼貼身保鏢,兩人的關係十分緊密,餘桓可以說是沈鬆鶴的心腹。
餘桓自殺的時候,餘卿卿還在南大讀書,所有的後事都是沈鬆鶴幫忙料理的。
餘卿卿是餘桓唯一的女兒,從小沒有母親,所以沈鬆鶴還特意給了她一筆巨額撫恤金,並向著餘桓的靈位承諾過,要好好照顧餘卿卿的。
傅君年轉過身,看著餘卿卿錯愕的神色,似笑非笑道:“是不是特別奇怪,為什麽你在監獄裏呆了三年,你的沈伯伯從來沒有去看過你?也從來沒有給你請過律師?”
“這幾年房地產生意不好做,你的沈伯伯也沒有底氣跟傅氏集團來抗衡!”
餘卿卿的臉色,因為這幾句話,變得越發蒼白了,她的確沒有資格去連累別人,更不能讓沈伯伯為了自己出頭,而去得罪傅君年!
畢竟在桐城,傅氏集團獨占鼇頭多年,並不是一個地產商可以抗衡的!
而且,沈伯伯已經對她這個老部下的女兒仁至義盡了,她不應該奢求他再次來解救自己!
餘卿卿緩緩低下頭,轉身回了樓上,鑽進被子裏,自己抱緊了自己。
現在,她是真的隻剩下自己一個人了!
傅君年照常弄著自己的香雪蘭,半晌,忽然聽到樓上有異動。他愣了下,隨即想到了什麽,立即放下手中的水壺,快步朝樓上走去。
臥室裏沒人,他轉身去套內洗手間。
洗手間的門從裏麵反鎖了,傅君年心裏瞬時一慌,略微向後退了一步,伸腿一腳,重重踹在門上。磨砂玻璃門瞬間破碎掉,嘩啦啦的刺耳聲響了好一陣才停歇下來。
餘卿卿裹著床單躺在浴缸裏,一隻手搭在浴缸邊沿上,掌心裏緊緊握著一枚玻璃碎片,手腕上滴滴答答的躺著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