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七章:審問
由於急著審問錦衣偽娘,所以眾人都走的很快,不到二十分鍾的功夫便走到了木弦兵團的門口。
此刻張烈和已經提前回來的張大牛正在門口等我們,見我們回來急匆匆的便迎了過來。
諸葛瀾開口問道:“我讓你們準備的東西都準備好了嗎?”
張烈聽此像是經曆了什麽大災難一樣,撇著嘴說道:“已經準備好了,就在外院的演武場。”
諸葛瀾沒有接話,擺了擺手示意他前麵帶路,同時讓張大牛把錦衣偽娘接了過去。
張大牛身材魁梧,提著錦衣偽娘就像是提著一個蔫了的雞崽子一樣。
演武場和木弦兵團大門門口也就相聚不到百米的距離,張烈在前麵帶路很快就到了演武場。
演武場也就半個足球場那麽大,張大牛提前帶回來的人此刻正站在演武場的等候命令,而演武場的正中間則放了個半人高的木桶,隔得老遠就能聞到裏麵散發出來的惡臭,不用想就知道裏麵是什麽。
一眾人馬此刻圍著木桶站了一圈,捂著鼻子極力忍受著這惡臭。
諸葛瀾見此老臉一黑,轉頭對張烈道:“你怎麽把人都弄來這裏來了,趕緊解散,你一個人聞著臭就讓大家跟著你一起受罪啊。”
他話音剛落,沒等張烈去給眾人下命令,眾人便一哄而散,一溜煙就跑沒了影子,看來是受夠這裏的味道。
說實話,這味道確實臭了一點,要不是我還要審人,肯定不會在這裏多待一分鍾。
我知道諸葛瀾解散眾人其實並不是撫恤下屬,怕他們熏著,其實他是怕一會問的事情太過驚人,被這些人傳出去。
遣散了眾人,諸葛瀾從張大牛手裏接過錦衣偽娘,單手一甩。
“嘭”的一聲,便把他丟到了馬桶旁邊,並沒有直接審問,而是轉頭對張烈說道:“你這裏麵弄的垢汙弄個不夠多啊,這位公子可是煉魂門二長老的得意門生,怎麽著也得要半桶贈送一桶啊,你就弄了這麽點怎麽夠這位公子洗澡的呢。”
張烈聰明,知道諸葛瀾是在演戲,極力配合道:“師傅,我倒是想要那麽多,可是我們兵團一共就這些了,這些可是兵團一千多號人拉尿了一個多月的成果,肯定後這位公子洗了。”
諸葛瀾又一臉無奈道:“既然這樣,那就先這麽著吧。”
錦衣偽娘聽著二人的說話,臉都快綠了,極力的想從木桶旁邊挪開身子,可奈何被張大牛一腳踩在了地上。
想想也是,他堂堂煉魂門二長老高徒,哪裏受過這樣的屈辱。
諸葛瀾和張烈演完了戲,轉頭又對張大牛說道:“大牛,你就就別愣著了,趕緊伺候這位公子更衣洗漱啊,你沒看到公子都等不及了。”
張大牛聽此“刺啦”一聲從身上撕了個布條係在鼻子上,彎腰一把就把錦衣偽娘的從地上提了起來,三下五除二的就把他的上衣剝了個精光。
這貨一邊脫衣服一邊還說道:“哥們,你也是幸運,八成是冥界曆史上第一個被糞憋死的冥王境高手。”
張大牛這句話直擊錦衣偽娘的內心深處,瞬間讓他的心裏防禦崩塌。
錦衣偽娘瘋狂的揮舞手臂喊道:“我說,我什麽都說,你們不要把我丟進這髒東西裏麵。”
諸葛瀾聽此會心一笑,在張大牛就要把錦衣偽娘丟進去的前一刻製止了他,一把把他丟在了地上。
我也是心裏一喜,我捅了他好幾刀都沒辦成的事情,居然被諸葛瀾一桶屎尿嚇成了。
我一個健步走到男子跟前,剛想文化,諸葛瀾就已經開了口:“那你說,被你們搶走了孩子現在是死是活?”
錦衣偽娘見自己終於不用再接受屎尿的洗禮,麵色頓時一鬆,有氣無力道:“孩子現在活的好好的,並無危險。”
聽完這話,我心裏的一個大石頭終於落了地,隻要孩子還好好活著,其他的事情什麽都好辦,我現在不期盼能馬上見到孩子,隻盼著孩子能平平安安的等到我們去救他。
諸葛瀾再次問道:“那你們有沒有折磨孩子?”
錦衣偽娘冷哼一聲說道:“他在煉魂門比我的地位都高,誰會去折磨他,除非是活的不耐煩了。”
比他的地位都高,這是怎麽回事?他可是煉魂門長老的徒弟,難道煉魂門抓我的孩子去不是為了抽取他們體內的純陰純陽之力?
就在我疑惑之時,諸葛瀾死死的盯著錦衣偽娘個眼睛問道:“那你們抓孩子做什麽?難道把他供起來不成、”
錦衣偽娘聽此突然一陣大笑,說道:“這是一個秘密,一個天大的秘密,一個人可以讓你們,讓整個冥界的人全部死無葬身的……”
他話剛說到一半,聲音戛然而出,緊接著身體一陣抽搐,口中頓時湧出大量白沫,不到十秒鍾的時間便死的不能再死了。
這一切來太突然,剛剛還說的好好的怎麽說死就死了。
我愣了好一會在緩過來,用腳踢了踢錦衣偽娘的胳膊說道:“這是怎麽回事?”
這時,一直沉默不言是褚弦突然說道:“他剛剛說出了不該說的秘密,被人察覺到了,強行祭煉了靈魂,已經死的不能再死”
我詫異道:“可是這裏沒有外人啊?怎麽會被人突然發生這樣的狀況?再說了他堂堂煉魂門長老徒弟,誰會祭煉他?”
褚弦歎了口氣說道:“他的靈魂應該早已經被人下了詛咒,祭煉他的人很可能是在千萬裏之外,我覺得祭煉他的很可能就是他的師傅。”
“啊”
我驚呼道:“那現在怎麽辦?我們事情還沒完全問清楚呢。”
褚弦掃了一眼地上的錦衣偽娘說道:“不是已經確定現在孩子很安全嗎?至於他說的覆滅整個冥界的事情,我覺得就算煉魂門通過我們的孩子掌控了陰陽之力,覆滅冥界的可能性也不大,你我都是掌控陰陽之力的人,應該知道把純陰純陽之力融合到一起再發展到極限有多複雜,再說冥帝上麵還有冥皇,他們不會眼睜睜看著冥界覆滅的。”
俗話說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保衛冥界的重擔還是讓有能力挑的人去挑吧,對於我來說,能知道孩子現在還健健康康的活著便已經最大的幸福了。
而且如果我們想辦法從煉魂門搶回了孩子,那煉魂門的覆滅冥界的計劃也就泡湯了,也應該算是間接的保衛了冥界,可是煉魂門高手如雲怎麽搶呢?
隻要是關於孩子的問題,我怎麽想都會想到死胡同裏,想到這,我原本稍稍高漲的心情又低沉了下去。
褚弦見此安慰道:“你就別多想了,你現在不就是擔心孩子會有什麽危險嗎?現在既然已經確定了孩子的安全,你還有什麽好擔心的。”
我哄著眼睛委屈道:“我怕他們對孩子不好。”
褚弦攔了攔我的肩膀說道:“剛剛那人是長老弟子都沒有我們孩子地位高,沒人會欺負他的,再說了,等我們實力夠強了以後,我直接去煉魂門要人就是了,我有把握在三年之內,把我們這些人都提升到冥帝境界。”
三年之內提升到冥帝,怎麽可能?
不光是我,就連一旁個諸葛瀾也是一聲驚呼:“你說的是真的?天底下怎麽可能有如此迅速的增長修為的辦法。”
褚弦說道:“以前我也不信,可是自從我當了鬼門門主以後就信了,這是鬼門的秘密,等你們到了鬼門以後再告訴你們,一會還要請人吃飯,我們就別在這裏呆這裏,還是回去商量一下接下來的安排吧。”
他一邊說著便一邊拉著我向內院的方向走去,同時還不住的安慰我讓我不要擔心。
等回到內院的時候天已經暗了下來,在褚弦的安慰中,我的心情漸漸又恢複了平靜,開始吩咐張烈讓他帶人去請血痕和白鳳。
吩咐完了這件事,我突然又想起了另一件事,於是轉頭問張大牛道:“紅葉姑娘是不是不肯跟你走,你接下來打算怎麽辦?是留下還是跟我們一起走?”
張大牛神情一愣道:“師傅,你同意讓我留下?”
我一邊想一邊說道:“留下還是跟我們走,是你自己的選擇,你不是小孩子我不會強行幹涉你的事情,不過我還是想勸你一句,紅葉姑娘既然不喜歡你,你就算是留下她同樣也不會喜歡你,反而是你離開機會會更大一些。”
張大牛詫異道:“為什麽?”
我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我是女人,我比你了解紅葉,紅葉實力低微,還是個戲子,需要真正的強者保護,所以紅葉才一直沒有答應你,如果你跟我們回鬼門,你很有可能能在十年之內晉級冥帝,等那時候你再衣錦還鄉,紅葉姑娘或許就不會拒絕你了。”
張大牛是個直腸子,似信非信的問道:“真的?”
我點了點頭說道:“我什麽時候騙過你,而且十年以後等你眼界開闊了,可能就不會再想回來了,你是個男子漢,我不反對你兒女情長,可是兒女情長也要你情我願啊,不是你請我願的感情隻能傷人傷己,何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