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四章:突變
有了第一次的教訓,王子雄自然不會再犯第二次,在他揮舞著流星錘,又躲過一輪密集的子彈射擊後,趁著我換彈夾的時候,突然拿出一個圓形盾牌,當在了身前。
我見此冷哼一聲,體內儲存的天雷之力瞬間順著腳下封魔塔湧泄而出,整個擂台眨眼間化作一片雷池。
封魔塔封閉的空間內,大拇指粗細的閃電相互交織錯雜,把王子雄圍在了正中間。
而王子雄身前圓形盾牌驟然亮起一道白光,把他的身體包裹在內,將閃電阻隔開來。
也就三五分鍾的功夫,盾牌發出的白光便暗淡了下來,隻能苦苦堅持。
可是此刻王子雄破不開封魔塔的禁製,最終也隻能被突破防禦,和他兒子一樣被電個屎尿齊流。
當然如果就這麽耗下去,我肯定也要消耗不少法力,萬一其他兵團也對我實行車輪戰術,我弄不好也得被打下擂台。
我收了衝鋒槍,翻手又掏出一把散彈槍,這麽近的距離,散彈槍的威力可以衝鋒槍強多了。
緩緩扣動扳機,“嘭”的一聲巨響,王子雄體表光罩瞬間寸寸碎裂,電光交織的雷電瞬間想他湧了過去。
王子雄頓時麵露驚恐,翻手又捏碎了一塊黃色玉符,一道黃色光罩又從他體表快速撐開,再次把閃電阻隔開來。
不愧是兵團主,上次被我收繳了儲物手鐲,居然還有這麽多保命的寶貝。
寶貝多又如何,我無名雷法達到二層圓滿以後,這樣的閃電輸出,我最少能堅持一個小時,我看你到底能撐多久。
我手中扳機再次扣動,一盒子彈打光,黃色光罩在雙重夾擊下,終於再次暗淡了下來。
王子雄驚恐,大喊道:“你們還猶豫什麽,難道要等我死了再出手嗎?”
這事什麽情況?難道這還有其他人,或者王子雄也和其他幾個兵團串通好了,要對付我?
雖然不知道王子雄說的什麽意思,但是我知道他肯定在找幫手,盡快幹掉他肯定沒錯。
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我也不再和他戲耍,收起散彈槍,張臂開弓,誅心箭夾雜著些許雷光,瞬間洞穿了王子雄的防禦,在他的大腿上射出一個手臂粗細的孔洞。
而擂台上的電閃雷鳴,一擁而上,瞬間把他電翻在地,身體一陣顫抖,屎尿留了一褲子,失去了再戰之力。
幾乎在我電翻王子雄的同時,遠處突然傳來一陣打喝:“你找死。”
循聲望去,隻見五個服裝各異的中年男子從遠處的房頂上踏空而來。
剛剛說話的應該是最中間一個一身白衣之人,另外四個中緊隨白衣男子身後,一副唯他馬首是瞻的樣子。
四人中有一對雙胞胎,二人同樣相貌,同樣衣著,跟以前的張大牛一樣,都是五大三粗,滿臉絡腮胡子,一身獸皮夾克,典型的山大王形象。
另外兩人中,一個一身灰衣,長的像老鼠一樣滿臉猥瑣,一個一身青衣,麵容普通,四人中除了白衣男子,隻有他實力境界最高,是冥王後期。
這幾人很顯然就是王子雄呼喊之人,而且在幾人出現之後,廣場四周的小巷子裏也突然傳來一陣喊叫聲。
緊接著,至少有一千多人手持各種各樣的兵器,從周圍的小巷子裏竄了出來,不一會的功夫便將整個廣場圍了個水泄不通。
五人緩緩落地,站在了城主府門口附近。
本以為喊話的白衣男子會直接攻擊我,我幾乎已經做好了反擊準備,可誰知道白衣男子從喊話都出現也不過是看了我一眼,根本沒有那我開刀的意圖。
血痕很可能認識幾人,見幾人出現緊皺著眉頭,踏步便向眾人走了過去,擂台上還在打鬥的眾人也紛紛了下來,麵帶疑惑,對剛剛出現的眾人不明所以。
齊林城的大勢力我都知道,而這幾人我卻根本沒見過,而且五人實力都很強,無一不是冥王高手。
更何況齊林城根本沒有一個上千人的隊伍,這些人的出現定有蹊蹺。
我一邊警惕的看著眾人,一邊翻手收了封魔塔,提起地上已經變成一攤爛泥,還尚留了一口氣的王子雄便向阿雪他們快速飛掠而去。
而站在擂台上的其他木弦兵團之人,見我下了擂台,也紛紛放棄了守擂,跟我回到了隊伍中間。
此刻看著五人掃視廣場眾人的樣子,突然有些後悔沒有把張烈留在身邊,張烈經過五個多月的摸爬滾打,幾乎已經成為了木弦兵團的百事通,對齊林城周邊的勢力幾乎是無一不知,無一不曉。
就算眼前這五人他沒見過,不認識,應該也能推測出幾人身份吧。
而且從五人帶來的小嘍囉的打扮來看,一個個衣衫襤褸寒酸的樣子,八成是齊林城四周的土匪,一般齊林城的人除了乞丐,沒人會穿成這樣。
其實大多數的人落草為寇都是因為太過貧寒,畢竟沒多少人喜歡過把腦袋別在褲腰上的日子。
張烈經常安排眾人押鏢,對他們怎麽應該了如指掌。
可是就算是這些人都是土匪,那他們是怎麽進來的呢,齊林城不是有守衛嗎?
難道說是王子雄和他們相互勾結,把他們放進來的?
剛剛王子雄還呼喚他們,王子雄把他們可能極大,現在齊林城守城兵團的資格還未易主,東西南北四個城池都是猛虎兵團的人在把守,這些人八成是他們放過來的。
正在我打量在場眾人,伺機想帶諸葛瀾等人離開的時候,血痕也已經走到五人跟前,開始詢問五人來意。
由於隔得距離比較遠,我又不是張烈,沒有那麽好的聽力,根本聽不到幾人談話,所以隻能根據幾人的口型來判斷他們交談的內容。
幾人好像是在逼著血痕帶著眾人退出齊林城,同時交出城主的大印,因為隻有有了城主的府印才能控製齊林城的守城陣法。
想要接管齊林城,看來他們所圖謀的不小啊。
要大印血痕自然不給,幾人的交談越激烈,稍有不慎便可能發生一場血戰。
就算他們和血痕達成協議,我剛剛重創了王子雄,王子雄又是他們同盟,這些人肯定也不會善罷甘休,看來今天的守城兵團的選拔是沒辦法進行了。
想到這,我悄悄對身後眾人說道:“這些人都是齊林城四周的土匪,是來強占齊林城的,一會很可能會打起來,你們準備好武器,大家一起殺出去。”
張大牛指了指地上的已經奄奄一息的王子雄問道:“那他怎麽處理?”
王子雄雖然已經被我打的毫無還手之力了,但是按照現在這種情況判斷,強行把他帶出去再審問隻能被他拖累,可是現在殺了線索很可能就斷了。
權衡利弊,既然帶不走那便殺了好了,這種人留著隻能是個禍害。
我撇了一眼遠處還在激烈交談給幾人,咬牙說道:“殺了吧,焚殺石牛村村民的人八成就是他,殺了他也算為村民報仇了。”
張大牛上次就想殺了王子雄,我說的正是他想要的,我這邊話音剛落,他的開山刀一刀便刺了下去。
張大牛也不傻,知道現在殺王子雄的肯定會引起眾人注意,所以他的動作幅度很小,沒有直接砍頭,而是一刀紮進了王子雄的心髒裏。
為了不讓王子雄發出聲音,他還特意一腳踩在了王子雄的嘴上。
可就算這樣,還是被正在和血痕談判的白衣男子看到了。
白衣男子雙眼一瞪,厲聲喝道:“好膽,想死老子今天成全你。”
白衣男子雖然如此說,但是並未直接動手,而是單臂一揮,向我這邊甩出一道烏光,而自己則轉頭有和血痕去談判。
烏光在空中一個盤旋,瞬間變的有三丈多高,漸漸幻化成一個巨猴向我撲了過來。
巨猴渾身烏黑,青麵獠牙,醜陋到了極點,雖然看上去很唬人,但是從氣息看應該是一種鬼物,我修煉的無名雷法正是它的克星。
我見此冷哼一聲,對諸葛瀾囑咐囑咐道:“你帶他們殺出去,我來會會這東西。”
我話音剛落,誅心箭已經夾雜著些許雷光,瞬間激射而出,在巨猴身上炸出一個碗口粗細的大洞。
巨猴仿佛感受不到痛楚,看都沒看傷口一眼,隻是憤怒的發出一聲巨吼,一丈多長的大手一掌就向我拍了過來。
而它傷口的地方居然一陣灰煙繚繞,快速彌合了起來。
這到底是什麽東西,怎麽還會有自動恢複的能力。
我躲過巨猴拍過的一掌,身體四周頓時閃電繚繞,縱身一躍直接向巨猴的腦袋一腳踢了過去。
就算能自動恢複,我不信腦袋掉了它還能變回去。
巨猴雖然大,但是異常靈活,身體輕輕一閃躲過一腳,在我身體劃過它的腦袋的,突然一股黑氣從它口中噴出,向我彌漫而來。
黑氣腥臭無比,猝不及防之下,我隻吸入一點便感覺大腦眩暈,讓我突然想到了毒害石牛村村民的劇毒‘嗜血’。
這種情況下我不敢大意,雷霆之力瞬間遊走全身,衝散了體內的劇毒。
同時體內剩餘雷霆之力全部傾瀉而出,湧向了一旁的巨猴。
巨猴雖然厲害,但是畢竟是鬼物,在如此剛正的雷霆之力下,憤怒的嘶吼一聲,瞬間土崩瓦家,化作一縷灰煙消散在了空中。
而此刻在諸葛瀾等人的帶領下,在場其他兵團的人也終於意識到了不對,開始向外突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