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十七章
聽完血痕的話,我勾了勾嘴角又把菜譜翻回了第一頁。
從第一頁開始,我一連指了四五十個最便宜的菜,然後輕輕合上菜譜遞給了地瓜掌櫃。
血痕麵帶笑意,可能是覺得我是在給他省錢,心裏肯定在暗暗尋思我剛剛是不是在嚇唬他。
掌櫃的輕聲問道:“那姑娘,就這些嗎?還要不要其他的。”
我勾了勾嘴角笑道:“不,我剛剛點的那些都不要,其他的各來一份。”
我話音剛落,掌櫃的差點一個趔趄沒趴在地上,因為剩下的那些菜都是最貴的,我估算了一下,至少要有四五千萬。
可是剛剛血痕已經答應了,現在反悔也來不急了,他是一城之主還是要點麵子的。
這一頓飯吃下來,至少能在齊林城邊遠地區買套房子了吧。
果不其然,血痕聽完我的話,臉色瞬間變的翠綠翠綠的,看上去比上好的翡翠還綠。
這些菜實在太貴了,地瓜掌櫃也不敢隨隨便就上菜,萬一不給錢可就虧大了,於是他瞅著血痕等他答話,沒敢直接下樓。
血痕能當上一城之主,還是有點涵養的,過了大約有半分鍾,他在終於緩了一口氣說道:“就按照她說說上吧。”
地瓜掌櫃聽到明確答複,鼻涕泡都快樂出來了,屁顛屁顛的就下樓去招呼菜了。
點完了菜,房間裏就隻剩下三個人,其中還有一個木頭疙瘩,一句話不話。
所以我隻能和血痕有一句沒一句的聊家常,聊著聊著我才知道,原來他是陰司城血家的一個大公子,後來被陰司指派到這裏來當城主的,任期是五十年,他現在是第三十年了。
陰司城是整個冥界最大的城市,也是掌管幽冥的陰司的總部所在。
而且根據他說的隻言片語提煉,白鳳居然是她的表妹,由於在家裏呆膩了才來這裏找他,而紅葉則是白鳳認的一個幹妹妹。
我說白鳳怎麽會和血痕關係這麽好呢,原來還有這麽一層關係,看來我以後也要和白鳳稍微保持一點距離了。
既然他們是表兄妹,那白鳳知道血痕對我有意思,肯定會來我這鼓風助力。
不行我得趕緊讓張烈把雇傭兵團的房子弄好,早日搬出去,也就早日擺脫他們的束縛和監視了。
一邊想著一邊和血痕閑聊,不一會的功夫地瓜掌櫃就開始上菜。
有了吃的,我也就可以不和血痕說話,開始一通海吃,完全不顧及淑女形象,甚至遇到不好夾的菜,我就直接下手抓。
我就是要這樣,我就是要讓血痕看看我的另一麵,顛覆我在他心裏所有的形象,他可能就對我沒什麽想法了。
我現在體魄好,吃的也多,吃到中間半段的時候,就連一直閉目養神的駝背老者都睜開了雙眼,直愣愣的看著我吃,應該是沒有見過如此吃相的女漢子吧。
此刻我感覺我好像濟公上身了一樣,越吃越起勁,最後擼著袖子,開始站在地上一隻腳踩在凳子上吃。
桌子上幾乎每一道菜都被我用手抓過了,血痕看我吃的起勁,每次拿起筷子都猶豫許久又放了回去,隻能看著我幹咽唾沫。
說真的,這是我來冥界以來,吃的最好的一頓飯了,不愧是花了四五千萬。
我正吃的開心,地瓜掌櫃敲門走了進來。
他上菜的時候已經來過很多次了,對我這樣的吃飯已經麻木,他進門彎腰衝血痕打了個招呼,對我說道:“姑娘,樓下有兩個人找你,要不要他們上來?”
這個時候誰能找我,我愣了愣神問道:“誰找我,長什麽樣子?”
地瓜掌櫃說道:“一個高高瘦瘦的,一個五大三粗很雄壯,二人眉毛頭發好像都有點稀少,好像是被剃過一樣。”
那哪裏是剃過,那是被雷劈沒的,真沒見識,用刀子剃可剃不那麽幹淨。
可是他們兩個來找我做什麽,而且張大牛不是在山洞那裏帶著大家練功嗎?怎麽跑這裏來了。
我疑惑的擺了擺油膩膩的手說道:“那你叫他們上來吧。”
地瓜掌櫃答應了一聲,挺著大肚子轉身就下了樓。
反正這麽一大桌子菜,我一個人也吃不完,這倆貨沒吃過這麽好的東西,叫他們上來正好嚐嚐鮮,反正有人請客。
正吃著,不一會功夫,張大牛人人就風風火火的走了過來,剛進屋就一陣大笑,聲音雷聲般震耳欲聾。
隨即指著我說道:“我說師傅,你這也太不地道了,自己一個人吃好吃的也不帶著我。”
聽他說完,我瞬間感覺把他叫上來是一個非常錯誤的決定,他進屋就不看看屋裏有沒有其他人嗎?
不過張烈認識血痕,沒有像張大牛一樣,而是使勁拉了拉張大牛的衣袖,示意他小聲點。
同時對著血痕躬身一禮說道:“見過血城主。”
張大牛聽此神情一愣,才看清楚了坐在房間對麵的血痕,瞬間收斂神情,仿佛剛剛什麽都沒發生一樣,學著張烈的樣子施了一禮,說道:“見過血城主。”
還真是台上台下全靠演技啊,就長大就這演技,不拿奧斯卡都可惜了。
血痕自從帶我來了以後就沒順心過,此刻見到這兩個莽夫以後,臉色更加難看。
不過最後他還是忍住了,最終擺了擺手說道:“不用這麽過禮數,既然來了,就一起吃點吧。”
張大牛看著滿桌子的菜,咋了咋舌頭,突然不好意思的用手摸了摸衣服說道:“剛來就吃飯,這怎麽好意思?”
血痕喝了杯茶水往後,往椅子後背靠了靠說道:“沒關係,吃吧,這麽多菜吃不了也都浪費了。”
張大牛聽此也不再客氣,也不理會眾人,坐在凳子上開始吃。
張烈俯身衝血痕道了聲謝,也坐了下來,並沒有吃東西,而是翻手拿出五個折子一樣的東西遞了給我。
我手上油膩膩的不好接,把張大牛拉過來在他衣服上擦了擦手,才把東西接過來。
張大牛滿臉幽怨的看著我,委屈道:“我說師傅,我今天剛換的衣服,你怎麽不用張烈的擦,你給我摸髒了我一會怎麽去看紅葉姑娘。”
我白了他一眼懶得理他,翻開其中一個折子一看,居然是請柬,請柬的邀請人一欄裏赫然寫著:猛虎兵團王子雄。
沒等我說話,張烈便開口說道:“這是剛給齊林城五個雇傭兵團送來的請柬,說是明天中午要在百香園請你吃飯,說有事要談。”
我打開其他請柬一看,果不其然剩下四個是其他雇傭兵團的請柬。
齊林城一共有五個雇傭兵團,除了我最熟悉的猛虎兵團,其他四個分別是城北:獵鷹兵團,城南:青狼兵團,城東:紅山兵團,城西:四方兵團。
可是我昨天晚上才透漏了消息,他們的效率也太快了吧,這才不到一天的時間就聚集起來要見我。
難道是覺得我搶了他們的飯碗,要聯合擠走我,或者是設了什麽鴻門宴等我去?
其他四個兵團我不知道,猛虎兵團找我肯定不會有什麽好事。
看著這四個請柬眉頭緊皺,這突然讓我想起了電影葉問裏麵,眾人給甄子丹擺擂的場景。
明天這是個鴻門宴啊。
張烈見我神色不對,試探性的問道:“老大啊,你說我們明天去嗎?”
沒等我想好開口,一直沉默不語的血痕突然說道:“去,明天必須去,你如果不去他們會覺得你心怯,就會聯合起來抵排擠你,所以明天無論如何必須去。”
他說完,突然沉默了一會,轉頭看了一眼身後的駝背老者。
駝背老者單手恰了個發決,一個灰色光罩瞬間以他為中心向四周蔓延開來,將我們幾人籠罩在內。
應該是隔絕了音效,怕有人聽到他接下來的話吧。
血痕見此才繼續說道:“其實你不用擔心他們會對付了,最近這幾年猛虎兵團越來越囂張,排擠的其他幾家兵團的日子越來越難過,我已經提前和他們打過招呼了,他們不但不會與你為敵,還會和你共同抵抗猛虎兵團。”
他剛開始的給去兵團令的時候我就應該猜到了才對,既然他要對付猛虎兵團肯定做好完全的準備。
以前是暗流湧動,現在他們邀請我,不過是剛剛把暗流搬上桌麵而已,對撞應該不會太過激烈。
我現在最擔心的是,我昨天把王子雄的兒子電的屎尿齊流,他會不會懷恨在心,見了麵連話都沒說直接就大打出手。
我皺眉問道:“既然如此,我明天一定會去,不過王子雄的實力到底如何?萬一明天他直接對我出手怎麽辦?”
血痕沉思了一會說道:“按道理說應該不會,王子雄此人雖然高傲,但是並沒有那麽衝動,就算你以前得罪了他,他應該也至於直接出手。”
看來昨天的事情還沒有傳開啊,我聽此摸了摸鼻子,簡單把昨天晚上的事情簡單說了一遍。
當血痕聽到我把王翔電的尿了褲子的時候,眉頭瞬間就皺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