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演練
這可是經典老歌，怎麽可能不好聽。
看著白鳳的反應，我笑了笑說道：“我幫你唱倒不是不可以，可是你沒有樂隊難道要我清唱嗎？而且我可是賣藝不賣身的。”
白鳳聽此“噗嗤”一聲就樂了，咧嘴笑道：“你還真的把我當成那種逼良為娼的老鴇子了？鳳茗閣和普通的青樓可不一樣，你看到的一樓那些接納男人的姑娘是他們自願來的。”
沒疼白鳳說完，我撇了撇嘴小聲嘀咕道：“所以青樓都是這麽說的，誰知道是真是假。”
我說的時候雖然聲音很小，但白鳳畢竟是玄冥境界的高手，我說的話最終還是被他聽到了。
白鳳並沒有生氣，而是歎了口氣說道：“冥界這個環境你也知道，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在外麵是根本沒辦法生存的，我的鳳茗閣招的姑娘也確實都是她們自願來的，你倘若不信下去一問便知，而且他們接客的錢我從來都是分文不取，我收的也隻是她們在這住的房間的租金而已。”
她說到這轉頭看了一眼床上的紅葉，才再次說道：“我鳳茗閣也從來不靠樓下那些姑娘掙錢，我掙錢的是一樓劇場演出，一會你一跟我下去一看便知，而且靠那些姑娘掙的錢連我一個冥玄修士日常修行所需都不夠好不好。”
卻是如她所說，，樓下那些手無縛雞之力的姑娘如果真的自己出去生活，在這個沒有法度，弱肉強食到守城雇傭兵都欺詐老百姓的城市，一旦被人盯上，那伴隨他們的很可能就是一生的痛苦，既可能是肉身上的，有可能是精神上的。
她們和李老太太不一樣，李老太太長的又醜又矮，就算剝光了丟到大街上都不會有人看一眼，可是她們貌美如花，就算過得嚴嚴實實的也會被人覬覦。
美貌她們的資本，可是他們在沒有實力保護這份資本時，美貌反而成了他們的桎梏。
說實話白鳳能夠給她們提供這樣一個場所，讓她們安穩的活下去已經很不錯了，雖然當一個風花女子並不是件什麽光彩的事情，但是比起外麵的那些飽受欺淩，連飯都吃不起的人來說，已經很不錯了。
想到這，我歎了口氣說道：“既然這樣，那你帶我去下麵演出的劇場看看吧，不過你總不能讓我上去清唱吧？”
白鳳見我答應了下來，立馬從凳子上站來，拉著我的手一邊往外走一邊笑道：“演出快開始了，我現在就帶你去看一看，對了你會寫曲譜嗎？”
我跟著白鳳一旁說道：“樂譜我隻會寫一小半，可能寫不全。”
白鳳安慰道：“沒關係，我這的樂師可是齊林城頂級的樂師，有一半的曲子你和他們演練一下應該也不會出問題的。”
這次走的路不是剛剛我上樓的那個樓梯，而是另外一條，這次路上人很少，來來往往的也都是些鳳茗閣的丫鬟侍衛，這條路應該是鳳茗閣內部人員的專用通道吧。
下了樓走了也就兩三分鍾，便能聽到外麵出來的一陣陣的敲鑼打鼓的聲音，仿佛是在唱戲，聽聲音好像是隔壁的屋子，不過從那裏路過的時候，看房間的門是關著的，並看不清裏麵的情景，不過從屋子的大小判斷，整個屋子至少能坐四五百人。
看樣子應該是演出的房間，可是就這麽點人就算是一天二十四個小時不間斷的演出，能掙幾個錢。
聽著屋子裏叮叮當當的聲音，我心裏又是一陣好奇，不過一會白鳳應該回帶我去熟悉場景，倒是不著急。
跟著白鳳又是一路快走，不一會的功夫，便走到了一處異常寬敞的大屋子裏。
我剛一進屋還以為是進了戲班子的後天，不少人正坐在屋子的兩旁化妝，在屋子最裏麵有幾個老頭在那裏擺弄樂器。
白鳳剛一進屋，屋內的人紛紛站了起來，給她打招呼，從眾人的眼神裏就可以看出來，眾人對白鳳很恭敬，那種恭敬是發自內心的，而不是隻是對一個冥玄強者畏懼而產生恭敬。
白鳳作為一個冥玄高手並沒有表現出什麽優越感，對眾人也很和藹，比剛剛追的冷鋒不知好了多少倍。
她一邊打招呼一邊帶著我往裏走，我以前沒進過戲班，看著眾人上妝的樣子一臉的好奇，突然有了一種躍躍欲試的感覺。
可是還沒等的看夠，便已經走到了屋子最裏麵，白鳳拉著我對一個臉龐清瘦，手裏正拿著一把琵琶的老者說道：“張老，今天紅葉出了點問題，來不了了，最後一場的演出讓她上吧。”
張老詫異的看了看我，轉頭對白鳳說道：“今天血城主可在，萬一唱砸了怎麽辦？”
白鳳笑了笑說道：“沒關係的，你讓讓她上就可以了，如果真砸了血痕城主那裏我去說就可以了，不過她唱我曲子我從來沒有聽過，可能需要張老你重新寫一下樂譜。”
張老點了點頭說道：“沒關係，你讓她唱一遍就是了，我先早就開始寫應該沒有問題。”
我也不知道冥界的樂譜和人界的樂譜一樣不一樣，現在見他不用我寫譜子我也沒有提醒，畢竟我雖然會一些譜曲方麵的東西，但是寫不全，還是不要丟人現眼的好。
於是等張老準備好，我便又把千千闕歌唱了一遍，屋內的人紛紛側目看了過來。
張老聽完卻是眉頭緊皺，沉吟了好一會才說道：“你唱歌的歌和我們唱的歌發音完全不同，不知是你自己寫的還是聽別人唱的？倘若你是自己唱的也當時天縱奇才了。”
粵語的發音自然是不一樣的，我聽此趕緊解釋道：“這是我聽一個朋友唱的，我可沒有如此才學，剛剛要不是紅葉出了點問題，也輪不到我來這裏獻醜了。”
張老擺了擺手說道：“譜曲寫詞和唱歌完全是兩碼事情，寫曲子的不一定會唱歌，唱歌好的不一定寫的一首好曲，剛給你唱的雖然不是你寫的，但是你的歌發音不同，比普通歌要難唱很多，依舊可以展示你雄厚的唱功。”
不愧是白鳳口中所說的齊林城第一樂師，果然見解讀到，雖然我並不能聽懂他說的什麽，但是他最後一句誇我唱的好，我倒是聽得清清楚楚。
我趕緊謙虛道：“張老客氣了，我其實唱的也不怎麽好。”
“不要妄自菲薄。”張老擺了擺手，又對一旁的白鳳說道：“放心吧，譜曲一會我就可以寫出來，耽誤不了演出。”
白鳳聽此灑然一笑說道：“那好，我現在就讓人去準備衣服。”
她說完轉身就要往外走，剛走了兩步仿佛又想到了什麽一樣，又走回來轉頭對我說道：“等一會張老寫完了譜子，你最好和張老演練一下，我去去就來，放心吧，我不會讓你白幫忙的。”
我幫白鳳上台上個隻是想解除她此刻的燃眉之急，並沒有想太多，現在聽她好像要給我報酬，我趕緊又是一陣推辭。
白鳳隻是笑了笑，又囑咐了我幾句好好演練，轉身便又向外走去。
白鳳走了，張老正在寫譜，我閑來無事隻能看著其他人化妝，好奇心驅使下我走到一個十一二歲的小姑娘身前問道：“你現在畫的是什麽東西啊？”
小姑娘見我突然出現，下意識我往旁邊躲了躲，在看清我沒有敵意以後，笑了笑說道：“我畫的是小猴子，我還不到上台唱的時候，隻能先演小猴子。”
我再次輕聲問道：“那你演小猴子，你們白閣主上台演什麽啊？”
小姑娘一聽個我說道白鳳，兩眼頓時散出憧憬的目光說道：“閣主一般不上台的，隻有極少數的時候會上台跳舞，閣主的舞跳的可漂亮了。”
小姑娘可能是一直待在鳳茗閣的原因，好像並沒有受到冥界環境的影響，很是天真爛漫。
我閑來無事便有一搭沒一搭的很她聊了起來，從她口中得知，紅葉果然是白鳳的親妹妹，不過不知為什麽兩個的姓氏不一樣。
又過了大約十多分鍾，張老終於寫好了譜子，我便開始過去跟他演練。
其實他寫的和原曲還是有一些差距的，不過他寫譜子演奏出來和歌曲契合度也很高，初次聽這首歌的人肯定聽不出來。
我們這邊還沒演練兩遍，白鳳就身後便帶著好幾個侍女就從門外走了過來，每個侍女的手裏都托著一個托盤，圖片上放的都是衣物。
一首歌唱完，白鳳輕輕鼓掌攢道：“唱的真棒。”
我笑了笑說道：“我唱的怎麽樣我還不知道，你就別給我戴高帽了。”
白鳳笑道：“不要妄自菲薄，唱的真的很棒，你們演練的怎麽樣了？如果演練完了就跟我去把衣服換了吧，一會該要上場了。”
我聽此看了一眼張老，張老說道：“有些小細節還需要磨練，不過上場沒有問題了。”
白鳳聽此又囑咐了張老幾句其他的東西，帶著我就去了旁邊的一個小屋子，把吩咐侍女把衣服放到桌子上，趕走了侍女看著我說道：“快把衣服換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