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搶奪
我果真沒有看錯人,張烈不僅聰明而且心思縝密,他和張大牛兩人一文一武正好互補。
聽完張烈的話,我看了看我肩上的紅色披風和張大牛的光頭,單手翻出幾件褚弦的衣服遞給二人,特意囑咐張大牛說道:“你一會讓張烈幫你把腦袋好好收拾一些,就你腦袋最顯眼。”
張大牛經過這幾天跟我的相處,可能是發現了我平時並不是一個特別嚴肅的人,對我漸漸沒有了起初時的恭敬,多了一絲的親近。
所以我話音剛落,他就埋怨道:“明明是你要搶雇傭兵團,現在反而埋怨起的來了,好沒天理。”
我聽此把眼一瞪說道:“你說什麽?把剛剛說我再說一邊。”
張烈可能怕張大牛再說什麽錯話,趕緊拿起衣服拉著他就向遠處雜草比較茂密的樹林走了過去,走的同時還沒忘了拉著身旁的毛驢。
而我掃視了掃視了一眼四周的環境,同時也找了一個草木比較茂盛的地方,收掉了身上的披風,三下五二的把頭發大學著古代男子紮發髻的樣子盤了起來。
前幾世的時候我經常給褚弦紮頭發,雖然許久沒紮過了,但是手法依舊十分熟練,而且紮的也很漂亮。
挽好發髻,翻手又拿出褚弦的一件長袍套在了身上,這樣子看起來雖然已經有點像男人了,但總覺得那裏乖乖的,像是少了點什麽。
拿著鏡子打量了許久,看到頭上的發髻是突然恍然大悟,還差點胡子。
可是一時半會的去哪裏弄胡子,我掃了一圈四周,實在找不到能當胡子的東西。
所以隻能從發梢上剪了一些碎頭發,那膠水在鼻子下麵黏了一小嘬,沾完胡子我滿意的點了點頭,對著鏡子裏的自己大喝道:“八嘎,你滴良民證滴有沒有?”
我不是有意抹黑某國,隻是覺得這個造型去搶東西,再合適不過了。
拿著鏡子看著裏麵的另一個自己越看越滿意,就在這時,已經喬莊打扮好的張烈二人也走了過來。
張烈一臉好奇的問道:“老大,良民證是個什麽東西?”
我剛想回答,可是轉頭一看張大牛的樣子,實在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出了聲,哪裏還有心思給他解釋什麽良民證。
因為張烈也不知道從哪弄來一些黑墨一樣的東西,給張大牛描了眉毛,甚至還在鋥光瓦亮的腦袋上畫了頭發,畫的還挺像,從遠處不仔細看還真的能以假亂真。
不過仔細看上去就有點不倫不類了。
我強忍住小指著張大牛的頭說道:“你從哪裏弄來的墨汁給他畫的。”
張烈撓了撓頭說道:“這不是墨汁,是一種叫黑節草的植物我枝葉,我剛剛在草叢裏看到了,靈機一動就給他畫上了,還不錯吧?”
我拍了怕了張烈的肩膀,豎了豎大拇指說道:“那是相當的厲害啊。”
而一旁的張大牛反而不好意思了,一臉的苦笑過後,下意識的就去摸腦袋,可是他頭上的黑色汁液還沒幹。
他這麽一抹,瞬身手指就被染的烏黑,頭上的妝也花了。
張烈趕緊製止道:“大牛哥,你別摸啊,我好不容易畫上去的。”
張大牛使勁翻了一個白眼,“啪”的一掌就拍著了張烈新換的衣服上,一個巨大的黑色張印瞬間就印在了上麵。
張烈看著身上的長袍被弄髒一臉的心疼,可是又拿張大牛沒有辦法。
張烈的身材比張大牛要瘦小很過,和褚弦的身材很像,所以穿褚弦衣服正合適。
看著他一臉心疼的樣子,我笑了笑說道:“一會搶完東西這身衣服早晚也要丟掉,等進了城我帶你去再買身更好的。”
張烈沒有說話,衝我笑了笑轉身又向他們剛剛換衣服的地方走了過去。
我看著張大牛突然問道:“我前幾天的收集的毒害村民的毒藥你帶了嗎?帶了快給我,我一會有用。”
張大牛愣了一下,解開外套的口子從懷裏掏了一個瓷瓶給我遞了過來,正是我那日給他裝毒藥的瓷瓶,沒想到他會一直隨身攜帶著。
張大牛問道:“師傅,你要這個做什麽?難道你懷疑下毒的是城裏的雇傭兵團?”
我搖了搖頭說道:“不是,我隻是想在一會進城的時候在木箱上留一點,這種毒藥很特殊,不是一般人能都擁有的,如果雇傭兵團有人中了毒,一定會尋著毒藥的來源去查是誰下的毒,到時候我們或許可以借此查清楚殺害石牛村村民的人,”
張大牛學著我剛才的樣子豎了豎大拇指讚歎道;“借刀殺人,高,實在是高。”
我白了他一眼說道:“你懂個屁,這叫借勢,借勢懂不懂。”
正說話間,張烈拿著一節半尺長短,拇指粗細的黑色小木條走了過來,這應該就是他說的黑節草了吧。
經過一翻裝扮,等張大牛抹花了妝的腦袋終於又恢複了原樣,我們才開始行動。
為了避嫌,我們這次是分開走的,第一個上場的是張大牛,他拿著滅魂弓一路往北,一直走到距離城口大約有三四百了距離的地方,才射出了第一箭。
張大牛以前沒有用過滅魂弓,所以第一箭弓開的有點大。
誅心箭瞬間化作一道白光激射而出,“轟”的一聲在城牆中央爆裂而開。
緊接著,張大牛身前的城牆上突然一道白光亮起,將震動阻擋了下來,城牆上居然連一點箭痕跡有沒有。
雖然城牆擋下了張大牛的攻擊,可是誅心箭的暴力衝擊實在太強,我感覺整個城牆都跟著一震,在場的眾人紛紛停下腳步看了過去。
而在齊林城門口的四個守衛見此,立即心生警惕,其中距離張大牛最近的兩個守衛,提著紅纓槍一邊呼喊一邊想他跑了過去。
張烈的時機把握的很準,就在兩個守衛走出去大約有二多百米的距離時,他趕著毛驢就向城門口走了過去。
而且我則仿佛不認識他一般,慢慢悠悠的走在他身旁不遠的位置。
可能是我的裝扮實在有些古怪,從我身邊走過的各種各樣的鬼和人,紛紛側目,我則在眾人的注視中闊步前行。
就在我們快靠近城門的時候,張大牛射出了第二箭,這一箭好像威力更強了,我感覺自己的腳下大地都跟著一震。
同時,張烈也行動力,隻見他突然從袖子裏突然掏出一把小型的匕首,對著毛驢的屁股一下就紮了下去。
張烈在紮的時候應該是看準了驢頭的方向,毛驢吃痛,撕咬了一聲,像瘋了一樣就向著正在城門口的人群跑了衝了過去。
同時他還喊道:“驢瘋啦,快抓驢啊,驢瘋啦,快抓驢啊。”
他喊完不僅沒有去抓驢,反而向著剛剛來的方向轉身就跑了回去。
他倒是走了,可是城門口卻是一陣大亂,守在錢箱旁邊的兩個守衛也見此趕緊跑過去,手持紅纓槍想把毛驢直接刺死。
而我等的就是這個時間,隨即我腳下一動,三兩步就到了木箱跟前。
在我衝向錢箱的同時,我翻手拿出封魔塔,甩手一丟“嘭”的一聲,木箱上禁製碎裂,兩個木箱瞬間被砸的粉碎,木箱內的錢瞬間散了一地。
我用封魔塔砸木箱的時候力度把握的很好,木箱內的錢並沒有因為木箱的碎裂而被炸的四散分離,而是完完整整的在地上堆了兩大堆,目測最少也有幾千萬枚黑幣。
我單手一揮瞬間把上的錢都收進了儲物手鐲裏。
這些說起來可能麻煩,但做起來卻是電光火石,等我把錢收好的時候,守護城門的四個守衛才反應過來中計了,大喊著向我衝了過來。
我見此嘿嘿一笑,翻手兩大把黑幣就撒了出去。
黑幣雖然麵值小,但那也是錢是,門口一眾人和鬼見此紛紛彎腰撿錢,甚至已經進了齊林城的人和鬼見身後有錢撿,也紛紛跑了回來。
而我則趁著守衛們還沒跑過來,閃身就進了城門,順手就關上了城門,哢嚓一聲把門上的碗口大小的大鎖也鎖上了。
同時拿出裝有毒藥的瓷瓶,在鎖上快速塗抹了一些。
我的鎖門的舉動同樣引起了城內眾人的察覺,不過他們不是雇傭兵,倒是沒有盲目的衝過來,隻是警惕的看著我。
我見此單手一揮,又是一大把黑幣撒落地下,眾人紛紛撿拾,甚至明顯有幾個身穿鎧甲雇傭兵身份的人也俯身去撿。
我像個財神樣一路走一路撒,原本平平靜靜的街道頓時沸騰了起來,有人因為多撿了幾個而興奮,也有人因為因為少撿了幾個而發生爭執。
瞬間整個街上的人和鬼藏在心裏的貪欲的魔就被釋放了出來,他們不在乎誰在撒錢,隻在乎自己撿了多少錢。
我這麽做不是因為有錢了財大氣粗,也不是因為搶了錢而心中愧疚想分給別人一些,我隻是想製造街上混亂,好借此成功逃離。
所以當我停止撒錢,街上興奮聲音越來越少,爭吵聲越來越多的時候,我順利的身影一閃躲進了身後一個窄小的胡同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