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傳授
敲門的是平川,嬉笑著來叫我們下去吃早飯,說江刀王有事情要說。
大清早的能有什麽事情,疑惑著等我們到樓下的時候,葉老爺子正帶著葉菱在大廳裏打太極拳,衛封他們也跟著在後麵有模有樣的學。
隻有江刀王大大咧咧的坐在那裏吃,看著葉老一拳一腳間動作雖然緩慢,但卻有一種煥然天成的氣勢,居然讓我有一種跟著學的衝動。
運轉目力看去,我竟然看不透他體內功法的運轉軌跡,葉老所占的一米見方的空間內一片混沌,反而在葉老推手轉身之時大有深意的瞄了我一眼,可能是發現了我的窺探。
我見此抿嘴衝他笑了笑,坐到桌上準備吃早餐。
早餐是典型的北方菜係,油條豆漿小鹹菜,雖然看上去很清淡,但也讓人胃口大開。
葉老見人都到齊了緩緩招式,帶著眾人也走了過來。
江刀王性格最是隨意豪爽,咬了兩口油條說道:“我昨天晚上讓手底下又傳來消息,說青鸞一族又傳來消息,說進入青鸞聖地的天下豪傑要通過一場比試,最後留下的一百人才能參與最後的大事,至於怎麽比試還沒說,我已經讓人放出消息去了,說青銅鼎內沒有任何寶物,青鸞聖地隻是想借我們的手打開青銅鼎,現在江湖上已經炸開了,都在討論這件事,開始有不少人開始打退堂鼓。”
“你這麽做是想把水攪的更混渾,讓人眾人覺得此事風險大於利益吧,減少進入的人,或者讓青鸞聖地拿出更過的籌碼再邀請天下群雄吧。”江刀王剛說完,一直沉默的衛封突然說道。
衛封說完,褚弦也跟著說道:“我覺得你直接把真實的消息放出去吧,沐筱的純陰之體雖然可以抽取純陰精血,但那東西對修武之人沒什麽用處,而且純陰精血也並不是那麽好祭煉的,這樣去的人可能會更少一下,我們壓力也能小很多。”
我聽此卻是一頓,趕緊問道:“可是你把消息放出去,那豈不是把褚家限於險境了?萬一青鸞一族或者天下英雄圍困褚家怎麽辦?”
褚弦喝了口豆漿笑道:“他們追殺了我好幾世也該幫點忙了,況下現在褚家開啟了禁地,解除了詛咒,已經不那個可以任由青鸞一族擺布的褚家了,你放心吧,不會有事的。”
看著他自信滿滿的樣子,我也沒有再問,而江刀王也爽快的應承了下來。
這裏的幾人中隻有他情報最好,這件事也隻能他去做,雖然葉老門徒遍布天下,但那些人裏麵什麽身份的都有,並不安全。
一邊吃著飯一邊看著眼前的眾人,當我目光掃過葉老時突然腦子有了一個想法,於是往葉老身邊靠了靠小心翼翼的說道:“葉老,我能不能和您學太極拳?”
葉老放下手裏的碗筷,大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笑道:“你是怕去了青鸞一族以後,動用以前的功法被他們認出來吧。”
果真薑還是老的辣,一眼就看透了我心裏的想法,於是我鄭重的點了點頭說對。
葉老聽此突然哈哈一陣大笑,說好。
一旁我平川見我要學太極拳,也吵吵著要學,葉老也笑著答應了下來,而我身旁的褚弦卻似笑非笑的盯著江刀王。
不一會的功夫,江刀王被盯的渾身發毛,擺了擺手說,好啦好啦,教你就是了,不過江家刀法不許外傳,以後你兒子都行。
褚弦看著江刀王滿臉嚴肅的神情,知道江家刀法是不傳之迷,鄭重的答應了下來。
這一切的準備,都是為了進青鸞一族,其實褚家的功法也是頂級功法,可是我們進入了青鸞一族以後不能動用,否則被發現了,倒黴的不止是我們,就連幫我們的這些人也吃不了兜著走,誰知道青鸞一族有什麽樣的高手。
吃完了飯,又和眾人閑談了一會,我拉著葉菱就跑了出去。
前幾日的時候手機被諸葛破天發現的時候丟了,這幾天一直沒有手機跟丟了魂似的,現在有空正好去買個新的。
女人跟女人逛街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原本我葉菱隻是想去買手機。
可是路過商場的時候就順便進去逛了逛,回來的時候便大包小包的買了一堆的衣服,雖然我也不清楚這些衣服以後會不會穿,反正看見就想買,有錢任性。
我和葉菱雖然逛爽了,可等我們中午到家的時候,其他人一個個都一臉的鐵青,長腿妹子許倩埋怨我們買衣服不帶著她,江刀王這些男人卻一個勁說我們不守時。
其實就在我們路上的時候,他們就給葉菱打過電話,說江刀王租了一條大船,說要去海上教褚弦刀法,說是別墅空間太小,施展不開。
在眾人的埋怨中終於出了別墅,等到了海上以後沒想到江刀王租的船居然這麽大,看上去整個遊輪,跟電影賭聖裏麵周潤發最後賭錢的遊輪差不多大小。
江刀王說這艘遊輪是她手下弟子租的,上麵開船的人也是他手下之人。
海麵上風平浪靜,正事賞景垂釣的好環境,上了船江刀王有意顯擺,便讓弟子放了一條小船下去。
自己拿出他一米多長的開山刀,縱身一躍就從甲板跳到了小船上,給眾人練起了刀法。
隻見他手上開山刀,刀刀淩厲,每一刀劈出都能迸發出一道淩厲的刀光,隔著百米遠的距離,都能感受到刀氣帶動的海風,掃在臉上時那種刺痛皮膚的感覺。
而他每次縱身躍起一刀批向海麵時,總能掀起一股巨浪,他就像一條入海的蛟龍一般,攪的海水一陣翻騰。
而他又像著一切的掌控著,掌控著手上的刀和腳下的小船,甚至四周的海水。
江刀王在海上練,看的遊輪上的眾人一陣目瞪口呆,連我見識過他出手的人也沒想到他居然這麽強。
然而就在我們震驚之時,隻有葉老爺子負手站在船頭似笑非笑的看著江刀王,說此刀法刀刀傲氣衝天,傷人傷己,是乃殺人之法,好在持刀之人不是殺人之人。
江刀王練完刀法,笑哈哈的上了遊輪,拉著褚弦就去了船尾。
葉老爺子看著江刀王的身影消失在郵輪的客艙,便開始教授我們太極拳,如果把江刀王的刀法比作狂風暴雨,那太極拳就是初春的春雨,潤物細無聲,卻蘊含著一種神秘的力量。
不光是我,就連拳法已經練的出神入化的衛封也跟著在學,葉老爺子也很是耐心,給我們講天地陰陽共生,講如何呼吸,講如何在練拳時把自身融進四周的環境。
他能讓人感覺到他沒有絲毫藏拙,是在毫無保留的傳授我們拳法,可能也是受到他的感染,眾人也不再藏著掖著,可是講授自家門派的心法。
在場的眾人雖然有的算不上高手,但也不是低手,講到最後儼然成了一場修行的辯論會,葉老爺子一邊在給我們解釋疑難的同時,也才一邊聽取眾人意見。
而這些意見中平川的最是亮眼,這貨一口氣爬三千米的陡崖連大氣都不喘,自然有他的秘訣。
此刻我突然感覺葉老就像一個在底部打了洞的水桶,隨時往桶裏裝東西的同時也在丟東西,沒有一點頂級高手的架子,可能這也是他成為一代高手的原因吧。
眾人討論了許久,最後葉老又演練了一遍太極拳,在他的拳法裏我仿佛看到生命的力量,陰陽共濟生生不息,而他練拳是所站的空間,好像是獨立於這個世界之外,完全屬於葉老自己的。
我的功法從幾世以前都是以極陰之力為主,一直在追求一種極端的力量。
現在看著葉老的樣子,我突然感覺到,等有一天我能在體內的極陰之力中衍生想褚陽一樣的至陽之力,陰陽共濟,那我就真的功法大成,傲視群雄,再也不用怕什麽諸葛破天了。
葉老給我們演練完了拳法也不在說話,站在船頭上負手而立,遠遠的望著海平麵的方向不說話,像是在思考什麽事情。
而我們幾人就學著葉老的剛才教的太極拳練姿勢,加上今天還有七天時間,我就算學不會太極拳內功心法,怎麽也得把姿勢練的熟熟的,到時候好以假亂真,渾水摸魚。
眾人就在甲板上一邊嬉笑著一邊練功,一連過了幾個多小時,就在太陽快落山的時候,我順著海麵向遠處望去。
隻見幾千米外的海麵上,一個白色汽艇正在飛速的向著這邊駛來。
我運轉目力看去,隻見遊艇的後麵正站著兩個人,一老一少。
老的看上去有六十多歲,身材矮小,勉強也就一米六,不過麵色紅潤,顴骨高起,跟葉老一樣一身白色練功衣,應該也是個高手,而少的正是許久不見李浩然,不知怎麽這次穿了一身正裝,可能是要見葉老爺子所以才這麽正式的吧。
矮小老頭八成也是李浩然的爺爺一輩的長輩吧,看老頭一臉嚴肅的樣子,今天應該有好戲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