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再見納蘭凜
緊接著讓自己大跌眼鏡的事情再次發生了,野雞大小的青鸞在褚江寧的撫摸下,竟然緩緩的睜開了雙眼,好奇的打量了他幾眼,不僅沒有反抗的樣子,竟然還滿臉的享受。
我詫異的走了過去,好奇之下也想用手去摸,可是我把手剛伸過去,青鸞的頭便緩緩轉了過來。
目光很人性化的閃過一絲驚訝,隨後便變得異常平靜,和青雉第一次看我時極其相似。
我見此下意識的縮回了手,沒等我說話,褚江寧就抱著青鸞入口住,仰頭看了一眼天空淡淡的說道:“她來了你的使命就完成了,從哪裏來會那裏去吧。”
他說完縱臂一揮便放走了青色鸞鳥,青鸞在空中盤旋了一周,發出一聲嘹亮的清鳴算是給褚江寧的回應,緊接著振翅一躍便消失在了雲端。
李道一曾經告訴過我說,青雉增加被褚家人也抓了回來,難道剛才那隻青鸞真的是青雉。
想到這,我看著返回來的褚江寧湊過去,小心翼翼問道:“剛才那個青鸞是不是個母的?”
褚江寧可能沒想到我會問這麽八卦的問題,明顯一愣,不過隨即便反應了過來,咧嘴一笑說道:“你以後應該還有機會見到他,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他說完便翻手拿出一個巴掌大小的長方形令牌,轉身走到鐵門前,輕輕把令牌放了上去。
鐵門好像是整塊的九天玄鐵製成,在褚江寧把令牌放在上麵以後,鐵門突然就傳來一陣輕微的震動聲,緊接著緩緩而開。
褚江寧率先一步走了進去,我緊隨其後。
看著隻有一百多平米的地牢裏放滿了石架,而且上麵放著各種各樣的珍惜靈物,心想,這裏應該就是第一層了吧,沒想到有這麽多寶物。
好奇心之下去趁前麵褚江寧不注意,我一隻手就向一個粉色的玉鐲伸了過去,那玉鐲看上去通體碧綠,在昏暗的地牢裏熠熠生光,簡直太漂亮了。
可我的手還沒碰到玉鐲,褚江寧便開口說道:“記的你來這裏的目的,丟了東西褚家人找你要,我可就不管了。”
剛才還說你能做主呢,真是小氣,我輕聲嘀咕了幾句,不敢再動手,跟著不一會就到了一處大型冰棺前。
冰棺看上去又一張多長,在隱隱寒氣中,隱隱約約能看到七個男子不同放麵容,這就是褚弦的七世屍身了。
我以前可能會不認識,但恢複了記憶以後對卻熟悉放不能再熟悉了。
不能褚江寧說話,我輕輕一揮手,便將整個冰棺在內的七具屍體全部都收進了崆峒石裏麵。
褚江寧見此沒有說話,便帶著我又轉身出了地牢。
出來的時候我怕褚江寧會因此受牽連,我於是又再次確認了一下。
褚江寧隻是笑了笑,仰頭看了看不遠處的天空說道:“夜臨卿已寐,紅燭未曾燃。今緣輪回定,苦難不等閑。”
他說完就朝著相反的反光走了,看著他神神秘秘的樣子,我實在猜不透他說的這幾句詩是什麽意思,不過覺得應該很重要,便默默極了下來。
現在有了褚弦的幾世屍身,接下來就應該幫他恢複記憶了。
我一邊想著一邊快步向自己的小院走去,可是沒走幾步,就看到不遠處褚家的丫鬟侍衛就一陣匆忙。
難道又出什麽事情了,見此我急忙拉住一個,侍衛問了一下。
侍衛此刻正一臉的憤怒,見有人叫住自己趕緊說:“重傷了大少奶奶的刺客剛剛被長老們圍困在了大少的院子裏,而且大少爺好像也被打傷了,家主召集大家去,要生擒刺客呢。”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自己剛剛拿到褚弦的前幾世屍身,現在怎麽就手上了。
我心裏頓時一陣焦急,也不顧的侍衛再說什麽,拔腿就朝著褚弦所在的小院飛奔而去。
看著被褚家五長老圍在中間的黑袍男子,我心裏頓時一陣大驚,難怪前幾天他逃走的時候要看我一眼,難怪自己對他的感覺是那麽的熟悉。
納蘭凜,曾經幾次強暴自己,後來被自己所殺的人渣,不應該是鬼渣。
此刻我也顧不得想他為什麽可以死而複生,隻想再次親手殺了他,以前我沒有反抗能力就算了,現在你居然英魂不散還敢來陷害我,打傷了褚弦。
我站在褚弦的小院門口,再看著一旁麵色蒼白,正口吐鮮血的褚弦,心中頓時怒火中燒,翻手拿出滅魂弓開弓搭箭,動作一氣嗬成。
一道銀色流星瞬間激射而出,褚家五長老見我動手,可能知道滅魂弓的威力,紛紛縱深閃避。
誅心箭在納蘭凜毫無防備的情況下,”噗“的一聲就將其肩膀射了個對穿,身體被誅心箭慣性帶著,重重的就摔在了小院一腳的石階上,臉色頓時一陣蒼白。
褚巡見納蘭凜受傷,知道機不可失,翻手拿出一個銀色的短繩,向著空中一拋,手上法決一直掐個不停。
而其他幾個長老也趁機圍了上去,像鐵通一樣把納蘭凜圍在了中間。
銀色短繩在空中迎風而漲,瞬間變得有一丈過多長,像西遊記裏麵的捆仙繩一樣,在空中一個盤旋就把納蘭凜困的結結實實,毫無反抗之力。
褚巡見此抓起納蘭凜的脖子,單臂一會,就把納蘭凜丟到了院子的中央。
沒等褚巡再有下一步動作,我便快步走了過去,衝著納蘭凜的腦袋就踢了好幾腳,恨不得活活把他踢成肉餅才能消氣。
而一旁的褚巡生怕我真把他踢死了,趕緊過來把我拉倒了一旁,因為留著他還有用,褚心蓮現在還中毒為解,還需要他給褚心蓮解讀。
此刻納蘭凜見我瘋狂的樣子,頂著腫的跟豬頭一樣的臉突然就笑了說:“你在再打啊,把我打死啊,我來幫你對付褚家人,你就這麽對我?”
我聽此差點肺都氣炸了,你還幫我,你現是強暴了我,拿走了我最可貴的東西,現在又打傷打死了這麽多褚家人,還得我差點被褚巡他們抓起來。
我甩來拉著我的褚巡,過去衝著他的臉又踢了兩腳,竭斯底裏的說道:“你說,你給我說清楚,你怎麽幫我了,你要是說不清楚,今天老娘活刮了你。”
納蘭凜轉頭從嘴裏啐出一口血痰,開始破罐子破摔,笑了笑說道:“你進褚家找褚弦,想幫他恢複記憶和你遠走高飛,我幫你殺了褚心蓮這個情敵你不是更省心嗎?而且這些眼前這些人都不喜歡你,我幫你把他們殺了,你豈不是可以更放心的和你的褚弦在一起了?”
他說完,掃視了一眼眼前眾人,又是一陣張狂的大笑。
聽他說完,一旁的褚巡突然坐不住了,轉頭盯著我詢問道:“他說的都是真的?”
沒等我再說話,納蘭凜戛然而止再次說道:“你以為事情這麽就這麽簡單嗎?她不僅要幫褚弦恢複記憶,他還想拿走褚弦前幾世的屍體,她蓄謀的可多了去了……”
我不知道納蘭凜為什麽知道的這麽清楚,現在褚巡已經在懷疑自己了,不能再讓他說了,所以沒等他說完,我抬腿又是一腳,怒斥道:“你不要血口噴人,你有證據嗎?”
我一邊說著,一邊翻手拿出誅心短劍,想一劍再次砍殺了他。
而一旁的褚巡見此,身體一晃就擋在了我身前,手上一動,我感覺眼前一花,手上的短劍就被他奪了過去。
褚巡此刻已經看出了端倪,冷哼一聲厲聲說道:“想殺人滅口嗎?讓他說。”
納蘭凜見此又是一陣大笑,轉頭對褚巡說道:“你們這群蠢貨,她進你們褚弦早就是策劃好的,你們記得她剛來的時候和她一起來的紅袍女子嗎?那就是她的同黨,你們褚家被搶走的青銅鼎,就是她和被那個紅袍女子裏應外合搶走的。”
褚巡剛來的時候並不認識我,不知道納蘭凜說的紅袍女子是阿雪,於是轉頭詢問的看向一旁從褚陽。
褚陽見此看了看我,麵色一陣複雜,不多最終還是把阿雪和我一同進入褚家的經過說了一邊,甚至還說了他剛剛見到阿雪時就覺得阿雪是高手的感覺。
褚巡聽此更是眉頭緊皺,指著地上的納蘭凜,質問我說道:“他說的都是真的?”
麵對褚巡的質問,一時間我有些啞口無言,畢竟這都是真的,就算我解釋了他也不一定信。
就在我一時無法反駁之際,地上的納蘭凜突然看著我再次說道:“你現在相信我了嗎?我說過了我是來幫你的,而且是那個紅袍女子派來的,當年我確實差點被你殺死,可就在我差點魂飛魄散之時,是她救了我,所以你現在才能看到我,你剛剛看到我時是不是很驚訝。”
納蘭凜說完,又是一陣大笑,緊接著就從地上坐了起來,而他身上的銀色繩索不止怎麽突然一陣閃動,又再次化作本來的樣子落在了他的手裏。
不僅如此,他揭開繩索的同時居然還翻手拿出一個蘋果。
我滿臉不可思議的看著納蘭凜手裏的蘋果,不敢相信他說的是真的。
怎麽可能,他怎麽會被被阿雪救了,現在居然還拍他來幫我,阿雪難道不知道嗎?這個人就是個瘋子,除了殺人他還會幹什麽?
而一旁從褚巡等人見納蘭凜居然掙脫了銀色短繩,頓時麵色大驚,招呼著身旁眾人再次把他圍在了中間,甚至對我也虎視眈眈,顯然是相信了納蘭凜所說的話,想趁機把我一並鏟除了。
納蘭凜看著眼前眾人,擦了擦嘴角的血祭,輕蔑的笑了笑說道:“你們真以你們會合擊之法,我就那你們沒有辦法了嗎?要不是想把事情和她說清楚,至於費這麽大勁嗎?沐筱打我幾下我也認了,你們居然還想動手。”
他一邊說著一邊翻手便拿出一隻毛筆,毛筆長越一尺,通體黝黑,上麵刻滿了密密麻麻的符文,也看不出是什麽材料作成的。
此刻被納蘭凜那在手裏,正散發著絲絲陰氣,讓人感覺有一種來自靈魂的陰寒。
褚巡見此更是臉色大變,喊了一聲小心,他手裏拿的是冥界判官筆,隨即便一拳搗出。
納蘭凜見此,冷笑了一聲,手中判官筆輕輕向前一點。
一股強大的震撼靈魂的陰寒之氣從判官筆上爆裂而出,我突然感覺身體周邊的空間一陣凝固,包括褚巡在場的所有人,就像雕像一樣被定格在了當場。
就連褚巡臉上驚恐未定的表情都沒有變。
我雖然知道判官筆是冥界陰司聖器,但沒想到威力會這麽強,我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下意識走到褚巡身前,伸手捏了捏他的鼻子真的一點反應都沒有。
而一旁的納蘭凜突然暴起,“嘭”的一腳踢飛了身旁的四長老,翻手拿出一把長劍,又向一旁的三長老砍了過去。
沒想到納蘭凜如此嗜殺,我見此趕緊跑過去攔在了他身前厲聲喝道:“你想幹什麽?他們無怨無仇你為什麽要殺他們。”
納蘭凜哼了一聲說道:“這些人曾經詆毀你,難道不應該都殺了嗎?”
我向前一步,死死的盯著他的眼睛說道:“做事要有度,他們雖然對我不友好,但罪不至死,怎麽能說殺就殺。”
納蘭凜好像對我的話言聽計從,緩緩放下了手中長劍再次說道:“那好吧,你把褚弦的屍體倒找了嗎?如果找到了就帶著褚弦跟我走吧,我帶你去找阿雪,此地不宜久留,等出了褚家再幫褚弦恢複記憶也不遲。”
他既然是阿雪派來的,那肯定有能夠聯係阿雪的方法,我雖然對他的行事方式也很不滿,而且他曾經還傷害過自己,可是現在事情已經變成這樣了,也隻能先和他找到阿雪再說了。
想到這,我掃了一眼院內眾人,歎了口氣答應了下來,於是走到褚弦身邊,往褚弦嘴裏喂了幾顆療傷丹藥,背起褚弦便跟著納蘭凜走了出去。
可讓我沒想到的是,我剛走沒幾步,褚心蓮就從麵色鐵青的跑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