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硬搶
等我跟著褚陽來到內廳時,發現屋內已經站了十幾個衣衫各異之人,很多都是我沒有見過的,看樣子不是褚家之人。
我疑問的看了褚陽一眼,他小聲跟我解釋說,這些都是褚家外門長老,是褚家花了大價錢從各地請來的高手,昨天晚上禁地內好像發生了什麽重大事件,今天把這些人召集好像有事要說。
昨天晚上的事就是我弄出來的,我自然知道,可是看著眼前這些人,實在想不通褚家打的什麽注意,也隻能默默的等著。
又過了十多分鍾,陸續人可能到齊了,褚齊風終於才帶著褚家五個長老也快步而來,看褚巡五人還麵色蒼白的樣子就知道,昨天晚上受封魔塔反噬不輕,現在應該還沒恢複過來。
褚齊風進了內廳,衝在場眾人拱了拱手,客氣了幾句場麵話後。
直接開口就說道:“平時褚家諸位多有資助,今天請諸位想請諸位幫忙祭煉些東西,大家放心,此事並沒有什麽危險,隻是需要大家幫忙輸送一下功力,維持一下法器的運轉,事成之後褚家還會給諸位另外的報酬,不會讓大家白幫忙。”
眾人聽事情沒什麽危險,還有好處自然不會有什麽異議,隻有幾個人問了一些簡單的問題,褚齊風一一解答,又過了一會見沒人再問,便帶著眾人向祭壇的方向走去。
而我見此心裏卻咯噔一下,褚家這是要幹什麽,昨天丟了封魔塔還不悔改,難道現在投鼠忌器,請這麽多人要強行煉化我前幾世的屍身嗎?
懷著疑惑跟著眾人一路快走,沒用過久就進了褚家禁地。
不過褚齊風沒有帶著眾人前往昨天晚上出事的宮殿,而是到了一處巨大的地下溶洞,溶洞看樣子是天然形成的,麵積很大,至少也有一千多平米。
在溶洞的正中央的位置,擺著一個直徑有一丈多長的巨型青銅鼎,青銅鼎上符文繚繞,顯得神秘至極。
在青銅鼎的四周,還擺著很多蒲團,想來是為了方便眾人傳輸功力,臨時準備的吧。
最主要的是鼎上蓋了蓋子,一時間讓人看不清裏麵放的是什麽東西,不過借著冥冥之中的心靈感應,我敢斷定裏麵就是我前幾世的屍身。
進了溶洞,褚齊風率先一步在青銅鼎的正前方盤腿坐了下來,隨後給眾人演練了一下祭煉法決。
來這裏的人大多也都是一方高手,自然一學就會,看了褚齊風演練了一遍,都很默契的沒有問青銅鼎內是什麽東西,坐下來就開始手掐法決,向青銅鼎傳輸功力。
我掃了眾人一眼,找了個正對著溶洞出口的地方也坐了下了,學著眾人的樣子掐了個法決,一邊假裝向青銅鼎傳輸功力,一邊想辦法阻止他們。
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青銅鼎上的符文越來越亮,我對鼎內屍身的感知能力也越來越強,又有了一種來自靈魂深處的拉扯感。
仿佛再等下去,自己就要和青銅鼎內的屍身一樣,被祭煉成一堆純陰血水。
不行,如果再這樣下去,我和這幾世的屍身就真的被他們祭煉,在劫難逃了,現在就算暴露身份,也不能再等了。
趁現在他們精力集中打他們個措手不及,這麽想著,我手腕上滅魂弓印記發出淡淡銀光,剛想動手。
突然進洞的地方就緩步走進來一個麵帶銀色麵具,一身黑袍的女子,像極了阿雪。
我見此手上動作一緩,而黑袍女子衝我使了個眼色,隨即麵部位置便一陣模糊,像打了兩馬賽克一樣讓人眼前一陣模糊。
黑袍女子的動作讓我確定了自己的判斷,又收起了暴露身份的想法,先看看阿雪想幹什麽。
而這時好像又有人發現了阿雪,可是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阿雪周身燃氣一團烈焰,拿出兩個金鐧,右手一鐧就衝著青銅鼎砸了過來,頗有秦瓊大戰尉遲恭的氣勢。
金鐧在空中迎風而漲,瞬間變的有一丈多大,“當”的一聲就砸在了青銅鼎上,掀起一陣巨大的氣浪。
連褚齊風在措手不及之下都被掀翻了出去,更別說其他人了,有的實力差的,甚至由於被強行打斷了功力傳輸,受到了重創,口吐鮮血暈倒在地。
不過我先前接受了阿雪的信號,有了心裏準備,雖然沒受傷,但是表現的卻比其他受傷的更誇張。
我順著氣流身體騰空而起,直接飛出去兩丈多遠,還強行從體內逼出一口鮮血噴了出去,“啊”的慘叫了一聲,接著就趴在地上一動不動,一邊裝死一邊眯了一隻眼睛,看現場的情況。
反應最快的是褚齊風,幾乎沒受什麽傷,從地上翻身而起,虎視眈眈的看著阿雪,厲聲喝道:“你是什麽人?”
由於阿雪遮住了麵容,此刻沒辦法看清她的表情,隻聽她冷哼了一聲,把手中金鐧往空中一拋,金鐧瞬間化作兩道金光,像飛劍一樣在空中一個盤旋向著眾人激射而去。
緊接著就傳來一陣陣慘叫聲,眨眼間的功夫,溶洞內就隻剩下褚家五長老和褚齊風站在地上了。
不過,其他人阿雪也並沒有下重手,看樣子都是寫皮肉傷,隻是一時半會不能再戰了而已。
而褚齊風見眾人倒下,麵部肌肉一陣抽搐,翻身躲開飛鐧就衝身後五長老喊道:“此人危險,結陣對敵。”
可他話音剛落,阿雪身體便一個閃動出現在了青銅鼎前,一揮手就把青銅鼎收進了崆峒石裏。
褚家五長老見阿雪竟然這麽肆無忌憚,被氣的哇哇大叫,周身烈焰騰騰,把阿雪圍在了中間,看樣子是組成了什麽陣法。
阿雪見此也手掐法決,身體四周的烈焰也跟著一漲,指揮著飛鐧和五人激鬥。
不過與褚家五長老身上的火焰不同是,阿雪身上的是紫紅的,褚家五長老和褚齊風身上的烈焰是黃色的。
褚家人多勢眾,加上幾人都不要命的一樣圍攻阿雪,不一會的功夫阿雪就陷入困境,好幾次差點被擊傷。
看著眼前的情景,我終於也忍不下去了,阿雪是為了我才來的,我不能讓她變成下一個諸葛瀾。
一邊想著我一邊假裝醒來,輕輕挪了挪身子。
就再我剛想召喚出滅魂弓給幾人致命一擊的時候,就聽阿雪突然大喝了一聲,身體四周的烈焰瞬間爆裂而開,頓時震得褚齊風幾人口吐鮮血,翻到在地暈了過去。
而阿雪的身影緊跟著一陣模糊,便消失不見了。
不過看阿雪剛才站立的地上的一灘鮮血就能判斷出,阿雪肯定也受了傷。
不多好在逃出去了,應該沒有生命危險,我雖然心裏很是擔心,但並沒有追出去,因為就算追出去,也幫不了她什麽,隻能暴露身份,那她做的一切就白費了。
於是我又翻身一趟,兩眼一翻,歪倒在地上繼續裝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溶洞外終於再次傳來一陣陣腳步聲,睜眼看去,正是褚弦帶著一群侍衛趕了過來。
他看著眼前的場景,緊皺著眉頭開始著急忙慌的吩咐侍衛救治眾人,雖然沒有死人,但也都傷的不輕。
第一個送走的是褚齊風,畢竟是褚弦自己老爹,當然會重點照顧,。
褚弦看著侍衛小心翼翼的把褚齊風扶走,掃視了一眼洞內,皺了皺眉便快步朝我走了過來,把我扶了小聲問道:“你傷的重不重?”
我假裝很虛弱的睜開雙眼,咳嗽了兩聲,輕聲說道:“沒事,應該可以走路。”
我一邊說這一邊扶著褚弦想強掙紮著站起來,可剛起了一半,又故意裝作腿軟又歪了下去。
褚弦見此趕緊彎腰又把我扶了起來,見我傷的實在太重,歎了口氣糾結了好一會,才彎腰把我抱了起來,又囑咐了其他侍衛幾句,轉身出了溶洞。
而這時我順勢又把雙手搭到了褚弦的脖子上,把臉靠在他的胸膛上,故意往他耳邊吹熱氣。
我跟褚弦在一起這麽久,自認知道哪裏是他最敏感的地方。
果不其然,還沒等我們走出溶洞,褚弦的臉就紅的跟猴屁股一樣,一直蔓延到了脖子根。
褚弦有些扭捏的看了看我,想把我放下,可這裏又沒有女人,實在不好意思把我交給前麵的侍衛,是能一路抱著我出了禁地。
可剛出了禁地,褚心蓮就跨步迎了過來,看著褚弦抱著我一臉曖昧的樣子,臉色瞬間一冷,瞪了我一眼,就怒氣衝衝的朝褚弦看了過去。
褚弦尷尬的笑了笑,把禁地內的情況解釋了一遍,生怕褚心蓮誤會,畢竟眼前這是他的未婚妻。
可他忘記了,我更是他七世的愛人。
褚弦抱著我又往祭壇的方向走了幾步,給後麵的人讓開路,想把我交給褚心蓮帶來的女眷。
可我使勁抱著他的脖子假裝又暈了,就是不下來,而這時不知怎麽,褚弦也跟著一陣神情恍惚,好像是在努力回憶什麽一般。
褚心蓮見此,可能是以為褚弦不肯放下我,瞪了褚弦一眼,哼了一聲,帶著身後的侍女氣呼呼的轉身就走了。
而褚弦又迷糊了好一陣才清醒過來,見褚心蓮不見了,我又抱著他不撒手,隻能訕訕的衝我笑了笑,抱著我像內院的方向走去。
而我突然意識到一個新問題,就是褚家的祭壇。
褚弦抱著我走了一路都沒有恢複記憶的征兆,為什麽一接近祭壇就症狀這麽明顯,這肯定不是巧合,祭壇肯定有問題。
不過現在還不是我打探情況的時候,我現在重傷了,最主要的是要把褚弦的耳邊風吹好。
褚弦就這麽抱著我一路快走,又走了好一會才進了我的房間,就在他想把我剛到床上的時候,我摟著他的脖子,順勢用力一帶。
他身體重心突然一個不穩,也順勢趴了過來,把我壓倒了床上。
緊接著我一個翻身把他摁倒,摟著他的脖子就吻了下去,隻是讓我沒想到我是,褚弦竟然眯著眼睛開始慢慢回應。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一陣女人憤怒的驚叫聲,褚巡身體一顫,瞬間恢複了清醒,一把把我推開,下床就快步追了出去。
剛才來的人正是褚心蓮,可能是不放心才悄悄跟來了吧,沒想到正好看到這麽一幕。
這是第三次交鋒,又是我完勝,跟我鬥,你還嫩了點,老娘跟褚弦過了好幾輩子了,你拿什麽鬥。
我樂嗬嗬的順勢往床上一趟,倒頭就睡,我現在可是重病號,而且昨天晚上跑了一夜也累的很,不一會的功夫就睡了過去。
這一覺一直睡到下午五點,才被咕咕亂叫的肚子餓醒了。
翻身下了床,隨後又從崆峒石裏麵拿出化妝品,用亞洲三大神術之一的日本化妝術,把自己的臉打扮的像一個大病初愈的人,臉色蒼白,不,應該是毫無血色,因為我粉底沒控製好,打的有點多。
收拾妥當了以後,慢悠悠的就向褚家外門的酒店踱步而去,我現在可是褚家的外門管事,出去讓他們給自己做點油燜大蝦什麽的當工作餐好了。
可是我一路走去,看著來來往往急匆匆侍衛和隨從,心裏一陣納悶,褚家這是怎麽了?難道又出問題了。
到了前麵酒店找到剛來時遇到的小保安,一問才知道,原來是褚家出了這麽大的事,現在整體戒嚴了,內內外外的人隻準進不準出,就連出去買菜也要經過嚴格的核實。
負責盤查的人就是小保安,經過我這幾天的不懈提拔,他現在已經是保安隊長了,不過見了我還老是對阿雪念念不忘。
被他這麽一提,去也是一陣擔心,阿雪上午的時候應該也受了不輕的傷,也不知道怎麽樣了。
好在我這個人心大,知道阿雪雖然受了傷應該不會有生命危險,也便不再糾結。
攆走了小保安,吃完了油燜大蝦,轉身又慢悠悠的回了小屋。
在床上了又趟了三四個小時,等到半夜使得,我準時緩緩睜開了雙眼,翻身下床,朝著褚家祭壇的方向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