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8章 師父被追殺了?
“既然如此,就繼續實施吧。”
夜傾雲睡了一覺倒是不困,隻是畢竟受了傷,還有些虛弱,說了幾句後就懨懨的趴在那裏不動了。
風臨淵見狀,有些無奈,又有些聯係的看著她,口中卻是道:“酒酒還需要休息,你們先退下吧,每天晚上來說一下事情的進程就可以了。”
包括夜飛鸞這個姑母在內,都沒能親眼看到夜傾雲這個傷員。
把人都送出去後,夜傾雲才懨懨的趴了回去,也不說話,兩隻眼睛就那麽有氣無力的看著風臨淵,直愣愣的,不知道在想什麽。
風臨淵看的歎了口氣,幽幽開口:“酒酒,這一次事出意外,我並沒有生你的氣。”
他以為夜傾雲如此可憐巴巴的模樣是害怕自己生氣。
夜傾雲卻搖了搖頭,揚起小臉兒,認真道:“我知道,之前每一次受傷的時候,看你那麽緊張,我雖然感動,但也覺得你有些大驚小怪了。”
“可是你一個人孤身冒險,進入韓京城裏與華南風虛與委蛇的時候,我才知道每次我受傷,擅自冒險時你是什麽感覺。”
他費力的抬起手,指著自己的腦袋道:“這裏像是空了似的,明明知道我們相隔城內外,我再猜也猜不到你在做什麽,安全與否,打就是忍不住胡思亂想,隻要閉上眼睛就是你被九黎山人重傷,甚至奪命的場景,隻有服了安神藥,我才敢閉上眼睛。”
夜傾雲從未與風臨淵訴說過他不在自己身邊時的感受,風臨淵自己也一直以為兩個人的感情中,是他愛的多一點的。
雖然無怨,但聽夜傾雲如此懇切的言語,卻還是不由自主的心下溫暖,那冷硬如鐵的一顆心就在她的喃喃低語中變成了一團軟軟的棉花,又柔又暖,撫的他心裏都癢癢的。
“所以這次受傷,我雖然氣惱,但完全沒想過瞞著你的。”
夜傾雲還在低低訴說,“知道我受傷你會擔心,會害怕,我怎麽舍得瞞著你,讓你擔驚受怕還要為了忍受被欺瞞的怒火呢?”
附身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個蝶翼般的親吻,風臨淵柔聲道:“傻瓜,我知道,裝暈也是害怕我一來就生氣,當著侍衛們的麵訓我,不是想騙我,是不是?”
夜傾雲麵上微赫,卻還是老老實實的承認了:“我都不是小孩子了,你卻還是總把我當小孩子訓,好沒麵子的~”
話說著,竟是露出幾分對風臨淵的嗔怪不滿來。
風臨淵失笑,這還是他的錯了?
不過好不容易將鬱結於心的人哄開心了,被嗔怪就嗔怪吧,左右小女人似嬌還嗔的模樣他也挺喜歡的不是嗎?
大燕皇後遇刺,皇帝風臨淵大開殺戒,韓京二十幾個權貴之家星夜之間被滿門抄斬,還有許多據說是前朝餘孽的人被押到菜市口當眾處死。
那提刀的劊子手更是揚聲道:“凡是和前朝餘孽牽扯不清者,這就是下場!”
大刀闊斧一翻動作可是把韓京上下眾人嚇的不輕,不過也不是沒有好事,大燕皇後遇刺的第三天上午,城中百姓終於被告知他們可以正常飲水了。
這對渴了好幾天的韓京百姓而言,可是幾天以來唯一的一個好消息了。
“陛下,皇後娘娘,水源之毒已解,城內外防禦已經部署完畢,其他的,還請陛下指示。”
是鳳鳴在向風臨淵匯報情況。
風臨淵看著下首的眾人,朗聲道:“正好大家都在,朕說件事,朕與皇後離宮甚久,臨近年關,也該回燕京了,南韓局勢未穩,尚需有人做主,朕意欲封徐放為鎮國公,統管南韓諸事,你們以為如何?”
下首的人中有銀羽衛的將領,有朝廷派來接管南韓的官員,甚至還有幾個風臨淵最近才選用的南韓官員。
人員混雜,但無一例外的都是在這亂局中被風臨淵和夜傾雲看的上眼的人。
夜飛鸞第一個道:“徐先生為國為民,對大燕助益良多,且他久在南韓,對南韓局勢最為熟悉,臣以為陛下此舉再英明不過。”
鳳鳴也知道這是風臨淵早就做好的決定,跟著道:“臣附和。”
銀羽衛和一些熟悉風臨淵行事風格的大臣也跟著道:“陛下英明!”
但也有不讚同的。
“陛下,徐、徐先生畢竟曾是南韓攝政王,南韓宗族關係盤根錯節,根深蒂固,徐先生雖然熟悉南韓情況,日後做一些具體事宜時,會不會為人情所累?”
他們自然不好明說徐放曾是南韓攝政王,萬一他趁機謀反怎麽辦?
謀反這個罪名實在太嚴重,沒有實質的證據,一般是決不能拿出來言說的,隻能找一些旁的借口反對他上位了。
“宋大人這話說的好沒道理,燕京的官員多數都生於燕京,長於燕京,姻親關係,師生朋友更是錯從複雜,陛下登基多年,也未見哪個大臣就為人情所累了啊?”
夜飛鸞言之鑿鑿道:“所以說,為官者政績如何,是否對陛下忠心跟出生是沒關係的,關鍵還是要看人啊!”
“沒錯,徐先生早先還是南韓攝政王時對陛下和皇後娘娘皆有救命之恩,後來又與陛下和皇後娘娘成了好友,依本將軍看,徐先生主管南韓,桓大人和陳將軍文武相佐再合適不過了。”
一番爭論下來,雖然同意徐放封鎮國公,統管南韓的人比較多,但反對的聲音也不少,竟然是誰都說服不了誰。
風臨淵揉了揉眉心,惦記著還在床上養傷的夜傾雲,語氣就不那麽好了:“好了,徐放,你自己來說,這個鎮國公的爵位你是要還是不要?”
“承蒙陛下信任,徐某自不敢浪費了陛下的好意,徐某也知道諸位大人在擔心什麽,三年,給我三年時間,徐某力爭讓南韓一切恢複原樣。
三年之後,陛下手中想來也會有合適的人才來管理南韓,屆時,還請陛下別忘了兌現當初的承諾,封徐某一個逍遙王,容徐某縱馬當歌,肆意人生。”
徐放一席玄色長袍,銀冠束發站在那裏,眼神堅定,表情從容,似乎旁人的非議和質疑對他毫無影響。
隻自然且自信的陳述著他的要求。
眾人愕然,誰也沒想到風臨淵竟然早早就許了徐放一個逍遙王,但看風臨淵的神色,也知道徐放說的都是真的。
一時間唏噓不已。
風臨淵掃視眾人,道:“你們可還有話說?”
眾人麵麵相覷,再無反對之聲,徐放就差把“我隻做事,不要官職權利”的話說白了,他們怎好意思再咄咄逼人?
是以,沉默良久,隻能道:“臣等謹遵陛下旨意。”
如此一來,徐放就成了南韓真正的一把手,風臨淵也有意扶徐放一把,人還沒走,將手頭許多事情交給了徐放,他自己倒是得空了。
這日回到宮中,見青山站在殿內與夜傾雲說話,想到幾天前的事情,風臨淵道:“傾絕找到了?”
青山滿麵愧色的搖頭:“對方帶著我們的人兜圈子,起初我們的人跟丟了,第二次打探到消息,卻遇到重光君被人追殺,跟蹤的人急著救重光君,又把小世子的下落給跟丟了。”
“重光君被人追殺了?”
風臨淵微訝。
夜傾雲倒是淡定:“師父一年到頭總也要被人追殺那麽五六七八次的,你忘了,我當初遇到他的時候,他也是被人追殺,我們師徒連,可是不打不相識呢。”
“你好像不是很擔心的樣子。”
夜傾雲當初救夜傾絕可是費了不少心思的,後來為了讓鳳離音照顧夜傾絕,還每年派人搜羅打量的稀世藥材送到藥王穀。
怎麽也不像是不重視夜傾絕的樣子。
夜傾雲神色莫測的搖搖頭:“她就是想讓傾絕知道,我這個當姐姐的一點都不在乎他,日後,恐怕還會想方設法挑唆我與姑母,與你甚至是燕林軍將士們的關係,我早有準備。”
風臨淵聽的不對勁,冷了臉問青山:“除了重光君被人追殺,還發生什麽事了?”
青山低著頭,愧聲道:“我們每追到一個地方,對方便留了一封信給皇後娘娘,上麵具是一些指責謾罵皇後娘娘的信。”
風臨淵走到夜傾雲麵前,陰著臉問:“信呢?”
“都給你留著呢,一個字一個字的記下來,我可指望著你替我報仇呢!”
夜傾雲鼓著臉道:“對了,師父受了傷,如今在通寧城,想蹭我們的順風車回燕京去。”
“看你這樣子,他傷的不重吧?”
夜傾雲一邊看對方留給夜傾雲的信,一邊道:“知道追殺他的都是一些什麽人嗎?”
明明屋裏除了他們三個也沒別人了,夜傾雲卻賊兮兮的湊到風臨淵耳邊,細聲細氣道:“我問過好幾次,師父都跟我打太極,不肯告訴我,不過我猜應該是夜涼皇室之人,也不知道在找師父要什麽東西,每次追到了也不殺他,把人放跑了又來追殺,貓捉老鼠似的,不過是一大群貓捉師父這一隻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