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大型認慫現場
馬上就要進京,對方若是再不動手,可就沒機會了。
心領神會的點點頭,疾風立即安排了兩個親信進城,然後自己就和玄羽,丁香呈三角狀收在了囚車周圍。
等了約莫一個時辰,路上已然沒了幾個行人,守衛馬上要關城門的時候,夜傾雲終於下令:“啟程回京。”
押運隊立即出發,百人的隊伍動彈起來,動靜自然不小,向前走了一段,那邊城門口的守衛們就注意到了。
疾風興奮道:“到了,皇後娘娘,我們到了!”
夜傾雲卻笑不出來,她總覺得對方不會放任這個黑衣人安然進城,而且她敢篤定,那種時時刻刻被人盯著的感覺不會錯。
正要開口,耳邊傳來細微的破空聲,夜傾立時轉身,迎著箭矢的方向飛身而去,一劍擋開射向囚車的箭,緊接著,密密麻麻的箭雨襲來,身邊的禁軍,孤雁山的弟兄全部遭襲,疾風慌而不亂,厲聲道:“不要亂,保護皇後娘娘!”
疾風的一聲厲喝不足以讓侍衛們徹底冷靜下來,但也還是氣到了些許作用的,至少沒給夜傾雲添亂。
夜傾雲在囚車前用劍鋒打出了一道密不透風的盾牌,對方發現用弓箭無法射殺黑衣人後,便直接策馬衝了過來。
黑衣蒙麵的人策馬而來,絲毫不停頓的衝向囚車,比較靠後的禁軍反應不及,甚至都未來得及反抗,就被黑衣人用長劍斬於馬下。
對方幾十人,卻行動敏捷,目標明確,砍殺一切阻攔在他們的馬提前的障礙後直奔囚車和夜傾雲而來。
夜傾雲站在車轅上,厲聲下令:“放箭!”
孤雁山的弟兄們立即房間,隻可惜,對方動作太快,孤雁山的弟兄們隻放了一波箭,對方就已經越過了最近射程,弓箭再難發揮作用。
“上馬,給我殺!”
夜傾雲一聲令下,抽出背上的冰魄鴛鴦劍,左右開弓,自高處飛身而下,一雙鴛鴦劍猶如大剪刀一樣,朝最前麵的黑衣人砍過去。
那黑衣人也身手不凡,夜傾雲的劍鋒沒能傷到對方,卻剪斷了對方的馬韁,冰魄鴛鴦劍劃過對方抵抗的劍鋒,發出刺耳的聲音,馬兒被驚到,頓時揚蹄嘶鳴,那在夜傾雲手下躲過一招的黑衣人竟然從馬背上摔了下去,雖然並未摔的太狼狽,可卻給了夜傾雲出手的機會,劍鋒劃過黑衣人的脖頸,鮮血噴了滿地。
夜傾雲驚喜的發現對方的馬似乎不是經過訓練的戰馬,立即揚聲道:“砍馬韁,把馬弄驚,快!”
禁軍們還在迷茫中,孤雁山的弟兄們卻迅速領會了夜傾雲的意圖,也不管能不能砍到馬韁,鉚足了勁兒用劍鋒去砍對方的劍刃,發出令人牙酸的聲音來,甚至還有人故意掄起馬鞭抽在了對方的馬背上。
一時間馬兒嘶鳴不斷,那些殺手們全都顧著控製馬兒,都忘了反擊,被孤雁山的弟兄們殺了個痛快。
當然也有聰明的黑衣人,在聽到夜傾雲的命令後,立即跳下馬背,在地麵上和夜傾雲的人廝殺在一起,拚命的間隙,還不忘往囚車旁摸,他們的任務,是殺了那個被俘虜的廢物。
夜傾雲一直攔在囚車旁,是以她也要麵對前赴後繼的黑衣人,一手冰魄鴛鴦劍,一手溜溜球,左手拖拽,右手砍人,配合無間。
封言辭和徐林帶人出城,看到的就是夜傾雲大殺四方的模樣。
封言辭吞了吞口水,想說什麽,就見素來站在自家主子身邊像個書生的徐林已然帶人衝到了夜傾雲身邊,人還沒站穩,劍鋒就已經刺進了黑衣人的後心,冷聲道:“保護皇後娘娘!”
他帶來的人都是風臨淵在王府時的暗衛,如今光明正大站在未央宮裏當侍衛,廝殺起來,卻不是普通侍衛能比得過的。
夜傾雲見徐林來,砍了一個手邊的黑衣人,劈開囚車,跳到徐林麵前:“讓人順著官道前去攔截,有一個算一個,都別放過!”
徐林看到囚車裏出來的人,立即明白,所謂的刺客不過是夜傾雲的又一出引蛇出洞,抱拳說了句“娘娘保重”,立即率人追了出去。
方才還打不過黑衣人的禁軍們立即變了個人似的,實力大增,攻勢迅猛且配合默契,不過半個時辰,打的黑衣人丟盔棄甲,狼狽逃竄。
疾風半個肩膀差點被劈開,齜牙咧嘴的上前稟報:“啟稟皇後娘娘,留了三個舌頭,剩下的,按您的吩咐,都放走了。”
夜傾雲微微頷首,轉身對著戰戰兢兢的封言辭勾唇一笑“封大人,別來無恙啊!”
夜傾雲離宮的事情,封言辭也聽說了些,聞言,幹笑道:“皇後娘娘舟車勞頓,想必是累了,剩下的,就交給臣吧,臣定會將這一切都安置妥當,絕不疏漏。”
夜傾雲微微頷首,卻是沒說話,越過封言辭的視線看向他身後,就見一身白衣的風臨淵冷著臉站在城門口,既不向夜傾雲走來,也不叫她過去,他身後的守衛們都已經僵的像一群木偶了,純粹是被他周身的冷氣壓嚇的。
夜傾雲心虛的瞅了一眼正在放冷氣的某人,瞪著疾風道:“我不是讓你叫徐林來嘛,他怎麽會來?”
疾風無辜攤手,“徐林是禦前侍衛,他出宮,肯定要向陛下稟報啊,至於陛下怎麽會出城,屬下就不得而知了。”
夜傾雲默默回頭看風臨淵,正想著要怎樣才能不讓風臨淵生氣,就見風臨淵抬腳朝自己走了過來。
夜傾雲腳步挪了挪,到底還是沒有開溜,站在那裏等著風臨淵過來,等風臨淵走過來,小臉兒一垮,立即露出一副委屈巴巴的表情,軟軟道:“夫君,你終於來了,這些醜八怪都欺負我,全讓我給抓起來了!”
風臨淵陰沉的表情有一絲的僵硬,身後的疾風驚悚的瞪圓了眼睛,隨即沒忍住噗的一聲笑了出來,被夜傾雲瞪了一眼,連忙憋住,跟在風臨淵身後的幾個護衛也明顯在忍笑。
夜傾雲也不管他們,隻眼巴巴瞅著風臨淵,好像下一瞬就要哭出來了似的。
風臨淵無奈的把人拽過去,冷聲道:“把人帶回去,嚴加審問。”
疾風連忙應下,不敢再看帝後的熱鬧,帶著侍衛們退了下去。
回到未央宮,夜傾雲小心翼翼的瞅著風臨淵的臉色,小聲問道:“你,生氣了?”
風臨淵捧著茶盞不拿正眼看她,聲音冷淡道:“你覺得我該不該生氣?”
夜傾雲漠然,誠然,她並不覺得這沒有什麽應不應該的,生氣就是生氣,不生氣就是不生氣,但這話她不會和風臨淵說,因為她知道,風臨淵真正在意的不是這個。
剛見到風臨淵的時候,她隻想著蒙混過關,進宮的路上,風臨淵一路無言,她心裏著急,才認真的思考了一下這件事。
繞過寬大的茶幾,她走到風臨淵麵前,拿掉他手裏那個已經有些微涼的茶盞,半蹲在地,認真的看著風臨淵的眼睛,道:“好了,我知道你是擔心我,從今以後,我若要做什麽,一定當麵與你商議,就算不能事事都征得你的同意,但也會當麵告訴你,讓你安心,好不好?”
她的語氣那樣誠懇,表情那麽乖巧,風臨淵冷了一路的臉就冷不下去了,伸手將人拽起來,風臨淵無奈道:“你啊,就是仗著我拿你沒辦法。”
“怎麽會?”
夜傾雲見他不生氣了,才靠過去討好的吻了吻風臨淵的臉頰,貼著他的臉討好道:“我最聽你的話了。”
風臨淵所有的不安,緊張和忍不住的氣惱全都融在了這個親昵的吻中,重重歎了口氣,擒住了遞到嘴邊的朱紅,輾轉纏綿。
疾風和徐林回宮,被丁香擋在了門外,倆人眼中閃過了然之色,好笑道:“算了,等明天吧,左右東西都運回來了,不差這一天。”
翌日,夜傾雲一覺睡到了午膳時間,走出寢宮,就見風臨淵坐在茶幾上看折子,見她來,揚唇一笑,“醒了,餓不餓,正好讓他們去傳午膳。”
夜傾雲點了點頭,道:“有點。”
順手拿起放在茶幾上的折子翻閱,也沒忘了跟風臨淵說自己的發現:“之前在湖州官道上,昨日在城門口的殺手查出來是什麽身份了嗎?”
“疾風連夜審訊,但沒什麽有效情報,隻知道他們幕後的主子是一個帶著狼頭麵具的黑衣人,手段十分了得,曾經在各國朝堂上都有人,朝廷裏的事情,他有時候知道的比各國皇帝還早,其他的,就沒什麽了。”
“如此謹慎嗎?”
夜傾雲搖了搖頭,“此人如此費力的隱藏身份,悄悄說明對方的身份是很敏感的,甚至有可能是一個辨識度極高的人,你說,有沒有可能,他其實就是我們身邊的人?”
風臨淵看著不斷猜測,腦洞發散不停的夜傾雲,好笑的搖頭“即便是你猜對了又如何,你我身邊的人如此之多,沒有任何依據,如何能確定對方是不是那個戴狼頭麵具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