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調虎離山,巨款失竊
她說完,還真就像模像樣的恢複了行萬福禮的模樣,南知意也有樣學樣,態度標準的可以當教養嬤嬤們的教學模板,隻可惜,有了之前的戲碼,讓人怎麽看都出戲。
旁邊的男賓們都被這倆人逗笑,那些本就顫顫巍巍蹲不住的女眷們也忍不住憋的花枝亂顫,什麽莊嚴規矩全都沒了。
好在婁姍姍在宮裏待了這麽些年,也早已經修煉的不同以往,竟然也沒生氣,還笑著道:“呀,本宮怎麽忘了各位夫人小姐還在見禮呢,多虧了燕寧郡主提醒,諸位快快請起!”
那些小姐夫人們者才得以起身,用良好的修為忍著不去揉膝蓋,八卦的眼神在婁姍姍和夜傾雲之間飄來飄去。
夜清顏看了看麵色不虞的婁姍姍,不緊不慢的開口道:“想不到一年多不見,二妹妹竟然還是這麽的伶牙俐齒,隻是不知,二妹妹可向寧都王解釋清楚了這一年多的行蹤?”
這話說的不可謂不紮心了,尋常女子失蹤個一兩天,別人都要懷疑她清白不保,夜傾雲這都失蹤一年多了,坊間的種種揣測就沒斷過,夜清顏這麽刻意的提起,眾人不由的都懷疑起來,被人綁架失蹤一年半之久,這位郡主的清白,還在嗎?
耳邊竊竊私語全在猜測夜傾雲是否貞潔還在,南知意小臉兒煞白,比夜傾雲都緊張。
“傾雲?”
她弱弱的叫了一聲,擔心夜傾雲被這些人的言語傷到。
夜傾雲卻是安撫的拍了拍她的手臂,緊接著,朗聲道:“顏妃娘娘如此關心我,真是讓我受寵若驚呢,隻是,王爺也沒要我解釋什麽呀,這麽怎麽辦呢?”
她茫然的表情配上無辜的語氣,好像一個不諳世事的小姑娘。
夜清顏卻氣的差點失態:“寧都王不問那是礙於鎮南侯府的麵子,你作為一個女人,大婚之日消失無蹤,難道不該給大家一個解釋?”
“本王的王妃,需要向你解釋什麽?”
風臨淵一開始就注意到了這邊的情況,隻是見夜傾雲胸有成竹的模樣,才沒插手,聽到夜傾雲的話,自然是要出來配合的。
風臨淵的長相可以說是天人之姿,可他渾身清冷的氣質卻更駭人,就連素來自信心爆棚的夜清顏,在他麵前也不自覺的矮了一截。
聞言,磕巴道:“寧都王,燕寧郡主畢竟是本宮的堂妹,本宮問清楚些,也是為了她好啊!”
“不需要!”
風臨淵冷聲道:“本王的王妃,自有本王對她好,至於失蹤的這一年,是本王的師兄,酒酒的師父給本王的一個考驗,本王通過考驗,帶回了酒酒,你,還有什麽問題?”
他冷寒逼人的氣勢讓夜清顏恐懼的幾乎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卻還是不願意就此放過這麽一個難得的刁難夜傾雲的機會,強自冷靜道:“可據本宮所知,燕寧郡主是為一個叫東籬公子的江湖人虜去軟禁了半年之久,才得以脫身,且她也並沒有什麽所謂的師父。”
“夜清顏,你可認得這個?”
黑色的古樸令牌在夜清顏眼前飄來蕩去,“九淵”二字猶如一到晴天霹靂,炸在了夜清顏麵前,翻過去,“夜傾雲”三個字差點閃瞎全場人的眼球。
“這,這是九淵山嫡傳弟子的令牌。”
有見識廣博的人震驚道:“傳聞九淵山招收弟子條件極其苛刻,一旦出師,皆是震驚天下的人才,這燕寧郡主怎麽會?”
夜清顏自幼博覽群書,自然也知道九淵山嫡傳弟子的分量,心中震驚難忍,麵上卻是一副喜色道:“沒想到闊別一年之久,二妹妹竟然成了九淵山的嫡傳弟子,這等榮光,想必大伯和伯母知道了,一定會欣慰至極的。”
“我也覺得我爹娘若是知道了,一定會很欣慰的。”
夜傾雲說的很是淡然,讓夜清顏又是一陣氣悶,失蹤的一年半,久別數年的父母都打擊不到她,夜傾雲究竟是什麽變的,難道她就不知道傷心害怕的嗎?
“皇上駕到!太後駕到!”
一聲唱喏打斷了眾人的遐思,皇帝的到來讓他們不得不三呼萬歲,迎接君主的到來。
眾臣起身,燕寒天一眼就看到了站在下麵的夜傾雲,驚喜道:“傾雲妹妹回來了,早些天聽他們說,還以為是傳言,沒想到真的是你,你這一年多去哪兒了,回京後可還習慣?”
關切的語言讓婁姍姍和夜清顏以及一幹嬪妃咬碎了一口銀牙,夜傾雲隻覺得惡心,冷著臉道:“多謝陛下關懷,師父和王爺玩鬧,帶我去四處遊曆,最近王爺得了師父的心思,才讓我回來的。”
“你師父?”
燕寒天眼神複雜的看著夜傾雲,他當然聽到了方才大殿裏的話,隻是沒想到,被她放棄的夜傾雲竟然成了九淵山的嫡傳弟子。
“是的,我師父和王爺是師兄弟,他們師兄弟時常玩鬧,我都已經習慣了。”
夜傾雲像是沒察覺到燕寒天複雜的眼神,自顧自的說著,一副無奈又縱容的模樣。
好在燕寒天也沒忘了自己身處何地,寒暄了幾句就道:“好了,既然回來了,就入座吧,今日是上元節,朕與群臣同樂,來,諸位愛卿,與朕共飲此杯!”
群臣舉杯,無論能不能喝的,都必須給皇帝這個麵子。
絲竹聲陣陣,台上台下的眾人飲酒聊天,好不和睦,因為是節日,連那種繁瑣的規矩都被縱容著忽略了一些。
酒過三巡,和諧的氣氛被一陣叫嚷聲打斷,女人尖銳的叫聲甚至壓過了大殿上的陣陣琴聲。
燕寒天不悅道:“外麵何人在喧嘩?”
“回陛下,是五公主殿下鬧著要見陛下。”
燕寒天一下子皺起了眉頭,正欲說不見,那燕錦玉卻已經推開守衛跌跌撞撞的衝了進來。
口中蠻橫的叫著:“皇兄,母後,你們為什麽不見我,我是錦玉啊,你們為什麽不見我?”
“夠了!”
婁太後一掌拍在案幾上:“大庭廣眾之下,吵吵嚷嚷成何體統?”
燕錦玉從小在楊太後身邊長大,見她發怒,下意識的瑟縮在了那裏,隻低低的抽泣著,哀怨道:“母後,每年的上元節,都是兒臣陪您過的呀,為什麽別人一說我不是您的女兒,您就連見都不願意見我了呢?”
“你不是哀家的女兒!”
婁太後憤聲道:“你的母妃是雪殷如,你的兄長是燕錦天,你們母子三人騙了哀家和皇帝二十年,還想再騙下去嗎?”
見燕錦玉試圖辯解,婁太後怒聲道:“別跟哀家解釋,大燕岌岌可危之時是你泄露的運糧隊的行蹤,讓傅恒昭劫走了你皇兄辛辛苦苦籌集的糧草,燕錦玉,你之所以還能活著,是皇帝看在哀家養了你二十年,不願哀家傷心,別逼著哀家親自下令殺了你!”
燕錦玉今日進宮是冒了很大的險的,她唯一的賭注就是婁太後對自己的那一點疼愛,眼下見楊太後態度如此堅決,她那哭哭啼啼的委屈小姑娘模樣立即就沒了。
眼睛還流著淚,臉上卻帶著笑道:“果然啊,我就不該對你抱希望,你們能眼睜睜看著我母妃慘死,逼的我皇兄遠走他鄉,怎麽會對我手下留情呢,哈哈……”
她瘋狂的笑著,胡亂擦幹臉上的眼淚,邊笑邊點頭:“好,你們很好,婁氏,燕寒天,你們等著,我皇兄,傅未央都在暗處蟄伏,我且看你們,這大燕的江山你們還能坐多久?”
“放肆!”
燕錦玉這話說完,燕寒天也怒了:“來人,給朕拿下這個瘋瘋癲癲女人!”
侍衛很快衝進大殿,燕錦玉像是早有準備,一個黑色的圓球扔向眾人,刺啦一聲,白色的煙霧籠罩了整個大殿,花萼相輝樓裏咳嗽聲一片,夜傾雲卻突然覺得自己手裏被塞了什麽東西。
等煙霧散去,侍衛們被嗆的雙眼通紅,燕錦玉早已經沒了蹤跡。
沒等眾人回過神來,外麵的侍衛急匆匆衝了進來:“陛下,大事不好了陛下,戶部庫房被人盜了!”
一句話說完,猶如冷水入油鍋,整個大殿都沸騰了。
“安靜!”
燕寒天用巴掌代替了驚堂木,一掌拍下去,怒聲道:“把話說清楚,究竟是怎麽回事?”
“啟、啟稟陛下,有一群蒙麵人強行闖進戶部,將前些日子存進戶部庫房的銀兩全都節奏了。”
那是燕寒天親自提拔的戶部侍郎,因為瑣事繁重,上元節都沒進宮,本想給上司一個認真勤懇的好印象,誰承想就遇上了這等事情。
燕寒天揉著眉心道:“損失了多少銀兩?”
那侍郎磕磕巴巴道:“五,五千萬兩白銀。”
大殿裏的人嘴巴張的老大,震驚的說不出話來,話說,戶部什麽時候有這麽多銀子了?
婁太後聞言,也是不解道:“區區戶部,怎會有這麽多銀兩?”
“回太後娘娘的話,寧都王陛下將那二十九船財寶換成價值連城的東珠帶回來,微臣和趙大人奉陛下之命將東珠換成銀兩,登記入冊後再運輸往國庫,前些日子已經搬運了一部分,這五千萬兩便是剩餘的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