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好狗血的劇情
之前夜傾城也會給夜傾雲零花錢,但也就幾千兩,最多兩萬兩銀子,這一下就十萬兩,夜傾雲都有點好奇,自己這位大哥的腰包究竟豐厚到什麽地步了。
“財迷!”
夜傾城嗔怪的戳了一下夜傾雲的腦門兒:“大哥賺錢就是給你和姑母花的,如何還能用那搶來的髒錢去汙了你的手?”
夜傾雲咧了咧嘴,傻乎乎道:“大哥,你對我真好!”
她是有感而發,自己都沒意識到臉上的笑容有多燦爛,夜傾城卻被她的笑容晃了眼,好像,這是自從安修遠退婚後,雲兒第一次笑呢!
翌日,傾雲坊迎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夜傾雲詫異的看著踱步進來的風臨淵:“王爺怎麽來了?”
雖然沒有明說,但是她和風臨淵心照不宣的在外人麵前做出不合的樣子來,為的就是防止皇帝和太後利用彼此算計對方。
若是讓她們知道風臨淵來了鎮南侯府,指不定又會生出什麽陰謀詭計來。
“本王並未走正門,無人知曉本王來過侯府。”
風臨淵在夜傾雲麵前不遠處的八仙桌旁坐定,打量了一番,問道:“傷勢如何?”
“無甚大礙,我自己下的手,手下有分寸。”
夜傾雲也不覺得屋裏多了一個人就有什麽不自在的,靜靜的靠在床頭:“昨晚的事情,足夠將皇帝的注意力從離國吸引過來了嗎?”
報複燕錦天和離憂的辦法有很多種,夜傾雲之所以選擇製造這樣的醜聞,就是想要打亂皇帝的計劃,讓他無暇再操縱婁家人與夜飛鸞為難.
隻有這個目的達到,他們昨晚的計劃才算是徹底成功。
“這種事情,說起來是禍亂宮闈,可皇帝既然已經將離憂賜予燕錦天,那這件事情遲早會翻篇,雖然能分散皇帝額一些注意力,但遠不至於讓他放棄對離國的控製。”
風臨淵黑沉沉的眸子看著夜傾雲:“你要知道,對於皇帝而言,除了他的權勢和地位,其他的,根本不值一提。”
夜傾雲聽得出來風臨淵話裏有話,但她對大燕的朝局知之甚少,實在是想不出來還有什麽事情能比子奪父妻來的讓皇帝震怒,沉思片刻,她直言道:“我對朝局實在不是很了解,還請王爺明示。”
“雪賢妃進宮前,與驃騎將軍林薄青梅竹馬,兩家甚至有意結為親家,就在兩家打算定親之前,雪賢妃被太後看中,成了皇帝的女人。”
明明說的是別人的八卦,從風臨淵口中說出來,卻像是在訴說一個古老的故事,讓人不由自主的沉淪其中。
夜傾雲靜靜的聽他說完,才忍不住咂舌道:“你是說,這位驃騎將軍到現在都還對雪賢妃念念不忘,還心甘情願輔佐她的兒子燕錦天?那這位驃騎將軍還真夠癡情的啊?”
風臨淵詫異於夜傾雲眉宇間那一點點的好奇與驚訝,見慣了她冷靜自持的模樣,對這樣熱衷於別人的情感糾葛的夜傾雲有點好奇。
便將本打算結束的話題繼續了下去:“林薄的父親妻妾成群,薄情寡性,他的母親鬱結而亡,所以林薄對感情之事,極為專注,否則,也不會被雪賢妃拿捏這麽多年了。”
“拿捏?”
夜傾雲斟酌了一下風臨淵的選詞,忽然福至心靈:“如若我沒有記錯,林薄現在是在南疆吧,雪賢妃要獲得林薄的支持,肯定不會跟林薄斷了聯絡,有沒有什麽辦法,截獲他們之間的書信往來?”
“截獲他們的書信往來不成問題,關鍵是要怎樣才能讓這些書信自然的出現在皇帝的視線裏。”
風臨淵說著,見夜傾雲掀開被子下床,眼神閃了閃,繼續道:“昨晚的事情雖然沒有什麽證據,但誰也看得出來各種蹊蹺,若是這時候再莫名其妙出現林薄和雪賢妃的書信,就算皇帝再蠢,也會明白有人故意拉燕錦天和雪賢妃母子下水的,搞不好,會適得其反。”
“那就別讓事情變得莫名其妙,太子和大理寺,刑部不是要徹查昨晚之事嗎,給他們提供點線索,讓他們幫我們把東西遞到皇帝麵前便是。”
夜傾雲說著,拿了一件外裳穿戴整齊:“之前在青羅巷子的刺殺一事,王爺可查出什麽結果?”
風臨淵不答反問:“那你呢,試探沈雲霓,可查出什麽結果?”
夜傾雲一愣:“王爺的消息可真夠靈通的,那天的事情,任誰看都是我與離憂打了一架,你是怎麽看出我在試探沈雲霓的?”
“如果我們是第一天認識,那本王也會覺得你隻是一時衝動,和離憂打了一架。”
“跟你這種人說話可真夠費勁的。”
夜傾雲坐在書案後拿了紙寫寫畫畫,語氣不乏嫌棄道:“你說的沒錯,我的確是在試探沈雲霓,而她也的確沒有讓我失望,是個高手,所以我才想問,王爺你又查出什麽來了?”
“沈家明麵上是中立,但實際上,卻是太後的人。”
風臨淵嘲諷道:“沈雲霓對你動手,應該是聽了太後的話,讓你在本王手下受傷或者喪命,從而讓鎮南侯府和寧都王府生出嫌隙來。”
“費這麽大勁讓大燕兩大武將之首失和,還真是疑心病重的皇室之人能看出來的事情。”
夜傾雲諷刺道:“沈家和雪家,是目前朝中最為根深蒂固的兩大文臣之家吧?”
“沒錯,沈家曆代出帝師,雪家曆代出丞相,官職高,掣肘百官,不過雙方沒有利益糾葛,所以,這些年倒也相安無事。”
“燕京這麽熱鬧,沈家和雪家怎可旁觀呢?”
夜傾雲眼珠子狡黠的轉了轉:“昨晚的事,還沒來得及感謝王爺呢,不若,今日我請王爺去樓外樓吃頓便飯吧?”
話題突然跳躍到吃飯上,風臨淵眼神微閃,有些不明白夜傾雲在打什麽主意,卻也沒拒絕,隻挑眉道:“你的身體,能行嗎?”
“無妨,有馬車呢!”
夜傾雲拍了拍手,玄梔走了進來,夜傾雲招招手,玄梔附耳過來,在玄梔耳邊低語幾句,玄梔便躬身離開了。
夜傾雲起身:“王爺,請吧。”
走出屋子,風臨淵腳步微頓,夜傾雲見狀,回頭看著風臨淵:“可否請王爺陪我演一出戲?”
“你想讓所有人都知道,本王來了侯府?”
“是,讓所有人都知道王爺不但不抗拒皇帝的賜婚,還對我體貼備至。”
夜傾雲睜著眼睛說瞎話,麵上卻無一絲心虛之色。
風臨淵站在原地沒動,直白的問出來:“為何突然改變主意?”
之前夜傾雲明明是想營造一種令人不和的氣氛的,如今卻忽然要大張旗鼓的去酒樓用膳,要知道,兩個人一旦出現在酒樓裏,那不和的氣氛就全度沒了。
“因為我們無論是和還是不和,宮裏的那些人都不會放棄針對你和我姑母,我也逃不過他們的算計,但現在,我需要你陪我演一出戲,除了你,無人可以替代。”
風臨淵臉上還有疑惑,夜傾雲見狀,眼中有笑意閃過,走在風臨淵前麵,聲音裏帶了一些不易察覺的調侃:“王爺可曾留意過沈雲霓?”
不出意外的,風臨淵的答案是否定的,想也沒想,兩個字脫口而出:“沒有。”
他從來不會主動去關注任何女人,可眼神不自覺的落在前麵的瘦小身影上,昨日才受了那麽重的傷,可夜傾雲卻好像一點感覺都沒有。
走路的步伐都還是和沒受傷之前一樣,一步量尺,比很多女子的步伐都大的多,步伐迅速而均勻。
風臨淵看不到她的正臉,卻也知道,此時的夜傾雲雙手疊放在腹部,下巴微微抬著,眼睛平靜的看著前方,一雙清冷的眸子,漠視萬物。
他似乎,對這個突然闖入他生命中的女孩子關注的過多了。
兩人走到前院,就聽到陣陣哭聲,夜傾雲不耐道:“是什麽人在府裏哭,怎的如此沒規矩?”
旁邊灑掃的小丫頭小碎步跑了過來:“回郡主的話,是三小姐,聽說三小姐在皇後娘娘宮中跪了一晚,今早才送回來,已經哭了一上午了。”
夜傾雲揮揮手,小丫鬟低著頭跑遠,回頭的一瞬間,看到夜傾雲身後的風臨淵,倏地瞪圓了眼睛,那是,寧都王殿下嗎?
走出鎮南侯府,倆人默契的沒有乘馬車,風臨淵走在夜傾雲身側,低聲道:“皇後和太子在討好你。”
夜傾雲不為所動,臉上甚至有些不耐道道:“可他們還是唆使皇帝讓把我姑母推到了離國的亂局裏。”
“西疆節度使婁德慶是皇後的親弟弟,皇後寧願得罪你姑母也要讓她去離國平亂,應該是婁德慶自知離國的局勢失控,向皇後求救了。”
風臨淵對大燕的朝局畢竟了解的多,說起來頭頭是道。
夜傾雲雖然對大燕朝政知之甚少,可勝在人聰明,許多事情,一點就透,兩個人溝通起來,很是輕鬆。
還是樓外樓,倆人才進入大堂,就聽一道熟悉的聲音扯著嗓子道:“喲,什麽風把寧都王和燕寧郡主吹來了,本將軍今日可真是鴻運當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