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抓人
頓了頓，林楓這才發現徐震和陳曉曉都在看他，他笑了笑，說道：“你們繼續，我出去抽根煙。”
說著，林楓離開了病房。坐在病房外的座椅上，琢磨著案情。
過了沒多久，陳曉曉也從病房裏出來了。
看了林楓一眼：“有什麽線索？”
林楓正要搖頭，陳曉曉瞥了他一眼：“別說沒有，你瞞不過我的。”
林楓一愣，笑了笑，說道：“確實有點。”
“說來聽聽。”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那盆水煮魚本來是徐震要吃的，結果因為他女兒要吃，所有大多數都讓他女兒和兒媳吃了。因為攝入的失誤多，毒性更強，所以她們不治身亡。”
陳曉曉翻翻白眼：“廢話，這我也知道，明顯是有人想害死徐震的。”
“但是，你想過沒，水煮魚是誰點的？凶手是想要徐震死這點沒錯，但是，如果不僅僅是想要徐震死呢？”
“你想說什麽？”
“也許，不是誤殺也不一定呢。”林楓神秘的笑了笑，說道：“走，帶我去徐地的病房看看。”
徐地的病房裏，徐地中毒明顯有些慘，因為中毒導致身子有些抽風，有些僵硬，連在病房裏麵調戲小護士這項紈絝基本的能力都沒有了。
林楓看見他的時候，也忍不住想笑。
那個表情，實在是太滑稽了。
“你，你們是誰？”見到來人，徐地有些憤怒。
“警察！”林楓出聲道：“專門來調查一下，你到底是怎麽中毒的？”
“還能……還能怎麽了？我跟你說……”一聽到是警察，徐地就激動了起來：“不，不管怎麽樣，你們一定要把凶手給我住起來。把我害成這樣，我絕對饒不了他。”
林楓點頭，看著他說話有些艱難，深深的同情他。
“我知道，我現在想問一些基本的問題。你如果老實回答我，我就能幫你抓住凶手。”
一聽到能抓住凶手，徐地來了興致，出聲道：“你問吧，隻要我知道的全部告訴你，不過，你一定要把凶手給我抓住，一定要！”
“放心吧，相信我。”林楓點頭：“我問你，你跟你哥哥的關係如何？”
“不咋地！”徐地一愣，“你問這個幹什麽？”
“不為什麽，問問，老實回答。”
徐地撇撇嘴：“不怎麽樣。”
“那就是不好咯。”林楓笑了，說道：“究竟是怎麽不好，仔細的跟我說說。”
……
一個小時候，徐天的病房裏。
林楓問徐天：“我問你，你跟你弟弟的關係如何？”
徐天搖頭：“不怎麽樣，我弟弟從小任性，容易得罪人。一直對我這個哥哥不怎麽服氣，總是想著跟我作對，我們兄弟倆的關係不怎麽樣。”
林楓眨眨眼：“很不好？”
徐天點頭：“差不多吧，畢竟是一家人，我相信他也不會害我的。”
林楓點點頭。“好，下一個問題……”
兩個小時候，醫院的門口，陳曉曉翻翻白眼：“有什麽收獲？”
林楓聳聳肩：“沒有。”
“你沒有，我有！”陳曉曉出聲道：“我覺得徐地很有問題，他非常激動的想要抓住凶手，顯然是在掩飾自己的心虛。他一直都很痛恨他哥哥，如果凶手真的是他們其中的人的話，一定跟他逃不了關係。”
林楓點頭：“很有道理。”
“你也覺得有道理？”陳曉曉眼睛一亮：“我就說嘛，他一看就不是個什麽好人，就一個紈絝，敗類，絕對不是什麽好人。反倒是他哥哥，溫文爾雅，多有胸懷，包容自己的弟弟。不如，我們現在把徐地抓起來，嚴刑拷打吧？”
林楓奇怪的看著她：“你真的是警察？”
陳曉曉一瞪眼：“怎麽了，有問題？”
“沒問題，走吧，跟我繼續去調查一個人。”
“還要調查誰？”
“徐地的女朋友！”
“你確定凶手是誰了？”
“差不多了，還差一點點驗證。”
……
等全部搞定之後，已經到了下午傍晚了。
累，真的很累。
林楓還是第一次這麽努力的去幹活呢，第一次為了一件事情這麽盡心。
坐在學校外麵的椅子上，林楓伸了個懶腰。
陳曉曉手上還拿著剛才的筆錄本，一臉懵逼的模樣。
徐地的那個女朋友是江南市另一個大學的學生，相比江南大學確實差了很遠。
“喂，現在到底該怎麽辦？”陳曉曉出聲問道。
她自己都沒有察覺，從今天開始，她一直都是跟著林楓的腳步在走。
不管是思路還是什麽，都是林楓在主導。
甚至，林楓叫她去幹什麽，她都難得沒有反對。
“你想怎麽辦？”
陳曉曉揮了揮手上的東西，道：“現在證據都有了，肯定是要抓人了啊，不能讓凶手繼續逍遙法外！”
林楓翻白眼：“那你還問我幹什麽？”
“你！”陳曉曉被氣住了，哼了一聲：“我不管了，我現在就去調人，抓徐地去。”
“等等！”林楓叫住了她，說道：“你帶了人先別急著抓人，聽我口令。還有，另外還有一件事情要你去做……”
……
林楓重新回到了市中心醫院，來到了徐震的病房。
病床上躺著徐震，沒有其他人。
徐震看到林楓，問道：“警官，還有什麽事嗎？”
林楓微微點頭，“徐老先生，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跟你說。”
徐震像是猜到了什麽：“難道是你找到了凶手？”
林楓點頭，沒有說話。
徐震有些激動：“是誰？到底是誰？我倒想知道知道，究竟是誰想要害死我？”
林楓搖頭：“我想，你一定很不想知道這個消息！”
徐震愕然，不明所以。
“這個結果你可能不能接受，所以，我必須先來找你。”林楓出聲道。
徐震沉默了，像他這麽精明的生意人，怎麽可能聽不出林楓話裏的意思。
徐震的聲音也平靜了下來：“你說吧，我能接受。”
林楓搖頭：“你能不能接受是一回事，但是，殺了人，這是犯法的。所以……”
沉默了，病房裏麵瞬間就沉默了，沒有人出聲。
徐震的臉色慢慢陰沉了下來，慢慢的變化著。
終於，他深呼吸口氣。林楓能夠感覺到，他的身子微微有些顫抖。
語氣也變得有些顫抖起來：“你，你告訴我，到底是誰？”
林楓想了一下，說出了一個名字。
在說出那個名字的時候，徐震渾身的力氣仿佛瞬間被用完了一般，一下子蒼老了好幾十歲。
他抬頭看著林楓，眼神中竟然多了一絲的乞求：“如果，我不上訴的話，能不能……”
“不能，這個沒有人能夠救得了他，殺人償命。”林楓開口道。
徐震躺在病床上，雙眼無神。
“我知道徐老先生在江南市很有勢力，但是我希望徐老先生別做蠢事。這也是我來找你的真正目的，節哀！”林楓出聲道。
徐震沒有再說話，這個消息對他的打擊很大。
雖然可能在很早之前他就已經意識到了，但是不願意去相信。
但是，當真相擺在他麵前的時候，容不得他不去相信。
他很聰明，所以連自己都騙不了自己。
血肉相殘，對於一位父親來說，無疑是殘忍殘酷的。
“如果你不介意，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這時，躺在床上的徐震喃喃的出聲。
……
陳曉曉已經帶著警察出現在醫院外麵，陳曉曉穿著警服，急躁的站在醫院外麵，掏出手機撥通林楓的電話。
終於，門外出現了林楓的身影。
陳曉曉快步的走了上去：“怎麽用了這麽久？你去幹什麽？”
“沒什麽，抓人吧。”林楓點頭。
“走，抓人！”陳曉曉打手一揮，警察一擁而入醫院。
“抓徐天。”
“啥？”陳曉曉瞪大了眼睛，不是抓徐地嗎？怎麽突然變成哥哥了？
“抓徐天！”林楓很認真的重複了一遍。
陳曉曉的臉色嚴肅了起來：“你認真的？”
“嗯。”
“林楓你大爺的。……你們站住，都站住，換地方，不是501，去503，抓徐天，快點去！”
後麵傳來了陳曉曉氣急敗壞的聲音。
……
警局裏，徐天憤怒的盯著麵前的陳曉曉：“你們憑什麽抓我？你們不去抓下毒的人，憑什麽抓我？你們知道我是誰？你們敢惹我嗎？”
陳曉曉麵色平靜，冷聲道：“我們當然知道你是誰，自然知道我們在幹什麽。這裏是警局，不是你們徐家，給我老實點。”
“嗬嗬，你們警察就能平白無故的抓人了？我抗議，我的律師呢？我一定要告的你們傾家蕩產。”徐天憤怒出聲，此時的他，哪裏還有在病房裏的溫文爾雅？
“恐怕，你沒有那個機會了。”陳曉曉出聲道：“經過調查，你就是這起下毒的案件的凶手，那毒，是你下的！”
徐天哈哈大笑了起來：“可笑，你們憑什麽汙蔑我下毒的？我為什麽要自己家裏人下毒？你們還有沒有邏輯推理？這就是你們警察所謂的辦案？嗬嗬，可笑！”
陳曉曉皺眉，白了旁邊的林楓一眼，冷聲道：“既然我們抓了你，就絕對不會汙蔑你。自然是有證據的！”
“那證據呢？”徐天冷笑道，語氣中充滿了不屑。
陳曉曉終於把目光轉向了林楓，說要抓徐天是這個混蛋提議的。
要證據，當然得找他。
林楓笑嗬嗬了起來，指了指自己：“你認識我嗎？”
徐天瞥了他一眼，出聲道：“我為什麽要認識你？”
“不認識也對的，畢竟我也不認識。”林楓說道：“但是，你真的是凶手啊。”
“證據呢？”
“沒有！”
這話說的理直氣壯，讓人目瞪口呆。
納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