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9章 撕開突破口
聽說陸非從東海回來,楊毅大隊長帶著助手匆匆來到神農醫藥公司,
“常總辛苦,”楊隊對陸非說道。
陸非正跟古小魚談著東海洪習權校長,聽說他的三個弟子遇難,很是悲哀,要求等破案之後死者入殮之時告知他,老校長要來給弟子送最後一程。
見楊隊進來,跟他說話,陸非趕忙站起,給他們讓座,
並把從洪校長那裏得到的峨眉飛針的一盒解藥取出來,交給了楊隊,
楊大隊把精美的藥盒打開聞了聞那三顆靈丹妙藥,點頭稱讚道:
“好藥,氣味純正。”
陸非向楊隊講清了此藥服用方法,
楊隊小心地把這一盒三顆藥丸裝進一隻物證標本袋中。
便對陸非說道:
“根據你提供的那個情報,已經對天浦城的醫院進行明查暗訪,現在公立醫院基本查完,沒有發現身中微型飛鏢而全身麻醉的人,當然那不是一般的人,是凶惡的殺人罪犯,出於謹慎不進公立醫院也可以理解。因此馬上就要對私立醫院進行調查。私立醫院查起來比較麻煩,位置分散,多數與居民區混在一起,而且私立醫院的行醫情況很混亂,病人沒有嚴格的登記製度,根本談不上實名就醫。”
古小魚聽後說道:
“那就對所有的患麻痹症的病人進行篩查,他已經麻痹,又沒有特效藥物治療,隻能是在醫院中耗著,沒人接他出去他都下不了床。”
楊隊點頭說道:
“正是那樣,所以說雖然困難重重,但希望還是有的。”
這時古小魚問道:
“楊隊,問一下,我從地下通道中搜到的那幅地下設施結構分布圖,查到了什麽?”
楊毅回答道:
“保管在城建規劃局一級保密檔案櫃中的資料,是基礎圖,網線圖和管道分布圖,你從地下通道中搜查到的是後來由三幅圖經過電腦合成為一幅的,那三幅結構圖被青春電視台主持人劉金定違法拍攝,聲稱做節目要采用,分管檔案庫的副局長已由市政處理,劉金定拒不交待拍攝後的圖紙交給了何人,已被拘留審查。不怕她現在不說,水落石出之時,證據確鑿,該逮的逮,該判的判!”
聽到楊隊,對這宗大案的破獲充滿了信心,陸非和古小魚也稍稍得到點慰藉。
接著談到了將胡勺列為重點嫌疑人的事,
楊隊說道:
“對胡勺的私家車查獲到的信息是,他並沒有在天浦買過車,最後查出他平時駕駛的兩部車,全是租賃的,而且是在臨縣租賃的。追查他車的線索就是在案發的那個早晨,兩部車出了城,追到最後就是那兩部車已還給了租賃公司。”
陸非說道:
“這麽一位牛人,不買車卻租車,這還是頭一回聽說。”
古小魚問楊隊道:
“那麽,他三幢別墅該不是也租的吧?”
楊隊回答道:
“別墅都是他以實名購買的,這個有案可查。”
“那就是他早已準備幹一票,然後走人。”古小魚分析道。
“是這麽個道理,”楊隊說,“租了房子就要與房東打交道,這對於一個敢做大案的人是極不方便的。而車子,是隨時能查到主人行蹤的,可要是租賃來的,就不容易查到他的形蹤,因為車不是他的。這就是他不買車而租車的原因了。”
陸非點頭承認楊隊的分析,說道:
“這麽說,胡勺一夥是乘坐他租賃的車出逃了,逃跑路徑是到了鄰縣,把車還回,難道說他們會在鄰縣潛伏下來嗎?”
古小魚說道:
“以胡勺那麽個奸詐狡猾老謀深算的東西,絕對不會在那鄰縣潛伏的,他的行蹤象是布個迷陣。租賃的車還回車行,就把追蹤他的視線引到了那裏,可是他卻通過另一條渠道金蠶脫殼了。”
“古董事長分析得太妙了!”楊隊說道,“鄰縣的監控沒有發現胡大人的蹤跡,還車人是另有其人。這不排除他們乘車離開天浦,有人在途中接應,他們換了車向另外的方向逃走。”
“難道他真的就能把一宗大案做成後,又順利逃脫,這一切做得天衣無縫,滴水不漏嗎?房子不要了,車子還回去了,莫非說胡大人就帶著一箱子富可敵國的珠寶飛到國外享受去了?”
陸非感慨的說道。
古小魚搖著頭,對陸非說道:
“去國外有可能,但是一箱子珠寶是帶不走的,他過不了機場,火車站及長途客運站的安檢。”
楊隊點頭說道:
“對,他最大的麻煩就是那一箱子寶貝,沒有那一箱子寶貝他隨時都會飛到國外,可那一箱子寶貝他是帶不出去的。想賣掉也不能這麽快找到接貨人。所以現在,他隻能隱藏,但不會隱藏很久,一定還會走逃出國門這條路。我們必須在他逃出國門之前,找到他!”
楊隊說完,向他們告辭後離開了,
陸非知道,楊隊現在最關注的就是尋找那位中了峨眉飛針的殺手,在那個凶殘的對手身上打開一個突破口,找出一條偵破線索,查明這宗大案。
對楊毅大隊長來說,目前的行動就是收網,
而這張網卻是常天才總經理給他的,但是,想要網網有魚,再有經驗的漁民也不一定做到,但開弓沒有回頭箭,這張網是收定了,哪怕就是一張空網。
他離開神農公司,沒有回警局,而是坐進一輛車裏,這輛車就是他的指揮車。
他的著裝的,便衣的刑偵隊員,防暴隊員已深入到各個社區,各個城鄉結合部,進行地毯式搜查一位患有全身麻痹的病人,一個曾經凶殘的魔鬼!
看來蒼天有眼,在一家冠名“神經內科診所”的病房裏,便查到了一位身體麻痹的病人,
那是一個說話帶有外鄉口音的人,身體麻痹,但眼神卻是異常犀利,如同一枚鋼針般尖銳,刺人!
一位防暴隊員把診所醫生叫了出來,問他道:
“這個病人來了多久?”
醫生進屋內翻起了處方本,他習慣不記病曆,隻有開藥收費的處方,病人第一張處方的日期,就是他來就診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