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 劫後餘生亞平寧
重案組要追查緝捕亞平寧,先對他所有的社會關係進行偵察,
可是,無論近親遠戚,朋友同學,擦不著邊的三叔二大爺,在這些關係人中也沒發現亞平寧的蹤跡。
那麽他究竟去了哪裏?
先是陸東疑案小組,後升級為重案組的警官們,現已查明了幾宗大案的線索,獲取了重要證據,
甚至包括了本年立夏日十字坡車禍謀殺案的線索與實證,嫌疑人江米條,金多金疤拉,仍在監押,
陸放董事長房間投毒案的嫌疑人陸青山在押,
陸青洋被毒殺案雖然主犯陸東被毒死,但主要嫌疑人亞梅和陸青山也拘捕到案,
現在差就差到了這係列謀殺案的大主犯,幕後策劃人亞平寧了,
隻要亞平寧到案,就進入了審判程序。
可是,緝捕亞平寧還沒有著落,讓重案組很是抓狂。
這不能不說,亞平寧其人十分狡猾。
其實亞平寧是逃到了京城,去投奔他亞氏的那位出任駐華夏公使的本家親戚亞麻不先生,
亞麻不是外國籍,而重案組對亞平寧社會關係的排查,僅止於國內人士,這上哪去尋找亞平寧呢?
本應當老亞周交代出他那本家親戚,可是亞周根本不會相信他兒子能去投奔亞麻不,
因為,亞麻不一家,是100多年前,亞氏在京城發達之時,就去了海外,
在那發達了,後代亞麻不當了外交官。
亞周跟這亞麻不沒見過麵,跟他前三代長輩都沒見過麵,
甚至當有時亞平寧問起那亞麻不來時,亞周都不知道跟人家該怎樣排輩序,是跟他一輩還是跟亞平寧一輩他都說不準了。
就算讓他親自去求亞麻不,他也會認為那裏通外國的賣國賊根本不會接納他,又怎麽會相信兒子亞平寧去求那亞麻不辦出國的事呢?
這並非是老亞周故意隱瞞,因為在他心裏就壓根不承認有這麽一門本家親戚,
或者說他根本不配跟亞麻不談親論戚,人家那可是國際高官,世界級的外交官啊!
亞麻不,這名字讓國中人聽起來很古怪,因為那是他外國名的譯音,至於按華人傳統的祖宗排輩叫什麽名,現已無從查考。
不過,亞平寧去投奔亞麻不,很不一帆風順,
在路上就被搶劫,幾乎被搶劫一空。
那個讓他驚慌失措的晚上,他打算到外省,那那奔赴京城,
因為買機票、高鐵票或公交車票都要身份證登記,他便選擇乘坐一輛黑出租車,
那位黑出租司機就是古小魚為了偵察卞娘夜上漁村乘坐他車的那個胖子,是個不地道的惡棍,
但那次他可沒敢對古小魚動手,
這次,見乘他車的人西裝革履,油頭粉麵,大拉杆箱中一定有大貨,便在心中打定了鬼主意。
其實,出省城天浦不久,亞平寧也有了警覺,
省城與省城間全是高速公路,可這輛出租車出天浦百公裏後,便駛上了普通公路,便問了句:
“這師傅你對這路途熟不熟悉啊?”
大胖子說道:
“熟啊,當然熟啊。”
“那溜光的高速你不走為什麽走這普通公路?”
大胖子冷笑一聲,答道;
“高速公路嘛,前方修道。必須繞過去啊。”
亞平寧也不是好糊弄的,便質問道:
“可是,其他的車為什麽一真的朝前開,隻有你才繞道走?”
胖子突然方向盤一擰,車子呼地一下子拐上了一條鄉間小道,竄進一片玉米地之間,四外無人的荒涼境地。
亞平寧的意識中,立刻產生了種危機感,
遇到打劫的了!
果然,車嘎的停止了,大胖子司機手中立馬握住一把明晃晃的殺豬刀來,一下子壓到亞平寧的脖子上,喝道:
“要命的,趕快下車!”
說著一把將亞平寧拎在手中的手包搶了過去。
亞平寧不敢反抗,隻好乖乖地下了車,
胖司機關上車門,將車向後倒著,
忽然聽得亞平寧在一旁哈哈大笑起來,邊衝那司機喊道:
“我那包裏沒有幾個錢,值錢的隻有一張卡,可是你敢拿卡去銀行,立馬就把你抓了!”
亞平寧這一笑,讓大胖子心慌起來,
一想這破錢包裏還沒幾個錢,那不白忙活了嗎?
先打開看看再說,
於是停車,將手包打開,一看裏麵果然沒幾個現金,去了他這車費頂多夠買張機票的,
再一看,裏麵確實有一張卡,黑色的,十分精致,他從來沒見過的那種,不知是哪家銀行的。
便聽得亞平寧說道:
“怎麽樣,我沒騙你吧?你把我拉到前方省城,我取了錢給你10萬,可以吧?”
這胖司機,沒少幹過這種事,他明白,幹搶劫必須幹脆利索,不能牽扯時間過長,夜長夢多,容易掉腳被抓。
他哪還敢拉著這個人去省城?到了省城他隻要一聲喊,那警察還不立馬把他逮了去?
便把亞平寧的行李箱扔了下來,再把那錢包中的零錢掏出,包包也丟在地上,開車逃了。
對亞平寧來說,這是虛驚一場,
這麽狡猾的人,怎麽可能把錢全放地錢包裏呢?聰明人從來都不會把雞蛋裝在一個籃子裏的。
雖然那幾百元零錢被劫去了,但大部隊還在,命也沒丟,這就是萬幸!
不過,這漆黑的夜晚,還怎麽朝前走啊?
他拉著行李箱,又上了公路,
從公路又走了10裏路,才返回到高速公路上,
夜裏的公交沒有,出租車也極少,他隻好拉著行李,慢慢地朝前走,希望能走到一個中小城市或集鎮,到那再打車去前方省城。
他就這樣,一直走到天光大亮,才看到前方出現一座小鎮,便加快了腳步。
到了那座小鎮,進入一家早點店,買了一餐早點,邊吃著邊打聽去鄰省的班車情況,
上午8時,小鎮有一輛直達省城的私家客車,他便擠了上去。
客車把他載到鄰省的省城,他仍然沒有敢到機場或火車站,
繼續尋找私家車朝京城奔逃。
曆經7天7夜後,他終於到了京城,此時的亞平寧,已是疲憊不堪,又是十分狼狽,
這副德行他不能去見那位本家外交官,先找了家賓館住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