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名人畫像之謎
一聽對麵常小先生問的是老董事長房間中懸掛的那10幅畫像,石阿姨把原來疑惑的心情便放下了,
原先聽對方自我介紹他是董事長大孫子陸非的朋友,阿姨的心理還真有些防備,
總經理陸非已死,此人自稱是他朋友,
鬼才知道他是不是大少爺的朋友?
石阿姨,可不是一般的保姆,有道是“宰相的門子七品官”,給宰相看門的人相當於七品命官那樣厲害,那麽給省城四大家族之首的陸家當保姆的人,會是普通之輩嗎?
至少,這樣大宅門中的保姆,要比普通人家的保姆見多識廣吧?
何況,石阿姨的文化水平是高中畢業,這在家政公司中那些聘用保姆中可是高學曆啊。
讓石阿姨擔憂的是,陸家大少爺死了,此人會不會是打著他朋友招牌來敲詐的?
比如說陸非生前曾跟他借過錢,欠下他的債之類的繞不清楚的事,也有可能會發生的。
本來於心裏就對來人有了防備,
可一聽,他是來打聽那些個畫像的事,便覺得自己是多心了,
幾張畫像有什麽可打聽的?真是小小不然的一點破事!
放下心來的石阿姨便一笑回答道:
“那些畫像嘛,我還是知道一些的,是老董事長想要在他房間中布置一些古今中外醫學大家的畫像,便讓管後勤的四爺陸青山去辦,至於是從哪家店鋪買的,這你得去向四爺打聽。”
陸非聽明白了,那些畫像原來跟四叔有關,便接著問道:
“陸家爺爺房間中那些畫像上的人物,有好幾個國家的,布置在客廳和臥室,分布得十分有條理,我不知道是根據什麽把那些名人分開的,所以想了解明白一些,等我家買來時也好按照布置。阿姨你知道是誰把那些畫像掛到牆上的嗎?我也好向她打聽。”
“是卞娘,”石阿姨回答道。
卞娘,這個人陸非沒有印象,便問道:
“卞娘是陸家保姆嗎?”
石阿姨皺了下眉頭,感覺這常小先生太羅嗦了,一堆破像怎麽掛不是掛呢?還有什麽條理不條理的?真是的,
可覺得要不回答,也不好,就說道:
“卞娘也算個保姆,不過是臨時的,陸家別墅每次打掃衛生,後勤部都要從勞務市場,或家政公司臨時招聘。卞娘來到陸家別墅是去年春節前幾天。”
陸非便明白了,為什麽對這位卞娘沒有印象,可是這位給爺爺房間懸掛畫像的卞娘,他可有必要去找到她,便問道:
“請問阿姨,我怎麽才能找到卞娘呢?”
石阿姨搖著頭回答道:
“這我可不清楚了,隻知道那姓卞的是後勤部招聘來的,比我年輕,40左右歲吧,在別墅沒幹幾天,就走了。她家在哪,我是不清楚的。”
“阿姨,您還在陸家工作吧?”
陸非在臨離開時又問了一句,因為還會有些問題需要老保姆解答的。
石阿姨微歎了口氣,說道:
“還在那工作,不過自大少爺不在了,四太太就給我放了假,開一半工資,說活計多時還讓我回去。”
覺得這次要向阿姨打聽的,也就這麽多了,陸非向她道了謝,便離開了江鷗小區。
陸非邊往陸氏別墅區走,邊把這次對石阿姨的訪問情況梳理一番,
現在,掛在爺爺房間中的那些名醫畫像,又成了一個不解之謎,
難怪大偵探古小魚沒讓把那些畫像摘下來,是有原因的。
掛畫像,是爺爺的主張,
買畫像,是四叔或四嬸他們的後勤部。
可這關鍵的問題,畫像內部,是誰偷偷安上了竊聽器,和攝像頭的?
這才是致關重大的問題,
解開這個謎,就能清楚是誰刻意盜竊了雞後壺和紫光明珠,是誰在投毒陷害老董事長爺爺,
還能挖出,是誰在幕後策劃了立夏日十字坡車禍血案!
爺爺能給自己的住所安上竊聽器或攝像頭嗎?
出售畫像的畫店或書店會在畫像上安放那些公開違禁的東西再行出賣?
四叔或四嬸呢?還有他們的兒子現任總經理陸東呢?
或者,就是那掛畫像的卞娘嗎?
這個疑問,為什麽這樣繞脖子呢?
不對,問題一定出在中間環節,是有人在這中間環節作了手腳——陸非覺得這樣分析,才符合邏輯。
漸漸地,一個人物出現在他的腦海中,要解開眼前這個謎,首先必須從她開始,
這個人就是那位打短工,卻在爺爺房間中掛上畫像的卞娘。
可是,要找到這位短工卞娘,又是一個難題,因為不知道她家住哪裏,
又不知道她是不是家在天浦,若是一外地打工族,現在已離開了,再若找她又是一次大海撈針!
大海撈針,陸非可是經曆過,
尋找餘希海,尋找陶咪和江米條,尋找金多金疤拉,哪一次不是大海撈針?
為了尋找這些人間敗類,他曾吃過多少苦,遭過多少罪?
就算展轉周折,就算蒙冤入獄,他敢於慷慨赴死,鍥而不舍,終於達到了目標。
尤其讓他無限感動的是,在那一次次的展轉周折中,他得力於貴人相助,
江湖朋友馬天義,小秘書宋淅豔,還有美女大偵探古小魚,
想到這些人,他有了信心,相信一定能找得到那位為爺爺房間布置畫像的卞娘。
他想到了馬天義,
已有多日沒有見到那位馬哥了,
現在順道,他去了帝豪酒吧。
經營酒吧夜店的馬天義還沒起床,一聽通報說常天才來了,馬哥一軲轆爬起來,喊道:
“常兄弟,進來!”
馬經理還是睡在辦公室,穿好衣服,跑到洗手間三把屁股兩把臉的洗完了,邊擦著臉邊問陸非道:
“沒吃早飯吧?是不是又讓弟妹給趕出來了?”
陸非一笑,回答道:
“你弟妹心疼我還來不及呢,哪能舍得把我趕走啊?我是來求你幫忙的,馬哥可別嫌麻煩啊。”
馬天義一聽,把嘴巴噘起老高,說道:
“老弟說什麽呢?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啊,不!你的事比我的事都重要,說吧,又怎麽了?”
陸非說道:
“還得幫我找個人,此人可能在勞各市場,也可能在家政公司,是一位40左右歲的打工女,名叫卞娘。”
“好辦!”
馬天義答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