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救風塵
要想監視陶咪,就得知道她們是住在哪裏,或者會不會最近離開京城,
劇場外燈光下,陸非看到了門口那位收票人,收票人是那個劇社的,便上前詢問劇社演出結束會從哪道門退場,
收票人告訴說,從正門退場,因為車停在正門,
陸非同古小魚便等待著。
一個小時後,有觀眾開始從劇場撤出,很快,大批觀眾也都撤出來了,
演出結束了。
清場後15分鍾,見耍猴的三個人牽著兩隻小猴,手中搖晃著一杆皮鞭,出來上了一輛小型麵包車,開走了。
又看到有一隊人,象是雜技魔術隊的,上了一輛中型麵包車,也開走了。
最後出來的可就是“二人逗劇社”的演職人員了,有三十幾人,他們乘坐一輛大客車,
陸非同古小魚打了輛出租車,讓司機跟在那輛大客車後麵,上了大街,朝前開去。
大客車開出了城區,來到了那片城鄉結合部區域,
那裏的市民或鄉下人開辦了不少民宿,
民宿的住宿費用比起城中的酒店、賓館可便宜多了,
多是進京打工者或家境稍差的學子到這裏入住,
也是這些來自外地的流浪演出草台班子的首選入住地。
見縫插針民間劇社入住的這家條件要好一些,一幢三層自建的土樓。
大客開到土樓門前停住了,演員和後台工作人員開始下車,搬完道具箱子,那輛出租大客車開走了。
陸非和古小魚下了出租車,
明亮的燈光中,他們看到在那幢三層土樓房前是一處水塘,不是遊泳池,而是魚池,
挨著魚池也有一家民宿,是間平房,大院落,院子裏種滿了花草,象是小花園,在花園門口高高豎起一根竹木旗杆,上飄一麵酒旗,藍布白字寫著五個大字:
孟嚐君子店
頗具古樸之風。
這間小民宿被古小魚看好了,對陸非說道:
“這裏是最佳監視點,你就在這住進去吧。”
陸非便在這家民宿開了一間客房。
古小魚同陸非進了那間客房,正好從窗戶就可清楚望見對麵那幢三層小樓,確是一處最佳監視點。
小魚對陸非又交代一番,給他留了個電話號,便起身回去了。
陸非開始監視,
對麵小樓的那些戲子,象是在卸妝,有人把臉盆端到外麵,在認真洗漱,
燈影中,偶爾可以見到陶咪的身影,穿行在那些戲子中間,她沒有妝扮,可以斷定的是,目前她還沒有角色,或還沒被劇社接納為正式演員。
那麽她在這個草台班子劇社是個什麽身分呢?如果不被承認是一位正式演職人員,她還會在這裏呆上多久呢?
對麵卸妝完畢,象是開晚飯了,有人把桌子搬到樓外,團團圍住開始吃飯,男人在喝酒。
陸非住宿的民宿老板來問他吃不吃夜宵,被他婉拒了。
見對麵眾人吃過飯,就都進了樓內,
陸非覺得今天的監視也應當到此為止,便準備睡覺了。
這一夜沒事,
第二日大約10點,那輛大客車來接“見縫插針民間劇社”的演職人員,
今天象是日場演出,或者是要離開京城,
陸非難以判斷,便又打了輛出租車,跟隨在大客之後進了城。
那輛大客拉著演員來到了趙草根大劇場,果然是來演日場,開演時間是下午2時。
1點30分,陸非買了一張票進入劇場,
演出的節目,與前日晚上的一樣,陸非隻顧盯著每一位出場的女戲子,結果仍沒發現有陶咪的節目。
5點鍾左右,演出結束,
陸非隨著觀眾朝外走,等到那輛大客車接走了演員,他又打車跟隨,到了城郊那民宿區。
陸非隱蔽在魚塘邊那家民宿的窗後,在緊盯著對麵,
演員卸妝,而後便又是開飯,
再之後外麵的人都進到樓房內,象是休息了。
陸非正要放鬆一下,卻發現對麵那樓門開處,躍出一位赤裸上身的光頭大漢,在那跳著腳揮動拳頭,口中凶狠地罵著,
接著有兩位黑衣男子,象是劇社的打手,拖著一位披頭散發的女人從樓內出來,能聽到那女人淒厲的喊叫:
“饒命啊!救命——”
這聲音讓陸非一驚:是陶咪!
她怎麽了?
那光頭忽然撲上去,左右開弓,對被挾製的陶小姐抽了兩三個大耳光,啪啪的響聲清楚地傳了過來。
光頭打完,又向前揮動手臂,那兩名打手便拖起女子朝前移動,前方,就是那個魚塘,
這是什麽節奏?
聽說某地風俗,要把失掉節操的女人沉入水塘淹死,難道……
“陶咪不能死!”
陸非猛然想到,
他來不及細想便衝出屋外。
一到外麵,更聽得清楚,那光頭大漢一路吼叫:
“淹死她!一個爛貨,不值錢的賤命!”
果然是要淹死陶咪小姐,
聽得主子命令,兩打手便把哭喊救命的陶小姐拖到的水塘邊沿,
“救……命……”被死亡恐懼嚇得魂飛魄散的陶咪嗓子嘶啞,盡力喊出了最後一句求救的話。
這時,她已被架起,隻要一推,便會落入不知裏麵多深的魚塘之中。
“慢著!”陸非威嚴喝道,攔在兩名打手麵前,
“他奶奶的,嗑瓜子嗑出個臭蟲,什麽仁(人)都有!你小子算哪根蔥?這是我家的事,你管得著嗎?”
光頭大漢對前來阻攔的陸非大為惱火,口中罵罵咧咧,
“混蛋的邏輯!殺人害命還說是你自家的事?聽明白,害死人要犯死罪!”
麵對蠻橫殘暴的光頭漢,陸非怒不可遏,訓斥道。
“啊呀呀!死罪?我就要死罪,先弄死你!”大漢揮手朝陸非麵門一拳擊來,
可他那拳頭擊到半路,卻木然不動了,見到的是陸非一腳,將他蹬進身後的水塘,
撲通一響,人高馬大的光頭落水,瞬間沒入水中,
“你倆,放開她!”陸非對拖著陶咪的那兩打手喝道。
那麽強勢的主子都不是對手,這來者不善啊!
兩打手麵麵相覷,
“等著我費事嗎?”陸非仍舊威嚴地喝道。
其中一人放了手,另一位也放開了手中的女人,
“滾!”陸非喝一聲,
兩打手見勢不妙,撒腿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