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到頭來，壯誌徘徊
這是一間簡陋的密室，但是密室裏卻有三個女人，三個風姿綽約，足以傾國傾城的美女，她們的年齡都是相仿的，大概二十年華，其中一個白衣女子見了十三劍回來，笑道，你回來了？他是誰？
十三劍道，快，快把床讓讓，我要給他療傷。
坐在床上的另外兩個女人立即站了起來。十三劍將趙老三放下去，然後道，快去拿藥。
白衣女子道，什麽藥？
十三劍道，隨便，全部哪來。
白衣女子走了出去。
十三劍為趙老三療傷。
趙老三醒來的時候，就發現了自己已經好多了，可是這裏是哪裏？這裏不像是十三劍的住處。
這裏不但是十分的精致，而且十分的香豔，香的趙老三忽然心頭一震，因為他忽然響起了一個地方——桃花塢。
花飄香。
這裏難道是花飄香的住處？趙老三立即起床，卻發現這裏不是花飄香的住處，花飄香的住處，不止有花香，還有酒味。
況且桌子上的那壇酒，有誰那走了呢？
趙老三想要起來，卻忽然聽見了腳步聲，是一個十分的腳步聲——他首先看到了一雙白色的繡花鞋，他的心猛然一震——似曾相識。
他抬起頭來，卻發現了果然是她——腦中閃現出來的她——燕兒。
趙老三不禁感到詫異，自己明明已經落入了十三劍的手裏，怎麽可能會來到了這裏？這裏是什麽地方？為什麽會和花飄香的住處幾乎一模一樣？
他想開口，但是卻還是忍住了，而燕兒已經走了進來，她已經先開口道：“你醒了？”
趙老三問道：“這裏是哪裏？”
燕兒道：“這裏是我的家。”
趙老三詫異道：“家？”
燕兒道：“這裏已經出了中原了。”
趙老三問道：“你帶我來的？”
燕兒道：“是的。”
趙老三又問：“十三劍呢？”
燕兒道：“他沒有追來。”
趙老三對於她的用詞十分敏感：“追來？追來是什麽意思？”
燕兒道：“他不是要殺你？”
趙老三道：“殺我？你看見他要殺我i？”
燕兒道：“是。”
趙老三道：“荒唐。他怎麽可能殺我？”
燕兒道：“你殺了他那麽多手下，他怎麽可能不殺你？”
趙老三道：“至少他不會乘人之危的。”
燕兒道：“你怎麽知道他不會？你很了解他？”
趙老三道：“嗯？你什麽意思？”
燕兒道：“你知道他以前殺過誰嗎？”
趙老三不知道。
燕兒道；“中原君子梁君。”
中原君子梁軍想來以君子自居，是個十分有信用的君子，人麽大多數願意相信他，而且從來不會與人結仇，黑白兩道的人物大多尊敬他，而且都願與他為友，其中他與十三劍的交情最為深廣，據說已經抽過了伯牙子期的交情。
趙老三不相信：“不可能。”
燕兒道：“不論你信不信，當初梁軍也是因為身受重傷，躺在床上，十三劍一劍刺穿了他的喉嚨，而且鐵證如山。”
趙老三道：“鐵證？”
燕兒道：“十三劍殺人有個特點，那就是殺人後都會用敵人的血寫下自己的名字。”
趙老三知道，但是這是限於他要殺的對象是雇主要他殺的人。
趙老三更加詫異：“你是說，他是為了錢，才會殺了梁軍的？”
燕兒道：“不錯。、”
趙老三頓時啞然無語、
燕兒道：“當時他站在你的身旁，已經要拔劍了、”
趙老三看著人她：“你可以救出我？”
燕兒也看著他，道：“是的。”
趙老三就那樣注視著她，她的眼眸明亮如水，那樣的自然，那樣的純真，趙老三找不出撒謊的神情來。
趙老三不得不信了，他看人一向十分準的，對於人所說的話判斷一向也不會出錯的，這一點他自己也很自信。
他忽然歎氣。
燕兒道：“你現在有什麽打算？”
趙老三卻忽然問道：“我隻想問你，你究竟是什麽人？”
燕兒道：“我不能告訴你，但是我可以保證，我和你的目地是差不多的。”
趙老三詫異道：“你也是黑龍幫的仇人？”
燕兒卻道：“黑龍幫的仇人太多了。”
趙老三道：“那你現在有什麽打算？”
燕兒道：“我不知道，走一步算一步了，你呢？”
趙老三道：“我現在隻想救出花飄香。”
燕兒道：“可是你確定花飄香是被黑龍幫抓去的嗎？據我所知，花飄香和黑龍幫的交情還是不錯的，而且花飄香和梁軍一樣，都是擁有眾多黑白兩道朋友的君子，他為什麽會被抓去？”
趙老三忽然迷茫，的卻，他沒有看到花飄香被黑龍幫的人抓去，隻是聽到了小諸葛的一麵之詞而已，可是小諸葛沒必要騙自己吧？
趙老三道：“不管怎樣，我還是要找，現在我唯一的線索已經斷了。”
燕兒道：“你是說十三劍？他是黑龍幫的人，但是隻能算半個。”
趙老三道：“半個？為什麽？”
燕兒道：“因為他似乎從來不會為中原王賣命，隻是會幫他看慣一些抓來的女人罷了。”
趙老三道：“他為什麽要這麽做？”
燕兒道：“這樣當然也是有好處的，因為他可以第一個選出美女來，而中原王當然也有好處，那就是可以許多時候黑龍幫不宜餘人結怨的時候，十三劍大概就是最好的人選了。”
趙老三隻能道：“哦、”
燕兒道：“你真的很想去黑龍幫的總壇？”
趙老三道：“嗯，不錯。我隻有找到了哪裏，才有可能知道花飄香的下落。”
燕兒道：“好，那我帶你去。”
趙老三目光閃動，道：“真的？”
燕兒點點頭，道：“但是你千萬不要動手，因為我們進入了總壇，就不必進入劉梟的分堂，哪裏才是真真正正的藏龍臥虎。”
趙老三道：“哦。”
這裏是最繁華的地方，也是最繁華的街市，難道中原王的總壇就會設在這人多眼雜的地方？
而且還有一點是趙老三根本無法想通的，那就是為什麽燕兒會帶自己來到了江南，而不是去北方？
中原王的總壇不是在北方嗎？
趙老三沒有問燕兒，因為趙老三的直覺又來了：燕兒正帶著自己去中原王的老穴。
所以一路上他一句話也沒有。
這讓燕兒覺得很是意外，直到她帶著他來到了一間客棧的客房裏後，燕兒才出聲道：“你讓我感到和是詫異啊。”
趙老三道：“哦？哪裏詫異？”
燕兒道：“我以為你一路上逼問我個不停呢，沒想到你一句話都沒有，我本來都想好了如何應付你呢。”
趙老三笑道，這隻因我相信你不會說謊，更不會騙我。
燕兒道，嗬嗬，是嗎？
趙老三道，不錯。
燕兒道，那你現在怎麽打算？
趙老三道，你還沒有帶我去呢。
燕兒道，嗬嗬，不好意思，我已經騙了你了。
趙老三大吃一驚道，你說什麽叫？
燕兒道，對不起。
趙老三皺著眉頭道，你把我逮到這裏來，就是因為調虎離山？
燕兒垂下了頭，表示默許。
趙老三怒道，你好卑鄙。
燕兒又道，對不起。
趙老三點點頭，緊緊握著拳頭，咬牙切齒，道，我隻恨我無法下得了手。
燕兒看著趙老三，忽然冷笑道，那就多謝不殺之恩了。說完，竟然走了。
趙老三道，我指望下次莫要讓我見到你，否則我一定會殺了你。
燕兒真的走了。
趙老三就站在原地上。
燕兒出了客店之後，就立即往一條小巷中走去，這條小巷大都是荒廢的宅子，而人們之所以拋棄宅字，是因為這裏經常鬧鬼，而且還真有吸血鬼，人們找來了專業的法師來這裏驅鬼，法師卻說這裏陰氣太重，屬於陰陽交接處，是閻王的地方，無法驅鬼，建議搬出去，所以這裏的人隻好憤憤搬出去住了。
燕兒來到了這條小巷的中間的一間房子，她走了進去，但見裏麵又有一口棺材，她卻打開了棺蓋，跳了進去。
可是她不知道，就在她的後麵，也有一條黑色的人影。
燕兒走進了一條密道裏，十分的熟悉，幾下子就到了一間密室裏，她走了進去，立刻就有人道：“堂主。”
燕兒點點頭，道，你們出去吧。
兩個女人走了出去。
密室裏隻剩下燕兒一個人。隻見她對著鏡子，竟然憂愁了起來，淡淡的道，你隻管報仇雪恨，卻忘了兒女情長，如何了得？
她在跟誰說話？
不知道。
她又道：你師傅臨終前，把你交給了我，可是我沒有能力將你培養成一個專業的殺手，不但不能，而且還把你培養的人不人，鬼不鬼的，我真是對不起你啊。
密室裏有個聲音響起，和她的聲音一模一樣：你沒有對不起我，是我自己不爭氣，我現在隻想好好的照顧他，這就足夠了。
燕兒苦笑道，傻丫頭，你如何抵得過男人的無情？隻要他立即找到了他，那麽他勢必就會離開你，而且絕不會帶著你走，因為你在他眼中是個邪惡的魔女。
——這個我不在乎，我不怕，隻要能喝他在一起，哪怕隻有一天，我都心甘情願。
燕兒忽然臉色變得焦慮起來：真的？
堅定的聲音：不錯。
燕兒道：我能幫你的隻有這麽多了。
——這已經足夠了。
燕兒道，隻要他離開了這裏，那麽他就再也不會來到了這裏了，因為他絕不可能想到我帶他來的地方，正好就是他要找的地方。
——你欺騙了他，他會不會很傷心？
——絕不會，隻因他沒有像你愛著他一樣愛著我，有這麽會傷心？
——那她會很恨你的，。
——為了你，隻好如此了。
——你的臉色很難看，難道你……
燕兒立即道，我沒有。
——哎，你何必瞞我，對不起。
燕兒道，你沒有對不起我。
——我走了。
燕兒道，慢走。
她忽然對著鏡子，竟然留下了眼淚來，喃喃道，你真的沒有嗎？你真的沒有嗎？你這個不爭氣的家夥，你幹嘛流淚，你就算是被蛇咬了、你都沒有流過一滴眼淚，你怎麽可以流淚呢？
忽然一條人影閃過，她嗄聲道，你怎麽又回來了？
忽然發覺這身影矯健，不是剛才的人，於是立即回過頭來，卻發現了一個人坐在自己的床上。
——趙老三。
燕兒失聲道。
趙老三看著她，道，你的小把戲，瞞不了我。
燕兒驚到，你怎麽會識破的？
趙老三道，你忘了我有天生的直覺嗎？
燕兒道，那又咋樣？
趙老三道，我已經識破了你的謊言。
燕兒低下頭去，他還能說什麽？
趙老三道，你所說的他，就是花飄香嗎？
燕兒道，不是。
趙老三道，我都已經聽到了。
燕兒再次沉默。
趙老三道，帶我去看他。
燕兒道，不行，我絕對不能帶你去。
趙老三道，那麽你死。
燕兒先是一驚，然後終於伸長脖子，閉上眼睛。
趙老三大吃一驚，道，你不怕死？
燕兒笑道，能死在趙大俠的手上，大概要比死在十三劍的手上還要光榮的事情，我何懼一死？
趙老三怔住。
燕兒問道，你怎麽還不動手？
趙老三歎道，我求你帶我去。
燕兒苦笑道，難道你就是這麽個不爭氣的男人？嗬嗬，想不到你對付的方法，不是以死相逼，便是委曲求全，這難道就是江湖上讓人敬仰的趙老三嗎？
趙老三卻道，大丈夫自當頂天立地，絕不低頭，但是為了兄弟，卻不得不低下頭去。
燕兒道，你就是為了花飄香？
趙老三道，我一定要找到他。
燕兒歎道，你見不到他的。你就算是找到天涯海角，也找不到他的。、
趙老三道，你見過他？不然你怎麽可能把屋子布置地和他的一模一揚？還是……他是被你抓走的？
燕兒道，我還沒有那個本是，能把花飄香抓走，而且把大名鼎鼎的趙老三給弄得團團轉。
趙老三道，花飄香究竟在哪裏？
燕兒的回答是，不知道。
趙老三道，你是蜷伏在黑龍幫的臥底，你究竟有什麽目地？還有，你竟然能混到想劉梟一樣的等級，顯然你的本是一定不小，你究竟是什麽人？
燕兒道，我不知道。
趙老三道，我也不要求你回答，但是倘若日後若讓我發現你有什麽居心叵測的話，那麽休怪我無情了。
燕兒還想說什麽，但見他的身影卻已經不翼而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