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296.不會同她爭撫養權i
鄴九看著一向穩重的秦總幼稚的和兒子搶女兒,閉上了眼睛。
沒帶耳塞,是失策。
沐知晚帶著女兒進門,就聽見肉丁爸爸來爸爸去的。
米粒將哥哥把爸爸逗得樂嗬嗬的,也不甘示弱的跑了去。
爬上秦昱凡的病床,抱住他的脖子,也爸爸來爸爸去的。
被兒子女兒包圍的男人發出了清朗的笑聲。
沐知晚站在床邊,揉揉額頭,路上肖銳已經告訴她經過,她也無意舊事重提。
並且,她的心情可沒他那麽那麽好。
“氣色這麽好,應該出院了吧。”
秦昱凡斜睨了一眼對他沒有半點關心的女人,輕飄飄說道:“好,你背我。”
沐知晚噘噘嘴,看看輸液管,不輕不重應道:“住個十天半個月也能走自己走,不要賴在我身上。”
秦昱凡笑了一聲,逗女兒,不理她。
肉丁爬到媽媽懷裏,沐知晚又把兒子打量了好幾篇,確定他沒事,她又放心了些。
兩個孩子今天請了假,沒有去學校,但是秦昱凡有個更好的地方讓他們去。
“我父親的事,爺爺會定奪。”他讓鄴九把他的床搖起。
沐知晚沒有反對,秦家的事,她插不上嘴:“我打算帶他們離開。”
這次為了孩子,一定要遠離秦家人。
“前幾天買下的宅院已經布置好了,你們搬去那裏,會更安全。”他似乎沒有聽到她的話。
“謝謝,可是……我們在這裏沒有安全感。”沐知晚一副早已想好的模樣。
離開這件事,她思考了好長一段時間,直到今早聽到秦昱凡出事,她才最後下定決心。
“不住進去試試怎會知道沒有安全感?再說你現在能拋下莘城的事說走就走嗎?”
秦昱凡頓了頓,繼續道:“就算給我們父子一些相處的時間吧。”
沐知晚看向兒子,妥協了。
肉丁剛開始叫他爸爸,如果現在冒然離開,對孩子的學業和情感成長來說都不好。
“你讓我想想。”她語氣軟了些。
肖銳送來早餐,替換下一夜未睡的鄴九。
秦昱凡讓肖銳一會兒帶兩個孩子去新家那邊看看,沐知晚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她看看時間,說道:“我和父……白偲文約了時間做親子鑒定,就在樓下,我出去一會兒。”
孩子有秦昱凡照看,她很放心。
沐知晚走後沒兩分鍾,秦南勳帶上傅茹蘭趕來醫院。
他們一早聽說秦昱凡受傷,就馬上處理好秦宅剩下的事趕來了。
推開房門,秦南勳見到坐在床邊的小姑娘,微微一愣。
這不就是那天……這麽有緣分,果然是自己家的孩子。
小姑娘見到他,也是滿眼的驚訝。
而另一個孩子看向他們的目光,如他父親一樣淡漠、寒冷。
這清高的小模樣……唉,怎麽能像那個冷冰冰的孫子呢。
傅茹蘭簡直說不出話:原來自己的孫子都這麽大了。那旁的小姑娘呢,個頭差那麽多,要小一歲吧,可沐知晚又說他們是雙胞胎,這是怎麽回事?
秦昱凡見到他們,看向肖銳:“把孩子們帶去隔壁。”
肖銳在秦南勳和傅茹蘭不舍的目光中,帶孩子離開。
“老爺爺再見。”米粒路過秦南勳禮貌的和他打招呼。
“好,我們會再見的。”秦南勳有些激動。
“怎麽能叫老爺爺呢?把皺紋壓一壓,叫叔叔也不誇張。”
高傲的肉丁與米粒並肩而行,對她打招呼的行為提出自己的看法。
“對的哥哥,我知道了。”米粒軟軟糯糯應道。
秦南勳滿是皺紋的老臉,笑成了一朵花。
八十歲的老頭子,被孩子誇得減齡四十,心中早就感動的老淚縱橫了。
當初幹嘛要護著兒子?
為什麽不早點接觸這倆孩子?
要是能常常看到這兩孩子,他還能再活八十年。
“媽媽說把人往年輕叫,對方會很開心。”肉丁一邊往外走,一邊說道。
“好的,我記住了哥哥。”米粒乖巧應道。
“那個阿姨不認識吧?”
“不認識。”
“那就不管了。”
……
兩個孩子的聲音消失在門口。
傅茹蘭差點捂臉。
都人老珠黃了,還叫阿姨,這倆小東西怎麽這麽招人喜歡呢。
雖然一直被忽視,但是這兩小家夥的調皮勁兒,讓傅茹蘭打心眼裏喜歡。
“爸,您的心髒做過手術,別太激動。”傅茹蘭回過神來,馬上安慰輪椅上的公公。
隻見秦南勳撲騰一下站了起來,滿麵紅光,器宇軒昂的說道:“沒事,我很好,改天把臉上皺紋拾搗拾搗。”
傅茹蘭笑道:“好啊,您開心就好。”
兩人愉悅的神色,和病床上麵色沉冷的男人正好相反。
被冷落的男人在病床上坐了許久,這才不高興的哼哼兩聲。
“啊,兒子。”傅茹蘭這才想起今天是來探病的,“這倆孩子……”
“沐辰和沐檸,龍鳳胎兄妹,今年五歲。”簡單的把孩子信息告訴母親後,秦昱凡便看向爺爺:“我沒事,爺爺不必親自來。”
傷口不大,隻是因為傷在腿上影響行走,才會用輸液加快傷口愈合而已。
秦南勳老謀深算的瞥了他一眼:不親自來,不就錯過如此美好的時刻了嗎?
傅茹蘭的心很激動:“一起出生的,妹妹個子那麽小,是出生的時候營養不良嗎?”
“一個人身在異鄉,還要整天擔心被抓到,孩子能順利出生,是她運氣好。”
所以沒有任何人能指責她沒有帶好孩子。
傅茹蘭聽出兒子話裏的意思,忙說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檸檸這孩子以後得照顧得精細些。”
秦昱凡依然看著爺爺:“我不會同她爭撫養權,這是爺爺答應的事。”
秦南勳嘴角抽了抽,八十了,還幹打自己臉的事,也挺丟人的。
“讓孩子們常來秦家給我看看,不過分吧。”
秦昱凡想一會兒,麵無表情的應道:“不知道,我沒權利替她做決定。”
秦南勳:“……”
得,現在不要兒子了,重孫子也不想回來,早知道是這個結果,當初護著那沒用的兒子幹什麽呢?
“我去過地窖,摸到她在牆上留下的劃痕,到現在還能想象得出,當時她受到的折磨和恐懼。爺爺以救她逃脫為籌碼,讓她對你心生感激,又用孩子的撫養權威脅她對當年的事守口如瓶,你做到了。她的確一個字也沒講,孩子的監護權應該是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