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164.小瞧她了
“你敢。你才不正常,你們全家都間歇性不正常。”沐知晚迅速從繁雜的思緒走出,迎頭回擊他。
見她恢複到伶牙俐齒的模樣,秦昱凡安心了。
不知前世做了什麽壞事,要讓他今世遇上這麽一個祖宗。
說好虐她,卻次次都是自己完敗。
秦昱凡也不知道為什麽會變成這樣。
“遲早磨圓你的小尖牙。”他嘀咕了一句。
沐知晚又一次轉過頭看向他:“你說什麽?”
“想親你。”秦昱凡大聲說道。
“gun!”沐知晚不理他。
到了研發中心樓下,已經九點多。
沐知晚著急上班,卻被秦昱凡一把拉住:“就這麽走了?”
“什麽意思,還想要車費?”沐知晚把心中的疑問脫口而出。
秦昱凡意味深長的笑容掛在臉上:“你得自覺。”
他依舊給她一張側臉,坐得穩如泰山。
沐知晚不傻,當然知道他的意思。
不就是親臉嗎?
嗬,閉上眼睛,想象這是一隻豬頭……
沐知晚慢慢湊近,還有半尺距離時,突然加速,意圖用蜻蜓點水繳完這趟車費。
但是,秦昱凡比她更快,在她迅猛貼上來時,他驀地轉過頭。
沐知晚腦子一片空白,震驚,無措,回過神來想罵人。
她生生咽下他的氣息,一臉虧大了的神情,推開車門下了車。
秦昱凡唇邊留有淡淡的香味,一臉愜意的開車離去。
她溫順起來是甜甜的奶油蛋糕,忤逆起來是頑固的蒼耳,並且總是想著離開,這一點可不好。
肖銳推開總裁室的門,放輕腳步走了進來。
“秦總,這是從CTR醫療集團內部拿到的資料。”
肖銳把文件遞了上去。
秦昱凡簡單的看了看,放在手邊,沒讓肖銳拿走。
“小瞧她了。”
肖銳低下頭,不敢說話。
難怪杜登的研發團隊叫會用D.W打頭,裏麵包含了杜登和沐知晚的名字裏的字母。
真是想不到,除了杜登教授,沐知晚竟然也是團隊的投資人。
隻不過份額小,而且這些年拋頭露麵的都是杜登,所以沐知晚便成了不打眼的人物。
但是他們的防生技術一旦能運用到治療領域,這個團隊的每一個人都會成為香餑餑,更何況是研發中心的投資者。
因為中熙公司在意的是份額,也就是話語權,杜登這趟去CTR醫療集團總部僅僅是解除與他們的合作,他和沐知晚的小份額,中熙公司完全可以忽略。
若不是秦昱凡讓肖銳去搞到這份資料,可能要到簽約那天,沐知晚才會給他們這個“驚喜”。
秦昱凡想起沐知晚那句“人生總要有夢想”,就因為有這樣的底氣,她才時時惦記離開。
“對她下手太輕了。”秦昱凡自語道。
肖銳低頭,默不作聲。
您從來也沒下過重手呀。
淩嫣知道杜登不在,研發中心的事就會全落在沐知晚肩上。
想著她一個人的辛苦,淩嫣拉上她去做美容。
米粒被程蒙帶去參加漢服社團的活動,沐知晚想著做完SPA去接她正好,於是答應了淩嫣去。
這間美容會所多是莘城身家上了名次的名媛太太們喜歡來的地方,淩嫣也沒光顧過。
這次她拉上沐知晚來體驗,其實就是因為會所這兩天在搞吸引新客的活動,打折力度很大。
淩嫣算得上是勤儉持家的女人,哥哥還處在創業階段,平時自然不會考慮來這裏消費,如今有機會,女人那點小愛好心理作祟,一個人不好意思,兩個人膽子更大,於是拉上了閨蜜。
淩嫣看了一眼會所的裝修,土裏土氣的“嘖嘖”兩聲。
就憑這裏的裝修,算在每個來消費的顧客頭上,服務費也令人望而卻步。。
她們要了一間雙人房,連服務人員也是一對一的。
兩人被會所的人引著往前走。
前麵出來三個已經準備離開的女人,她們邊走邊議論:
“今晚的飯局有秦總參加,我爸說一定要讓我去。”
“哎喲,你有一個好爸爸。我們已婚的可是沒機會了。不過秦總不是已經有陸家那位了嗎?”
“何止,聽說前女友也回來插足了。”
“既然已經分手,這前女友回來興風作浪嗎?”
“我也聽說這個前女友不是個好女人,當初收了秦家的錢,離開了什麽都沒有的秦總,人家在陸小姐的陪伴下把中熙公司做這麽大,她又回來攪局了,換做我是陸小姐,一定讓她遺臭萬年。。”
“話也不能這麽說,秦總和陸小姐這麽多年,前些日子說是要訂婚,後來也不了了之,我看事情的真相未必是第三者插足。再說,秦總可從來沒有承認過自己有女朋友。”
“人家默認的,需要大肆宣揚嗎?”
“什麽是默認,沉默的另一個意思是置之不理。”
“你這麽說就不對了,我要是你,晚上就不去了。”
“你放心,晚上去的不止我一個。”
……
淩嫣看了一眼沐知晚,隻見她麵無表情,好像根本沒聽到那些話。
兩人被帶進一個房間,兩個服務的人員退了出去。
淩嫣這才對她說道:“不管聽到什麽,別往心裏去。”
沐知晚笑了:“他的事和我沒關係。”
“你能這麽想就最好了。”其實,淩嫣還是覺得她沒有放下過秦昱凡。
“研發中心接下來會和中熙公司合作,你們的接觸也不會少吧。”
沐知晚看向淩嫣,想了想,低頭走到她身邊,在她耳旁說了幾句話。
淩嫣瞪大了眼睛:“你……你……這麽委屈的事……”
為朋友心疼後,她憤然道:“欺人太甚了。”
沐知晚已經接受現實:“也是我運氣不好,不知道怎麽會遇上那夥人,搶誰不好偏偏找上我,而他的車又恰好經過那裏,就給砸到了。他說是巧合,就是吧。”
沐知晚沉默幾秒,又說道:“反正當時的經過我也想不起來了。他要為這件事訛我,我也沒有辦法,誰讓我在莘城無依無靠呢。”
她的選擇性失憶還沒好,仍然沒有想起那次受傷的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