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4章 李家,請管好自家的女婿
也就等了大概十五分鍾,葛雲達打來電話,說警方最近兩年內都沒接到過關於沈思財的失蹤報警。沈思財就是沈茂的父親。
“沈茂,你還有什麽話說?”
接電話的時候,秦風摁了免提,沈茂自然也聽到了葛雲達的話語。
“這……”
沈茂終於露出了慌張的神色。
“沈茂,你不說實話,我們可要報警了。”
蘇秉誠威脅道。
“你要是覺得我剛才是跟人合夥詐你,我現在可以請幾個警官過來。”
秦風漠然說道:“不過到那時,你就沒有退路了。”
“好吧,跟我來,咱們到後院說。”
沈茂帶著秦風和蘇秉誠走進了後院。
後院是倉庫,上麵弄了頂棚,封閉性還算不錯。
在後院的一間小屋子裏的一張床上,躺著一位老人。
老人睜著眼睛,嘴裏一直念念有詞,不過都是胡言亂語。
“他就是我家的老頭子,他沒有失蹤,但他真的得了老年癡呆症。”
沈茂指著床上的老人說道。
“我每年都會找機會看看他,今年春節的時候也來過,當時他不是這樣。”
蘇秉誠擰眉說道。
“是從今年三月份開始的。”
沈茂回道:“當時他摔了一跤,然後就成這樣了。”
“他在癡呆前,真的沒有對你說過那件東西?”
蘇秉誠很懷疑。
“真的沒說過。”
沈茂篤定的道:“你上次來過後,我仔細在家裏捜過,也沒捜到。”
蘇秉誠再次看向了秦風。
“沈茂,你可能還不知道,我是一個神醫,我能治好你家老頭子的癡呆症。”
秦風冷笑道:“如果他清醒後和你說的不一樣,到時候可別怪我們不客氣。”
“你能治好老年癡呆症?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啊?”
沈茂撇嘴道:“這位神醫,來來來,你治,你治,讓我長長見識!
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秦風覺得沈茂肯定沒說實話,不然從一開始就不會撒謊聲稱自己的父親失蹤了。
沈茂明顯不太願意讓蘇秉誠見到他的父親,他應該擔心自己的父親無意間說出了什麽。
進而可以推測,沈思財一定在以前某個時候,把關於那件東西的事情告訴了沈茂。
沈茂現在對蘇秉誠扯謊,也必定是有著不可告人的緣由。
不過,現在要拆穿沈茂的謊言,隻能讓沈思財恢複清醒。
秦風步入小屋子裏,坐在了床頭,一手按在沈思財的腦門上,一手托著沈思財的後腦勺。
體內尚未被煉化為真氣的靈氣,緩緩由掌心透出,滲入沈思財的腦袋。
相比於成了植物人的徐天富,沈思財的情況自然要好了很多,不說徹底治愈他的老年癡呆症,讓他恢複一段時間的清醒很簡單。
幾分鍾後,眼見沈思財的麵色變得紅潤,秦風開始念誦醒魂咒。
三遍醒魂咒過後,沈思財的呆滯眼神漸漸變得明亮起來,他不再胡言亂語,雙眼浮現出了幾分茫然。
沈茂的表情也是逐漸有了變化,從一開始的質疑變成了驚訝。
“沈叔,我是蘇秉誠,蘇良銘的兒子,您知道我嗎?”
蘇秉誠也湊到了床頭,輕聲問道。
‘‘我……你……”
沈思財正在漸漸恢複清醒,說話不夠順暢。
“這位神醫,看來你的法子不行呀!”
沈茂笑了笑,心想隻要老頭子不能真正清醒,自己就能完全撇清幹係。
“茂……”
沈思財顫巍巍的伸出一隻手,指向了自己的兒子。
“咦?”
沈茂心裏咯噔了一下,自己老爸早忘了自己是誰,現在好像記起來了。
“別急,等會兒就好了。”
秦風給蘇秉誠使個眼色,示意他大可安心。
然後,他扶著沈思財坐了起來。
沈思財東張西望,麵色和眼神都在迅速恢複正常。
幾分鍾過後,他對自己兒子說道:“沈茂,這兩位是家裏來的客人嗎,怎麽不給倒茶?”
沈茂聽此,完全呆住,如遭雷擊。
撲通!
回過神來的沈茂,直接跪在了床邊,麵對著蘇秉誠。
他其實早知道蘇秉誠的身份,知道這個人是他得罪不起的存在。
之前的種種,他不過是強作鎮定罷了。
“沈茂,你幹什麽呢?”
沈思財很是疑惑的問道。
“爸,您讓我保管的那件東西,我……”
沈茂無比愧疚的說道:“我拿去還賭債了。”
“什麽?!”
沈思財和蘇秉誠異口同聲,二人都是又驚澱又惱火。
“你個混賬的狗東西!”
沈思財破口大罵道:“那是恩人交給我保管的寶物,你竟然拿去還賭債,你……”
一邊罵著,他一邊掙紮下床,抄起一根木棍砸向了沈茂的腦袋。
蘇秉誠伸手攔了一下,沒讓那根木棍砸中沈茂。
“老子早對你說過,不要成天跟你的那些狐朋狗友鬼混,你個王八蛋怎麽就是不聽呢!”
沈思財憤然說道:“要不是恩人救我,我早就死掉了,更不會有你個王八蛋……”
他口中的恩人指的就是蘇秉誠的父親——蘇良銘!
當年,蘇良銘將那件東西交給沈思財的時候,沈思財隻有二十歲出頭,還未娶妻生子。
“爸,我錯了!”
沈茂不斷磕頭,涕淚橫流,“我以為這麽多年過去,都沒人來要那件東西,人家肯定是早忘了!”
“王八蛋!”
沈思財一腳踹在了沈茂的肩頭,“老子告訴你這件事情的時候,反複囑咐過的那些話,你他娘的都當成耳旁風了嗎?”
沈茂的身體後仰,靠著門框,解釋道:“我也不想啊,我被人家設局坑了,如果不及時還清賭債,人家會要了我的命……”
“對方早知道你家裏有那件東西?”
秦風插話問道。
“他們不知道。”
沈茂答道:“我輸的錢太多,根本還不賭債,就拿那件東西給他們看,他們覺得可以抵債就收了。”“他們能看出那件東西的用途?”
蘇秉誠跟著問道。
“那塊玉佩明顯品質很高,很值錢。”
沈茂回道:“而且,裝著那塊玉佩的盒子是純金打造的,光盒子也能值不少錢。
“你還能找到他們嗎?”
蘇秉誠再問。
“可以。”
“現在帶我們過去。”
“這……w
沈茂猶豫了一下,直言道:“他們都不是善茬,個個心狠手辣,膽大包天……”
“你放心,我們拿錢贖東西,不是去硬搶。”
秦風嘴上如此說,心中卻想著,他們不是善茬,老子也不是好惹的。
蘇秉誠走到門邊,將沈茂扶了起來,說道:“給他們打個電話,約一下,最好把人都約齊了。”
秦風接話道:“就說你有一個很有錢的朋友想找他們玩幾把。”
“好好好!”
沈茂理虧又害怕,哆哆嗦嗦的拿出了手機。
“先平靜一下再打這個電話。”
秦風輕輕拍了拍沈茂的肩頭,讓他別太著急。
慌慌張張的打電話給人家,可能會露餡兒。
等了兩分鍾,沈茂才撥打了一個號碼。
按照秦風的吩咐,他約了對方。
不過,對方中午有飯局,要下午才有時間。
現在已經11點了。
為了避免節外生枝,秦風和蘇秉誠沒有離開,耐心的待在後院,蘇秉誠陪沈思財聊些往事,秦風則暗暗監視著沈茂。
沈茂回到了店鋪裏,和他的老婆一起做生意。
如往常一樣,到午飯飯點的時候,沈茂叫了外賣。
下午13點30分,沈茂接到了對方打來的電話,說是已經安排好了地方,讓沈茂直接帶人過去。
於是,三人坐進了蘇秉誠開來的寶馬車。
對方安排的地方也在北郊,所以隻用了不到二十分鍾,三人就趕到了目標位置。
一家檔次不高的酒店。
三人一起進入酒店裏,乘坐電梯到了五樓。
沈茂敲開了518號房間的房門,一個光頭壯漢將三人迎了進去。
這個房間,有一張麻將桌,除了開門的光頭壯漢外,還有兩男一女。
對方四人,身上都泛著濃濃的酒氣,估計中午沒少喝。
依照計劃,沈茂簡單介紹了一下,介紹秦風和蘇秉誠的時候,自然說的是假名和假身份。
“咱們玩什麽?”
一個看著四十來歲,身邊坐著一個年輕女人的男人,開口道:“人多,玩不了麻將,要不玩紙牌吧?
秦風無所謂的道:“老子玩什麽都行。”
“我不玩的。”
沈茂嘿嘿笑道。
“我也不玩。”
蘇秉誠接著道:“我是來給我家少爺打下手的。”
“你們倆不玩,那正好咱們可以打麻將。”
那個男人頭上頂著一副墨鏡的中年男人,拍了拍身邊的年輕女人的大腿,說道:“她也不玩。”
四個人打麻將,對方占了三個位置,任誰都知道,秦風很吃虧。
人家不用在麻將機上動手腳,隻需要稍微配合一下,就能輕輕鬆鬆贏光對手的錢。
挑好位置,四人落座。
剛才開門的大光頭問道:“馮哥,咱們打多大的?”
“這位少爺第一次跟咱們玩,打多大,他說了算。”
旁邊坐著一個女人的馮哥,笑吟吟的看向了秦風。
“你們先說說規矩吧。”
秦風回道:“各地的麻將規矩不一樣,知道了這場麻將的規矩,老子才好說打多大。”
“就是咱們江州麻將。”
馮哥說道:“別說咱們三個是熟人坑你,誰點炮誰出錢,自摸都給錢,能碰不能吃,清一色、杠開什麽的,該翻倍翻倍。”
“這樣啊……”
秦風想了想,道:“那就一把一萬吧。”
“一萬?”
馮哥等人愣了愣。
“行,一把一萬!”
馮哥回神後,爽快答應。
他覺得這個少爺肯定是有錢沒地方花的那種紈絝,一口一個老子,顯然平時目空一切,驕橫無知,不懂社會的險惡,沒怎麽吃過虧。
有人願意送錢,他們沒理由不笑納。
於是,秦風跟對方三人打起了麻將。
原來的那個秦風是會打麻將的,如今的秦風裏有打麻將的記憶,而且來的路上,沈茂也說過不少關於打麻將的事情。
對方幾人比較謹慎,一般不會在牌局上的用現金付錢,會用麻將機帶的“牌子”代替現金。
第一圈下來,秦風點了一次炮,對方三人有兩人自摸贏牌。
為了配合演戲,蘇秉誠在一邊總是大呼可惜,偶爾出聲提醒秦風該打哪張不該打哪張。
對方三人和那個年輕女人時不時偷笑,笑得異常開心。
今天這錢肯定會贏得很輕鬆。
同樣站在秦風身後的沈茂,表麵很鎮定,心裏卻暗暗打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