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風顯然並不清楚情況,這麽一來,追風隻能帶著南宮卿瑾離開這裏,南宮卿瑾準備上老虎的背,但是近處的樹林裏麵一聲咆哮,一群小將已經出來,幾個滾落到了皇上的身旁。
麵如土色,“皇上,您還好嗎?”幾個人橫刀,已經保護在了皇甫空冥的身旁,皇甫空冥的眼睛始終還是看著南宮卿瑾,他真的已經拚盡全力在想了,但是並不能立即想起來,現在,他自己都不甚清楚,究竟是什麽情況。
對南宮卿瑾,明明是似曾相識的,但是徹底又是不能想起來究竟是在哪裏見過,或者說,之前究竟應該是有什麽交集。
女子的淚水是真情實感下落下的,顯然,這女子也是思念自己,不過究竟他們之間是什麽關係呢,南宮卿瑾是徹徹底底的已經不清楚了,現在,幾個人保護好了皇甫空冥,一個小將自以為得意——
已經仰天長嘯,“放箭——”
飛蝗似的箭簇已經飛過來,老虎咆哮一聲,揮舞鋒利的爪子衝了過去,看到有人在放箭,老虎一口就將這個人的咽喉給咬斷了,又是當仁不讓的繼續將旁邊幾個人的咽喉一一都咬斷了,人們在地上死的死傷的傷。
苟延殘喘起來。
“孽畜,去了,何故傷人性命。”南宮卿瑾用力的拍老虎的後背,老虎這才躍入了旁邊的叢林中,已經消失了,等到老虎消失了以後,此時此刻,吳將軍與仙兒這才聞訊而來。
吳將軍立即到了皇上的身旁,一邊查看皇上的傷勢,一邊說道:“這又是什麽情況呢?皇上,依照末將看,這裏已經危險起來,不如就到末將哪裏去,暫時安全不少。”
“朕剛剛看到一個女子,這女子——叫朕的名字,明明,朕應該是認識這女子的,但是朕並不認識,這女子哭哭啼啼了會讓,騎著自己的猛獸就去了。”他說,一邊說一遍又道奇怪起來,看著自己的手。
更奇怪的是,剛剛他伸出去撫摸那女孩的手,好像動作行雲流水已經經曆過很多次很多次似的,但是這女子究竟是什麽人,倒是自己不能想起來的。
仙兒現在也是後悔起來,究竟剛剛那女子是誰呢,是不是南宮卿瑾呢,要是她沒有和丫頭給皇上吃忘憂草,現在呢,皇上會不會已經想起來情況呢,仙兒歎口氣,一邊難過的皺眉,一邊到了皇甫空冥的身旁。
“皇上,奴婢有幾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但講無妨。”他說,一邊說,一邊席地而坐,看到皇上已經坐在了這裏,吳將軍與仙兒隻能坐在那裏,仙兒稍微思忖了一下,已經說道:“皇上,我描述,您看看這女孩是不是那種的?”
“你說。”皇上認真的看著仙兒。
仙兒立即點頭,“這女孩原是一個美麗的女子,那張亮是瓜子臉,沒有我的豐滿,但是很有高貴的氣質,這女子身上沒有一點兒胭脂水粉的氣味——”
“是,是。”
“這女子的眼睛好像寶石一樣,是雙眼皮,遠山眉?”這麽一說,皇甫空冥立即點頭,仙兒又道:“頭發是這樣盤起來的。”一邊說,一邊比劃了一下,又道:“有一枚簡單的烏木做的發簪,嘴角始終有一個笑容。”
“耳朵小巧玲瓏,深藏不漏,鼻子高聳,對嗎?”說完,仙兒又是站起來,比試了一下自己的高度,“這麽高,對嗎?”一邊說,一邊看著眼前的人。
“是,是。”皇上開心的很,但是此刻,仙兒的淚水已經奪眶而出,“皇上,那是南宮卿瑾,是您在之前最愛的人,現在呢,現在呢,小姐去了哪裏,去了哪裏啊?”仙兒一邊說一邊粗魯的拉住了皇上的衣服。
“仙兒,不得無禮。”旁邊的將軍立即皺眉,看著仙兒,仙兒這才逐漸的恢複了理智,“您,您倒是說啊,現在她呢,去了哪裏?”
“雲深不知處。”他說,一邊說,一邊歎息——“朕不知道為何,自己會忽然之間就覺得那張臉是熟悉的,但是又不知道究竟這張臉是何人,朕心裏在不停的想著,在思忖著,但是朕……究竟不知道是什麽情況,她哭完了以後,就去了。”
“皇上,她就是南宮卿瑾,就是您的心病啊。”
“朕會讓人好生看看周邊的。”他說,一邊說,一邊歎口氣,人們已經一個一個都圍攏了過來,皇上讓眾人去了,並且多多留心老虎與女孩,這才回身,看著旁邊的仙兒,仙兒不知道說什麽好。
隻能木訥的眨巴了一下眼睛,“其實,也不怪您想不起來,當日,看到您的病況在加重,簡直已經要油盡燈枯了,太醫院的供奉們就商議,好歹給您加一味中藥,叫做忘憂草的。”
“這忘憂草,忘記的是什麽?”
“是一段情感罷了,看到您逐漸的好起來,我們人人都開心,但是我們沒有料到,譬如今日,會弄巧成拙,您想不起來她,倒也是正常了,您需要好生休息休息,還需要好生相處相處,那才是必要的。”她說,一邊說,又道:“莫要傷害小姐,小姐是好人。”
“朕明白,那樣一個麵容姣好的女子,的確是一個好人。”她說,一邊說,一邊歎口氣,“好了,朕知道自己應該如何做,應該做什麽。”他說完,眼睛已經看向了旁邊的位置,仙兒也是歎口氣。
“要是您再次看到她,莫要讓她失魂落魄的去了,您老是說自己會夢到一個女子,我實話實說吧,這女孩子,包括您夢到的那一片果園,都是去歲遭遇凶險的時候,追兵將小姐與子桑賀給追趕到了窮途末路——”
雖然,當日仙兒並沒有在身旁,不過那種身臨其境的感覺還是有的,仙兒一邊想著一邊歎口氣,“他們兩個人墜穀了,一開始,大家都以為已經死了,但是奴婢與丫頭去了穀中,發現畢竟有生命的痕跡——”
“後來發現了豬婆龍域泥石流,大家兀自裹足不前,一來,峽穀中危險,二來又是很久沒有找到,畢竟隻能放棄了,所以——”仙兒其餘的話,已經不用說了。
他呢,歎口氣。“終於,朕明白了,終於,朕明白了啊。”他說,一邊說,一邊握住了仙兒的手,“好,好,朕要是再次看到她,必然是不然她立即走的,不然的。”
“那才是正經呢,好皇上,您仔細的想一想吧。”仙兒一邊說,一邊拉住了皇上的手。
南宮卿瑾在老虎後背上顛簸,到了一個安全的地方,這才說道:“抱歉,我連累了你。”好在剛剛逃離的很快,並沒有什麽太大的危險過來。
不然,南宮卿瑾該如何的內疚啊。
“唔,唔唔唔。”老虎叫起來,南宮卿瑾不知道究竟是什麽意思,老虎倒是很快已經抱住了南宮卿瑾,是給她安慰的意思,南宮卿瑾柔聲說道:“別鬧,別鬧,我好著呢。”其實,她的內心一片鬱卒。
但是在老虎的麵前至少應該偽裝出來一種歡快,這假象,倒也是讓老虎很樂意的,看到南宮卿瑾笑了,老虎叫一聲,也是到旁邊去找吃的東西去了。
南宮卿瑾是想不到的,在老虎剛剛離開的刹那,一枚套索已經從天而降,就那樣套住了自己的脖頸子,然後兩枚套索用更快的速度已經套住了自己的手臂,南宮卿瑾連求救的聲音都不能發出來,後背挨著地麵已經朝著旁邊一個黑漆漆的草叢去了。
旁邊幾個人獰笑著,原來是幾個小將啊,他們早已經跟蹤了過來,現如今,看到南宮卿瑾一個人,那是下手最好的時間,這事情完全是意料之外,南宮卿瑾剛剛坐穩,隻覺得頭頂一疼——
一悶棍落下裏,南宮卿瑾已經倒地不起,然後有套索將南宮卿瑾橫拖倒拽已經朝著行轅的方向去了,這些人都是不怕死的人,原是好大喜功的,聽說有山魈,哪一個不希望將山魈給抓起來。
並且將山魈獻給皇上呢,這幾個人麵麵相覷,最後又是將目光統一化的落在了南宮卿瑾的臉上,因看到南宮卿瑾就是一個普通的女子,不免覺得奇怪起來,大眼瞪小眼。“這完全是一個女孩模樣。”
“知道什麽——”一個人啐一口,已經昂首闊步走了過來——“你知道什麽啊,山魈最是會胡亂變幻人的模樣,原是一個比較厲害的,現如今,做了這女孩兒模樣,倒是迷亂人心起來。
一邊說,一邊用一塊布將南宮卿瑾的嘴巴給塞住了,也是用一塊布將南宮卿瑾的眼睛給蒙住了,現在,她在馬背上顛簸,腦子裏麵昏昏沉沉的,又不知道究竟過了多久,終於這些人已經到了行轅。
那發號施令的人,也是人群中最為好大喜功的,眼看到了行轅,再也按捺不住,一邊說那笑著,一邊說說道:“我現如今就進去,你們好生留待這裏,我去了。”一邊說,一邊昂首闊步已經到了旁邊的行轅中。
已經是黃昏了,皇甫空冥吃了東西,正準備繼續休息,都說“春困秋乏”,大概又是有相思作祟,到底讓皇甫空冥“終日價思睡昏昏”了,看到皇上已經乏了,他就是有話也是不敢說的。
乜斜一樣旁邊的丫頭,仙兒立即指了指皇上,將手輕輕的豎在了唇畔,又是指了指旁邊的位置,這才說道:“有話兒出去說。”這小將立即點頭哈腰,已經出來了。論理,這些事情原是與仙兒不相幹的。
不過就目前看來,一來,仙兒原是一個比較中用靠得住的,這二來,仙兒是吳將軍的人,原是可以代替將軍的一言一行,所以,對仙兒,也是如同對待頂冠束發男子一般人們並不能輕慢。
“皇上剛剛休息,什麽事情,回了我,皇上醒過來我立即告訴皇上,也是一樣的。”他說,一邊說,一邊打量眼前那尖嘴猴腮的人,不看就罷了,一看,這人立即露出來一個諂媚的笑容,仙兒是比較討厭這樣曲意逢迎的人,看到那人諂媚的大板牙,心內已經自然厭惡三五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