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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章南有嘉木,不可休思

  “我知道,我這一生——”


  “又不成家,又不出家,究竟是什麽意思呢?”他說,一邊說,一邊看著南宮卿瑾,南宮卿瑾沒有想到,眼前的子桑賀會有這種奇談怪論,會發這種異端邪說,不禁一笑,看著他——“你呢,你不是也一樣,你笑人前落人後。”


  “我們是五十步笑百步,不過畢竟我有打算,你連那種打算都沒有。”他說,其實,南宮卿瑾現在悲哀的想,不是沒有那種打算,而是……眼前的人,絲毫都不了解自己,不了解就是不了解啊。


  “這邊的事情已經安排好了,從這裏看下去很好,對嗎?你看啊,白日登山望烽火,黃昏飲馬傍交河,多好啊。”一邊說,一邊指了指遠處的位置。


  “我其實想要見一見他,這是你不了解的一麵。”她說,一邊說,一邊頹廢的歎口氣,從那種沮喪的神色中,他不難看出來,她對於皇甫空冥畢竟還是思念的,並且這種思念還很多很多呢。


  “最近,帝京要秋圍。”


  “我知道,在哪裏?”她想要確定一下地理位置,子桑賀已經幫助南宮卿瑾打聽過了,“在龍虎山,到了那時候,我會想辦法要你過去,但是你必須要答應我兩件事情,第一件事情,你不能離開我,第二件事情,你不能離開這裏。”


  是,第一件事情尚且可以丟開手做罷論,但是第二件事情,離開這裏,好像已經是不可能了,南宮卿瑾咬著菱唇,不知道說什麽好,她不知道自己再次見到他,會不會頃刻之間就喪失了理智呢?

  還是……


  不,不,很多事情現在沒有見到,都是不合理的假設,南宮卿瑾實在是不知道究竟怎麽樣回答了,微微吸口氣,這才將眼睛看向了旁邊的位置,“我不知道。”


  “如何是知道不知道,你這樣子模棱兩可,我怕我會失去了你。”他說,一邊說,一邊用力的握住了曲闌幹,其實,子桑賀比任何一個人都明白,失去?不,不不,他連擁有都沒有,還談什麽失去不是去呢?

  但是南宮卿瑾呢,說道:“我這一生,究竟還是愛過一個人的,愛過一個人啊,不要逼迫我做任何的選擇,子桑賀,好嗎?”她說,一邊說,一邊將目色中的驚瀾給收斂起來,他知道,現在還能做什麽呢?


  除了答應她,自己再也沒有任何事情可以去做了,“好,我答應你,但是你一定要留神自己的安全,好了,夜深人靜,我送你回去。”


  “也好。”兩個人朝著客寓的方向去了,好像很遠,好像需要走很久很久一樣,一前一後,南宮卿瑾心事重重的樣子,有愁眉不展的端倪。


  而子桑賀呢,看上去端莊閑適,其實腦子裏麵也是異彩紛呈,是,是,目前是需要與南宮卿瑾在一起,南宮卿瑾已經構成了自己對於愛情的一切想象。


  現在呢,現在的南宮卿瑾,還是老樣子,一個人可以愛一個人這麽久,倒也是罕見的。


  “好了,到了。”她說,回過身,他幾乎差點沒有撞在她的後背上,他就那樣扳正了他的肩膀,看了看南宮卿瑾那美麗的眼睛,眼睫毛很長,那黑漆漆的眼睛,看上去是那樣的憂傷。


  那種憂傷簡直好像一把匕首,已經刺傷到了他的心髒,他不知道究竟說什麽好,良久良久的沉默,這才說道:“我會安排好的,你放心就好,最近幾天你好生休息就是。”


  “我明天想要進城,就明天。”


  “我不能阻攔你,不過我會勸你注意安全,同行還是?”要是在一起,畢竟他還是可以保護他的安全,南宮卿瑾呢,隻是一笑,“不,我準備一個人走走,順便看看現在的形勢。”


  “無論在哪裏,這裏都是你最後的退路,你隨時回來就是,我是你最後的港灣,你想停靠都是可以的,你不要過分執迷不悟,那就是佛家說的執念了。”


  “謝謝,子桑賀。時間不早了,你休息去吧,已經忙碌了一天,你想必也是已經累了。”她說,一邊說,一邊將子桑賀握著自己肩膀的手暗暗的推開了,子桑賀呢,並沒有離開她,而是用力的已經將南宮卿瑾給抱住了。


  南宮卿瑾不知道究竟說什麽好,臉色一片蒼白,這種突如其來的示好已經很久沒有來過了,老實說,對自己來說,目前一切的一切都是不正常的。


  “你放開我,你……你要做什麽啊?”


  “你明明知道的。”他克製著自己,但是那熱辣辣的鼻息已經落在了他的臉上,她的臉頰現在跟著也是火炭一樣,眼睛望著眼前的男子——“子桑賀,你不要亂來,我不會對你有其餘的情感。”


  “我知道,我知道,但是我控製不了自己,為何就不可以,難道,南宮卿瑾——”他搖晃了一下南宮卿瑾的肩膀——“難道我們就不能在一起,就沒有那種可能性,對嗎?”一邊說,一邊用力的凝眸,望著眼前的人。


  “不,不,你不要這樣——”她準備擇路而逃,但是他的手,是那樣的具有力量,就那樣已經控製住了自己,南宮卿瑾緊張的看著眼前的男子——“你,究竟要做什麽啊,子桑賀,你瘋了不成?”


  “這句話我已經聽得太多,我希望你不要離開我,不要,好嗎?我為了你,什麽都是可以做的,你不要離開我,我們與他老死不相往來,好嗎?我們在一起,一年了,難道你連一分一毫的開心都沒有——”


  “你就是木人石心,你必然也是會感受到,我對你的好,我為了你,我連性命都不要了,南宮卿瑾,我希望你早晚明白。”


  “抱歉,抱歉——”她擦拭掉了自己眼眶中的滾滾熱淚,終於推開了眼前的男子,幾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良久良久的沉默以後,終於,她還是用力的,絲毫都不留情麵的掙紮了一下。


  已經將眼前的男子給推開了,他鵠立在夜色中,簡直好像是一個雕塑一樣。


  她進門了,不過很快還是已經退出來,眼睛望著旁邊的男子——“我目前會幫助你找一個十全十美的,勝過我十倍的女孩子給你。”


  “別走,最好不要有那樣的安排,我不允許。”他說,一邊說,一邊已經握住了南宮卿瑾的手,南宮卿瑾歎口氣,不知道說什麽好,但還是用力的掙紮,專用語還是散開了。


  兩個人分開,今晚,她的心情並不是很好,他呢,心情自然而然也好不到哪裏去,兩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已經分開了。


  她靠著薄薄的門扉,想象他在月色中的情景,為了不然自己那樣難受,他很快已經決絕的離開了,因為他知道,即便是不停的守望,到頭來又是有什麽結果呢?


  兩個人分開了。


  第二天,豔陽高照,一切事情都按照原計劃進行,將些許小事已經安排給了甲長,甲長是比較開心的,因為他很久已經沒有用武之地了,現在,南宮卿瑾是想要到帝京去走一走的。


  究竟,現在的皇甫空冥怎麽樣了呢?現在的皇甫空冥究竟是不是已經誤會自己已經死了,所以連找自己的人都不存在了,什麽都沒有了,對嗎?


  他是比較難受的,麵對那種讓人沒有力量的事情,她怎能不難受呢?


  進入馬車,子桑賀並沒送別,這是是讓南宮卿瑾沒有想到的,一般情況,子桑賀是不放心自己離開的,但是他也是知道,她是一個有分寸的人,不會去而不返。


  這裏的生活生產,乃至這裏的繁衍生息,人人的利益,群體的利益其實都離不開南宮卿瑾,南宮卿瑾是不能說走就走的。


  “南宮,南宮。”一幾個村童已經過來,手中握著一枚柳枝,南宮卿瑾將馬車的車簾掀開,眼睛看著旁邊的位置,一個村童已經過來了,將手中的枝條高高的已經舉起來,“這個是夫子給您的。”


  “接長亭迷遠道,萋萋芳草,莫要忘記來時報。”她一邊看著柳枝,一邊吟誦起來。


  “是哪一個夫子呢?”這裏的夫子有十二個呢,雖然每一個與南宮卿瑾的關係都不錯,都是打成一片的,但是畢竟這些人對南宮卿瑾還沒有到“折柳相贈”的情懷,她的目光從柳枝上慢吞吞的移動。


  好容易,這才看向了旁邊的位置,並沒有看到有什麽了不起的人,也沒有看到什麽了不起的事情,兩個人大眼瞪小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這村童吸吸自己的鼻涕,說道:“是我們的夫子白公子。”


  “告訴你們夫子,我會很快回來的,不過是出門罷了,有什麽不放心的呢,去吧,去吧。”南宮卿瑾一邊說,一邊看著這鼻涕蟲去了。


  她現在又是觸景生情了,要是自己之前與他皇甫空冥在一起就好了,孩子想必也是已經這麽大了,但是畢竟沒有啊,畢竟安歇旖旎逐漸的都消失了,一種自己都不能紓解的難過情懷,已經充盈在了他的心髒位置。


  她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胸口。


  馬車夫已經將馬車給趕起來,南宮卿瑾今日坐的馬車並不是平日裏那單獨的一輛,因為,今日她出門去,是想要給那些女孩子購買衣服與布匹的,現在形成貿易以後,可以買到自己想要的一切東西。


  南宮卿瑾的馬蹄聲已經漸行漸遠,那個鼻涕蟲,終於到了子桑賀的身旁——“白夫子,南宮姐姐說,她很快就會回來的,要您不要傷心難過了。”


  “不會,不過我昨晚沒有休息好,今日比較困乏,需要讓其餘人過來教授你們,”看得出來,他是真正的精神頭不好,這麽一來,隻能是其餘人來了,看到子桑賀去了,這邊的鼻涕蟲與幾個小孩子都看出來了。


  其實,她的內心或者並沒有什麽開心的,隻因為,他已經去了,難道不是嗎?


  今日,皇甫空冥坐著一輛馬車,已經風馳電掣的到了夢境中的地方,欽天監早已經讓羽林郎將那地方給找出來了,他如何就按捺得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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