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一章讓人徹底不解的舉動
因為,這群人實在是過分的貧窮了,連夷狄都不忍心搶劫他們,現在,看到這沉寂的村莊已經逐漸的熱鬧起來,他是徹底的懵了。
首先,聽到的是,每一天的爆破聲音,那種銅山西崩洛鍾東應的聲音,是讓夷狄比較害怕的,探子今日,終於帶著可汗,到了這裏觀察起來。
“漢人總是喜歡裝神弄鬼,說這個女子是什麽河神娘娘,您想一想,世界上哪裏有神靈啊,除了我長生天的成吉思汗,世界上是不會存在任何一個英雄的。”
這人一邊說,一邊指了指那逐漸開挖的地理位置,說道:“您看,不知道她用了什麽東西,這麽厲害,將那山路已經輕輕鬆鬆的打開了。”
“那東西就連本科兩也是聞所未聞啊,那種聲勢浩大的東西,讓人不可思議,不可思議啊。”他一邊說,一邊歎口氣,看著下麵。
人們好像螻蟻一樣,來來往往,看起來忙忙碌碌的,簡直讓人不可思議。
夷狄可汗又是看著後山,後山也是忙忙碌碌的。
夷狄近年來,與漢族,尤其是與夜郎國,也是井水不犯河水。漢人與夷狄是不通婚的,就目前也是不打仗的,他們擁有自己獨立的語言與文字,夷狄在草原上,其實也是度日艱難。
尤其是到了秋天,外蒙的草原上,秋天是比較冷的,枯草與積雪的情況下,草原人有大概兩個月的時間什麽都不能做,隻能閉門不出,而之前的時間中,就需要好好的將一切的一起都處理好。
需要將枯草早早的收攏起來,現在秋收的事情已經告一段落了。夷狄的土地,小麥是不會生長的,隻能生長一種青稞,他們用青稞釀酒,其餘的東西,也並沒有。
現在,看到漢族人忙忙碌碌的,熱熱鬧鬧的夷狄可汗不知道是什麽情況,原本是想要過來問問,看看狀況的,不過畢竟還是忍耐住了。
“你說,那樣厲害的炮仗,連土地都頃刻之間會灰飛煙滅,更不要說人了,現在,我們還是小心為上。”
“不妨事,可汗,他們現在還沒有將自己需要處理的事情處理完畢呢,是不會動手襲擊我們的,況且連年來,我們都並沒有和他們有絲毫的衝突,不會的。”
“他們畢竟人力物力有限,不過還是需要小心,小心沒有大錯的。”他一邊說,一邊歎口氣——“你幫助本可汗好好的打聽打聽,究竟這些人在做什麽?”
“是,末將現在就去。”一邊說,一邊已經準備去了,他看著他已經離開,這才滿意的點頭,這人一溜煙已經離開了,可汗呢,也是跟著就走了,握著馬鞭,在馬屁股上用力的抽打起來。
馬兒吃痛,一邊長鳴,一邊已經朝著幹枯的草原去了。
夷狄,被叫做色目人,現在的情況就是,夷狄雖然沒有魚漢族有過任何的烽火,不過兩種人的關係也不是很好,色目人來了,幸虧這個色目人經常與漢族人交流,這才會說漢族的話。
至於前山的事情,他是知道的,這是在開鑿隧道,至於開鑿隧道的目的是什麽,他不清楚。現在,他距離後山比較近,想要看看,這群人究竟看看法竹木在做什麽。
這邊,江邊已經做好很多巨大的箱子,箱子裏麵都是水,他越發看,越發是覺得很奇怪了。
這邊,南宮卿瑾按照古方,一邊將需要添加的東西添加在水中,一邊已經小試牛刀起來,有一群大力士,將竹木已經敲碎了,竹木是擁有纖維的東西,在水中浸泡,與葛藤在一起,就會產生一種黏糊的物資。
這種物資經過浸泡與過濾以後,打撈起來,曬幹,然後貼在牆壁上,幹涸以後,拿下來,就是一張紙。說起來,好像工藝其實並沒有什麽了不起的,但是坐起來是比較困難的。
對於很多東西的比例,需要調和的恰到好處,她之前是沒有用過的,而在這個年代,紙張還是比較昂貴的東西,現在,南宮卿瑾將紙張已經過濾好了,貼在了對麵的牆壁上。
今日,有微風,有陽光,所以沒有過很久,已經幹涸了,南宮卿瑾滿意的將一張紙,在眾目睽睽之下,從土牆上拿下來,眾人都驚呆了。
甲長第一個過來,激動之情已經溢於言表,他已經活了五十歲了,但是從來沒有見過這麽神奇的事情。
竹子是那樣的堅硬,這樣堅硬的東西居然可以製造出來紙張,這簡直讓人不可置信,但實際偏偏,南宮卿瑾一切的動作,都是在眾人的眼前進行的,讓眾人想要不相信都沒有可能啊,眾人都目瞪口呆。
南宮卿瑾呢,已經將昨晚剩餘的石油拿出來,經過調和以後,握著毛筆,奮筆疾書,一會兒以後,一個鬥方已經寫好了,眾人看到南宮卿瑾如此寫東西,都羨慕起來。
她將那張紙已經放好了,這才說道:“就按照我提供的方法去做就是,有什麽不懂的,我在這裏,隨時問我就是,一百張竹木紙放在一起,叫做一刀,現在開始,希望大家繼續努力,這些之上白公子會給大家帶出城去——”
“回來,大家想要雞鴨牛羊還是想要金銀珠寶,隻是個人自己的意思就是,夥計們,幹起來。”她一邊說,一邊已經笑了。
那張紙在甲長的手中,甲長連連說“慚愧,慚愧”畢竟,他做了甲長已經幾十年,做出原來的貢獻,尚且沒有他一個人做出來的貢獻多,原來,他們可以靠山吃山啊。
他從來就不知道,自己是擁有財富的人,這邊,看到甲長這唏噓感慨的模樣,南宮卿瑾已經笑了——“借一步說話,這裏吵吵嚷嚷的,讓他們先逐漸的學習。”
“好。”甲長感動的淚水已經從眼眶中出來了,看到甲長老淚縱橫,南宮卿瑾這才微微一哂,到了旁邊一個比較安靜的地方,兩個人正要開口說話呢,這邊,一個人已經過來回報——“啊,來了一個色目人,來了一個色目人啊。”
“色目人?”
“就是草原上的夷狄,不知道這人來是做什麽,色目人向來與我這邊人是不說話的,我們有別。”
“讓這個人離開這裏,我就不驅逐出境了,可千萬不要告訴色目人我們在做什麽。”甲長一邊說,一邊狀似絲毫不在意的,已經揮揮手,這邊,那個色目人已經到了,老遠的,南宮卿瑾已經看到這是一個高鼻深目的,金發碧眼的男青年。
男青年給無端端的準備趕走,那是不服氣的,因為畢竟他過來,什麽情報都沒有掌握啊,現在,看到後山忙忙碌碌的,他不準備離開,而眼睛呢也是很快就看向了南宮卿瑾,他一輩子也算是見過很多美女了。
但是如同南宮卿瑾一般麗質天成的,這還是第一次見到,在看到南宮卿瑾的時候,這色目人已經忘記了自己身在何端,今日,他終於知道,一個女子可以禍國殃民應該是什麽樣子了,他的目光看著眼前的女子。
而南宮卿瑾呢,對於這種癡迷的目光早已經見怪不怪了,就那樣已經一笑,甲長這邊生氣起來,準備讓人將色目人趕走。
“慢!”南宮卿瑾說:“您忙您的就是,我倒是想要與這色目人聊一聊。”
“姑娘,姑娘,這些草原上的色目人與我們不同,原是沒有什麽好聊的,還是讓人給給打發走了就是。”他一邊建議,一邊已經準備采取行動,將這色目人給趕走。
“不,我們的牛羊,需要他們提供,往後我們需要做朋友,之前,您認為做朋友是齊大非偶,但是現在不同,您去忙您的,我會處理好這裏的事情。”一邊說,一邊揮手,甲長隻能去了。
但還是頻頻回眸——“要是這色目人敢對您不軌,我們很快就會過來的,很快!”甲長一邊說,一邊咬牙切齒,倒是南宮卿瑾,找到這麽一個好機會,當然是想要好好打聽一下究竟這色目人與草原的情況。
“早已經看到草原有色目人,今日是第一次見麵,我說話您要是聽得懂,您就點頭,要是聽不懂,我就用手語與您交談。”南宮卿瑾一邊說,一邊筆畫,這色目人很快已經點頭——“我如何就聽不懂,這裏的人都賊眉鼠眼的,唯獨姑娘,倒是可人意兒。”
色目人一邊說,一邊看著南宮卿瑾,南宮卿瑾不過是淡淡的一笑——“您過來,是有何貴幹,其實您需要理解,要是我們人到了你們草原,你們不也是賊眉鼠眼的看著我們,畢竟有句話說是,非我族內,其心必異,可不是?”
他沒有想到,這女子臉色說話都這麽風趣,並且好玩,剛剛那句話可謂是謔而不虐,並不會讓人過分的難堪,也不會讓人有一種難過,色目人笑嗬嗬的,搔搔頭皮,眼睛已經看著旁邊的位置。
“這是做什麽呢,你們?”
“這是造紙術。”她解釋一句,又道:“用竹木去製造紙張,是不錯的選擇,這是前人在書冊上記錄的,我偶然看到就試一試,這裏實在是過分的貧窮了,但是我需要將這些東西都變廢為寶呢。”
“老話說的好,沒有垃圾,隻有放錯了地方的資源呢。”他一邊說,一邊已經笑了,眼睛看著旁邊的位置,兩個人麵麵相覷了會兒,色目人與甲長一樣,不是親眼看到是不會相信的,世界上居然會有這種事情。
造紙不是應該用棉花之類的綿軟物體嗎?現在,用的居然是堅硬的竹木,這是讓人簡直難以置信的,他就那樣目瞪口呆的,不可置信的看著作坊中來來往往的人,造紙術並不是多麽神奇的東西。
所以,很快的,牆壁上已經有幹涸下來的,南宮卿瑾將一張紙小心翼翼的拿下來,一邊糾正人們應該如何掌控,一邊看著旁邊的色目人——“你現在已經相信了,對嗎?不過我想草原上應該也不缺紙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