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究竟也是螳螂捕蟬
南宮卿瑾呢,點點頭,準備去了,但是剛剛邁步,他已經站起身來,在月色中,從背後就那樣抱住了她,是那樣的出其不意,以至於讓南宮卿瑾因為驚嚇,眼睛瞪大了,“你——”她看著地麵上,兩個人重疊起來的影子,立即掰開了他抱著自己的手——
“你做什麽啊?”
“朕喜歡你。”他說,一邊說,一邊準備再次將佳人給攬入懷抱,不過他很快就已經擺手——“您不要這樣,我去了。”看著她就那樣離開了,他這才歎口氣,這女人不屬於自己,永遠也是不會屬於自己,他不知道究竟應該如何去麵對這樣一個女孩。
他對於她,是存在一種喜歡的,一種斬不斷理還亂,一種沒有辦法用言語去形容的喜歡,但是南宮卿瑾呢,對自己的愛,簡直是視而不見。
南宮卿瑾不會接受子桑賀的求愛,不光光是子桑賀,其實對於皇甫空冥的求愛,也是不會同意的,兩個人就那樣默然無語的走開,現在,南宮卿瑾回到了自己的屋子,心還是噗通噗通跳動個不停。
倒是仙兒很快已經秉燭過來,“小姐,您見鬼了一樣。”一邊說,一邊將那簾子給拉下來,將窗戶給關閉住了,因為現在這天色,很容易就有蚊子進來的,看到仙兒將窗戶給關好了,南宮卿瑾這才看向了旁邊的仙兒。
“仙兒,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她說,仙兒看到南宮卿瑾這模樣,不禁一笑。“奴婢也有一種預感,不過是好的,奴婢想,現在可以撿到銀子呢。”仙兒一邊俏皮的說,一邊看著南宮卿瑾,南宮卿瑾簡直無力吐槽。
“仙兒,我是說,真的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不知道那種預感是什麽,但是南宮卿瑾現在簡直好像是得到了神祇的一種暗示似的,現在,她的眼睛看著仙兒,良久良久以後,仙兒這才坐在了南宮卿瑾的身旁。
“其實,奴婢知道您是為何會如此的杞人憂天。”
“那是因為——”仙兒壓低了語聲:“現在,皇上變得很快,變得簡直和以前是判若兩人,之前呢,他是那樣的陰鷙,簡直是衣冠禽獸,對民眾也是殘酷的很,但是現在呢,變得很是悲天憫人,這樣大的差距,就不要說您了,就連奴婢現在看起來都覺得很是奇怪,不過一切都是朝著很好的方向去發展了。”
仙兒說,一邊說,一邊看著南宮卿瑾——“小姐,您就不要胡思亂想了,有時候人變好,是很容易的,畢竟現在與之前他的身份是不同了,之前呢,子桑賀不過是一個帝王的候選人罷了。”
“所以呢,不會非常注意自己的言行舉止,現在呢,那種感覺已經徹徹底底的沒有了,現在的他,是真正的身處高位,現在的他呢,就要有危言危行,要是一言一行都沒有表率的作用,那麽,還怎麽做帝王啊,您說呢?”
“仙兒,你所言甚是,不過畢竟他變得好像過於快了,給人一種不好的感覺。”
“這是您在杞人憂天了,您難道希望子桑賀變壞嗎?在變壞與變好之前,您其實也是希望他變好的,畢竟子桑賀要是變好了,對民眾都是好的,畢竟子桑賀要是變壞了,對民眾都是軒然大波,所以,依照奴婢看啊,您就安安靜靜的就是。”
“我……”南宮卿瑾看著仙兒——“覺得卻是無論如何都不能安靜下來,這突變,的確是讓人有點兒摸不著頭腦的厲害了。”
“好了啦。”仙兒已經困了,“您看看,現在已經是什麽時間了,您還不早早的休息,現在夜晚那樣短暫,白晝呢,是那樣的長,您不早早的休息,明天要起不來了。”經過仙兒的提醒,南宮卿瑾這才知道,已經很晚了。
“哦,對了,我已經答應了皇上,說是明天早朝完畢以後,與他西城去賑災,發放銀兩,你看看需要準備什麽,明天早上給我幫忙準備準備。”
“好的,您放心就好,奴婢這裏會準備的妥妥當當的。”仙兒一邊說,一邊啦南宮卿瑾起來,倒是仙兒,還是之前一樣無憂無慮的樣子,“現在,時間比較多,我會將其餘你沒有學到的東西都傾囊相授,你資質是比較好的,你可願意學。”
“仙兒啊,求之不得,藝多不壓身,不是嗎?”仙兒一邊說,一邊抿唇一笑。
“是,好仙兒,你與我簡直是聲應氣求。”南宮卿瑾一邊說,一邊朝著屋子去了,到了屋以後,仙兒這才說道:“其實,您心裏還是遺憾的,您想要的帝王,其實應該是他,而他呢,現在在哪裏都不知道。”
“他大概也是想不到的,子桑賀會變,之前的子桑賀已經是一種刻板印象,是大家都知道的,但是現在呢,現在變了,人人都大跌眼鏡,不過畢竟是朝著好的一方麵去了。”南宮卿瑾一邊說,一邊握住了仙兒的手。
“注意安全。”仙兒點了點頭,兩個人都困了,所以都去休息了,這一晚,南宮卿瑾睡得很好,疲倦的身體得到徹徹底底的放鬆與休息,到了第二天,早上她起來的比較晚,這倒是果真與仙兒說的一樣了。
現在,白晝比較長,而夜晚比較短暫,不過是三個時辰罷了,早上天色放亮,早上的空氣還是涼颼颼的,一早一晚大概是現在最好的時間點,南宮卿瑾起來,這邊仙兒早已經起來了。
她倒是精神狀態好的很,看到南宮卿瑾起來以後,準備穿衣服,這邊,需要說一句,南宮卿瑾向來是不需要奴才與丫頭伺候就可以自己穿衣服的,但是今天,她正準備穿衣服的時候,仙兒已經走了過來。
“小姐,您稍等一下,您幾乎要忘記了,您昨晚給奴婢說的話。”仙兒一邊說,一邊將一個漱口的罐子拿過來,這罐子裏麵是攙著鹽水的茶水,南宮卿瑾喝一口,將這茶水給吐出來,這才看著仙兒。
仙兒說道:“您昨晚說,您今日早朝以後,要和帝王去西城賑災的,這事情究竟還要不要去呢?”
“這是我已經答應過皇上的,怎麽能不去呢?”南宮卿瑾說,仙兒立即點頭,“既然是要去,就不能以平常人的樣貌去,奴婢從早上開始已經給您找衣服了,今天的活動,您兩相出來,代表的不僅僅是您自己。”
也對,南宮卿瑾不禁佩服起來仙兒對工作的負責與悉心,這才慢吞吞的坐直了身體,“你想必已經準備好了,究竟是什麽衣服,你拿過來就是。”
“奴婢倒是沒有準備很多衣服,奴婢這邊是準備好了方案的,你稍等,奴婢這就去給您將衣服拿過來。”這偌大的庭院,隻有仙兒一個丫頭,是比較忙碌了點兒,其實南宮卿瑾也是比較愧對於仙兒的。
一開始,仙兒並不是自己的丫頭啊,但是自己救命以後,仙兒就與自己相依為命,這幾年過來,仙兒不是為了南宮卿瑾做很多事情,就是南宮卿瑾為仙兒做很多事情,兩個人是真正情同姐妹的。
現在,這屋子裏麵的家務事,仙兒還是不想要小姐做,她的意思,小姐就是小姐,就是落魄了也是小姐啊,更何況,現在的生活並沒有落魄,仙兒到了衣櫃的旁邊,將早上已經準備好的衣服給拿出來。
“您看,這是奴婢給您找過來的衣服,揉蘭衫子杏黃裙,這是第一,這個衣服藍色呢,就顯得比較端莊不少,還有第二,第二是白色,白色是高潔與幹淨的象征,您出門去代表的就是廉政的朝廷,就這麽兩件了,您自己看看選擇那個比較好,可是不敢馬虎的。”
“我看,還是揉蘭衫子杏黃裙比較好,你覺得呢?”南宮卿瑾一說,立即征詢一下仙兒的高見,仙兒立即鼓掌起來——“奴婢也是這樣子覺得,那麽,就這樣了。”仙兒將衣服給了南宮卿瑾。
幫助南宮卿瑾穿好了以後,這才將頭麵給拿出來,金光熠熠的,給南宮卿瑾過目——“小姐,您今日出門去,也不能過於寒酸了,您看,這是奴婢給您準備的頭麵,這個呢,蛾兒雪柳黃金縷,您看,是不是很好?”
“還有這個,這個看起來就普通了點兒,是岫岩玉做的玉簪,您選擇哪一個呢?要是選擇玉簪,就需要在耳朵上戴著碧璽,除了在耳朵上戴著碧璽,還需要這些,奴婢已經給您準備好了很多的東西。”
南宮卿瑾一一過目,發現果然東西準備的很好,並且很全麵,將那金銀珠寶都拿走了,“仙兒,我們是出門去賑災,這樣富麗堂皇倒是不好了,現在,就用這岫岩玉的玉簪,你看如何,至於這碧璽,我看也是一個點綴。”
“好,好。與奴婢倒是不謀而合,好得很。”仙兒一邊說,一邊將那另外的東西也是收攏了起來,將那岫岩玉的玉簪給戴在了南宮卿瑾的頭頂,這玉簪是前幾天子桑賀過來送給南宮卿瑾的。
岫岩玉不值錢但是這玉簪做的別具一格,是那種用透雕的方式做出來的,玉簪是一個整體,各種連環就那樣套在一起,看起來很是美麗,南宮卿瑾戴著這玉簪,倒是有連環就那樣垂下來。
一走路,好像有微風吹過草叢中的陵蘭一樣,丁零當啷的,金聲玉應,她穿好了鞋子以後,這邊,仙兒才幫助南宮卿瑾梳妝,是那種簡約但是絲毫不簡單的一種模樣,梳妝完畢以後,南宮卿瑾這才微微一笑,看著鏡子裏麵的自己。
仙兒對於打扮人也是別有一套的,很快的,已經將南宮卿瑾給打扮的好看的很了,南宮卿瑾是那種鉛華弗禦的人,輕微一打扮已經很是光彩奪目,畢竟很是年輕啊。
她一切都弄完了,這才說道:“前幾天,我看到一個宮廷畫師留下來的一個墨寶,這墨寶上畫的就是之前的先皇後,赫連皇後,仙兒,我看這赫連皇後的確是與我很是相似了,我在想,這赫連皇後遭遇了無妄之災,是已經死了的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