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玩的團團轉
“唱一個曲子其實是簡單,不過我這裏需要玩一個遊戲,那才是有意思,這個骰子呢,你們和剛剛一樣,還是賭起來,誰的大就是莊家,是不用喝酒的,倒是誰的小,誰就開始喝一杯,如何呢?”
“越發的誘人好玩了,姑娘倒是不要說了,這是我的骰子,我給你。”
“這是我的,我也給你。”旁邊的子桑賀將自己的骰子也是給了南宮,在那個時代,骰子是每個人一個的,他握住了骰子,骰子大小是一樣的,皇甫溫良的骰子是黑色的,而子桑賀的骰子是白色的。
南宮卿瑾笑一笑,已經閉上了眼睛,左手中是黑色的骰子,右手呢,則是白色的,她握住了以後,這才說道:“為了公平起見,你們兩位說,第一局是大的喝酒還是小的喝酒呢?”說真的,這遊戲還沒有開始呢,已經具有了一種非常刺激性的效果。
想不到,一本正經的南宮卿瑾居然還可以晚出來這種遊戲,現在兩個人就笑了,都說大的不用喝酒,誰的小,誰就喝酒。
“隻是,現在我們就將自己的章程給定下來,這樣才有意思,兩位已經喝了將盡一個時辰,其實已經喝的大概差不多了,要是實在是喝不下去,可以押寶。”
“什麽叫做押寶,聽來很是好玩。”皇甫溫良比子桑賀還要感興趣,聽到押寶兩個字,眼睛都變得閃爍起來了,南宮卿瑾已經點點頭,說道:“要是這一次實在是喝不下去很多,拿出來自己身上一個重要的東西放在桌上就好。這叫做押寶。”
“這個簡單了,我這裏沒有什麽意見,你呢。”
“我一眼。”子桑賀已經點頭。
皇甫溫良這才我這骰子,經過撫摸,已經確定了這骰子的每一個麵,皇甫溫良的骰子是犀牛角做出來的,而子桑賀的骰子則是象牙做出來的,兩個骰子重量幾乎差不多,她經過仔細的精算以後,終於將這骰子給丟在了旁邊的桌上。
然後用很快的速度將兩個瓷碗已經給蓋住了骰子,這才說道:“現在,究竟是誰的大誰的小,就看運氣了。”一邊說,一邊已經買定離手——“您二位自己上手。”要是不出所料,。要是剛剛沒有什麽意外,現在,子桑賀的應該是五點。
而皇甫溫良的應該是六點,六點對五點,皇甫溫良完勝,至於子桑賀那是有一杯酒的,現在,兩個人已經小心翼翼的握住了蓋碗,將那蓋碗拿起來,皇甫溫良才剛剛看到自己骰子上六枚白色的點,已經哈哈大笑起來。
“已經不用比拚,勝負已分,請你喝一杯啊。”一邊說,一邊揮手,旁邊的侍女已經過來,斟酒,並且送到了子桑賀的身旁,子桑賀今晚也是的確已經喝了很多了,但是這一杯還是繼續喝了。
“好,我喝。”一邊說,一邊握著杯子已經開始喝起來,酒水已經喝的很是幹淨,現在,喝完了酒水以後,說道:“姑娘剛剛說過,每一次還要唱一支小曲兒的,這五個蓋碗究竟有什麽音樂,倒是不要讓你也蒙混過關了。”
“要是你唱的不好聽,也是要喝一杯的。”這邊,皇甫溫良已經給南宮卿瑾斟酒了,南宮卿瑾這才一笑,滿不在乎的樣子——“要是不好,我願賭服輸就是,喝一杯就喝一杯,不過要是好啊,喝酒的就是你二人了。”
南宮卿瑾說完,將頭上那金鳳凰已經拿下來,這金鳳凰到了南宮卿瑾的手中,很快的,已經開始敲擊起來,“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一笑傾人城,再笑傾人國。”
這麽小曲兒一首,不要說兩個男人酥了,就連身旁的幾個內侍監以及幾個女子都半邊倒了,用碗來敲擊音樂。
原本就是比較困難的,但是居然還能敲擊的這麽好,這麽悅耳這麽動聽,簡直讓人不可思議,現在,那敲擊的音樂已經告一段落,眾人還沉溺在那種天籟之音的震撼中,簡直難以自拔。
“這這……”
“此曲隻因天上有,人間能得幾回聞啊,南宮姑娘果真是厲害了,厲害,厲害啊。”皇甫溫良已經大舌頭了,於是在接下來的幾個來回中,南宮卿瑾盡量維持讓皇甫溫良少喝一點。
但是皇甫溫良不在乎,很快的,已經將自己袖口中重要的東西拿出來了,“這個是紅丸。”一邊說,一邊拿出來。
南宮卿瑾不知道這紅丸是什麽,旁邊的子桑賀已經解釋起來,“這紅丸一般的男人吃了就會變成公狗,而一般的女人吃了就會變成母狗。”南宮卿瑾哪裏知道什麽畫外之音啊,“什麽公狗母狗,這種東西吃了人是會叫的,對嗎?”
“何止呢,不但是會叫,還會叫的很是激烈呢。”一邊說,一邊已經哈哈大笑起來,旁邊的子桑賀跟著也是笑起來,幾個人熱熱鬧鬧的,過了會兒,皇甫溫良的身旁已經是一大堆亂七八糟的東西。
看起來這大衣袖中可以藏的東西很多啊,倒是子桑賀,越發喝酒越發好像是清醒起來,這是讓南宮卿瑾大跌眼鏡的,到了第二十個會和的時候,終於子桑賀不決定喝酒了。
“這樣要你們兩個人都作弊了,我現在也好歹蒙混過關一把。”一邊說,一邊將自己的金腰帶已經接下來,“這個金腰帶,第一局,接著,我們開局。”
南宮卿瑾看到情況很好,自然是開始連番讓子桑賀開始輸,子桑賀很快已經將自己重要的東西拿了出來,有一塊白玉牌,有一個虎符樣子的白玉老虎,有之前南宮卿瑾送給子桑賀的香囊。
有一個裝銀子的袋子,最多的還是白玉,這袖子也不小,袖子裏麵還有一把象牙的扇子,等到第二十六局的時候,終於拿出來一個黑漆漆的不起眼的小瓶子,這瓶子看上去小,也不知道是什麽。
這邊,皇甫溫良已經說道:“連這個壓箱底的東西都拿出來了,看起來,你我現在已經實在是沒有什麽可以拿出來的東西,既然別無長物,我看,今晚就算了。”
一邊說,一邊將自己的東西已經開始朝著衣袖中裝起來,看到這裏,南宮卿瑾比剛剛還要著急了,手一偏,已經打翻了旁邊的燈燭,這是故意的。
這燈燭打翻了,其實要是平時一不要緊,但是現在呢,現在這燈燭打翻以後,火焰在桌麵上,已經熊熊燃燒起來,燃燒的速度很快,子桑賀還沒有準備整理這邊的東西,旁邊的南宮卿瑾已經手忙腳亂的開始打掃起來。
將這桌麵上的東西給弄了一個七零八落,看到機會現在已經到了,南宮卿瑾立即伸手,就要將旁邊剛剛滾落的黑色瓶子給握住了,但是在剛剛要動手的那麽一刹那,中午那個讓自己為難過的女子已經到了。
半蹲在那裏,幫助子桑賀撿起旁邊的東西,兩人的手都到了旁邊那黑色瓶子的位置,這丫頭皺起來黛眉,好像在暗示什麽,南宮卿瑾很快已經明白了過來,這丫頭的意思是,這瓶子是千萬不能拿走的。
也就是說,現在的遊戲,乃至於今日將那護腕撿起來以後,子桑賀已經開始用很多辦法來引逗她,引蛇出洞固然不是那樣容易的,想要測驗一下南宮卿瑾就更加是難上加難了。
此刻,南宮卿瑾握著瓶子,很快的,已經嫣然一笑,將這小小的黑色瓶子連同幾個東西一股腦兒給了子桑賀。
“抱歉的很,我剛剛打翻了油燈,倒是你們沒有喝醉,我先醉了,此乃酒不醉人人自自醉最好的注解,我啊,看起來是真的困了,和你們兄弟兩人玩,不知不覺已經到了一更天了,冷起來了,我就先告辭了。”
“也好。”子桑賀很快握住了自己的東西,給旁邊的丫頭揮揮手,“送一送。”這丫頭正好是剛剛白天的那個,這邊,從走廊已經走了出來,到了前麵的位置,南宮卿瑾打一個嗬欠,已經放慢了腳步。
“姐姐究竟是什麽意思,剛剛?”她沒有回頭,問跟在自己身後的女子,這女子上前一步,看一看周邊已經沒有什麽可疑的人,這才說道:“奴婢的意思您難道還不明白?”
“好一個子桑賀,好一個白公子居然懷疑我。”南宮卿瑾歎口氣,現在該怎麽辦呢?皇甫已經危在旦夕,要是自己這裏還是不能將解藥給拿過來,明天會發生什麽,皇甫空冥還有沒有明天就果真不好說了。
“顧念好糊塗,像是子桑賀這種人,那裏有人是不懷疑的,之所以沒有將我處決,倒也不是完全因為您的一句話,畢竟他是知道的,可以在這裏撿到那個護腕,說明皇甫空冥壓根就沒有離開這裏……”
“那麽你的意思是?”
“這瓶子要是剛剛消失了,他一定會立即查的,宴會上,周邊伺候的丫頭都是得心應手的,一來這些丫頭是沒有膽量去偷東西的,二來,這些丫頭偷竊解藥是沒有用的,這麽一來,矛頭是何人,您比奴婢都清楚。”
“謝謝你。”南宮卿瑾說,一邊說,一邊皺眉——“隻是,我實在是不清楚,現在我應該怎麽辦?”他這麽一說,已經開始惆悵起來。
“三殿下的毒藥很是厲害,三天,三天會要人命,不要說人,就是大象,隻要是沾染上了也是會沒命的。”老天啊,皇甫空冥啊皇甫空冥,難道你氣數已盡,南宮卿瑾已經不敢想什麽,隻能暗暗的歎口氣。
“這究竟該怎麽辦呢?”她惆悵的想,過了很久很久,這才回頭,“你阻止我,必然是已經有辦法了,對嗎?”這丫頭這才點頭,“實在是不瞞您說,這藥材是我負責銷毀的,在府中,銷毀之前,我給自己留了一個後路。”
“我知道,他是那種喜怒無常之人,我們下人搞不好就已經是眾矢之的,您要的最後兩種藥材,說來不可多得,但是我現在已經收藏好了,給您。”這丫頭一邊說,一邊將手中的一枚藥包已經送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