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南宮卿瑾犧牲色相
“非也,非也,表哥還是不要問這麽多了,好生喝茶就是。”第一杯已經送過來,她就那樣就著杯盞吹一吹,已經將那一盞茶給送過去,皇甫溫良知道南宮卿瑾有難言之隱,但是並不知道究竟有什麽難言之隱。
握著茶盞,一邊飲茶,一邊觀察南宮卿瑾,南宮卿瑾身上有一種與生俱來的吸引力,這是任何人都培養不出來的,還藏著一種淡淡的沉鬱與悲涼,這大概也是南宮卿瑾的氣質。
兩個人交匯了一下目光以後,南宮卿瑾也是開始飲茶起來,皇甫溫良一邊喝,一邊說道:“姑娘可曾有意中人?似姑娘這個年紀,已經準備談婚論嫁了,還是姑娘有益於三弟,準備在這裏……”
“啊——”南宮卿瑾立即誇張的皺眉——“怎麽可能呢,此事原是沒有任何的可能性,我到這裏是寄人籬下,是白公子宅心仁厚罷了,況且對於白公子,我也是沒有那種想法的,白公子對於我也是一樣。”
“那麽,姑娘現在還沒有意中人?”一邊說,一邊看著南宮卿瑾,南宮卿瑾立即點頭,“哪裏那樣容易啊,想要找一個比較誌同道合的,簡直難上加難。”一邊說,一邊微喟一聲,“公子您呢?”
“這……”他原本就有後宮三千佳麗,但是現在,看到南宮卿瑾這麽一問,立即笑了——“和你一樣,也是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啊。”一邊說,一邊歎口氣,南宮卿瑾這裏微微驚訝。
“公子滿腹經綸,原是治國安邦的棟梁之才,原來也是一個人,這一個人如何是好呢,您要抓緊為自己的終身大事綢繆呢。”一邊說,一邊百無聊賴的握住了那箜篌,開始彈奏起來。
“這又是什麽?”
“這是《白頭吟》,是卓文君的一個音樂,天下的負心漢是那樣的多,想要遇到一個可以真心實意的,是那樣的少之又少,要是繼續寧缺毋濫下去,後麵的事情,我簡直連想都不敢想。”
南宮卿瑾一邊說,一邊歎口氣,用衣襟開始擦拭自己的麵頰,看到這裏,皇甫溫良覺得心跟著也是難過起來——“算了,公子哪裏就能感同身受呢,這一曲完畢以後,請公子回去吧,我們兩個人一個未嫁一個未娶,在一起難免不好。”
一邊說,一邊將那箜篌已經從頭至尾全部都彈奏完畢了,美妙的音樂,讓兩個人都沉靜在了裏麵,過了會兒,皇甫溫良站起身來,好像要離開,而在南宮卿瑾也是以為,皇甫溫良要離開了。
但是……並沒有。
南宮卿瑾轉過身,仔細的思忖了一下,然後鄭重其事的回眸,一拳頭已經落在了旁邊的桌上,這突如其來的舉動,讓南宮卿瑾再也不哭天抹淚了,於是看著麵前的男子——“您,您這是做什麽啊?”
“南宮姑娘,實不相瞞,在下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已經一見鍾情,在下要帶走你。”一邊說,一邊看著她。
“這……我暫居在這裏,不由我做主的,您想要帶走我,可是需要問一問你弟弟的,今日的事情,你弟弟知道了,必然又是不好了,我實不相瞞,您能不能借一步說話呢?”
一邊說,一邊看向了旁邊的男子,皇甫溫良倒不是忌憚子桑賀,其實,對於子桑賀也是恨之入骨,這種維持表麵風平浪靜的趨勢,個人有個人自己的如意算盤,朝廷裏麵可以用來剿匪的軍隊並不多。
而這些正規軍固然是厲害,不過群龍無首總是不成的,現在的情況,已經很清楚,則是需要一個非常厲害的朋友幫助自己,看到可憐巴巴的女子,現在他的心是那樣的痛,指了指內室,已經說道:“走,進去談一談。”
“好,好。”
兩個人已經到了屋子裏麵,現在,南宮卿瑾已經被很清楚,自己隻有一種選擇,那就是將這兩個各懷鬼胎的人給弄出來點兒糾紛,究竟從哪裏下手,一開始,她以為畢竟可以做皇上,人一定不會是坊間傳聞的那樣。
現在看來,皇甫溫良是的確有勇無謀了,這種血氣方剛的人,原是最好利用的,現在,皇甫溫良簡直是一個愣頭青啊。
到了屋子裏麵,很快的,南宮卿瑾已經叩拜起來——“皇上,皇上,您終於到了,您終於到了啊!~”
“你如何得知,朕就是君王?”他拉住了南宮卿瑾的手,看著南宮卿瑾,南宮卿瑾那菲薄的嘴唇上,是一個悲涼的淒楚微笑,“妾身哪裏會不知道,妾身與您是故人,今日與您見麵,乃是機緣巧合,您難道果真就不知道妾身是何人?”
“你……”皇甫溫良伸手,指了指南宮卿瑾,然後慢慢的後退,慢慢的後退,好不容易,這才找到了一個位置,坐在了那裏,然後從千頭萬緒中,理出來一個線頭,“你是赫連皇後、”
“如假包換。”南宮卿瑾點點頭,又說道:“實不相瞞,為了將您給吸引過來,妾身從您第一次過來就已經準備吸引您過來了,妾身今日終於得償所願,這裏到處都是眼睛與耳朵,妾身能夠活生生的見到您,原是叨天之幸了。”
“這,你如何落入他手中?”
“說來話長,往後應該是有機會的,今日妾身有很多個秘密都要告訴您,您是帝王,您難道就不清楚,子桑賀現在已經準備懲治您了,在背後,他是絲毫不會避忌的,您做了這帝王,其實是一個引子——”
“往後,打敗了皇甫空冥以後,他就會想辦法打敗您,現在,您的一切,他都開始占有,您的皇後娘娘,老實說,他已經玩膩了,不要以為我深居簡出就什麽都不知道,此事,他們兩個人狼狽為奸,早已經準備弄死您了,您還不清楚——”
“為了安全,妾身這才告訴他,妾身叫做南宮卿瑾的,您仔細看看吧。”
一邊說,一邊攤開手,就那樣看著眼前的男子,眼前的皇甫溫良畢竟與之前的赫連皇後也是常常見麵,現在,看到這裏他已經不懷疑了。
“當年的大火——”他說——
“大火,大火毀滅了本宮的皇權,也是毀滅了先帝,您果真一位皇甫空冥健在,您錯了,在六年前,其實他已經灰飛煙滅了,現在的他是假的。”聽南宮卿瑾這麽似是而非的一說,簡直讓皇甫溫良大跌眼鏡。
“什麽,居然有這種事,朕以為他還活的好好的。”
“這幾年,還有誰能逃出子桑賀的手掌心呢,這男人是那樣的厲害,大哥,唯獨你我連起手來,這才可以將子桑賀給對付了啊,您心在明白了沒有!”一邊說,一邊向皇甫溫良伸出來友誼之手。
皇甫溫良點了點頭,歎口氣——“朕知道你的處境堪憂,朕會全心全意的幫助你,朕知道自己該怎麽做。”
“您這帝王要是想要長治久安,您就需要聽本宮的,本宮這裏會安排好一切,您附耳過來。”南宮卿瑾說,在之前,因為很多人都錯以為南宮卿瑾就是赫連皇後,讓南宮卿瑾心裏麵很是難過。
但是,從那時候開始,南宮卿瑾對之前的皇後娘娘已經有過研究,在芻風將軍還健在的時候,更是將之前的先皇後慣用的動作與肢體語言都告訴了她,現在的她,一切可以說,都已經一清二楚了。
所以模仿出來不會有什麽不同,知道先皇後是一個主動出擊的人,她立即弄出來這麽一個招式,果真,皇甫溫良就已經上當了,一切都已經說了,這才微微一笑,“您看,如何呢?”
“三弟也是聰明人,這……恐怕不是很容易啊。”
“沒有什麽不容易的,三弟不是喜歡剿匪,等到三弟徹徹底底死在了剿匪的過程中,你我樹碑立傳就好,這樣總好過了您相煎何太急,對嗎?在坊間,其實也是您疏離口碑最好的機會啊,您難道就沒有好好的想一想?”
“這計謀好似天衣無縫。”他說,一邊說,一邊思考了一下,旁邊的南宮卿瑾跟著也是點了點頭——“這計謀,我已經思忖了很久了,你放心就是,原是天衣無縫的,現在,為了不讓人生疑心,您去吧。”
南宮卿瑾一邊說,一邊揮了揮手,這邊,他這才依依不舍的去了,倒黴的是,剛剛出門,就已經遇到了趕回來的子桑賀,子桑賀是有人快馬一鞭過來告訴他的,說是皇上來了,來了就來了,好到了南宮卿瑾這邊。
到了就到了,在門口,兩個人好像發生了什麽爭執似的,不多久,這兩個人居然到了屋子裏麵,是有什麽見不得人的,居然會如此關門大吉在屋子裏麵做什麽呢?現在,他是徹徹底底不清楚了。
回來以後,看到皇上,他立即行禮,“您到這裏來做什麽,倒是莫要露餡了。”子桑賀一邊說,一邊看著皇甫溫良,皇甫溫良還是與之前一模一樣,淡淡的笑著,說道:“原是被這女子的音色所吸引,這就過來看一看。”
“皇兄,這女子是聰明兒童,您莫要自作聰明,在這女人麵前,您不夠用。”他說,一邊說,一邊道:“你們聊了什麽?”
“聊了《孔雀東南飛》以及《白頭吟》。”這…鬼才相信呢,子桑賀是一個人,還是一個聰明過人之人,聽到這裏,不禁笑一聲,“往後您過來,沒有什麽事情就不要到宅院中打草驚蛇了,您今日過來,是有事情的?”
“今日過來,哪裏有什麽事情啊,不過是隨便走走,閑庭信步就到了三弟你這裏來,倒是三弟你,最近比之前還要忙碌一百倍,我過來原是準備看看你,和你聊一聊,卻哪裏知道,你居然這時候才回來——”
“皇兄,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你我到花廳去。”子桑賀一邊說,一邊當先已經炒作結合花廳去了,這麽一來,皇甫溫良不得已,隻能跟著子桑賀朝著花廳去了,花廳中,安安靜靜的,有人過來奉茶,奈何溫良今日實在是已經喝過了太多,所以再也不能喝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