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皇甫空冥從來不怕
“您看,您看,這是讓人給弄死的,您看看啊,您要給小人做主。”這武侯立即露出來一副誠惶誠恐的樣子,帶過來的是一個比較厲害的將軍,將軍豹眼在地上看了看以後,啐一口——“真沒出息”已經看向了周邊。
周邊一片狼藉,有人在打掃,有人則是不動聲色的看著眼前的人,將軍哈哈大笑,已經站在了中央——“諸位,都是一場誤會啊,一場誤會,我們辦案子,原本是有朝廷的命令,朝廷是過來要我們搜查一個逆賊的,現如今,誤會誤會啊。”
“將軍,您這是……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啊!”
“不,現在群情激奮,最好不要輕舉妄動,小李子,你要知道,大丈夫能所能伸啊,我以後在怡紅院的時候,你最好不要過來搗亂,你要是有時間也是去看看小桃紅,這怡紅院的小桃紅啊,還是一個雛兒,軟軟的,哈哈哈,舒服。”
“大人,既然是一個雛兒,您怎麽知道就軟軟的呢。”武侯跟著將軍聊起來,將軍哈哈大笑,“哈哈哈,哈哈,試一試不是就知道了,哈哈。”一行人已經去了,來的快,去的也快。
皇甫空冥歎口氣,“您看到了?”
“看到了。”老成掌櫃點了點頭,看著皇甫空冥,皇甫空冥說道:“現如今,溫良執政以後,禮崩樂壞,民眾如同倒懸,借你之口,說本王之話,所謂軟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到了必要的時候,他們最喜歡捏的就是軟柿子,你明白本王的意思?”
“明白,明白,王爺放心就好,我一定會辦好您安排的事情。”這人一邊說,一邊連連點頭,皇甫空冥笑了。“知道你會做好,現在,本王倒是有了胃口,不知道你這裏有什麽好吃的?”
“隻要是王爺想要吃的,我這裏,一應俱全。”這老成好不容易看到傳說中的皇甫空冥,那是自然沒有讓皇甫空冥就這樣離開的可能。
之前,也不過是在傳說中知道皇甫空冥罷了,哪裏真正見到過本尊,現在看到真正的皇甫空冥,人比傳說中還要俊逸非凡,整個人依舊是一股威震天下的王者雄風。
都說,上一次山莊中,他已經凶多吉少,但是現在呢,看一看,人還好端端的。這才是真正的龍藏鳳隱,看到老成頻頻敬酒,皇甫空冥喝過兩杯以後,揮揮手——“莫要讓人知道我在你這裏,否則對你後患無窮,我略坐一坐就去了,你自去忙你的。”
“是。”老成喜笑顏開,為自己可以接待這麽一位了不起人而心花怒放,老成也真正是守口如瓶之人,過去忙碌以後,這邊皇甫空冥一個人喝酒,喝酒是一個人的事情,人在喝酒的時候,腦子就比較沉靜。
喝過了三杯兩盞以後,腦子又是變得比較活絡起來,剛剛的情況,他已經一清二楚,皇甫溫良做帝王,轄管的天下簡直民不聊生,這六年,皇甫空冥不知道坊間的人是如何從水深火熱中過的。
但是從剛剛的情況已經可以看出來,這些武侯是真正的肆無忌憚,他本想要袖手旁觀,但是作為一個曾經的帝王,作為一個曾經的赳赳武夫,作為一個現在隱逸起來找機會複辟的人。
他不可能對這些事情視而不見,現在回想起來,倒是後背一冷。
今日,南宮卿瑾實在是無聊透頂,跟著仙兒在街上到處亂走,其實,她這個人是最不喜歡逛街的,但是街上三教九流的消息比較多,所以她這才喜歡上街。
但是剛剛上街以後,就看到很多騎著高頭大馬的武侯,這些人肆無忌憚的到處橫衝直撞,這是南宮卿瑾沒有經曆過的,她時常在山上居住,鮮少看到這些場景。
“已經這麽亂了嗎?”剛剛被一匹馬幾乎踩到了,此刻南宮卿瑾閃避過來,剛剛站穩身形,就問一句,這邊,仙兒已經打聽到了,在人情練達方麵,仙兒的確是略勝一籌的。
“小姐,您與奴婢等會兒不敢走這邊了,呶,要走這邊。”仙兒一邊說,一邊指了指九嶷大道旁邊的路肩位置,一般情況,在京中,是禁絕馬兒橫衝直撞的,到了京中,在外苑,隻能牽著馬跟在人的身後。
其實,這是六年之前就已經沿襲下來的一個規定,但是現在,已經一條一條都打破了,現在的情況是,馬兒在街道中央橫衝直撞,騎馬的武侯,看到人想要如何就如何,剛剛驚心動魄的場景已經過去了,但是南宮卿瑾依然是心有餘悸。
“如何要走那邊?”她說,一邊說一邊又道:“大白天的,難道他們在執行公務不成?”
“以權謀私罷了,這些當兵的,一個比一個還要猖獗。說是在找這麽一個人,您看——”仙兒一邊說,一邊已經撿起來一張紙,那張紙髒兮兮的,不過依照那輪廓,還是可以看出來,是皇甫空冥。
南宮卿瑾看著仙兒手中的紙,看過了以後,嚇絲絲的說道:“找他,他現在在哪裏呢?”
“奴婢哪裏知道,我們走了,小姐。”仙兒對皇甫空冥好感並不多,當初,柳媚兒折磨她們的時候,皇甫空冥明明是可以幫助她們的,但是皇甫空冥呢,視而不見,以至於讓柳媚兒發現她們是好欺負的。
在那樣沒身份沒地位的囚禁生活中,仙兒早已經恨透了皇甫空冥,現在看到朝廷緝拿皇甫空冥也並沒有什麽酒同情。
“我們走,一邊走,奴婢一邊給您打聽,帝京人多口雜,很快就會打聽出來的。”南宮卿瑾是不清楚的,自己第一天逃離以後,到了第二天,子桑賀的軍隊已經將山莊給包圍住了。
現如今,皇甫空冥早已經是驚弓之鳥,至於皇甫空冥的軍隊,她是知道的,那麽多的人都銷聲匿跡了,“不是說,他已經死在了那一次的圍剿中?”那圍剿,是如此的驚心動魄,五萬人的軍隊,將那原本就不是非常大的峽穀給整個兒包圍了。
無論怎麽樣的對壘,其實皇甫空冥都沒有任何的勝算,但是,就那樣已經沒有任何勝算的情況中,皇甫空冥居然還是勝利了,這簡直是以少勝多的戰役中屈指可數的唯一一個。
在帝京,人們對皇甫空冥的好感,早已經超過了皇甫溫良和子桑賀,子桑賀對下級簡直是不聞不問,這些武侯想要做什麽就做什麽,肆無忌憚已經可見一斑。
至於皇甫溫良,人人都清楚,皇甫溫良對於很多事情是視而不見,說來權利是掌控在皇甫溫良的手中,其實明眼人一眼就可以看出來,真正的朝局是在子桑賀的手中,且必然是在子桑賀的手中。
那麽,如此一來,興風作浪的武侯還有各級人民官員就有了胡作非為的可能與舉動,現在,這樣的情況之中,民眾是真正苦不堪言。
到了前麵一個僻靜的角落,這裏是一個打鐵鋪,此刻,有一群武侯已經來了,這些武侯在一個灰頭土臉的人帶領下過來的,這個人一臉的誌得意滿,一臉的小人得誌。
在武侯的等級劃分中,其實南宮卿瑾也是清楚,武侯是最高等級,下來的一等就是校尉,校尉下來就是小病小降,從一色看,這個現在囂張的不可一世的人是一個校尉,而地上呢,此刻還躺著一個死人。
這人顯然是讓人給弄死的,從死亡的狀態看,不是很美觀,南宮卿瑾與仙兒老遠的看著,那膀大腰圓的家夥,已經到了這死屍的旁邊。
“大人,大人,您看,您看啊,您仔細看看,這分明是他們弄死的,此事不可善罷甘休,幸虧剛剛屬下跑得快,不然連屬下都完蛋了。”這人一邊調唆,一邊在周邊看著,但是武侯看看情況不對,立即散了。
這些人怏怏不樂的去了,南宮卿瑾朝著那死屍的方向去了,認真的看了看,在眾人的睽睽目光下,她淡定的看完了以後,這才站起身來,和仙兒交流起來。
“看來是重物墜地給壓死的,倒是奇怪了,好端端的人,在路上行走,人人都好著呢,唯獨他一個人死於非命,這大概就是命運使然了。”南宮卿瑾一邊說,一邊歎口氣,“仙兒你說呢?”
“仙兒……”南宮卿瑾看著仙兒,仙兒的目光望著前麵的位置,呆愣愣的,在人叢中,她好像發現了皇甫空冥的影子,以至於現在南宮卿瑾在叫自己,她都沒有聽到。
這如何可能呢,不是說,他已經死在了圍剿的戰鬥中,他居然在這裏。
連忙回頭,給了小姐一個點頭微笑以後,這才調整了一下麵部神色,用一種和緩的語聲,說道:“小姐,借一步說話。”南宮卿瑾明顯感覺到來自於仙兒的躊躇,看到仙兒臉上神色不是很好的樣子。
立即點了點頭,兩個人已經往前走,到了前麵一個更加清幽的地方,仙兒這才開口——“王爺真是大膽!”仙兒說,這麽一說,南宮卿瑾倒是沒頭沒腦了,聽到這麽一句,如墜五裏霧中。
“仙兒,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不瞞您說,剛剛奴婢看到了皇甫空冥,奴婢看到了王爺。”仙兒說,一邊說,一邊觀察南宮卿瑾的神色,南宮卿瑾先是心跳加速,不過很快就恢複了平靜,“不要說破,無論如何,他比溫良與子桑賀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