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行醫治病
地裏的農活幹的差不多了，周杏也得以被孟婆子放行。剛到山上，落她們一段距離的周橙就小跑著上前與王小花她們為伍。
之前周橙至少還會與周杏說上一說，現在壓根不把她看在眼裏……
周杏看著周橙與王小花那般歡快的表情隱有不快，不過想到上回說了兩句周橙欲掉金豆子的模樣，也無奈的很，隻能隨她去。
而周枳見周橙走了，卻正是合襯她的心！
“大姐，你知道顧寒笙嗎？”想到在集市上聽到的這個名字，周枳興致勃勃的問道。
這個名字，周杏也是聽得的。
周杏蹙著眉頭，對周枳點了點頭，說道：“略有了解，聽說是鬆安村顧家的小兒子。”
沒怎麽離開過驪山村，對於顧寒笙的了解，還是來源於村內好事之徒嚼起的八卦。周杏有幾回下山之時，聽得幾個婆子坐在一塊兒，聊起了顧寒笙的事兒。
“怎的會問起他？”想到之前聽說過顧寒笙犯過的事兒，周杏心裏不禁唏噓。
周杏蹙著眉，半是擔憂，半又是困惑的模樣。曉得今天周枳上集市去了，思忖著莫不會是在集市上遭遇了顧寒笙？！
想到這，周杏急口問道：“你該不會是遇到顧寒笙了吧！我跟你說呀，以後撞見那顧寒笙，你就繞著走！”
看著周杏那般焦急忙慌的樣子，周枳擺擺手，回道：“沒有沒有，大姐你放心吧！不過，這顧寒笙很有名嗎？”
“可不是，顧寒笙可是我們這出了名的小惡霸。下賭坊，鬧酒館，打商販……這些惡事他全做得！”想到顧寒笙做過的那些事兒，周杏的眉頭不禁蹙的又更深了幾分。
周枳麵色不動，眼裏的興趣卻是更加濃厚。
仿若想到了什麽，周枳揚著一張臉，繼續問道：“大家都怕他嗎？”
周杏點點頭，說道：“那當然啦，他可是小惡霸，誰都不想撞上他，唯恐被他尋鬧！你聽姐的話，碰到顧寒笙，最好繞路走，千萬要小心著些。”
周杏的聲音微有些粗糲，其中還帶著淡淡的鼻音。此時這般開口，倒好像是老母親對周枳的諄諄教誨一般。
周枳低垂著腦袋，臉上的神色也看不大清。過了良久，這才悶悶的“嗯”了一聲，算是作為對周杏那翻勸誡的回應。
也沒有再在周杏的麵前提起“顧寒笙”三個字，周枳甚是安分的拾著山上的柴禾。柴禾大多都是嶙峋怪異之狀，硬實不可擠壓，占用的地方頗大，而且沒法擺放個整齊。不似豬草，柔軟可以搓圓捏扁。
周枳隻得學著周杏的模樣，將柴禾撿了歸攏到一起。反複走了幾趟，周枳的兩腿就受不住了，光是站著，都能察覺到兩腿上的肉在微微的顫抖著。
讓她這麽一個胖子做這樣的事，著實有幾分艱難。
好在這這柴禾啊，不比豬草，更重也更大。撿了沒多久，見已堆了不少，兩人便也沒有再繼續撿下去。周枳看到不知何時，周杏的手上多了幾條藤條。
將兩三根藤條放在手掌心，兩手用力一搓，將其絞成麻花狀。
聽得周杏將那藤條搓的“次次”作響，周枳不禁心驚肉跳，她這手掌心該搓禿嚕皮了吧！不過周杏幹粗重的農活久了，這點小事對於她來說，也不過就是手掌微微泛紅而已。
用藤條綁了地上的那些柴禾，兩人這才下了山。柴禾背在身上，隔著幾層薄薄的衣衫瘋狂刮蹭著周枳後背上的皮。
看了周杏一眼，周枳見她瘦骨嶙峋被柴禾頂著骨頭也不開口說痛，周枳便也什麽都未說。
下山的時候碰到了周橙，也背了一捆柴禾，隻是與周枳的比起來，數量上、體積上都有些難看。
周橙雙手攥著拳，緊緊的抓著身上的藤條，眯著一雙眼睛不住地盯著周枳看。
吃了毒蕈的那個晚上後，這胖子好像有了變化……周橙心裏暗自揣度，心裏微有些躁鬱。周枳的變化看在眼裏，但她卻找不到任何原因。
下山的路走了一段，快要臨近村戶時，就聽到一陣喧鬧聲，其中還夾雜著不小的哭聲。
聲音的來源正是過了河之後的第一家，此刻他家門口還聚集了不少的人。
“哎，就是作孽啊！看樣子，這劉家是要絕後了！”
“嘖，你這話可別讓劉家那倆口給聽到了，現在他們這般……這般慘，指不定啥事都幹得！”
“我這不也是憑良心講句實話而已，現在這還有水人不知這劉家小娃得了不治之症。不過，咱也不知道他這病會不會傳染……”
“咦……”那話一說，一群驚恐的作鳥獸散。
……
與那些老婆子隔著還有十幾步的距離，周枳就聽到了她們的聲音。憑著她們那些細細碎碎的閑話，周枳也理清楚了這事情。
恐怕剛剛聽到的哭聲，大抵就是來自於那劉家，大概是劉家唯一的兒子現在得了病，被郎中診斷為“不治之症”。
行醫治病……這不就是她的老本行嗎？！
一時之間，周枳也沒有多作他想，直接腳尖朝著劉家走去。
一旁的周杏與周橙還沒有反應過來，周枳已經邁開步子，走了有四步之遠了。
劉家現在這麽亂哄哄的，周杏也不知道周枳的意思，趕緊小跑著上前，一把抓住了周枳的手，說道：“二妹，你這是怎的，趕緊回家吧！”
“大姐，我聽說劉家有人得了重病，我去瞅瞅馬上回家，不會耽誤太久的。”
周杏直以為周枳這是去湊熱鬧，抓著她的手沒有鬆開，說道：“你現在這麽去……不太合適！聽姐的話，回家！”
“大姐，你放心吧。”說著，周枳拉開了周杏的手，繼續往前。
周杏還是不放心，可是現在又勸不住周枳，一時之間心急如焚。想著與周橙一起，將這周枳綁回家，隻是待她一回頭，這周橙已經走了一段距離了！
現在周橙心裏也沒有其他多餘的想法，趕緊回家找到孟婆子，讓她瞅瞅周枳在幹些什麽好事！現在可是周枳自己撞上刀刃的，這樣的機會，不能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