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今天真是不太順。
先是惹了盛家太子,再得罪了他的女伴,最後還放了老板鴿子,自己跑掉。
流年痛苦的閉眼,情商捉急到底怎麽辦?!可以治麼?
一輛奔馳緩緩的行駛到了正在唾棄自己的流年麵前。
聽到動靜,流年睜開眼睛,車裏居然是被自己放鴿子的老板?
是她睜眼的方式不對麼?
湯珈铖下車紳士的幫她打開車門的時候,流年還是有些呆呆的。
湯珈铖好像覺得她這個樣子很好玩,用手指點點她的下巴,笑著說:“還不上車?再不跑,他們追過來怎麽辦?”
流年一聽就知道剛才那個熱鬧自己的上司肯定是看到了。
而且被他這麽一說,流年心裏還真有點怕人家會找過來,於是迅速的爬上車,係好安全帶,湯珈铖笑著搖搖頭,然後上車。
車開出了十裏盛世的範圍,流年才鬆一口,開始抱怨湯珈铖不夠意思,看到她被那個女人找茬都不過來幫忙。
“我要受傷了要算工傷的好麽?”
湯珈铖笑容裏帶著無奈跟一絲溺寵:“你玩的正開心,我怎麽好打擾?”
流年搖搖頭,告訴自己這是錯覺。
“那你也不應該丟我一個人啊。”
要是湯珈铖在,直接拿出邀請函就沒事了,也不會有後麵那一場打動幹戈了。
“小姐,你真的很沒良心,我看你作案不成功就趕緊開車帶你跑路了,這樣還不夠麼?”
流年皺皺鼻子,示意自己沒聽到。
不過那個女人為什麽要找她麻煩呢?
難道是因為她不小心打斷了他們的活春宮,欲求不滿了?
被自己想法嚇了一抖的流年決定忘記這個事情。
湯珈铖一邊開車一邊注意著流年的表情,看她一抖,以為她真的嚇到了,於是出言安慰:“沒事的,一切有我。”
有了老板的保證,流年一顆懸著的心才真正放下來。
放下心來,流年才覺得餓了。
宴會上很少有真正吃的飽的人,大家都忙著應酬巴結了,誰是真的來吃飯的呢?
“去吃點東西?”
湯珈铖建議到。
流年點點頭。
那頭蘇雅莉被劉經理扶著去了休息室就開始憤恨的大哭起來,女人在受了委屈的時候就喜歡找人安慰她們。
而蘇雅莉找的就是她新攀上的金主,盛世。
她換好衣服,花了一個淡妝,眼睛還是紅腫的,看起來楚楚可憐的模樣,就去盛世專屬的套房。
盛世從宴會上離場之後就在套房裏看文件。
聽到助理說蘇小姐過來的時候,盛世想了三秒才想起是誰。
正好文件看的無聊,自動送上麵來打法時間的,又有何不可?畢竟這個女人為了接近他下了很大功夫的。
蘇雅莉看盛世願意見自己,越發篤定他是對自己感興趣的。
於是一看到盛世,就撲過去,開始抽抽搭搭起來。
蘇雅莉把自己抽泣的聲音控製在了委屈又可憐的範圍,好像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樣。
盛世拿起手邊的紅酒,可有可無的問了一句:“怎麽了?”
蘇雅莉就是等盛世問她。
她心裏得意的笑了笑,抬起頭,一邊小聲哭泣一邊開始說今天在大廳的事情。
影後就是影後,不僅僅哭的不難看,還頗為惹人憐惜,嘴裏還添油加醋的把事情說了一遍,說完也不要盛世做什麽,隻是繼續撲在他肩頭哭。
盛世聽完整個事情,眉頭都沒抬一下。
隻是眼睛裏閃過一絲難以捉摸的光。
那個女人,還真是??????與眾不同。
看似好欺負,但是被逼到某種界限之後就會不顧一切的反擊麼?
這樣烈性的女人,最容易讓男人湧起征服欲了,還是說,這天這一切,依舊是她引起他注意的手段?
如果是,那麽恭喜她,她成功了。
蘇雅莉見盛世不說話,竊喜的以為他應該是聽進去了,說不定還能幫她報仇。
就在她幻想著怎麽整死那個女人的時候,一直沒有出聲的盛世突然開口:“出去。”
蘇雅莉一愣,懷疑自己聽錯了:“太子爺,我??????”
“不要讓我說第二遍。”
盛世沒有變臉色,甚至臉上還帶著笑意,可是蘇雅莉的話就是不敢說出口了,她不明白自己做錯了什麽,剛才還好好的,怎麽太子爺突然要趕她走了?
但是蘇雅莉即使再疑惑也不敢耽擱,從盛世懷裏坐起來默默的轉身離開。
不過她把這一切都算在了流年的頭上,都是那個女人,所以她今天一整天才這麽不順利!!
遲早她要從那個女人身上討回來!!
正在專心致誌想吃的流年打了一個噴嚏。
作為一個又選擇障礙的人,最後還是讓湯珈铖決定去哪裏吃,然後可能一晚上都沒得吃。
流年以為湯珈铖會帶她去哪家西餐廳,沒想到最後奔馳停下的地方居然是H大著名的美食一條街,也是他們的母校。
故地重遊,美食街比幾年前擴大了許多,原先一排的門麵,現在擴充為麵對麵的兩排。
路還是這麽寬,人群自然而然就顯得洶湧許多。
流年指指點點一路,告訴這個學長出國後,校園裏的變化。
車子到了美食街外老遠就進不去了,兩個人下車,隨著人潮漸行漸進。
這個時段,到處是下了課的情侶來吃晚餐,年輕的男男女女手拉著手,捧著路邊買的小吃,甜蜜的互相喂食,笑鬧聲到處都是,很是熱鬧。
其實對於那些安靜優雅的西餐廳,流年更加喜歡這種接地氣的地方,能讓她更加放鬆自在。
下車的時候,湯珈铖脫掉了阿瑪尼的西裝,解開了領帶,襯衫解開最上麵的兩顆扣子,順便還把整理的頭發弄微微淩亂了一些。
又一個優雅矜貴的億萬豪門公子,變成了一個很帥很氣質的男人。
不過那種尊貴感,依然是揮之不去的。
湯珈铖走了兩步就發現身邊的人不見人,回頭看,才發現流年一臉饞嘴的站在一家烤魷魚旁邊,等著小販烤好她的魷魚。
湯珈铖有些哭笑不得,他轉身又擠了回去,
湯珈铖有些哭笑不得,他轉身又擠了回去,握著剛剛把魷魚拿到手的人,希望她不要因為吃的而跟丟自己。
剛才那不可一世的模樣,好像誰都不放在眼裏,什麽事情都敢做的神氣樣子,但是在這樣的環境中,到底還是弱弱的女孩子,湯珈铖輕輕捏捏手掌中細細的手腕,看著她認真的在人群中擠來擠去的笨拙模樣,笑著拉著她,護在身後,慢慢的走著。
現在真是宵夜的黃金時段,流年跟湯珈铖隨著人群走了整整一條街,東西買了不少,卻沒有找到可以坐下來吃的地方,兩人艱難的轉身,準備按原路返回,轉身的時候,遲鈍的某人終於發現自己被老板握著手腕了。
感覺到手掌心裏纖細的手腕掙開的力道,湯珈铖並沒有阻止,而是順手放開
了。
流年笑著說:“沒地方坐,怎麽辦?”
“去車上吃吧。”
流年點點頭,順著人群往回走,隻是回去的路上,湯珈铖沒有再捏著她的手腕,不過還是小
心的護著她,以免他們被人群衝散。
流年很認真的東張西望,所以沒有回頭,如果她回過頭,就可以看到穿著白色襯衫的男子眉目清俊,嘴角抿笑。他緊緊護著身邊手上都是吃的,還四處張望食物的小女孩,他臉上的神情出奇溫柔,足以讓人心醉。
周圍有花癡的小女孩看到這一幕,用手肘捅捅低頭狂吃麻辣燙的男友,無比陶醉的說:“驀然回首,那人就在燈火闌珊處。”
吃到一半的男孩並不懂自己的小女友陶醉什麽,隻是念念叨叨的問:“吃飽了麼,還想吃什麽?”
女孩原本一腔柔情,瞬間覺得被喂了狗。
看看人家的男人,再看看自己的男人,女孩捂臉不忍直視,男生對小女友的疑惑又多了一個。
上了車,流年已經餓的前胸貼後背,開始大吃,吃相雖然斯文,但是速度令人咂舌。
湯珈铖找出奶茶的吸管,插上遞給正在吃紅薯的人,抿嘴微笑。
吃到一半,流年才發現隻有自己埋頭大吃,頓時窘迫不已:“湯總,怎麽不吃?是吃不習慣了麼?”
湯珈铖並不回答她的話,隻是抬手將她耳邊的碎發攏到耳後,點點她的下巴,聲音在喧鬧的人群中,低沉而優雅:“在這裏還叫我湯總?”
“學長。”一如當年的叫法、
湯珈铖溫柔的揉揉她的頭發,流年不知道為何,一陣臉紅。
吃完東西,湯珈铖送流年回去,流年開車車窗讓車裏食物的味道散開,夏夜的風吹進來,帶夜風撩起頭發,自有一股慵懶的風情。
微卷的發好似吹到了開車人的心裏,湯珈铖心裏一陣微動。
車到了,流年跟湯珈铖道謝,而他依然是溫柔低笑,目送著流年的背影消失在樓梯口。
他一直停在流年家的下麵,看到她所住的那一層樓亮起了燈,才緩緩坐進車裏,隻是他的目光中,已經不再僅僅是柔情款款,多了許多讓人捉摸不透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