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雙腿發軟

  “湯總，你的意思是？” “你來跟進這個案子。據說盛氏的公子已經回國，應該會回到盛氏主持大局。” 那麽，這就是盛家公子進公司的第一仗，那麽必定是勢在必得的。 他是C&M的勁敵。 “隻有盛氏能跟我們一教高下。” 流年看著手上的照片，是一張遠景，盛世帶著複古的墨鏡，即使僅僅隻是看照片都看得出氣場強大，刀削的輪廓如同最精致的雕塑一樣，完美，但是不似真人。 可是，他耳邊那紫色的耳釘，為什麽會覺得眼熟呢？ 流年覺得奇怪，但是並沒有多想。 繼續翻著文件，上麵是政府哪一個部門要拍賣這塊地，還有官場上複雜的人際關係網。 流年看了幾頁就沒有繼續翻下去，舉起資料問道：“湯總，這是？” “讓你看看這次競標的深淺，但是別擔心，這部分我來打理，你就負責好如何中標就行。” 流年點點頭，拿起其中湯珈铖的資料推門走了出去。 回到自己的辦公室，桌上的電話就響起，流年順手接起。 “喂，你好，我是季流年。” “················” 那邊沒有聲音，隻有安靜的呼吸聲。 明明是隔著電話，流年卻有種呼吸相聞的感覺，這樣熟悉的感覺，讓她，有些心慌。 熟悉的心慌。 “流年。” 顧城的聲音沉著，安穩，如同他整個人一樣，那麽的一如往昔。 那名喚顧城的少年應聲出現，好像穿越過時空，出現在她眼前，，低沉醇厚的聲音在季流年耳邊響起，“你好，我是顧城。” 他向她伸出手，溫暖的指尖幹燥有力。 流年抬頭看他，握住他的手，微笑點頭。 彼時，夏正濃，悶熱的天氣裏，蟬在聒噪，灰塵在光束裏飛舞，仿佛就這麽一瞬，周遭突然安靜，天地無聲。流年的眼裏心裏，隻有眼前這個俊秀的少年，他微笑的弧度剛剛好，他溫暖的手掌好像預示著天荒地老。 “顧城，我想回家。” “顧城，你給我買那個！” “顧城，明天送我去學校好不好？我的同學說要看看你哎。” “顧城！說好了今天去看電影的！你怎麽說話不算數啊！” “顧城哥哥……” 回憶是一座橋，也是通往寂寞的牢。 隻是，一切已經是物是人非。 季流年狠狠忍住眼底的熱意，聲音冷漠：“有事？” 她知道他已經回來，就是知道，所以才去酒吧買醉，才會這樣莫名其妙的失shen。 “可以約你晚餐麽？” 溫柔的聲音，好像帶著一絲期待，讓人不忍拒絕。 曾經，季流年最抗拒不了他這樣的語氣，隻不過，是曾經，而已。 “抱歉，沒空，麻煩下次跟我的助理提前預約。” 說好，毫不留情的掛掉電話。 隻是在掛掉電話的瞬間，她雙腿發軟一般，癱坐了下來。 顧城，顧城，如同一個魔咒一般，一直困住她的心，一直到現在。 那頭顧城對著掛斷的電話，溫潤如玉的臉上，無悲無喜。 深夜。 季流年回到家，看到葉樹還在看書，有些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