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欺騙的代價
一路上風平浪靜，看來齊王早就已經安排好了！
“春兒……我怕！”
“不要害怕！皇後會幫你的！”
有時候想想這個齊王妃還是很可憐的，被人當做棋子，就算皇後利用她得到了王位，那王位也不可能就是她的！現在她還看不明白這一點，不過，就算是看明白，又能怎樣！
“宣齊王進殿！”
蕭鳴看著眼前熟悉又陌生的場景，曾幾何時，無數次想要回到這裏，可是今天的場景卻不是預料的。無數次，蕭鳴幻想過，鐵騎踏破宮牆的快感，當日之仇，定會十倍奉還！
隻是喜劇的是，他就要以王夫的身份來接管這個國家。這樣的心情不是每個人都能懂的！
“你回來了？快，讓父皇看看你！”
當著文武百官的麵，皇上毫不掩飾對愛女的思念，以前是以前，現在嫣然公主已經是未來的繼承人了，大家對此也都報之一笑。還不乏一些諂媚之臣，送去討好的波線。
“怎麽了？在外麵一定受委屈了吧！你看你都瘦了，一定是你不習慣他們的飲食，沒關係……咳咳咳……現在回家了，想吃什麽，想要什麽，盡管說！往後……這天下都是你的……你想要什麽，父皇都可以給你！”
皇帝言語間透露出些許的無奈，這些本就是當初他承諾的，可直到現在……他才兌現承諾，這些年……這是委屈她了！
皇帝老爹臉色都發青了，看樣子，已經撐不了多久了！這件事，不能就這麽算了，看到旁邊那張惡心的臉，嫣琪琪就忍不住，想要衝上去狂揍一頓！
不過越是這個時候，我們越是要冷靜，冷靜……再冷靜！
“怎麽了？怎麽不說話呀！”
“啟稟皇上，公主感染風寒，暫時不能說話！”
“那……為什麽遮住臉呀？”
嫣琪琪很想努力的表達什麽，但是這個時候皇帝老爹會明白嗎？
“皇上，你還不知道，嫣然呀得了麻疹，一時半會還好不了！”
皇後立刻辯解道！蕭鳴在一旁做深思狀，她毀容的事，她父皇都不知道呀！不是說這皇後最討厭嫣然公主了嗎，為什麽反倒替嫣然公主說話了！蕭鳴隨即來了個冷笑！
“這……這麽大的事，我這個做父皇的，怎麽不知道？”
“這……皇上，你最近龍體一直抱恙，臣妾不是害怕你擔心嘛！況且這也不是什麽大事，這也是嫣然的意思！她呀，總是什麽事都為皇上著想，以前是臣妾太偏見！臣妾，現在是越來越喜歡嫣然公主了！”
鬼扯？這是大度呀！不愧是一國之母！
“那就好……那就好……看到你們現在這樣，鄭也就放心了！”
這一見不知道，還有沒有時間再見麵了……可現在這個時候，怎麽能和他相認。先不說皇後的兄長重病守在宮門外，就說這皇後近在咫尺對皇上的性命也是一種威脅！放眼朝中，嫣琪琪不敢保證裏麵有幾個人是自己的，就算是，也早就被皇後肖清了！不知道蕭哲那邊怎麽樣了……幾天都沒有他的消息了，不會是……
“公主不去看看皇上嗎？皇上會生疑的！”
嫣琪琪說話間，手已經扶起齊王妃了！借公主之力，倒是看看，皇帝老爹中的是什麽毒！
“皇上！公主在風雲，時刻掛念著皇上！現在公主回來了，可惜……”
嫣琪琪眼神失落，真的希望皇帝老爹能從中察覺到什麽，可是……好像他一點反應也沒有！
齊王妃握著皇帝的手稍微顫抖了一下，嫣夜有那麽一瞬間的失神，臉色馬上恢複了正常！
“絕命草？！皇帝老爹怎麽會中這種毒。絕命草是生在曼陀絕情穀的致命毒草，可絕情穀深萬丈，離京城如此遙遠，怎麽會……嫣琪琪還以為這種草已經絕跡了！隻有在醫術上才看到，可絕命草中含有81種毒素，每一種毒素都是相生相克，換句話說，這世上，沒有一種草可以解這種毒！那就是說……”
嫣琪琪強忍著情緒！這藥用得太久，就算是找到了時間僅有的解藥，恐怕皇帝老爹也……
不！嫣琪琪不知道他是不是個好皇帝，也不不想管，他曾經是不是個好丈夫，隻是，他是到自己到這裏來，第一個對自己好的人！第一個，和自己說把酒言歡的人！如果嫣琪琪的老爸是一個長者，是一個嚴厲的領路人，那他……眼前的皇帝老爹就是個慈祥的長輩，可以說心裏話的朋友！不管怎麽樣，嫣琪琪都不想失去這個親人……
臨別，皇帝老爹向齊王妃的方向望去！大家都看得出來，皇帝對齊王妃是有多疼愛！
場上唯一一個外人，對，他是外人。不管多少年，他都是外人，還記得第一次進曼陀宮，嫣夜看自己的眼神，蕭鳴不會忘記，也永遠不可能忘記。他是被拋棄的孩子，是被自己最尊敬的父皇送來求兵的人質，嫣夜自然不會正眼瞧他。可今日，他的身份不用了！他是堂堂風雲國的齊王，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齊王……誰都害怕的齊王！可改變什麽了？
沒有！嫣夜還是沒有正眼瞧他，蕭鳴同樣有一種被送來做人質的感覺！可他現在已經是嫣夜最寵愛女兒的夫君了，難道曼陀王不應該以禮相待嗎？蕭鳴本以為已經找回的尊嚴，可以一雪前恥的大好機會，這一刻，突然被瓦解，被瓦解得體無完膚！
蕭鳴隻想親口告訴嫣夜一件事，他不是人質，他不是！
嫣夜其實早就忘記了當年的那個小男孩，看到女兒的他，哪裏還管得著這個外來的女婿，現在他的性命都岌岌可危，更沒有那個精力了！
可是也因為沒有人顧及到蕭鳴，他才更明白的看清楚了一個真相。一個連自己都不敢相信的真相！為什麽是她？為什麽……
公主？當年的小女孩居然是公主，她才是真正的公主！被人折磨得死去活來，連低等宮女都不如，居然是公主！難怪不得，這些年找不到她，誰會想到她是公主！
逃婚？！她居然敢逃婚，這就算了，居然敢每天在眼皮下晃悠！不對，那麽多暗衛盯著哲王府，為什麽就沒人發現她的身份。齊王很相信自己的手下，做了間諜這些年，不可能連一個人的底細都查不到！
“金鍾！”
“屬下在！”
金鍾實在不敢看這張臉，以前王爺呆著麵具，還可以假裝不知道他的表情，額款式現在，他已經不帶麵具了，金鍾覺得比以前更恐怖了！
“你有什麽要說的！”
“屬下……屬下不知王爺說的是……”
“你不知？本王是太信任你了！那本王來問你，琪琪是何身份！”
“琪琪？啟稟王爺，現在在哲王府的，確實不是琪琪姑娘！是春兒，而真正的琪琪姑娘就是現在的春兒。”
金鍾見瞞不過了！隻好從實招來！
“就這些？！”齊王的眼神冷得可怕！
“就……請齊王饒命，屬下……有罪！其實，齊王妃不是真正的公主，當初曼陀使臣來找屬下，說以後度多多關照公主，當時屬下就納悶，直到調查琪琪姑娘，屬下才發現這個驚天的秘密！”
“你！為何不說？”
“齊王饒命……是哲王，屬下隻是懷疑，卻沒有確切的證據，可哲王從中改變了一切，蒙蔽了屬下，屬下以為隻是一時的錯覺。屬下還派人去查過琪琪姑娘的老家，隻是哲王早就布置好了一切！屬下愚昧，被哲王蒙蔽！現在春兒被識破了，屬下嚴刑拷打後，終於證實了真相！”
金鍾話語盡量誠懇，要知道齊王可是隨時都會要他性命的人！
“你認為本王會相信嗎！小事，本王允許你犯錯，可這件事，你確實不該錯！”
金鍾從齊王的臉上聞到了一股很重的血腥味。當初就不應該聽馬鳴的話！現在……已經沒有後悔藥了！
“本王有時間等你說實話，不過，看你有沒有時間說實話！”
齊王顯然是不相信金鍾這套說辭的！
嫣琪琪對絕命草是一點辦法沒有，就算真的能配出這藥，恐怕也來不及了！現在嫣然已經回來了，這就代表，他們會加快腳步……要是加大藥量，恐怕比預想的狀況要壞很多！
“你來幹什麽？”
“琪琪？！本王是應該叫你嫣琪琪，還是嫣然？！”
齊王的態度咄咄逼人！他說過，逃婚，就是要付出代價的！不管是誰，都不能輕視他，包括她也不行！
“你？！你說什麽？出去！”
關鍵時候，齊王怎麽會怎麽知道！看來沒有蕭哲在身邊，自己的處境實在是很危險！
“現在沒有別人！嫣然公主還要裝下去嗎？本王這就去告訴皇後，你已經回來了，你認為，她會怎麽辦？”
“你卑鄙！！沒想到你這麽卑鄙，忘恩負義，當初就不該救你！”
嫣琪琪恨自己，這張臉還是自己治好的呢！早知道就不救他了，就好沈流雲還有好處，可救了他，隻有壞處！
“本王一直都那麽卑鄙！順便告訴你，你逃婚的這筆賬，本王也給你記著，你另嫁他人的賬也不會少一分一厘！你就等著吧，嫣然公主！”
“你！死蕭鳴，你以為你是誰呀！想要誰嫁給你就嫁給你，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
“哼……最好乖乖的！要是不想你父皇立刻死去，要是不想你大好河山落入他人之手，那本王就奉勸公主：準備好嫁妝，本王可沒有那麽大的耐心！本王要在回朝之日，迎娶你！”
迎娶？！什麽跟什麽……難道他不知道，現在事情已成定局了嗎？難道他不知道自己現在已經是蕭哲的王妃了，還叫自己一聲四嫂。難道他想改寫曆史？不可能吧……除非再穿越一次！當然這種事是不會發生的。
“蕭哲，你要不要一走就沒有消息！這個惡魔……對，蕭鳴就是個惡魔！本來以前還覺得他不錯，為什麽突然間翻臉不翻書還快！”
“姑娘，你的信！”
“這是？”嫣琪琪一看字跡，果然是蕭哲的，不過這皇宮境內他是怎麽進來的！
“兵權還是在皇後一族的手裏！現在朝中上下幾乎都是皇後的黨羽，就算聯係所有反對皇後的人，恐怕也不是她的對手。那沒辦法，現在隻有看老天爺要不要幫忙了！可是這之前，一定要好好解決蕭鳴那個惡魔！要是被他捅了出去，可就不好了！”
嫣琪琪隻有祈禱蕭哲會沒事，千萬別和蕭鳴碰到一起！
“春兒？！春兒姐姐……”
“啊……！你什麽時候進來的！”
差點忘了，自己現在已經不是嫣琪琪了，對於春兒這個名字，還真的有點陌生！
“皇上請你和公主過去一趟！皇上確實太思念公主了……也難怪，都快大半年沒見了，可公主這次回來，乖乖的。問什麽也都不說，問急了，奴婢們才知道，公主是想找你！也是……公主待春兒姐姐，自來就不一樣！公主……不，以後她就是我們的王了，到時候，還請春兒姐姐多多關照奴婢們！”
“嘿嘿！我會的！”
嫣琪琪訕笑！這個世道還真是……不過往後這種場麵肯定大有！
公主自然不敢親自去見皇帝老爹了！皇後不可能每時每刻都護著她。
嫣夜雖然精神不振，但麵對半年不見的愛女，也是強撐住精神！
“來……父皇身邊坐下！這些日子不見，你瘦了！是不是齊王欺負你了……”
齊王妃一個勁兒的搖頭！
“啟稟皇上，這齊王對齊王妃可好了，溫柔體貼，就是公主，好想念皇上！經常獨自抹淚，奴婢看著都心疼！”
嫣琪琪是看著心疼，不過是看著皇帝老爹這樣心疼！說起來他才是個苦命的人，心愛的女人終究沒有長相廝守，共度一生的人，卻是自己不愛的人。一生相守如何，終究同床異夢，到如今，被自己的枕邊人算計，臨終前，都無法見到親生女兒一麵！還要把這大好河山，讓與他人！
“哎……”
嫣琪琪忍不住，歎了聲氣！語氣中無盡的悲涼！
“春兒，照顧你，挺好的！父皇放心了！”
嫣夜順勢將無力的手放在嫣琪琪的手上。
嫣琪琪曾經有一絲的幻想，哪個父母不能認出自己的孩子？可是隨即，看到皇帝老爹無關痛癢的表情，好像是自己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