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一章 負麵神識
“天尊請不要妄自菲薄，你雖然現在肉體是仙人修為，但你神識還在，靈魂還是神格，這點毋庸置疑。”月光幻神笑了起來。
“你說的也不時沒有道理。”葉華想到自己現在神識已經脫離肉身，按理說也確實不受肉體限製，剛才能使用光華天輪也就證明了這點。“我是說這裏有許些不同。”
“這裏是一個隻有意識的空間，在這裏沒有實體存在，存在這裏的隻有靈魂。”月光幻神說，“這是我創造出來的空間。”
“恩！”葉華點了點頭，“靈海是意識的具體表現。“
“天尊知道就好，以天尊的知識，我就不需要太多解釋。”月光幻神麵對葉華表示出自己的尊重。
“你請繼續。”葉華說。
“好的！”月光幻神點了點頭，“正如你看到的，這個空間隻能有意識存在，包括我現在在這裏也是意識形態，不過你葉知道神界本身就是這種空間，我要創造這裏也不過是輕而易舉。”
“你說的沒錯。”
“其實這是我在飛升上神後，利用自己的能力創造出來的空間，把我神識中的負麵放入其中。”
“哼，你這種做法有些投機哦！”葉華不屑的看著周圍。“每個上神都有自己的負麵，要想飛升就必須想辦法抑製或者主動接受利用，畢竟神的力量來源也需要這些負麵意識。”
“天尊說的沒錯。”月光幻神也有些不好意思，她說：“但我的神識有些特別，在我飛升之時，也不知道為何，我的負麵意識竟然想要擺脫我的控製獨立成一個個體，在天星門老祖的幫助下我才擺脫這種困難，為了不讓神識離開，我特意創造了這個空間把負麵的神識放入其中，一麵造成不好的災難！”
“天星老頭管的還真多！”葉華露出了不爽的眼神，倒不是責怪誰，而是覺得如果是自己根本不會去管這種事情，這樣做並不能解決真正的問題。“你的負麵神識在這種空間中，反而會因為沒有和本體接觸變得越來越黑暗，同樣的恐懼將會放大數倍。”
“天尊說的是，也是為何我每隔百年就會來這個空間修行，以防止天尊所說的事情發生。”月光幻神點頭同意，她又說道：“原本還好好的，直到五千年前負麵意識忽然暴走，我為了抑製住這些意識在這裏呆了整整五千年。”
五千年對上神來說也不算很長，但也不短，葉華可以想象五千年一直守在這裏，和這些恐怖的負麵意識在一起是多麽難受的事情，還好這些意識都是月光幻神自己的。
“那鏡子是怎麽回事？”葉華說。
“你說是我那麵鏡子，那是我留在須彌緲的一件器物，是我隨身之物，在我飛升上神後，可能是吸收了我的靈力，變成了一間寶物，一種空間寶物，可以通過那麵鏡子和我對話，當時那些小精靈們發現了這些，我則通過鏡子讓它們保護好我飛升之處，不要讓外界打擾。本來還好好的，可是沒想到我被困極於此，為了防止負麵意識外流，我關掉了那件法器的大門，可是沒想到不久前盡然不知為何再次打開，我的負麵意識也跟著跑了出去。”
“難怪那東西盡然是個神識靈球，既然是你隨身之物很屬正常。”葉華說，“這樣說來，五千年前法器忽然失去作用是你主動關上了大門，可大門因為小精靈們的靈力又再次開啟了，他們並不知道法器為何失去作用，對你甚是想念，因此用了五千年的時間來打開空間，他們最後做到了，也把你的神識放了出來。”
“這是我萬萬沒想到的事情，本以為關上後，就不再和須彌緲有任何聯係了，我也做好了準備，可我那鏡子竟然回應了精靈們的靈力。”
“這個自然，那些精靈是因為你的靈力而形成的，他們可以說和你是一樣的存在。”葉華無奈的笑了笑。
“這是我的疏忽。”月光幻神也歎了口氣。“不過這樣把天尊引來了，也不是壞事，我還需要天尊幫忙。”
“我雖然有神格，但修為不在，要如何幫你。”葉華還是沒想明白。
“經過五千年的消耗，這些負麵意識其實已經被我壓製的差不多了，可我現在也已經沒有任何辦法再前進一點，要想一勞永逸，就得需要天尊進入意識深處，幫我找到負麵意識出現的根源！”月光幻神表情並不樂觀，“說實話，我也不知道根源是什麽，人最看不起的就是自己，神也是，天尊成神時間早，經離的比我們都多，想請你作為旁觀者，幫我探究其根源。”
“還真是麻煩！”葉華聽到這裏，隱隱猜出來對方的想法，“我可以幫你探究，但能否解開，就要看你自己了。”
“這個我自然明白！”
葉華順著月光幻神的指引，神識飛入了空間的最深處，哪裏一片漆黑，是月光幻神負麵意識的集合，但葉華越往深入他越發現，黑暗深處缺忽然光亮了起來，在他眼前忽然出現了一片大草原。
“這裏是完顏族聖地？”葉華第一個想到的就是現實中的聖地，但他忽然發現不是，“不對，這裏要更大，遠處並沒有山，而且草地上也不像聖地那樣有太多的巨大岩石，這裏就是一個普通的草原！”
忽然華麵一轉，葉華看到草坪的遠處坐著一個女孩，綠色衣裳，嬌小可愛，再草地上玩耍，嬉戲。葉華走近身後看清楚了這個女孩。
“這不正是月光幻神嗎。”葉華看到女孩，但女孩並沒有看到他，他頓時明白了：“這是月光幻神的記憶，她小時候的模樣，這片草地應該是她出生的地方。”
原本看似和諧的場景，忽然又一次發生了變化，草原的遠方忽然震耳欲聾的喊聲響起，人們的嘶吼聲，打殺聲，小孩的哭聲，哀嚎聲，此起彼伏，圍繞在葉華身邊，葉華心中泛起了一種熟悉的厭惡感，很像是他初次遇到的黑影那種感覺。
“看樣子恐懼是來自這裏，她小時候戰爭的遭遇化作了她內心的恐懼。”葉華似乎明白了什麽，但接下來，一幕幕場景依次從他眼前劃過，這些都是月光幻神飛升前的一生。從普通的小女孩，到大名鼎鼎的修真者，到上仙，最後飛升上神。其中不乏好的事情，但也有不少讓人難過的事情，每一次磨練，每一次經曆，遇到的打擊折磨都讓她內心的恐懼，負麵的意識在不斷的增長。
“每個人都有負麵情緒，但為何她的負麵意識卻要強行離開自己的身軀。”葉華還是不解，他仔細的回想著剛才看到的一幕幕場景，他發現了一個共同點。
“月光幻神的時代是須彌緲最為混亂的時代，戰事連連，犧牲不斷，各地妖獸暴走，草菅人命，她身為修仙者做的最多的則是救人普世，給人一種正義的象征，還沒飛升上神前就被人奉為月光仙子。”葉華細細的品味著，想從中找出突破口，他用慧眼觀察者整個負麵意識，發現了一個非常有趣的事情，“為何會在負麵意識種藏入如此正麵的回憶？”
“讓我問問，她應該知道！”葉華的雙眼忽然發出光芒，此時他是意識體形態，可以用上慧眼最強能力，實體塑造，在慧眼的塑造下，負麵意識化作了實物，準確說是化作了人型，和月光幻神相同的樣子，隻不過全身是黑色，那種沒有意思光能透出的黑色，仿佛看一眼就沒法回神的樣子。
“你就是月光幻神的負麵意識？”葉華問道。
“是！”那形態並沒有說話，而是一種聲音傳入到了葉華大腦之中。
“告訴我為什麽，你要脫離正體。”葉華也不繞彎。
“因為月光幻神不能有負麵意識，她是代表正義的神！”
對方的回答葉華有些出乎意料，他想到了很多原因，可沒想到能得到這樣的答案，“你什麽意思？”
“在沒有飛升上神之前，人們稱我為月光仙子，你知道為什麽嗎？”
“為何？”葉華有些犯難，這點他還真不知道。
“月亮永遠都是如白玉一般，在黑暗中照亮人們前進的放心，而那時的須彌緲則處在黑暗之中，戰事不斷，燒殺搶掠，妖獸橫行，人們常年處在黑暗之中。我則帶領人們修煉身體，帶領他們抗擊暴，政，擊殺凶獸，猶如黑暗中一縷月光，從此人們稱我為月光仙女。”負麵意識回憶著過去，“可是再亮的太陽也會有陰影，何況隻是一輪皎月呢，隨著經曆的越來越多，千年來的戰鬥，我心中的黑暗也再增長，這是我內心不允許發生的事情。”
“可是你還是過來了，任何人都有負麵的意識，你擺脫不了！”葉華搖了搖頭。
“這點月光幻神他明白，所以即使飛升上神他也沒有拋棄負麵意識。可是我卻不允許，作為月光幻神，怎麽能有我的存在，借著成神的機會，作為負麵意識的我，也順便把自己分離開來，打算脫離月光幻神，這樣月光幻神才能成為最為純潔的正義之神。”
“你想法太天真了！”葉華打斷了他的話，“你都飛升上神了，難道還不知道正麵負麵本為一體，你看似脫離了月光幻神的身，但其實並沒有完全擺脫，你在這個空間就是最好的證明，然而你自稱負麵意識，難道就沒有正義的一麵，你既然能想到為了月光幻神而脫離他，有這種為人著想的想法本身就是正麵的想法，這個你要如何解釋。”
聽到這裏，那黑影沉默了，似乎自己也在苦苦糾結，自己到底有沒有做對。
“太陽下尚有陰影，合乎月光哉。”葉華見對方不說話，他又繼續說道：“這可是你說的，而且月光的作用是指引人們走出黑暗，隻要做到這點就是正真的月光幻神，何必在意是否有負麵意識。”